眾人皺眉,貌似這個問題他們都寫在報告總結中了,大將軍沒看嗎?


    沒看又如何,你敢不說,想找事啊!那下場一定淒慘。


    反應紛紛,歸結一點,現在的宋軍與以前的宋軍不一樣了。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想要再像以往那樣大口吃肉,怕是有的熬了!


    士氣明顯低落,連烏古論飛心中都有點,可他絕對不會承認。


    說來說去,就是沒說到點子上。


    瑞祥起身道:“回大將軍,屬下發覺宋軍的騎兵作戰能力雖有所提高,可依然不是我軍鐵騎的對手。”


    “倒是宋軍的步兵,進步可謂是神速。屬下竟對此有很大的熟悉感。”


    烏古論飛眼神一亮,說到點子上的人又是他。


    “我軍的摔跤術,是我軍步兵的殺手鐧,獨一無二。”


    “可屬下發現在此次戰鬥中,宋軍的步兵竟使用我軍的摔跤術,不可謂不震撼。”


    “戰場上不容失神,屬下也是聽大將軍提,才所聯想。”


    “若是宋軍真使用我軍的摔跤術,對我軍威脅甚大。”


    眾人麵色發白,摔跤術,是先輩們用對抗野獸、根據人身弱點,不斷從實戰中演變總結而來,絕無二傳。


    宋軍是如何得知的?他們軍中會有宋人的奸細嗎?


    細思極恐,宋軍何時這般厲害了?


    一個個的,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露出驚恐不安,比他弱多了!


    “那拉瑞祥說的對,宋軍之所以變強,全是托福於我軍的摔跤術。”


    “我軍人累馬乏,怎及得上宋軍的以逸待勞!”


    “宋軍從攻下徐州府的那一刻,便一直戰戰兢兢,恐怕被我軍奪回報複。”


    “為此,無所不用其極!”


    “這下好了,找到症結所在,以後我們也不用再擔心了!”


    擔心宋軍強大,擔心金軍大敗,擔心受到連累。


    白鑫明得知這個消息,該能睡安穩了吧!


    氣氛為之一活,“大將軍說的是,我軍根本不是敗給了宋軍,而是敗給了自己!”


    “說的是,宋軍隻是揀到法寶的孩童,我軍一時不查,才被打個正著。以後注意了,咱們一定能戰勝宋軍!”


    “大家說的不錯,可是宋軍是如何得到我軍的摔跤術?”


    氣氛為之一僵,這個紇石烈雲說的太早,打擊人心啊!


    瑞祥深看向紇石烈雲,此人未到而立之年,身材精瘦而高,長臉留有山羊胡子,發成棕色。


    此人精明不失風度,倒不失為一個結交對象。


    烏古論飛眉目舒展,道:“宋軍習我軍摔跤術已久,此事皇上自有定論!”


    摔跤術從大金流出,不是他們這兒就行。


    瑞祥雙手一緊,徐州府第一戰——南郊大營那一戰,他與宋軍接觸時,好像並不是所有宋軍都會軍中的摔跤術。


    真正普及的是這次!


    他要不要說?


    大將軍分明對此不上心,他何必多嘴惹厭!


    徐州府。


    軍醫院中,華清心中如沸水翻騰滾燙,麵上隻能顯露出友好的焦急。


    南進,又是南進,為何別人傷他害他,最後都變成了成全他?


    是人為是天意?太恨人了!


    南進太招人恨了!


    蒼天不公啊!


    他自小既嫡且長,卻是過得如履薄冰,走一步看三步。


    南進他憑什麽?屢屢化險為夷,讓他、、、讓他情何以堪!


    楊大山與錢峰走過來,見華清正青筋暴露的與病友笑談,忍得有多辛苦啊!


    他們家的太子殿下,真是一天好日子沒過過啊!


    換地方,一樣不省心。


    華清笑僵的臉鬆懈,嚴肅道:“你們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們好好訓練,不要再過來嗎?”


    錢峰不敢開口,那天聽他說了起因結果,殿下暗暗吐血,可嚇壞他們了!


    他們心中惶恐,不來,得急死!


    楊大山放下食盒,一臉討好道:“訓練已經結束,屬下也都學好了!”


    “屬下放心不下華都頭,就過來看一眼,看過後馬上回去。您別發火了,於身體恢複不利!”


    錢峰管不住嘴:“華都頭,屬下在外給你帶了些吃的,要記得吃啊!”


    華清怒其不爭,沒法子抓到狐狸,還弄得一身騷氣回來,連他身上都髒了!


    若不是身邊無人可用,若不是他忠心,以他幹的蠢事,說的蠢話,留他到今天,也算是個奇跡了!


    對上華清的目光,錢峰心中一縮,他真不是有意的。


    還好南進蠢笨,並沒懷疑什麽。


    殿下也太多心了吧!


    “不用再破費了,我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不日便能回到軍中了!”


    楊大山一急,不由提高了嗓門。


    “那怎麽能


    行,傷筋動骨一百天。您才修養六日不到,怎可回去訓練啊?”


    “南營指揮使大人若是知道,您又該挨訓了!”


    見華清仍是一臉倔強,楊大山扔下重磅,道:“華都頭慎重,萬一養傷不好,您又是傷在腿上,自然要多忌諱些啊!”


    華清心中盡是惱恨,放眼四國,古往今來,皇位繼承人必要身心健全。


    本身有一點瑕疵,便與皇位無緣,哪怕你才高八鬥,卓爾不凡,也改變不得。


    一國之君關乎國麵尊嚴,豈容殘疾!


    該死的臧貴妃黨羽,此仇不報非君子,此事務必盡快找出證據。


    可身在異國,談何容易呢?


    看樣子,臧貴妃與金人暗中早有來往,一直引而不發,便是為了今天吧!


    這一步棋,她下了有多久?


    還是說她從一開始設局的時候,便已決定借金人之手,除他而後快了?!


    若是真的,那麽臧貴妃的心思好生惡毒,好生深沉。


    他上了一個女人的當,一個視他於死敵的女人的當!可笑啊!


    以前一度認為她便是壞,uu看書 w.ukans 也不會危害國本,時到今日,他再是以前的看法,當真是該死了!


    見華清發愣,楊大山便知他聽明白放心中了!


    “華清,瞧瞧我們都來看你了!”


    陳大華、秦世順、吳浩三人一起進來,生生擠走了光線,室內昏暗不少。


    華清回神,露出驚喜,道:“你們怎麽有空來了?訓練不是很忙嗎?”


    陳大華笑臉一翻,一副高傲道:“既然華都頭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就是了!”


    說罷,人卻站在原地,等著華清留人。


    楊大山好笑,他們以前或許看錯了陳大華。


    南進他們剛來時,陳大華借機纏上了秦世順,後又近水樓台先得月,接近了南進,一直鞍前馬後。


    事實證明,陳大華的眼光與他的嘴皮一樣毒辣尖銳,成為南進最信任的人之一。


    “你們來了正好,快幫我們勸勸。華都頭不顧腿傷,著急要去訓練。說什麽不能拖五營的後腿,這都是些什麽話啊!”


    秦世順笑道:“此次就是南營指揮使大人讓我們來的,他說華都頭性子要強,別聽說咱們訓練新摔跤術,他便躺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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