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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逸辰沒有再說話,發動了車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經過了昨夜的那一幕之後,他灰冷的心不知不覺複燃起了一團火,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之前對她的那種心態,怎麽會在一夜之間轉變的這麽快。


    “要上山,總得去準備一些東西吧。”袁遠突然害怕這樣沉默的跟他在一起,這個情獸,保不準下一刻又會翻出什麽新花樣,還不如找借口乘機離他遠遠的。懶


    “要準備什麽?”


    “防潮墊,水袋,登山包手套什麽的。”


    “車裏都有,想用多少隨便拿哦。”他沒回頭,隻是向後示意了一下。袁遠徹底失去了希望。她忽略了他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一如昨晚,他吝嗇的連件外衣都不借給她,恕不知身上卻是帶著戰略裝備。現在,既然是他提議要上山,豈會沒有做準備。


    袁遠貼在車玻璃上的臉,被自己擠得扁扁的,眼睛裏飛逝而過的景色,卻一樣都沒記住。原來,再近的距離,也看不清將要逝去的景致。


    孟逸辰從始至終都露著一副淺淡笑容,象得了糖塊的孩子般,不似他往日那般的嚴謹麵孔。


    “轉過來,把臉弄得醜死了。”孟逸辰騰出一隻手來,抓住袁遠的胳膊輕輕一扯,讓她坐正了身子。


    “你還是那個強迫狂,現在又多了一樣,妄想狂。”袁遠雖然不樂意被他約束,但不得不選擇了忍耐,此時跟他扛,她一點兒便宜都占不到。蟲


    “強迫狂?還是?我有這麽惡劣嗎?以前你也這麽看我的?”袁遠越是不看他,他越是要歪過頭來故意的讓她看清楚。


    “是,那是相當的惡劣。孟逸辰,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強迫從我身上解下行軍包的時候,那表情有多霸道。


    那天,我不小心弄壞了林楠用積木搭建了一年多的宮殿,宋阿姨添油加醋的給爸爸打電話,林楠更是在電話裏哭得泣不成聲,爸爸怒氣衝衝的跑回來,沒有打我,卻罰我負重五十公斤跟著他的兵五公裏越野。


    五公裏越野,不止是五公裏山路,還有河流,有山坳,有叢林……


    我沒有喊累,也沒有哭,短短的五公裏路,我愣了跑了十個小時才跑到終點。回到軍區大院,爸爸站在操場上一臉威嚴的等著訓我。你那時候好像剛剛從一輛車上下來,不由分說就要解我身上負重的行軍包。我沒有答應,還張口咬了你的手。


    但是你卻狠心的捏住了我的下頜冷冰冰的警告我:“再咬一下試試。”


    那一刻,我突然害怕了,害怕下一刻你會把我趕走,害怕我再也見不到爸爸……”


    袁遠的聲音突然沉下來,悶悶的。那就是第一眼看到孟逸辰的印象,冰涼,霸道,帥氣,也正是那一刻,對他產生了疏離,永遠不似對孟欣辰那般的熱絡。


    “我還以為你忘了。”他輕聲歎息。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可誰又知道,那一刻,他的心疼。那個小小的弱弱的身影,背負著與她身材極不相附的行軍包,就象一隻蝸牛,背上壓著的一座大山,卻極不服輸的挺起身板,令人生憐。


    那天,他剛剛集訓完回家,看到許多人都往操場上跑,後來才知道是林叔叔在處罰女兒。


    林楠的囂張和任性在大院裏是出了名的,孟逸辰不相信真的就是那個剛剛才踏入這塊營地的小丫頭惹的禍。


    他為她打抱不平,但是她卻絲毫都不領情,相反,他從她的眸子裏,讀出了一抹憤恨。突然就替她不值,原來,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自甘受虐的性格。


    但是她眸子裏的執著和倔強,那一刻,還是讓他心動了。


    他卸下了她身上的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身上突然失去了重量的她,沒有支撐住搖擺的身體,突然一軟,向後倒下。他急忙伸手將她扶住,她卻暈倒了,倒在了他的懷中。


    “永遠都自以為是,永遠都是隻喜歡別人對你無條件的服從,孟逸辰,其實我很討厭你這種動不動就替別人擅做主張的性格。我不是你的兵,更不是你的臣子,我有我的個性我有我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活法,為什麽你總是喜歡強迫而從來沒問過我想要什麽,給我一點最起碼的尊重,有那麽難麽?”


    她終於扭過頭,正視著一臉沉靜的孟逸辰。


    “這就是我給你的印象?”


    “孟逸辰,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請你在為我做事的時候,首先征詢一下我的意見,尊重一下我的決定,好麽。”


    “比如說。”孟逸辰麵無表情,聲音平淡。


    “我跟喬錚,純粹是我個人的事情,是我的私人感情。這種事情,即使是父母都不能幹涉的,所以,不管是你的警告也好,關心也罷,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


    “你就那麽愛他?”


    “其實我跟喬錚之間根本就是清……”話說出一半,袁遠突然認識到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如果她真在他麵前承認她與喬錚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那媒體那邊呢,就是故意作秀。這個假新聞一旦被識破,楓都將會被警察牢牢的盯住。


    再者說,在孟逸辰麵前將她與喬錚的關係扯得一清二白,那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在宣布她在乎孟逸辰麽。


    但孟逸辰顯然對她這句沒說完整的話感了興趣,聽到她頓了一下,知道她想避開這個話題,他卻偏不給她這個機會。


    “說完整,你跟喬錚之間根本就是什麽?”


    孟逸辰的話咄咄逼人,袁遠意識到躲是躲不過去的,那樣做的後果隻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你還是小心開你的車吧,這種話題,說了影響大家情緒。”


    “我像是那種輕易會被瑣事影響情緒的人麽?”孟逸辰一臉冰容,對這個話題的答案,勢在必得。


    袁遠的身體再度縮到車門口,但此時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想借此找個依靠的地方。


    “自從媽媽去世後,我害怕跟任何人提起過去的事情,害怕傷心,害怕心痛。往事,每一件都有悲喜怒愁……


    我跟錚哥哥,從小就認識。他比我大六歲,我從出世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男性,就是錚哥哥那張好看的臉。後來我才聽喬伯伯說,其實我早在我媽媽肚子裏的時候,我媽媽開玩笑就將我許給了錚哥哥。


    長大一點的時候,我聽懂了大人們的玩笑,一聽他們叫我錚兒媳婦我就跑。


    錚哥哥生性靦腆,即使別人說得再難聽,他也是低著頭走過,從來不去與人計較。但我卻不同,每回聽到別人取笑都會追著別人去打。時間長了,我也習慣了跟別人打架,被別人打的生活。


    錚哥哥不愛惹事,但是我打完了架,他卻總是跟在我身後替我安撫那些被我打傷的孩子,然後再回來給我包紮傷口。媽媽總說,如果我有錚哥哥一半的安份就好了。


    其實,我何嚐不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我跟媽媽從小就生活在沒有人保護的環境裏,媽媽又是在跟爸爸離婚之後才生的我,跟前好多人背地裏都說我是私生子,詆毀我和媽媽的聲譽,再加上錚哥哥一直生活在我們家裏,背後說三道四的人就更多。所以我不停地跟人打架,不停地想用拳頭堵上那些人的嘴,而回家挨打的時候,總是有錚哥哥在旁邊護著,寧肯他自己被媽媽打一頓,也不願意看到我被打。


    後來,錚哥哥總是渾身是傷的回來,有一次被人打傷了頭,住進了醫院,我才知道他竟然背著我去找那些打過我的孩子去理論,結果被人打成那樣。


    我從來沒想過我對他是種什麽樣的感情。當他爸爸回國,要將他帶走的那天,我抱著他死活不放手,第一次哭得地動山搖時,我才明白,他是我生命裏很重要的一個人,一個親人。


    我們的新家相隔不遠,他家住城東,我家住城西。每天放學,我第一個從學校裏衝出來,沿著鐵道一路小跑,跑到他學校門口的時候,他正好剛剛放學。


    我們牽著手再一起沿著鐵道走回來,送我到家門口,他再沿著鐵道往回跑。整整七年,我們的習慣風雨無阻。


    那年暑假,家裏突然來了一位英姿颯爽的軍人,媽媽告訴我,他就是我的爸爸。


    那年,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一個親人,是爸爸!有了親人的興奮讓我在那段日子裏忘乎所以,甚至都沒有留意錚哥哥臉上密布的陰雲。我跟著爸爸去了他位於軍區大院的家,整天沉浸在幸福的泡沫裏。


    新學期開學,當我滿懷喜悅的回來,想將我的幸福跟錚哥哥分享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假期,他媽媽帶他出了國……


    從此,整整十年,他從我的生活裏消失……


    中途,他回來過一次,那時候媽媽剛剛去世,我剛剛到了爸爸的家裏。那天,我們象以往一樣,牽著手走了很遠,直到天黑,我們才返身往回走。臨別的那天,他對我說:在我不能確定會給你幸福之前,不會給你任何承諾,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


    但是,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我不知道愛情是怎麽一回事,但是,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我卻一點也不妒忌,相反的,他站在錚哥哥身邊,天生麗質,我竟然覺得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


    可是,錚錚說我變了,變得無情,無心,也無欲了。


    我承認自己變了,但大家又何嚐沒變呢。


    事過境遷,有些本不該你擁有的,放手,許是給別人一個機會,又何嚐不是在給自己機會呢。逸哥哥,你說是麽。”


    孟逸辰靜靜的聽著袁遠的回憶,沒有插話,也沒有表情,就象是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別人的故事,但是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卻越來越白。


    孟逸辰一直默默的聽著,自始至終,繃著臉沒有說一句話。他不說話,不代表他不介意。


    她說錚哥哥,神情和語氣中的傷感和依戀,他不會聽不出來,隻是表麵上依舊平靜罷了。


    車行駛到半山腰的時候,原本就崎嶇不平的路,幾乎成了羊腸小道。孟逸辰下車,打開後備箱一件件地往出來取東西。大到帳篷睡袋,小到水杯牙刷。


    袁遠一看到這些東西,腦子裏那裏沉重的事情突然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差歡呼跳躍著奔某人去啵一口。孟逸辰,還是最了解她性格的人,知道她是圈不住的個性,知道她喜歡翻山越嶺,知道她喜歡那些荒涼孤寂的遠山景致。


    孟逸辰從車上卸下了一大堆東西,袁遠恨不得全都背上身,那種貪婪的樣子簡直就是個財迷樣。不過還沒轉身,已被孟逸辰一把抓過來,扯下身上的東西:“拿水壺就好。”


    抓起一個水壺往她懷裏一塞,剛剛從袁遠身上扒下來的東西三下五除二,整齊整齊利落的上了身,手中執著一根棍子,率先走到前麵去開路。


    袁遠跟在身後很不服氣的撅著嘴,怎耐前麵的人壓根就不理她。


    上山的路沒有台階,全是當地的牧羊人趟出的小道。一道山梁翻過去,想要到達主峰,還得翻三個小山梁。


    袁遠跟在孟逸辰身後樂得心裏都開了花,全然不顧山路陡峭,孟逸辰正準備叮囑她小心,可身邊的小人兒早已哧溜從險峻的小道上滑下去,沒入在了樹影後麵。但再露頭的時候,盎然已經在另一個小山頭了。


    袁遠沒有爬山的經驗,體力消耗的很快,還沒有到頂峰,已經來得走不動了。


    孟逸辰身上背著沉重的行囊,一步一步的慢慢爬。剛剛那一刻還在擔心,突然看到前麵的山頭露出來的小臉衝他得意的招手,一下放鬆了許多。


    但是,等他爬到那座小山頭時,卻不見了袁遠的身影。


    “小遠。”他有些著急的喊。沒有人應,而且就近的山路上也沒有她的身影,他聲音加大,又喊了一聲“小遠。”


    聲音被空蕩蕩的山穀彈回來,再次落到他耳際,孟逸辰腦袋嗡的一下炸了,身上的行囊滑落下來,掉在腳邊,他全然不顧,一邊喊著小遠一邊往旁邊的山道上衝。但是,才跑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不一個弱弱的聲音,叫了一聲:“大哥哥。”


    猛地折返回來,在一處平坦的路麵上,出現了一段尊重增的坡口,而剛剛的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坡下就是懸崖,想都不用想,小遠因為興奮而忽略了地形,一失足,從這裏滑下去了……


    後麵的結果他想都不用想,詢著聲音朝下麵看,卻什麽也沒看到。


    “小遠。”他驚恐的大聲喊,良久,坡下才又傳來一聲弱弱的:“大哥哥。”


    這回,孟逸辰看清楚了。掉下坡的袁遠在慌亂中抓住了一顆懸長在崖壁上的樹幹,手腕已被樹枝劃破,正在往外流血,臉上也是劃傷的血痕,可是那顆被她死死抓住的樹,已瀕臨最後的柔韌度……


    “遠,堅持一下,我馬上來救你。”轉身打開行軍包,掏出裏麵的繩索,一半係在樹上,一半朝坡下扔過去。


    “遠,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


    垂下的繩子近在咫尺,但袁遠卻並沒有伸手去抓,孟逸辰一下急了:“遠,抓住,要不然樹馬上就斷了。”


    袁遠指路起眼眸,看著他,神色鎮定,沒有一絲驚慌。


    “大哥哥


    。”聲音空曠,仿若隔世。在這樣的時候,她複又稱呼他為大哥哥,而不是連名帶姓的一起叫,也不是親昵的稱呼他:‘逸辰或是辰哥哥’。


    孟逸辰急得眼淚就差掉出來:“遠,聽話,抓上繩子,我拉你上來。”袁遠垂掛的位置正好在坡底向裏凹進的地方,站在上麵的人如果不上身體前傾,根本就看不到下麵的人,這時候的孟逸辰,是跪在地上,半趴著向前伸出半截身子和她說話的。


    所以這一刻,孟逸辰眼睛裏的晶瑩,眼眶上的紅潤,都清晰可辯的印在袁遠的心裏。她閉上眼,隻做了短暫的猶豫,然後再睜開,複又對上他的眸子。


    “大哥哥,我想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孟逸辰抹了一把眼角,“遠,先抓住繩子,我們上來再說好嗎?”繩子就在她的手邊,隻要她願意,隻需要微微的轉一下身子就可以辦到。袁遠自己膽大,更沒有恐高症,此刻她對那救命的繩索置之不理,隻有一個原因:她是不想被救。


    “你必須得先答應我,否則我不會上來。”她目光堅定,似乎是鐵了心要這樣做。孟逸辰猶豫了一下,張口,“你說。”


    “放了我。”


    隻簡單的三個字,卻將孟逸辰打懵了,嘴裏囁嚅著,“小遠……”


    “大哥哥,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可是你現在有了林楠,而且你們的婚期已近。即便她不是我親姐姐,可是姓林,是我爸爸親手養育長大的女兒,是我的親人,我不管你對她是什麽樣的感情,但是你既然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你就是我的姐夫,就應該對我的姐姐負責,對我的爸爸,對我的家負責,所以……”她的話沒說完,被孟逸辰突然打斷。


    “所以你就故意演了這處是不是?”


    山下,突然“嘩”的一聲響,袁遠手抓的那顆樹邊的泥土唰地往下掉了一大片,孟逸辰的臉都白了,可是懸掛在下麵的人,卻依舊鎮定自如。


    袁遠,你吃定了我麽?


    “好,你先上來,我答應……”他向下伸出手,眸光頓時冷淡下來。


    下麵的袁遠還在猶豫,孟逸辰沒有給出確定的答複她有些懷疑,可是上麵的人已經從關跪的方式站直了身體,冷冷的睨著腳下的山崖:“我數到三,你不上來,我就跟你一起下去。”


    失足,原本就是袁遠故意的,孟逸辰向來說一不二,如果他真的跳下去,她豈不成了殺人犯?隻是稍稍的一猶豫,袁遠的手,極不情願的抓住了繩索。就在她身體的重量將要轉移到繩索上來的身時候,身體卻突然下墜,腳下象是有什麽東西墜著般的扯著她往下墜落,同時剛剛抓在手中的繩子因為緊張而情不自禁地鬆開了。


    剛剛還一臉冷硬的孟逸辰突然趴下來,一臉焦急地喊:“我答應你……都答應你……遠……抓住繩子。”袁遠臉色發白,不敢向上看,但是她知道,這顆樹可能真的撐不了她多會兒了。


    好在終於等來了孟逸辰的答複,心中泛著得意的喜悅,一伸手,將垂在身邊的繩索套到了手腕上。


    袁遠的身體不算重,拉起她並不需要費什麽力氣,可是擔心劃傷她,孟逸辰還是小心翼翼。等袁遠爬上來時,渾身上下都是土,尤其是手腕和臉等凡是露在外麵的部位,全都不同程度的有劃傷的痕跡。


    袁遠喘著氣坐在地上直喘,孟逸辰站在旁邊咬牙,拳頭捏了鬆鬆了又捏。


    “還能走動嗎?下了這道山梁,前麵有條小河,去洗洗。”


    袁遠是醫生,有後天養成的潔癖,現在渾身髒成這樣,不要別人提醒,她也覺得膈應。


    點點頭:“能。”即使不能走也隻能硬撐了,要不然這樣費心又差點送了命的演出這場苦肉計,不就白費了。


    孟逸辰給袁遠削了一根棍子,自己背著沉重的行囊率先邁開了腳步,與袁遠拉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即不回轉身幫扶她,也不關照她,盎然身後的這個人就像不存在一般。


    下了陡峭的山梁,山下竟然是一大片密林,火紅的楓葉,漫天遍野,目光所到之處,尤如世外仙境。而臨近楓樹林的地方,一條細細的河流鋪在草地上……仿若人間仙境!袁遠張大著嘴巴,簡直看得呆住了,原來,真的有這樣的風景,不是在童話裏,也不是在電影裏!


    忘了身上的傷痛和一路下山時的疲乏,袁遠扔掉手裏的棍子,從孟逸辰身邊越過去,張開雙臂,撲向了此番美好的景致。


    孟逸辰慢慢的往前邁著腳步,一路上繃緊的臉色,突然閃現出一抹狡黠的亮色。


    袁遠在河水中洗幹淨了臉,坐在河邊欣賞楓樹林如火般燃燒的美景,神情早已沉醉不已,卻不想,一雙手臂悄悄的從身後伸過來,環住了她的腰身。


    袁遠沒有戀愛經驗,更是不會在忘情的時候忽略到猛然覆上身上的其他物體,一個驚怵就想跳坐起來。但是,身後的人哪裏會給她這個機後。腰間的手輕輕向下一壓,漫說是袁遠想站起來不可能,就是想動一動,也是不可能的。


    隨著雙手,孟逸辰吐著熱氣的呼吸同時落在她的脛間:“這兒的風景,美嗎?”他的聲音很曖昧,象一隻小蟲子,鑽進血液裏,不緊不慢地咬噬著人的神經。


    袁遠沒來由的渾身抽了一下,卻還是警醒的保持著最後的矜持,嘴硬的回答:“如果沒有你,就會更美。”


    孟逸辰已垂首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吮吸,一雙大手緊握著她微微顫抖的小手,緩緩上移,在胸前聳立的聖女峰頂停駐,輕柔的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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