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皓雲應酬未婚妻
調包計：自在江湖不為妃 作者：愛那麽殤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卻說那一晚的宴會在一派祥和融洽的氣氛中圓滿結束了，祥和的代價是龍皓雲違心地答應要帶著湯毓兒在杭州城四處遊玩。
次日一早，郭坤便駕車而去，回應天複命了。
子浵照例去給龍皓雲送早膳，龍皓雲對子浵說道：“昨日爹娘讓我帶湯小姐逛一逛杭州城，其實你也沒怎麽去過，你隨我一起去吧！”懶
子浵心知不可為，不過不想和皓雲爭執，於是不置可否，心想待會走到大門口找個理由先行告退便是了。
皓雲與湯小姐約好辰時三刻(早晨七點三刻)於山莊的大門口會合，他和子浵為了以示禮貌，提早一刻鍾在門口等湯小姐。
天氣漸寒，舒子浵覺得四肢冰冷難耐，凍得不停地搓手，龍皓雲見了，走過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嗬氣，一邊嗬氣一邊揉搓，子浵看看大門口人來人往，這場景始終不雅，於是羞答答地把手抽了回去，嬌聲道：“別，讓人看見多難為情啊。”
龍皓雲就怕人家看不見，自是不依，一把抓住子浵放在背後的手，故意激將她道：“真看不出來，連刀槍都不怕的方芷浵會害怕這點小事。”
這一幕剛巧被朝大門走來的唐二娘看見，唐二娘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掩飾了一下心情，笑盈盈地走到他們跟前說：“方姑娘，見到你正好，我遇到一個奇怪的病例，想和你探討一下醫理，原本打算去醫廬找你，可巧在這兒遇見你了，你能不能賞臉過來幫幫我？”蟲
夫人特意用“賞臉”這個詞，子浵即便想拒絕也不好拒絕，更何況子浵本就不想和龍皓雲他們出去，於是便欣然答應道：“難得夫人看得起我的醫術，能為夫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皓雲知道唐二娘此番前來是刻意要將子浵帶走，好給湯毓兒和自己製造機會，於是趕緊說道：“娘，今天我們約了湯小姐去遊湖，您也知道湯小姐沒有帶丫鬟來，有些事情，有個姑娘在旁邊會比較好，小浵會醫術又懂得一些功夫，我覺得她是最好人選。”
唐二娘早料到皓雲會如此說，於是諄諄教導道：“我不否認方姑娘很能幹，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所謂病來如山倒，什麽事情會比治病救人更重要的？更何況，我當方姑娘是個寶，我可舍不得讓方姑娘給湯小姐當使喚丫鬟，這種事情還是讓桂琴做吧，讓李喜跟著去，你的功夫應付得來。雲兒，莫怪娘多言，須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小心玩火**。”
子浵見此情形也說道：“少莊主，我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是我們的道，你別讓我對不起祖師爺。夫人，病不等人，我們走罷。”
唐二娘欣賞地看著子浵，淺淺地笑，這個方姑娘真的是善解人意，難怪皓雲對她心生愛慕，心裏對她也有幾分欣賞，便柔聲道：“好，你隨我來。”
皓雲知道唐二娘是有意支開小浵，其實他早知道爹娘有此一招，心裏暗暗地說：“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李喜看皓雲一臉的不高興，於是走過來安慰他說：“少莊主，湯小姐的事情桂琴跟我說了，我知道你對方姑娘一心一意，不過今天你答應要跟湯小姐去遊湖，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氣坐享齊人之福的，萬一她們倆爭風吃醋，事情鬧大了，吃虧的是方姑娘。”
龍皓雲想一想確是如此，便沒有再言語。
少頃，湯小姐如約而至，見龍皓雲在門口等自己，心裏竊喜道：爹爹誇獎他彬彬有禮，待人謙和，絲毫不像一般的紈絝子弟，看來當真如此，款款上前欠身，道了聲：“龍公子久等了。”
龍皓雲見湯小姐來了，還是禮遇有加，回了個禮，道：“哪裏，湯小姐客套了，我也才剛到而已。今日我們去遊杭州，杭州最有名的景致當屬西湖十景了，依我之見，咱們便從這十景看起，不知湯小姐意向如何？”
湯小姐微微眨動雙眼，思量道：“我早聞杭州靈隱寺香火旺盛，很是靈驗。我母親生前一直信佛，虔誠得很，我想先在靈隱寺為她燒一柱清香，龍公子，不知可否？”
百事孝為先，既然湯小姐這般說了龍皓雲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好推辭，再說自己陪她遊玩就是為了敷衍爹娘的，去哪裏又有何妨，於是說道：“不妨事，難得湯小姐孝心一片，在下自當成全。”
於是他二人踏上山莊備好的馬車，李喜和桂琴坐在外頭，李喜趕著馬兒，車緩緩地向靈隱寺駛去。
龍嘯山莊距離靈隱寺尚且有一段路程，皓雲便和湯小姐閑話家常，皓雲隨口道：“湯小姐這般孝心，相信令堂在天之靈也會深感安慰的。”
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客套話，卻不想湯小姐聽了之後倒撲撲地落下淚來，龍皓雲有些驚了，忙賠不是，道：“可是在下失言了？在下先在此賠個不是，湯小姐莫要介懷。”
湯小姐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不幹龍公子的事，我隻是想起母親生前的一些事來，一時感懷而已。”語氣似有無限的傷心，她見龍皓雲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就據實相告，道：“原本家醜不可外揚，以你我現在的關係，我家的事情也沒必要瞞著龍公子，龍公子應該知道家父十年前就娶了一房妻妾吧？”
其實龍皓雲直至昨天才知道鍾斯替自己訂下了這門親事，心裏反感得厲害，對於她家的情況半點興趣也沒有，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當著湯小姐的麵實在不好明說，於是就嗯嗯啊啊地敷衍過去。
湯小姐也沒深究，繼續說道：“原本我父母感情極好，十年前，也不知父親從哪裏認得那女人，硬是把她娶進門來，自那以後一門心思盡在她一人身上，她在我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母親性格懦弱，不善與人爭寵，後來，幹脆搬到佛堂住，日日念經誦佛，直至四年前鬱鬱而終。”
皓雲聽湯小姐管她的後母叫那個女人，便知道她二人感情不好，也不好妄加評論，便道：“你父親位高權重，娶一房妾室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竟然不顧結發之妻的感受，確是有些過分。”
湯小姐心直口快，為人耿直，聽龍皓雲替父親開脫，直言不諱地說：“你莫要替他說好話，你父親在江湖上難道地位不高嗎？怎麽不見他娶一房妾室呢？”
皓雲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生悲涼，此事自然是不能告知湯小姐的，於是也沒再接茬。
湯小姐倒自顧自地說道：“我雖是女子，但是打小見母親受苦，所以決計嫁人一定要嫁一個一心一意待我的，至於他家是官是民，是商是農，我都無所謂的。”這話是說給龍皓雲聽的，話雖然說得柔軟，可是表達的意思卻十分剛硬——你若要娶我，便不許對其他的女子動心。
這番話若是被其他男子聽得，斷然心生不悅，可是皓雲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娶她，隻是不知道該找個什麽名頭說服湯小姐，既然湯小姐有此想法，興許自己實話實話倒能讓她主動放棄這門婚事，如此也不算逆了父母的意思，於是也點頭讚成說：“湯小姐所言極是，愛一個人自然應當從一而終，決不可見異思遷。”
湯小姐沒想到龍少莊主居然讚同自己的觀點，實屬不易，不僅對他刮目相看，心生幾分好感。
馬車行進到靈隱寺，龍皓雲和湯小姐一並進去，湯小姐走進佛堂，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神情戚戚然，口中喃喃自語道：“觀世音菩薩在上，信女湯毓兒，誠心向佛，今日拜佛有三事相求，其一，未知生母是否往生極樂世界，求菩薩指引母親道路；其二，父親年事已高，行軍打仗太過操勞，求菩薩保佑他安享晚年，大明朝國泰民安；其三，未知龍公子與小女是否天作之合，求菩薩指點迷津。”說罷，湯小姐行叩首之禮。
因為來得匆忙，也不曾備得香燭，所以皓雲命桂琴在寺院旁邊買一些來，又捐了些銀子給廟祝，湯小姐先是禱告，而後還有上香，聽佛法，打算吃過齋菜再走。
北風起，鵝毛飛，天地昏，人不行。
頃刻之間，下起大雪來，李喜看著地上的雪，對龍皓雲說道：“少莊主，這地上的積雪太厚，回山莊的路又是上坡路，馬車怕是不好走，反正這裏離西湖也不遠，不如我們暫且在這寺院裏落腳，待逛完西湖，估計這雪也該融了，到時候咱們再回山莊吧！”南方下雪不比得北方，一場雪一般隻下幾天而已，雪大的時候沒至腳踝處，走路倒是可以，馬車就極其容易打滑了。
龍皓雲憂慮地看了看屋外的雪，心想真是天公不作美，我這番與湯小姐出來遊玩，怎麽偏偏下起大雪來，幾日不回去隻怕小浵會胡思亂想了，這可怎麽是好？不過，李喜說得有道理，大雪封山，貿然上山確是危險，自己有些輕功倒無妨，總不能把湯小姐扔在這兒不管不顧罷，於是無奈地頜首答應了。
靈隱寺雖然是寺廟，不過曆史悠久，風景秀麗，自古文人墨客，王子皇孫留下不少墨寶，倒也值得一觀。原本寺廟是不招待女賓留宿的，但是既然是堂堂龍嘯山莊的少莊主帶來的貴客，又恰逢雨雪天氣，也便熱情地招待他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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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郭坤便駕車而去，回應天複命了。
子浵照例去給龍皓雲送早膳，龍皓雲對子浵說道：“昨日爹娘讓我帶湯小姐逛一逛杭州城，其實你也沒怎麽去過，你隨我一起去吧！”懶
子浵心知不可為，不過不想和皓雲爭執，於是不置可否，心想待會走到大門口找個理由先行告退便是了。
皓雲與湯小姐約好辰時三刻(早晨七點三刻)於山莊的大門口會合，他和子浵為了以示禮貌，提早一刻鍾在門口等湯小姐。
天氣漸寒，舒子浵覺得四肢冰冷難耐，凍得不停地搓手，龍皓雲見了，走過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嗬氣，一邊嗬氣一邊揉搓，子浵看看大門口人來人往，這場景始終不雅，於是羞答答地把手抽了回去，嬌聲道：“別，讓人看見多難為情啊。”
龍皓雲就怕人家看不見，自是不依，一把抓住子浵放在背後的手，故意激將她道：“真看不出來，連刀槍都不怕的方芷浵會害怕這點小事。”
這一幕剛巧被朝大門走來的唐二娘看見，唐二娘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掩飾了一下心情，笑盈盈地走到他們跟前說：“方姑娘，見到你正好，我遇到一個奇怪的病例，想和你探討一下醫理，原本打算去醫廬找你，可巧在這兒遇見你了，你能不能賞臉過來幫幫我？”蟲
夫人特意用“賞臉”這個詞，子浵即便想拒絕也不好拒絕，更何況子浵本就不想和龍皓雲他們出去，於是便欣然答應道：“難得夫人看得起我的醫術，能為夫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皓雲知道唐二娘此番前來是刻意要將子浵帶走，好給湯毓兒和自己製造機會，於是趕緊說道：“娘，今天我們約了湯小姐去遊湖，您也知道湯小姐沒有帶丫鬟來，有些事情，有個姑娘在旁邊會比較好，小浵會醫術又懂得一些功夫，我覺得她是最好人選。”
唐二娘早料到皓雲會如此說，於是諄諄教導道：“我不否認方姑娘很能幹，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所謂病來如山倒，什麽事情會比治病救人更重要的？更何況，我當方姑娘是個寶，我可舍不得讓方姑娘給湯小姐當使喚丫鬟，這種事情還是讓桂琴做吧，讓李喜跟著去，你的功夫應付得來。雲兒，莫怪娘多言，須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小心玩火**。”
子浵見此情形也說道：“少莊主，我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是我們的道，你別讓我對不起祖師爺。夫人，病不等人，我們走罷。”
唐二娘欣賞地看著子浵，淺淺地笑，這個方姑娘真的是善解人意，難怪皓雲對她心生愛慕，心裏對她也有幾分欣賞，便柔聲道：“好，你隨我來。”
皓雲知道唐二娘是有意支開小浵，其實他早知道爹娘有此一招，心裏暗暗地說：“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李喜看皓雲一臉的不高興，於是走過來安慰他說：“少莊主，湯小姐的事情桂琴跟我說了，我知道你對方姑娘一心一意，不過今天你答應要跟湯小姐去遊湖，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氣坐享齊人之福的，萬一她們倆爭風吃醋，事情鬧大了，吃虧的是方姑娘。”
龍皓雲想一想確是如此，便沒有再言語。
少頃，湯小姐如約而至，見龍皓雲在門口等自己，心裏竊喜道：爹爹誇獎他彬彬有禮，待人謙和，絲毫不像一般的紈絝子弟，看來當真如此，款款上前欠身，道了聲：“龍公子久等了。”
龍皓雲見湯小姐來了，還是禮遇有加，回了個禮，道：“哪裏，湯小姐客套了，我也才剛到而已。今日我們去遊杭州，杭州最有名的景致當屬西湖十景了，依我之見，咱們便從這十景看起，不知湯小姐意向如何？”
湯小姐微微眨動雙眼，思量道：“我早聞杭州靈隱寺香火旺盛，很是靈驗。我母親生前一直信佛，虔誠得很，我想先在靈隱寺為她燒一柱清香，龍公子，不知可否？”
百事孝為先，既然湯小姐這般說了龍皓雲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好推辭，再說自己陪她遊玩就是為了敷衍爹娘的，去哪裏又有何妨，於是說道：“不妨事，難得湯小姐孝心一片，在下自當成全。”
於是他二人踏上山莊備好的馬車，李喜和桂琴坐在外頭，李喜趕著馬兒，車緩緩地向靈隱寺駛去。
龍嘯山莊距離靈隱寺尚且有一段路程，皓雲便和湯小姐閑話家常，皓雲隨口道：“湯小姐這般孝心，相信令堂在天之靈也會深感安慰的。”
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客套話，卻不想湯小姐聽了之後倒撲撲地落下淚來，龍皓雲有些驚了，忙賠不是，道：“可是在下失言了？在下先在此賠個不是，湯小姐莫要介懷。”
湯小姐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不幹龍公子的事，我隻是想起母親生前的一些事來，一時感懷而已。”語氣似有無限的傷心，她見龍皓雲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就據實相告，道：“原本家醜不可外揚，以你我現在的關係，我家的事情也沒必要瞞著龍公子，龍公子應該知道家父十年前就娶了一房妻妾吧？”
其實龍皓雲直至昨天才知道鍾斯替自己訂下了這門親事，心裏反感得厲害，對於她家的情況半點興趣也沒有，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當著湯小姐的麵實在不好明說，於是就嗯嗯啊啊地敷衍過去。
湯小姐也沒深究，繼續說道：“原本我父母感情極好，十年前，也不知父親從哪裏認得那女人，硬是把她娶進門來，自那以後一門心思盡在她一人身上，她在我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母親性格懦弱，不善與人爭寵，後來，幹脆搬到佛堂住，日日念經誦佛，直至四年前鬱鬱而終。”
皓雲聽湯小姐管她的後母叫那個女人，便知道她二人感情不好，也不好妄加評論，便道：“你父親位高權重，娶一房妾室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竟然不顧結發之妻的感受，確是有些過分。”
湯小姐心直口快，為人耿直，聽龍皓雲替父親開脫，直言不諱地說：“你莫要替他說好話，你父親在江湖上難道地位不高嗎？怎麽不見他娶一房妾室呢？”
皓雲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生悲涼，此事自然是不能告知湯小姐的，於是也沒再接茬。
湯小姐倒自顧自地說道：“我雖是女子，但是打小見母親受苦，所以決計嫁人一定要嫁一個一心一意待我的，至於他家是官是民，是商是農，我都無所謂的。”這話是說給龍皓雲聽的，話雖然說得柔軟，可是表達的意思卻十分剛硬——你若要娶我，便不許對其他的女子動心。
這番話若是被其他男子聽得，斷然心生不悅，可是皓雲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娶她，隻是不知道該找個什麽名頭說服湯小姐，既然湯小姐有此想法，興許自己實話實話倒能讓她主動放棄這門婚事，如此也不算逆了父母的意思，於是也點頭讚成說：“湯小姐所言極是，愛一個人自然應當從一而終，決不可見異思遷。”
湯小姐沒想到龍少莊主居然讚同自己的觀點，實屬不易，不僅對他刮目相看，心生幾分好感。
馬車行進到靈隱寺，龍皓雲和湯小姐一並進去，湯小姐走進佛堂，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神情戚戚然，口中喃喃自語道：“觀世音菩薩在上，信女湯毓兒，誠心向佛，今日拜佛有三事相求，其一，未知生母是否往生極樂世界，求菩薩指引母親道路；其二，父親年事已高，行軍打仗太過操勞，求菩薩保佑他安享晚年，大明朝國泰民安；其三，未知龍公子與小女是否天作之合，求菩薩指點迷津。”說罷，湯小姐行叩首之禮。
因為來得匆忙，也不曾備得香燭，所以皓雲命桂琴在寺院旁邊買一些來，又捐了些銀子給廟祝，湯小姐先是禱告，而後還有上香，聽佛法，打算吃過齋菜再走。
北風起，鵝毛飛，天地昏，人不行。
頃刻之間，下起大雪來，李喜看著地上的雪，對龍皓雲說道：“少莊主，這地上的積雪太厚，回山莊的路又是上坡路，馬車怕是不好走，反正這裏離西湖也不遠，不如我們暫且在這寺院裏落腳，待逛完西湖，估計這雪也該融了，到時候咱們再回山莊吧！”南方下雪不比得北方，一場雪一般隻下幾天而已，雪大的時候沒至腳踝處，走路倒是可以，馬車就極其容易打滑了。
龍皓雲憂慮地看了看屋外的雪，心想真是天公不作美，我這番與湯小姐出來遊玩，怎麽偏偏下起大雪來，幾日不回去隻怕小浵會胡思亂想了，這可怎麽是好？不過，李喜說得有道理，大雪封山，貿然上山確是危險，自己有些輕功倒無妨，總不能把湯小姐扔在這兒不管不顧罷，於是無奈地頜首答應了。
靈隱寺雖然是寺廟，不過曆史悠久，風景秀麗，自古文人墨客，王子皇孫留下不少墨寶，倒也值得一觀。原本寺廟是不招待女賓留宿的，但是既然是堂堂龍嘯山莊的少莊主帶來的貴客，又恰逢雨雪天氣，也便熱情地招待他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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