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跑?這是何意?”


    兩手拿著斷掉的鐵鏈,何遠看了看接口後道:“漠域女王,也許這世上如今就隻剩你,也隻有一個漠域女王了,你也是最後一個。”


    話音剛落,一把斷掉的鐵鏈子就纏在了何遠的脖子上,冷冷的看著何遠:“你為何不躲?”


    “我倒是想躲,可是我能躲得過去?你早就準備了,既然我爹殺了你娘,那麽你就動手吧。”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何遠心裏還是嘀咕道:“我還不想死,這個世界雖然隻有自己一個很孤獨,可是這也不該是自己被殺的理由。”


    心裏雖然有些慌亂,但是還是看著漠域女王。


    何遠在賭,賭她會不會將自己脖子上的鏈子收緊。


    靜默了半個時辰後,何遠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鐵鏈一鬆。


    “其實你爹沒殺我娘,是我當初親眼看到的。”


    漠域女王手一鬆,鐵鏈子嘩啦的掉在了地上,她仿佛脊梁骨被抽去了一般道:“漠域真的亡了。真的亡了,曾經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地盤,累積的財富,那些練出來的精兵如今都已經沒有了。”


    “鎖上吧,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解開我的鎖鏈,我是漠域的罪人,漠域的罪人。”


    漠域女王雙手向前,何遠將門外的守兵叫進來,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


    …………


    如今的陸水沅城,沒有曾經的硝煙四起,有的隻是安安靜靜,與平平穩穩的日子。


    何遠躺在另一側屋子中,他來到這裏後是迷迷糊糊的,甚至是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麽。


    就像個木偶被事情推著一步一步的往前。


    城樓的屋子,窗戶正對著陸水沅城。


    “砰!砰!砰!”


    何遠聽到三聲巨響後,才發現天空中出現了五顏六色的煙花,四散開來的煙花,直接在黑夜中一閃即逝,就如他在這裏得到的一些身外之物。


    剛開始穿越時,他是想著如何回去的,就算他回不去,還是有個當鋪的,至少他擁有著最先進的教育與知識。


    可是日子越來越久了後,他發現自己慢慢的融入可這個時代,慢慢的被文朝的沅滄國給同化了。


    盯著天花板,何遠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而且之前的事也在他腦海中曆曆在目。


    他覺得這個女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的話是真的,什麽時候的話是假的。


    她可以歇斯底裏的說是自己的父親殺了她的母親,如今又可以輕描淡寫的說自己的母親不是何乃昌殺的。


    腦子裏亂想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早晨天還未亮,何遠便被城門上的擂鼓聲驚醒。


    最快的速度起床,卻發現所有的俘虜都被捆綁在城牆頂。


    “你們這是做什麽?”


    “啟稟小將軍,何將軍讓他們押在此處行刑,讓沅滄的百姓都來觀看行刑。”


    “好了,我知道了。”說完似乎是又想起來什麽,朝著自己的那間屋子走去。


    “站住!你去哪裏?”


    身後傳來渾厚的聲音,何遠站住道:“爹。”


    “你莫要去了,她我已經讓國師他們將她押進了鐵籠,明日我們回陸州時,她與我們一起。”


    何乃昌站在那裏,淡淡的道。


    “呼,那就好。”


    …………


    午時三刻。


    一百多個俘虜整齊劃一的跪在陸水沅關的城牆上,他們有的沉默不語,有的低著頭。


    陸北玄坐在臨時搭建的台子上請示何婉兒道:“國師,時辰已經到了,您看我們要不要?”


    “既然時辰已到,陸將軍執行吧,一切由陸將軍代理。”何婉兒將斬殺權交給了陸北玄。


    何遠與何乃昌站在一側,看著那些人倒地後道:“阿遠,切不可心慈手軟,不然他日定是有更多的麻煩。”


    “那個漠域女王真的要押送回沅滄?”何遠道。


    “兔崽子,你老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麽會騙你。”


    黑壓壓的群眾都散去之後,何遠道:“爹,我們什麽時候出發返回陸州?”


    “怎麽?你等不及了。這事我要與國師還有那老匹夫商議。”何乃昌道。


    第二日天氣晴朗,微風拂麵。


    陸水沅關的城門大開,兩邊的百姓夾道歡送,所有的人都帶著他們認為珍貴的東西,站在那裏。


    有人手裏拿著一隻臘腿,有人牽著自己家的羊,甚至還有人將自家馬匹也帶來了。


    “你看這些百姓多高興,終於消除了心中的遺憾,這一次真的是揚眉吐氣。”何乃昌騎著高頭大馬,對著陸北玄道。


    “是,也算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去見見我的女兒。”陸北玄哈哈大笑,抽了馬一鞭子,飛快的向前奔去。


    何婉兒從馬車中掏出了頭來看向外麵,跟車的鷹衛道:“國師有何吩咐,還請吩咐屬下。”


    “無事。”說完淡淡的放下了馬車的簾子。


    坐在一旁的何遠麵色平靜,並沒有因為坐了女子的香車而有任何不妥。


    “這次,陛下定然會好好的重賞於你,何遠哥哥你想要什麽樣的賞賜?”


    “賞賜,金銀財寶還可以,山水字畫我有,至於什麽做官,拿厚祿的,還不如有嬌妻美眷在旁。”


    何遠說著砸了咂嘴。


    “你難道要娶兩個?陳姑娘和呂輕眉?”


    何婉兒側著頭看著他。


    “你怎麽知道的此事,這事情是我爹與你說的?”何遠看著她。


    “是陸將軍,我估計你家的夫人已經與你嶽父商量過了,到時候看你怎麽去收場,等著挨棍子吧。”


    何婉兒與他說著一些玩笑的話。


    “錯了,錯了,婉兒你忘了一個人,這個人對我恩重如山,我覺得最應該的就是珍惜這個人,你覺得呢?”何遠歪著頭看著她。


    聽到這話,何婉兒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道:“何遠哥哥你說的是哪家女子,婉兒並未聽你提起過。”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何婉兒心裏卻如一塊石頭,uu看書.uukanhu 慢慢的沉入了水底。


    心裏但有些絲絲嫉妒,嫉妒那個被他說要好好珍惜的人。


    “我好像並未說是女子還是什麽男子,婉兒你怎麽猜到了女子的身上,莫非你……”


    “我什麽?”


    何婉兒急忙問到。


    “莫非婉兒你,你……有些吃醋了。”


    “莫要胡說,絕無此事,何遠哥哥真是無聊。”何婉兒雖然說著何遠無聊,但是耳朵卻紅了。


    看了眼何婉兒,何遠道:“如果你願意,他日我便請陛下給你我賜婚,若是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罷了。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都是記在心中的。”


    何婉兒:“待婉兒思考以後才能想清楚……想清楚怎樣與陛下說明此事。”


    官道上,每個將士都是喜氣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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