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非常悅耳動聽,不過可能是因為她身份的緣故,她聲音之中總是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高貴。


    “我來?”


    抬起臉來,何遠盯著這神秘的白衣美人,眨了眨眼後,低聲嘟囔道:“幫你上藥可以,不過咱兩先說好,事後你最好別給我搞什麽看了你身子要挖眼自殺的白癡事情。”


    聽到這話,白衣女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心頭卻是忽然想著,還沒人敢對她這麽說過話呢。


    “我還沒那麽迂腐,隻要你能管好自己的手與嘴,我自然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


    放緩了聲音,女子淡淡的說道。


    有了這話,何遠這才慢騰騰的走上前來,目光再次在那張美麗容顏上掃過,幹咳了一聲後,伸出手來,輕輕的將傷口處的衣衫撕的更大一些。


    撕開了素白的衣衫,隻見其下方竟然還有著一件淡紫色的軟甲衣衫。


    “咳…那個,傷痕在這個下麵,需要解開。


    望著將女子嬌軀保護好的那件軟甲,何遠忽然衝著臉頰略微有些緋紅的女子,尷尬的開口。


    聽到此話,女子的身體明顯的顫了一顫,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是緩緩的閉上了美眸,修長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聲音卻是頗為平靜。


    見到對方這般幹脆利落,何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女子從床上扶起,然後背對著他,開始幫她摸索著清理傷口。


    望著女子背麵那迷人的曲線輪廓,何遠手掌略微有些哆嗦的將其上衣緩緩卸了下來。


    在包紮時,何遠手指偶爾會碰觸到女子的肌膚,此時,他會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驟然緊繃了起來。


    包裹完那隻胳膊後,何遠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真的怕這女人一反悔,一掌拍死他。


    “那個你先歇著,有事叫我。”


    說完將自己的一件幹淨的外袍遞給她,向門口走去。


    女子寒厲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要去哪?”


    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劍後,何遠無奈的笑了笑:“我先出去下,你換衣服。”


    聽她半天也不做聲,又道:“這裏沒放換洗的衣服,隻有我穿的衣服了,幹是幹淨,有些大,你的衣服破了,深秋半夜天冷,著涼了就不好,那個女人的衣服,我明天想辦法。”


    “你若想走,不管你能跑多快,我保證你出不了門。”


    何遠頓了一下,隨後舉起手笑道:“好吧,你先休息,我去外麵取些紙。”


    待何遠走後,將衣物拖下去的時候,她緊抿雙唇忍耐著,不過身上大部分的傷口,此時都沒有在流血,竟是慢慢的止住了。


    女子擰了擰水盆裏的布條,擦了擦自己無傷出,將他的衣服裹在身上,一股陌生的男性的氣息鑽進她鼻孔。


    片刻,聽見外麵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女子一把握起床頭的古劍後,警惕的望著門。


    何遠估摸著她換好後,推開門坐在桌子旁,將紙放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這是我私人的地方,姑娘你盡可放心修養,就是白天樓下演劇時會有些吵鬧,從這裏出去是一條十字大街,白天人挺多,但也有官府在巡邏,我這裏有書,也有筆和紙之類的,你無聊時可以看書寫字。”


    何遠端坐在桌子邊,在那些紙上麵塗塗畫畫,向她介紹著周圍的地理位置和情況。


    白衣女子聽著他的講解,一手握著寶劍,一手擦拭著身體上的多餘血痂:“你是畫畫的?”


    “算是半個吧!或者說我就是一個小奸商。”


    “瞎說。”


    “為什麽要救我?”


    “不知道,就是看你躺在地上挺可憐的。”


    “你跟定北候什麽關係?”


    “我?不認識。我就是個做些小生意的人。”


    “你在畫什麽?”


    “沒錢買道具,隻好自己動手之來做道具,白天用來演出,演一些傳奇故事什麽的,掙點錢養家糊口用。”


    何遠說著將手裏的東西放好,又將桌子收拾出來,給她床邊放了半碗清水:“你若口渴了就喝,實在不行,喊我。”


    在一個陌生男子麵如此相對著清理傷口,想到此,那雪白的肌膚上麵,逐漸的泛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嬌軀不斷的輕微顫抖著。


    “管好你的眼睛!”剛才還說著閑話,這時候,女子發出了一聲警告。


    苦笑了一聲,何遠從身後的箱子裏拿來了一塊黑布,固定在床兩邊。


    轉過身來,何遠這才發現,原來她的臉頰也是浮上了一層誘人的羞紅,不過那雙望向他的眸子,卻是並沒有多少冷意,


    顯然,何遠綁黑布的舉動博得了不少好感。


    “我要收拾下自己。”


    提醒了一聲,何遠緩緩的拉下黑布……


    窗外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何遠上前關了關窗子。uu看書 wwuansh


    “多謝。”


    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白衣女人忽然對著何遠展顏一笑,光那一笑,堪稱風華絕代…


    看著窗外的雨,陸知薇放下支杆望了望外麵,臉上浮起一絲擔憂的神色。


    “姐姐快來睡覺,我都很困很困了。”陸仙仙帶著些撒嬌的語氣揭了揭被子。


    “又下雨了,飛仙閣那床被子單薄了些,怕他著涼。”陸知薇話音未落,陸仙仙不屑的聲音就拉長了很多。


    “你這丫頭,睡吧。”


    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的。


    何遠撥了撥燈芯,又繼續坐下來寫寫畫畫,時而皺眉,時而將毛筆放嘴裏咬兩下。


    樓下的街道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看了她一眼,起身將窗戶邊開了小縫,查看了下情況。


    夜風夾著雨星從小小的窗戶打開的縫隙間吹了進來,何遠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將窗戶關嚴。


    燭光照著她原本就有些亂的頭發以及穿在身上如同唱戲一般的大長袍。


    長袍之下隱隱顯出了僅有繃帶包裹的身形輪廓,女子握著劍放在胸前,微微蜷縮著雙膝,斜靠著在床鋪角落裏睡著了……


    半夜醒來時看到燈前的男子一個人嘟囔著,在紙上不停的塗著其他的色彩。


    “你很有才華?”


    “我自己沒法說。”


    何遠還是對她將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件事有些後怕,離床榻遠遠的答道。


    窗外雨勢依舊未小,兩人借著微弱的燭光,各自想著各自的私密心事,屋內隻剩下蠟燭嗶嗶剝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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