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霆風聽了胡可心的話,頓時全身發冷,望著胡可心臉上神秘兮兮帶著一些顛狂的神情,及已經沒了平日的靈動,而有些呆滯的雙眸。他的心更是抽痛著,心裏的恨也更熾了。兒子生死未明,老婆又急成了這個樣子。黨霆風現在真的想殺人,他是人,不是神,他也累,需要發泄。懶


    他壓下所有狂躁的情緒,把瘋狂掙紮著的胡可心摟進懷裏。


    胡可心完全就像一個瘋子了,拚命地掙紮著又叫又跳:“你放開我,你這個神經病,我要去陪我的寶寶,我兒子就在這下麵,你讓我下去。”


    見掙不開,她低下頭,張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狠狠地朝禁錮著她的血管畢露、張揚著力量的手臂咬去。


    黨霆風沒有鬆手,忍著失子之痛,另一隻手輕撫著胡可心的頭,沉聲說:“老婆,乖,鬆開口,會咬痛你的牙齒的。”


    胡可心哪裏聽得進,她整個人已經顛狂了,有些神誌不清,也可能聽不懂,她已經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他感覺咬著她手臂的嘴,燙得嚇人,他心裏一咯噔,另一隻揉著她的頭頂的大手,焦急地去探她額頭,是異常的發燙。胡可心正常時候的肌膚,可是上好的凝玉一般,夏天是冰涼的,如觸感上好的冰絲一般,摸著非常舒服。


    這是發燒了,心裏湧出這個認知,他忙把胡可心的頭從自己的手臂上挖出來,捧著她的頭,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臉色緋紅。一開始,有發現她臉色不正常的紅,他以為是由於掙紮,用了力氣所致。現在才發現,這紅得非常的不正常,非常的不自然。他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臉,急切地說:“寶貝,清醒點,你發燒了。”蟲


    胡可心的意識已經混亂,拚命掙紮、甩頭,想掙脫黨霆風的禁錮,嘴裏更是語無倫次地叫著:“寶寶,你等著,媽咪來陪你,不要怕……”


    “寶寶,媽咪知道你餓了,媽咪馬上就來了……”


    胡可心在黨霆風懷裏,又跳又叫,掙不開,就在他身上咬。他的肌肉,硬邦邦,可能是咬不動,而她自己的牙齒卻痛了。她就用頭拚了命的撞他的胸口,而黨霆風,就像一座屹立不倒山般,紋絲不動。她又張嘴咬,逮到哪裏咬到哪裏。


    黨霆風心急如夢,見胡可心的肌膚,越來越緋紅,越來越燙,又因為被她自己舍了命的掙紮,他也沒法抑製力度,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那紅中帶青紫的肌膚,矚目驚心,再不采取措施,隻怕她受的傷會更大。心裏上的傷痛,他暫時想不到辦法治療。但是身體上的傷,他決不允許再增加。他心一橫,眼睛一閉,掩去眼底的痛苦和心疼。伸出手刀,在胡可心的後腦勺上砍了一下,把她砍暈了。蹲下身子,把她背到他滿是雨水的背上,往山下原來的山洞走。胡可心的身體,已經再也不能在雨中折騰了。


    這一次,他沒有走原來的路,走的是另一邊,其實他也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兒子,想著一邊走,能一邊找兒子。可是,天不遂人願,因為擔心胡可心的病,走得有點快,這都到洞口了,還是沒有一絲兒子的線索。


    回到洞裏,火還沒有完全熄滅,架上柴,又生上火。把胡可心身上早已經濕透的衣服全脫了,把濕衣服在外麵洞口旁邊的水裏粗粗洗衣了一下,回來架在火上烤。把她全身緋紅的身子,緊緊的捂進自己灼熱的懷裏,想盡快給全身滾燙的胡可心捂出一身汗來,以防她的感冒快速加重。在這個地方,又沒有藥,隻能靠自己的身體給她物理治療了。


    靜靜的看著懷裏的胡可心,緋紅的臉上,好看的柳眉緊緊的皺著,嘴裏時不時的有嗚咽聲發出。有如凝玉一般的肌膚,越來越潮紅。全身上下布滿了密密的汗水,如凝結在妖豔的罌粟上的露水般,在火光下晶瑩剔透,像是閃閃發光的鑽石。從來對胡可心沒有任何抵抗力的黨霆風,麵對如此美景,他第一次可以做柳下惠,坐懷不亂。


    可是,他的心裏卻在翻江倒海,想像著胡可心再次醒來,他該拿她怎麽辦,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敲暈了。


    或許……幹脆把她敲傻得了,這樣,她就會對眼下的痛苦無動於衷了,而且還可以全心的依賴自己,再也不會去勾-鋒引-蝶。想著想著,突然嚇出一身冷汗,是為自己突然間冒出這種想法嚇出的。搖頭又苦笑,才明白,自己對胡可心這種獨占欲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了,幸虧,一直來就沒想過要放開她,否則,自己的下半輩子,豈不是隻有看著別人幸福的份?


    這個做法,行不通,既然這麽愛她,當然舍不得她傻了以後,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


    火上的水再一次沸騰了,他端起最早澆的,放在一邊等著冷的開水,自己先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遞到胡可心嘴邊,喂進嘴裏,又從嘴角流了出來,幾次三翻,眼看著一竹筒水一大半流了出來,流進了她的脖子。沒辦法,隻好自己喝了一口,嘴對嘴的喂她。把水渡進她嘴裏,她的舌頭一頂,水又從她嘴的兩邊流了出來。他一驚,難道……


    被自己這個認知又嚇得手一抖,那竹筒就傾斜了,差點把裏麵的水全倒光了。他趕緊凝神定睛,把竹筒拿穩了。


    他是一個有著一個醫院的老板,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每個月的例會,醫生會報告一些病例,久而久之,他也了解到一些病。他看著懷裏的胡可心,他不再認為她是無意識的了,或者說她確實是無意識,那事情就更糟糕了。痛苦達到了什麽程度?以至於,在無意識中,她都知道不惜拒絕進食,以一心求死?他可以理解她的痛苦,也可以縱容她的吵鬧,隻要她覺得能發泄心中的痛苦,他可以容忍她的哭鬧打罵。但是,他決不允許她死。沒了孩子,他也好痛,但是,沒有胡可心,他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打定了主意,他又喝了一口水,把她的頭朝上仰著。俯下頭,壓上她的嘴,頂開她的唇,把自己嘴裏的水渡進她的嘴裏。意料之中,胡可心的舌頭,又下意識的往外頂。他把她往外頂的舌頭,壓在他自己的舌頭下,然後,讓已經在她嘴裏的水,順利的流進她的喉嚨裏。如法炮製,把剩下的水全給他喂進了胡可心嘴裏。


    眼見著胡可心已經睡得比較香了,雖然眉毛還是緊緊地皺著。拿起一邊烤著的衣服,已經完全幹了。把衣服給她穿好後,又給她套褲子,手從她的身下穿過。這才發現,她的下麵,自己的腿上流了一大灘血。他嚇了一跳,忙檢查她,沒有哪個地方受傷。忙扒開她的腿,就發現她沽沽流著血的私-處。


    他急了,不知道是她沒經縫合的傷口裂開了?還是身體裏流出來的血。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他無法承受,也是胡可心的身體無法承受的痛。


    他記得好像有產後血崩這一說法,他雖然開著醫院,可他並不是醫生。從沒想過有朝一天,自己的兒子要自己親自接生,自己的老婆,要自己親自動手生產料理,伺候她坐月子,早知道有這麽一天,他就是拚了命也要最少去學個一知半解來。可是,現在想再多也沒用,這種情況,不知道是產後血崩?還是身體太虛弱,沒有料理好,又加上淋雨的原因?還是這是正常的流血而已。


    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把一旁架子上,胡可心在飛機上脫下來,在她剛剛生完孩子時,撕了一條褲腿的褲子,又把另一條褲腿撕了下來,把她身上的那塊像是在濃濃的血缸裏泡過一般,墊在身下的布換出來。打理好了,才把還在昏迷的胡可心放到枯葉上,讓她自己躺著。把手上血水直往下滴的那塊布,放到外麵的雨中水溝裏,讓水衝洗幹淨,也方便他等會好洗。


    著著胡可心身上已經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了,正靜靜的睡著了。這才把剛剛回來時,順手帶回來的一隻野雞,拿到洞口旁邊,那一條從上麵流下來的小水溝的上遊,把手上的雞清理幹淨後。雙手用力一扒,分成兩半。順手摘了一幾片大葉子,把撕開的一半用葉子包好,走回洞裏,埋進火堆裏,另一半架到火上烤。


    火上烤要快一些,但是太幹,不利於胡可心現在的身體,隻能先吃一些熟得快的烤的墊墊肚子。而在火堆裏的一半,保持了水份,應該對胡可心現在這樣的身體有好處。


    然後,把胡可心又抱進懷裏,不停地喂她喝水,感冒要多喝水。


    雞烤好了,他撕了一塊下來,塞進胡可心嘴裏。意料之中,又被她無意識的頂出來。這一次,他沒有苦惱,所有的苦惱,已經被胡可心折騰光了,隻剩下擔她了。把烤的雞,自己咬進嘴裏嚼碎了,才喂到她嘴裏,頂進她的喉嚨裏。他沒有叫醒她的打算,還沒有想好要如何麵對清醒時的她,該怎麽安慰她。終於把一塊雞的一小半喂進了她的肚子裏,剩下的一大半,他吃完後,火堆裏的那一半隻雞也好了,又挖出來,如法炮製,把這半隻雞都喂進了胡可心肚裏。


    吃完後,又喂了一次水,才把胡可心放到枯葉上躺著。他才輕手輕腳的走到洞口,去洗胡可心換下來的東西。越洗,他越心痛,作為一個女人,真的太難為她了,也暗暗下定決心,女人,吃苦太多,得好好寵著。


    還沒洗完,時刻注意在洞裏的胡可心的黨霆風,聽到裏麵傳來聲音。他忙丟下東西,站起來就往裏麵衝。就見胡可心已經醒了,正沿洞壁,念念有詞。他悄悄走過去,隻聽見她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寶寶……,快出來哦,媽咪不生氣……”


    “軒軒……,快點哦,我們吃飯飯嘍……”


    像是有無數把刀子在挖他的心一樣,黨霆風隻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其實,他也想過再去找,可是,胡可心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洞裏,他更不敢冒這個險。何況,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眼看著天色暫晚,即使找到,情況如何?幾乎是可以預見了。所以,他隻能忍痛放棄兒子了。


    他走到她前麵,把彎腰在石頭縫裏亂鑽的胡可心摟進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老婆,口渴嗎?想喝水嗎?走,先喝點水,好不好?”


    “黨霆風,快,你把兒子抱過來,他餓了。”胡可心抬起頭,臉色緋紅如晚霞,眼神迷亂。


    “好,等會我抱給你,但是,我們先去喝水,好不好?”黨霆風誘哄著,想盡量轉移胡可心的注意力。


    “兒子……我的兒子呢?”胡可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聽不懂黨霆風的話,低著頭,在地上拚命找著。


    黨霆風眼光一閃,突然靈機一動,把彎著臉在地上找的胡可心扶起來,看著她,以無比認真的神情說:“老婆,你是不是傻了?兒子不是在你肚子裏嗎?”


    “在肚子裏?”胡可心懷疑地重複。


    “對,還沒生出來,還不足月,你不記得了?還要差不多一個月才出生。”黨霆風認真地重複。


    胡可心低頭看著自己平平的肚子,懷疑地呢喃道:“在肚子裏嗎?”


    “對,相信我,我是兒子的爸爸,我肯定很關心自己的兒子。”為了逼真,黨霆風迅速轉著腦袋,組織著合理的詞匯,“醫生說營養不良,所以,老婆,你得多吃,多休息,才能把在你肚子裏的寶寶養得白白胖胖的。”


    “兒子……嘻嘻……好醜……”胡可心嘻嘻笑站。


    黨霆風不敢接話了,怕來個現場回放,又把胡可心的痛苦給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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