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麽?睡得好好的,多事。”黨霆風急忙打斷她的話,正在攀爬的身體,也作勢晃了晃。


    胡可心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黨霆風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不像是前麵抱了一個孩子的樣子。因為,他的一隻手臂托著自己的臀-部,另一隻手在攀爬的過程中,要時不時的格開路上的荊棘,及拉住旁邊的樹,以便借力。越想越不對勁,她不管不顧地掙紮,在他背大聲叫:“黨霆風,你放我下來,要走,你可以讓我自己走,我現在醒了,讓我看看孩子。”懶


    “別動!!”黨霆風大吼一聲,期望著這麽一聲大吼,能把背上不安份的胡可心給震住。


    胡可心也不是吃素的,經曆過這麽多事後,現在的她,今非昔比。牽扯到孩子,一聲大吼,就可以讓她乖順?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因為,孩子,是一個母親的一切,為了孩子,一個母親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一個黨霆風,又算得了什麽?


    “我不管,你不放我下來,我就不會停。”胡可心在黨霆風的背上任性地掙紮,由於下雨,地上濕,還真把黨霆風掙得下滑了一步。


    如果強行背著走,不給她一個交待,顯然已經行不通了。如果讓她在背上,就這樣告訴她實際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把握徒手背住一個即將頻臨瘋狂的母親……


    在胡可心掙紮時,他想了無數對付眼前困境的辦法,但是又覺得都行不通。所以,黨霆風隻好找了一處相對較穩定的地方,把在背上拚命掙紮的胡可心放下來。蟲


    胡可心一觸到地上,掰過黨霆風高大的身子,呆呆地看著他空無一物的胸前,抖著手按到他的胸前,像是懷疑他的肌膚時友愛藏住一個孩子般,當觸到黨霆風堅硬而灼熱的胸膛,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延續到了全身,她抖著聲音,像是怕驚到什麽一樣,輕聲問:“黨……黨霆風,你把兒子藏……到哪裏去了?”


    黨霆風沒有說話,疲憊不堪的臉上,滿是痛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黨……黨霆風……,你把兒子藏……藏哪去了?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啊?”胡可心預感到不妙,但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一個剛出生幾個小時的兒子能去哪?或是,黨霆風能把一個剛出生的兒子藏到哪?


    “快點告訴我,否則,我跟你沒完。”胡可心捶打著他的胸口,尖聲大叫,就是她的聲音再好聽,就這麽尖叫出來,那讓人著迷的聲音,也會打折。


    見他還是不說話,胡可心越來越絕望了,她迅速走到一旁的樹林中,瘋了般扒開所有的樹木,四處查看。


    見胡可心已經全身濕透了,這樣虛弱的身子。如果在家,得躺在床,身邊會有幾個人照顧。可是現在的她,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雨中,臉上瘋狂的神情,讓他害怕。他走過去,把胡可心拖進懷裏,聲音裏滿滿的全是痛苦:“老婆,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從他懷裏拚命掙出來,胡可心抬起頭,恨恨地看著黨霆風,大聲吼著:“黨霆風,我不知道你把我的兒子藏到哪裏去了?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但是,黨霆風,請你還給我好不好?你想怎麽樣我都答應你。我知道你就想要三妻四妾,我都同意,甚至,跟你離婚,隻做你的情婦,我也願意。或者,我把所有的財產還給你,我隻帶著兒子走,不再出現在你的眼前,不防礙你在擁右抱。”


    黨霆風一聽,全身寒氣迸發,那雙如鐵鉗般的大掌,緊緊地捏著胡可心的肩膀。赤紅的雙眸沉沉地看著胡可心,怒極反笑:“胡可心,你他媽就是一個冷血動物。孩子不見了,隻有你痛苦嗎?就因為我一開始錯了,所以,不管我再怎麽彌補,一旦有事發生,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所有的壞事都是我做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虎毒還不食子呢,我連考慮都不如,我他媽就禽獸不如。我他媽的,不……”


    被黨霆風捏得肩膀又痛,她急火攻心,隻覺一陣頭暈目眩。


    感覺手下的身子,輕棉棉的直往下跌,黨霆風猛地回過神來,低咒了一聲。碰上這個女人,一切就不在自己的控製之下了,這是犯的哪門子倔?在這種非常時期,居然在跟這個女人糾纏這些無聊的事情。


    把胡可心往下跌的身體扶住,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他焦急地大喊:“老婆,你怎麽樣?別急,孩子會沒事的……”


    見毫無血色的蒼白臉上,聽到自己的話後,眼中像是注入了生命一般,又棄滿了活力。滿含希冀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無奈,他苦澀地說了孩子丟失的情況。


    聽黨霆風敘說事情的經過,胡可心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希望慢慢地變得失望,再由失望變成絕望。最後,當她聽完後,血色全無的臉上,膚色變得蒼白而透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隻剩下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她也不再有任何反應,隻是掙開沉沉地盯著自己的黨霆風的手,徑直朝另一邊走。


    “胡可心,你清醒點,你要幹什麽?”黨霆風急了,緊走幾步,追上胡可心,把她拉回來,痛苦的雙眸,盯著胡可心木然的臉。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搖著,“胡可心,你不要這樣,事情還沒到絕望的時候。”


    胡可心抬頭,木然地看了一眼黨霆風,然後,又轉過頭,朝山崖走去。


    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一個剛出生幾個小時的嬰兒,已經有近四個小時沒吃東西了,隻怕已經凶多吉少了。但是,他不能讓胡可心想到。否則,不知道這個傻女兒,會幹出什麽傻事來。他眼睛的痛苦,濃得化不開。把她僵硬的身子,轉過來,拖進懷裏,痛苦地質問:“胡可心,我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才跟你相處了幾個小時的嬰兒嗎?為了他,你想怎麽樣?你就那麽放得下我嗎?”


    一聽到“孩子”兩個字,胡可心顛狂了,在黨霆風懷裏拚命掙紮,痛苦而自責撕扯著她的五髒六腑,大吼著:“放開我,黨霆風,沒了孩子,我還活著有什麽意思?我對不起他,不是一個好媽媽。哪有一個媽媽,會被人從她身邊把孩子抱走都不知道啊?我還有臉獨自留到這個世界上苟且偷生?”


    黨霆風捧起胡可心滿是淚水的臉,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哽咽著說:“胡可心,你看著我,你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孩子,隻是還沒找到而已,相信我,一定會找到的。”


    胡可心心裏清楚,黨霆風心裏也清楚,能不能找到,那是一個問題,即使找到了,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不敢想像。她猛地推開黨霆風,朝山崖衝去。


    黨霆風,身影有多快?在他獨自對付狼群,在他在湖中的表現,就很清楚。所以,胡可心,作為一女人,想跟他比身手?簡直是自不量力,何況還是一個極度剛生產過,沒得到很好的休息和調養的虛弱身子。


    所以,胡可心一衝出去,黨霆風大步一跨,長手一撈,就把胡可心撈回來,緊緊地鎖進自己懷裏,沉聲問:“胡可心,難道,沒有孩子,你連我也不要了嗎?你還有我,你是我黨霆風名正言順的妻子。沒有了孩子,我們可以再生……”


    “啪……”黨霆風的“生”字才剛出口,他的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拍進了嘴裏,溜回喉嚨,咽進肚子裏。


    這一巴掌,胡可心是盡了全力,她恨恨地瞪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大聲嘶吼著:“黨霆風,你無恥,不配為人父。孩子生死未明,你居然就說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不,你就不是人,你是一個魔鬼。你吃了我的兒子,你把兒子還給我。”


    胡可心邊吼著,邊掐著黨霆風的勁腰,搖著他健碩的身體,淚流滿麵地嘶吼著。


    “老婆……,相信我,我會找到我們的……兒子的……”黨霆風對胡可心說著連他自己都懷疑的承諾,低下頭,粗礪的手指,把她蒼白的臉上怎麽也擦不幹的淚水擦去,可是,他的手還沒有離開,她臉上又流滿了淚水,他把她捂進懷裏,把痛苦咽進肚裏,低聲輕哄,“老婆,不要再哭了,我求你了……”


    胡可心沒有說話,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了,孩子不見了。她確認這個事實後,覺得生命也在慢慢地離自己而去。靜了一會,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了力氣,她猛地推開黨霆風,就往山崖衝。


    一直蓄勢待發的黨霆風,一把把胡可心衝出去的身子拽回來。


    “黨霆風,你放開我,孩子餓了,我得去喂奶。”胡可心拚命掙紮,不滿地叫著,“噓……你聽……”


    黨霆風把胡可心拖進自己懷裏,以為胡可心聽到孩子的哭聲了,忙凝神靜聽。


    “你聽,孩子在叫媽咪,他說他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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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1973黎送的鮮花,不好意思,有朋友找,所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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