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逗弄著懷裏的孩子。直到看著已經吃飽的孩子,慢慢地閉上眼睛。看著那粉粉的小臉蛋,她周身不自覺地散發出初為人母的聖潔光輝。胡可心抿唇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真是一條小豬,吃飽了睡,睡醒了再吃,真幸福。”懶


    說完,一抬頭,見麵前的火,快要息了,她丟了一些柴進去,把火弄燃起來。狼群現在是走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蟄伏在暗處的哪個地方,伺機再攻回這裏。


    這才意識到,黨霆風洗澡好像時間有點長了,這是從沒有過的,他洗澡往往是達到目的即可。於是,她疑惑地轉過身子,就見水中的黨霆風,以她的距離看,隻能看到一個黑點了。


    以為他在遊泳,她沒在意,她知道他每天都有遊泳的習慣,黨宅就有一個超大的私家遊泳池,她也是在剛剛結婚那一年,老是被黨霆風抓去伺候而去過,才知道的。


    想著想,有點體力不支了,但是石頭實在太硬,而且,又太冷,雖然已經是早上,但是今天沒有太陽。這段時間,為了讓自己不胡思亂想,有時間她就會捧著孕產婦書看,所以,沒有親生母親,而黨母又已經口齒不清的她,掌握了好多孕產婦知識。以前她以為自己會看不進這種書,在她的印像中,自己除了文藝方麵會主動去學習,文化方麵的課程,隻有要應付考試的時候才能看得進,往往一考完就忘了。當然,愛情小說除外。可能是實在太無聊,也可能是每個做母親的,在這個時間,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懷孕期間,把這種書當成了應付考試的書在看了。蟲


    反正現在她處的地方,已經遠離了那些狼屍,那滲人的現場不在眼前,她不害怕。所以,她沒有招呼他上來,經曆了那麽一場人狼大戰,他綁緊的神經也是應該鬆馳一下。


    她轉過身子,想在睡前看一眼黨霆風的情況。這一看,就覺得不對勁,湖裏好像有兩個人,看他們上下翻騰的樣子,應該是正在水裏扭打在一起。


    她一驚,猛地站起來,騰出一隻手在空中揮舞著大叫:“黨霆風,黨霆風,你在幹什麽?快上來。”


    這一叫,她才發現,在水中還有一個人,正朝自己這邊遊過來。她嚇了一跳,難道那些綁架自己的人,發現自己沒被炸死,又賊心不死的追過來了?她嚇得手腳發軟,黨霆風在那邊被人纏住,而這個人,已經到了湖心,比黨霆風離自己要近。就是黨霆風再厲害,在水裏,阻礙會比在陸地大,他不可能趕在已經到了自己和他的中間的人前麵來救自己。


    當初,黨霆風被胡可心氣下水,閉著眼,飄浮在平靜的湖麵上,但是,他的心情難以平靜。很明顯,剛剛胡可心說的是她被迫自己協迫,而無法離開自己而已,而非她自己不會離開。他以為自己做得已經夠多了,但是,還是無法俘虜胡可心的心。是他自己太自信了?他以為他已經得到了她的身心。可是,她一直欲即欲離……


    正想著,他感覺平靜的湖裏,湖水有輕微的振動,他警覺地抬起頭,看向水中,就見湖心有一個小黑點正往這邊遊來。他猛地坐起來,這才發現。不止一個,而是有三個黑點,在湖中往這邊遊。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坐在石頭上的胡可心,正看著她安祥地低頭看著孩子,他不想打破她的靜謐安祥。還有一個原因,離胡可心太近,對在岸上的他們不利,因為對方是三個人。


    所以,他迎著他們遊過去。這才發現,那浮在水麵上的那三張臉,不是人臉,而是三張貓臉。在森林中生活過的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三隻猞猁。這是一種長於攀爬及遊泳、耐饑餓性很強的動物。


    在水裏遊,是它們的強項。雖然自己在水裏幹掉這三隻猞猁,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就會有萬一,因為要在同一時間幹掉三隻,他還是沒有把握,這種沒把握的事,沒有胡可心,他都不會做,何況岸上坐的還是胡可心他們母子?這種賭,他輸不起。所以,還是把它們引開這邊的好,這樣比較保險。


    他也奮力遊過去,一迎上去,三隻猞猁,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迅速圍攻上來。他突然一凜,精眸一閃,猞猁是一種離群獨居、孤身活躍在廣闊空間裏的動物,是無固定窩巢的夜間獵手。雖然,現在是早上,它們出來捕食,也附合他們的生活習性。但是,同時出現三隻,意味著什麽?還有,淩晨時的那一聲若有似無的呼哨,真的隻是林中哪種動物發出來的?那麽,那狼群聽到那聲音,一瞬間消失殆盡,那又怎麽解釋?


    這麽想著,他已經遊到了猞猁的十多米外。在水中站定,凝神注視著那三隻已經分不同方身,遊過來的斑點猞猁。那三隻猞猁,看到停下來的黨霆風,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黨霆風,心念一動,雙腿在水下突然用力一蹬,身體就脫水而出,淩空飛了起來。


    那三隻猞猁,也躍出了水麵,朝黨霆風衝過來。黨霆風在空中雙腿一分,分別踢向兩邊的兩隻猞猁,在那兩隻猞猁被踢飛的同時,朝他前麵衝過來的第三隻,被他第雙掌一劈,就被遠遠的劈飛回去。


    他快速轉過身,朝被他踢飛的一隻猞猁追過去,當他的雙眸,瞄到另一隻遊過來了時,伸出雙掌狠狠劈向跟他已經對打了不短的時間的那隻猞猁,接著又追過去,補了一拳,那隻猞猁,用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黨霆風。知道它起碼暫時構不成威脅了,他迅速轉身,迎上正遊過來的另一隻。正跟那一隻在激烈的對打時,就聽到胡可心在岸上大聲叫他。


    這一看,嚇了他一跳,因為一開始,就故意把攻向自己正麵的那隻猞猁打飛回去,就是想先把這兩打死,再去對付那一隻。所以,剛剛他把大部份的心思用在對付這兩隻猞猁上,那隻被他一開始雙掌劈飛的猞猁,什麽時候已經遊過了自己,朝在對岸的胡可心他們遊過去了。他心裏非常著急,但是,他知道越急隻會越亂,所以,他對付麵前這隻猞猁的時候,用在手上的力氣更加強悍了。


    終於,把麵前的這隻猞猁一掌劈死。他淩空飛起來,腳尖在那隻剛死的,正要往水下沉的那隻猞猁身上,用腳尖一點。借勢朝空中淩空躍起,躥向朝胡可心他們遊去的猞猁。但是,那隻猞猁,在水中,真的是如魚得水,就這麽一點時間,它就已經快要到岸了。在水上,黨霆風再厲害,那也無法淩架於水的阻力之上,而跟遊泳是它們強項的猞猁對弈。


    他一邊拚盡全力,在水中朝胡可心他們的方向遊過去,一雙黑眸,在水中四處打量,想借一點力量,能再一次在空中躍一次。這一看,他失望了,水麵沒有什麽能讓借力的東西。


    在岸上的胡可心,這時已經看清,遊過來的不是人,隻是一隻貓而已,她鬆了口氣。剛剛站得太用力,帶動了身上的傷口。這麽一鬆氣,她發現自己又全身虛軟無力了,於是,沒有再說話,慢慢地坐了下去。


    “快跑……”還在水裏遊的黨霆風,見胡可心坐下去了,心急如焚,朝她大聲叫喊。


    聽到黨霆風的叫喊,胡可心回過頭來,看了看那隻快要到岸了的貓,不明白,為什麽要讓她跑。她可是身體虛弱,坐著都吃力的人,能跑到哪裏去?


    黨霆風一邊飛快地遊著,一邊抬頭大聲叫喊:“那是猞猁,快跑……”


    “舍利?什麽舍利?”雖然不明白,什麽是舍利,還是他想說什麽,但她從他焦急的語氣中,知道這肯定不是一個好東西。


    想到這裏,她摟緊懷裏的孩子,彎腰,想撿一支黨霆風昨晚削好工具,以便急時之需。卻看到地上有兩支未削完的竹棒,她把孩子放到石頭上,想想,又把孩子抱起來,另一隻手,拖著那根竹子,快速往水邊走。到了水邊,她把竹子朝正在水中奮力往這邊遊的黨霆風推過去。又快步跑回石頭邊,撿起一塊削好的竹矛,一轉身,顧不得自己渾身虛軟無力,也管不了撕裂的傷口,在扯痛著。撒腿就沿著湖邊跑。


    她不敢進山,怕又遇到那些狼,或是遇到森林中別的不可預見的危險。而且,她知道,以自己的體力,想在森林中自救,太難。她隻能沿著湖邊跑,讓黨霆風清楚她的所有況且,以方便他采取相應的應對措施。


    在水中奮力朝胡可心遊的黨霆風,瞄到胡可心朝湖水中推竹棒的動作,他在水中,雙腳用力的一蹬,朝那根竹棒快速遊過去。快到了竹棒前,他在水中的身體一躍,雙腳在水中用力一蹬,躍到竹上,雙腿一彎,稍稍用力一點,借著竹棒的浮力,用力一點,朝岸邊躍去。但是,還是太遠,沒到岸。一落水,黨霆風隻有一個念頭,快速劃動雙手臂,朝岸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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