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聽到前麵有槍聲傳來,胡可心嚇了一跳。隻見他們的車子,被一些宏亮的吆喝聲,給叫停下來。隔著車窗玻璃,胡可心看到迎麵而來的一輛軍用大卡車上,跳下來一群像土匪一樣的士兵,說他們像土匪,一點不為過,在她的印像裏,軍人應該是嚴慎、衣著整潔,可是,這些軍人,衣著淩亂、坦胸露背、一副落泊的樣子,正像土匪一樣用槍指著他們的車,吆喝著要他們下去。懶


    因為前麵有那個黑皮膚女人的提醒過,已經明白過來此行危險的胡可心,嚇得臉色蒼白。在這種戰亂國家,她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死一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肚子裏的寶寶,似乎也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在肚子裏拳打腳踢。她忙把手放到肚子上,輕輕地拍著安撫他。


    坐在前麵的兩個男人,忙推開車門下車,隻見他們跟那些士兵熱絡地聊著,那些士兵,也就沒那麽氣焰囂張了,接過這兩個男人分別遞過去的煙,就著他打開的打火機,點著自己嘴上的煙,順手把他身上的打火機及另一隻手上煙給順走了,全部一隻腳點地,搖搖晃晃地吞雲吐霧了一會。又從這兩個對他們點頭哈腰的男人手上,接過一包遞給他們的東西。才吆喝著相繼上車,開車離開了。


    目送那輛軍車消失在灰蒙蒙的灰塵中後,胡可心他們車上的人,紛紛鬆了口氣。蟲


    胡可心看了一眼那明顯很緊張的四個人,就不明白了,把自己綁到這個鬼見了都愁的地方來,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想要自己的命,何必這麽費心地千裏迢迢,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來?一路過來,哪個地方不可以輕而易舉地要她的命?如果是為了錢,一個電話的事,更不必要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來。可是,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發現他們打過一個所謂的勒索電話。很顯然,為錢,是說不通了。


    終於來到了他們所謂的目的地,隻見外麵的人,聽到車聲,從四麵八方圍過來,一個個都是打著赤腳、衣不遮體、黑不溜湫的。


    這一比較,才發現綁架自己的那三個男人,並不是亞州人的那種皮膚有點黑而已。他們站那這群黑人中,她才發現,那三個男人,隻是比這裏的人稍微白了那麽一點點而已,估計是混血兒。當時的她,由於一心想著怎麽保護自己肚子裏的寶寶,及怎麽樣才能逃離開他們。所以,沒有注意過他們,也就沒有發現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胡可心,那些瘦骨嶙峋的孩子們,都“呼啦”一聲轉了上來,不知道是表示歡迎?還是好奇。那些孩子,時不時的有人扯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有的卻戳一下她的大肚子。


    胡可心嚇壞了,生怕他們嚇到了自己肚子裏的寶寶。用求救的眼光,看向那四個人,希望他們能喝止一下這些孩子們。而那四個人,對胡可心投過雲的求救目光,視若無睹,而是跟那裏的一個老婦人打了一聲招呼。沒有再理會胡可心,四個人一起轉身就走了。


    胡可心忙跟過去,拉住他們正要關上的車門,焦急地質問:“喂,你們要離開了,這是什麽意思?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自生自滅?”


    那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無視胡可心焦急,及懇求的目光,依舊用力欲關上車門,被車門帶了一下,一個趔趄的胡可心大驚失色,隻得鬆開了手,呆呆地看著那輛隨時會散架的車子,從自己的眼前開走了。


    胡可心這才認真打量,遠遠的呈包圍姿勢轉著胡可心的他們,這才發現,他們都隻是一些行動不便了的老人和孩子而已,眼光所到之處,並沒有看到青壯年。她略略看了打量了一下那些小孩,粗粗估計最大的,應該也不會超過五歲。而那些老人,老態盡現,沒有人上前來跟她說話,隻是遠遠地打量她。那些本來圍著她的小孩子,也被各自家裏的老人大聲嗬斥後,“嘩啦”一聲散了。


    一下子,偌大的一個坪地,就隻剩下胡可心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眼看著天色又晚了,由於被那個黑皮膚女人用了藥,一路上她都是昏睡的,不知道這一路過來,到底走了多長時間。現在一安靜下來,才發現,肚子早餓得“沽沽”叫了。在路上,剛醒來時,她隻吃了一塊餅,肚子裏的寶寶也餓得拳打腳踢的抗議了。


    她轉頭打量四周,隻見那些人,紛紛走入了樹林中,她悄悄跟在一個走得很慢的老人身後,隻見那位老人,進了一間高大的樹林中的小木草房裏。她更往深處走了走,邊打量四周,才發現,叢林中建了一些同於剛剛那位老人進的房子。她不敢再往前去,站在外麵用英語叫:“請問,有人嗎?”


    叫了好幾聲,一直沒有人回應,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連他們的風俗都不懂,她不敢擅自進去。轉身,又朝另一個方向走,來到另一間房子前,又叫了幾聲。聽到裏麵有“呯呯嘭嘭”的聲音傳出來,她走到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胡可心站在門口,朝裏麵看,用英語大聲問候:“你好!”


    那位正在煮著東西的老婦人,朝胡可心看過來,麵無表情,或許,有表情,隻是她臉上的皺紋太深,所以,看不出來而已。她也看著胡可心這位不速之客,沒有回話。


    “你好!”胡可心又問候了一句。


    那位老婦人顫顫微微地走過來,站在胡可心麵前,打量著她。


    看著她疑惑的目光,胡可心才想起來,自己一身中老年男人的打扮,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女聲。難怪她會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她忙說:“對不起,我是女的,隻是為了路上安全,才被打扮成這樣的。”


    見胡可心伸手要拿掉臉上的胡須,那位老人,幹瘦的手拽住她的手,搖了搖頭。盡管疑惑,但她還是停止了要把假胡須撕下來的舉動。


    那位老婦人拉著胡可心,走到一張簡易的小桌子前,把她按坐在凳子上,用蹩腳的英語說:“來,吃點。”


    早已餓得手腳發軟的胡可心,也不矯情,拿起勺子就吃。不知道裏麵煮的是什麽,很難吃,但隻要能飽肚子,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這個時候,再難吃的東西都變成的美味。她大口大口的舀著往嘴裏送,很快,那一碗東西就全部進了她的肚子,她意猶未盡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覺得還沒有吃飽。但是她注意到,那個鍋裏,在老婦人裝了她自己那一碗後,就已經見底了。


    東西也吃完了,胡可心忙拉住老婦人的手,她感覺這位老婦人是善良的。其實,即使不善良又怎麽樣?隻要能獲救,她不會介意,她會給她錢,或者帶她及她的家人離開這裏,跟她走,她會讓他們衣食無優。用英語慢慢地說:“我是被今天那些壞人綁這裏來的,希望你能找個機會,讓我打一個電話回去,讓我家裏人來救我。”


    那位老婦人搖了搖頭,慢慢地說:“沒有電話。”


    也是,這麽落後地方,肯定沒有電話。那些人能這麽放心地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肯定就已經經過周密計劃了的。恐怕這一輩,自己隻能呆在這個地方,等著老死了。幸好,還有孩子,她慈愛地輕撫著自己的大肚子。


    這時,聽到外麵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胡可心正要出去看看,隻見那位老婦人,大驚失色,眼睛骨碌碌地四處尋找。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急急地推搡著胡可心往門後塞。


    見她這麽緊張,胡可心想著這肯定不是好事,外麵的那些人,也肯定不是好人。明白老婦人的意思後。她迅速自動藏到門後。剛藏好。門就被人從外麵重重地踢開,一個年輕男人走進來,背靠在門上框上,問老婦人:“今天傍晚送來的那個老男人呢?”


    說完,在房間裏四處走動。在那個家徒四壁的房子裏,要藏個人,實在是太難了。所以,他一轉身,就發現了緊貼著牆,站在門後的胡可心。那位高大的黑人男人,看到她後,不是上來對付她。而是迎著那個老年婦人走去,那位黑皮膚的老年婦人,嘴裏發出驚恐的嘶叫聲,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那個年青男人,把肩上背的槍拿下來,手捏著槍頭,高高地舉起來,對著那位黑皮膚老人就砸下去。


    胡可心撲過去,正要說話,隻見那位老年婦女,一反先前的老態龍鍾,敏捷的衝到胡可前身前,擋著槍粑子,大聲說:“老板,您就行行好吧,她隻是一個啞巴老人而已。”


    胡可心趕緊閉了嘴,她知道,這位好心的老人,是在提醒她,不要暴露了自己異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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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wxl1019送的鮮花及各親送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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