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含笑點頭,她垂眸淡淡一笑。“能讓你如此心動的女人,定然是個絕世美人。我,很想見見。”


    “你一定會喜歡上她的。”禦北寰寵溺一笑“星兒也很喜歡她。”


    “是嗎?”月夕顏柔柔一笑,清雅如白荷,一瞬間明媚了整個秋夜。然,身旁的男子卻視若無物,竟絲毫沒有為她的美所動容。


    於是,那炙熱降了幾分溫度,而後,又以更加炙熱的光芒明亮了整個夜空。


    風九破天荒地失眠了,明明什麽心事都沒有,卻依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幹瞪了一整夜眼睛的她終於按捺不住了,一把掀開被子,在禦冪星的小臉上偷個香香後,鑽出了帳篷。


    早上的空氣就是好,滿滿的都是泥土的清香。風九滿足地深呼吸一口,雙臂打開伸個懶腰。


    突然,那流暢自如的動作在看到某一幕後停頓了下來,那璀璨明亮的眸子黯淡了幾分。


    正對著帳篷的已經燃盡的篝火前麵,一個身披著白色狐裘的女子正依靠在一個身披黑色狐裘的男子肩上。遠遠看去,竟然溫馨美好的叫人不忍破壞。


    風九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突然心頭一酸,直想上前去把這二人分開。


    那披著黑狐裘的男子根本不用多看她也知道是禦北寰那廝。


    尼瑪臉蛋長得好真是件幸福的事情,連個荒郊野嶺裏都能有女人主動奉上。


    “咳咳”重重地咳嗽幾聲,她壞心思地想要破壞這礙眼的美好。


    她這一咳嗽,幾乎相擁而眠的二人立時醒了。發覺自己枕著禦北寰的肩頭睡了一夜,月夕顏的臉蛋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紅雲。


    禦北寰倒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回頭見是風九站在身後,那張還略帶著點點倦意的俊臉立時堆出了滿麵笑容。“娘子,你今天起的可真早。”


    “額”風九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禦北寰微愣,隨即挪揄地笑道:“娘子,為夫可否理解為你在吃醋?”


    這丫頭雖然極力隱藏自己的表情,然,那不大自然的語調和隱隱夾雜的醋意卻出賣了她。


    她,開始在乎他了。


    “吃你妹的醋!”風九猛地一愣,隨即狠狠地啐他一口“老娘我這輩子還不知道醋那玩意是怎麽吃的呢。”


    禦北寰正欲再挪揄她幾句,一旁的月夕顏說話了“寰哥哥,她是誰?”


    寰哥哥?


    風九猛地打個寒顫,隻覺得冬天似乎提前了。尼瑪,這是要冷死人麽?


    “她是風九,星兒的娘親,我天都峰未來的女主人。”禦北寰笑著對月夕顏說道,又轉頭對風九說道:“娘子,這是月夕顏,我天都聖宮聖女。”


    嗯!很美的名字。


    風九在心中暗自評估,一般擁有如此美麗的名字的女人都是美人,而且美得驚天地泣鬼神,這個想來也不例外吧。


    心中如此想著,便抬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差點連呼吸都忘記了。


    這是一個如白荷般清雅絕倫的女子,眉目間自有一股神聖得不容侵犯的韻味。長長的白色的裘子上的狐毛隨著晨風起舞,點點撲在那張美好得隻應天上有的絕世容顏上,如臨凡的白狐仙子直讓人心生膜拜之意。


    這樣的一個美人,站在禦北寰這個絕世美男身邊,竟般配得叫人心生妒忌。


    “名字美,人更美。”找回了呼吸,風九淡淡地讚美道。


    月夕顏柔柔地看她一眼,勾唇一笑。一瞬間,竟如空穀幽蘭般靜謐美好,直叫風九在心中喟歎不已:同樣是娘生的,怎麽差距就能這麽大呢?


    “風九姑娘與你的小西瓜一樣名不虛傳。”月夕顏展顏一笑,緩緩說道。


    那聲音婉轉清雅,端得是美妙動聽。


    這女子麵上雖含笑,話語間不失禮數,風九卻能敏感地捕捉到一絲淡淡的敵意。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這敵意是為何。


    沒好氣地瞪一眼禦北寰,風九在心中暗罵這廝風流多情。先是個漂亮婢子碧芷姑娘,又來個絕世美人月夕顏,一朵朵的都是大桃花啊!


    禦北寰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摸摸高挺的鼻梁,問道:“娘子,為夫臉上髒了?”


    “呸!”風九一口惡痰吐了出來“你髒了關我什麽事。”說罷,轉身要走。


    “娘子”禦北寰自背後一把抱住了她,好看的下巴磕在了她纖細的肩頭“昨晚沒睡好嗎?這麽大的起床氣。”


    “老娘睡的很好,一夜無夢。”一把拍掉他伸向自己小蠻腰的鹹豬手,風九沒好氣地說道。


    “是嗎?”禦北寰疑惑地一挑眉,隨即邪笑道:“可為夫還是覺得沒有為夫熱乎乎的身子給你抱著,娘子你一定會睡不好的。看,才一個月而已,人都瘦一圈了。”


    說罷,伸手又要去抱她。


    “寰哥哥”一旁靜靜看著的月夕顏開口了“你貴為天都皇尊,實在不宜呆在這樣的地方。我們回天都峰去吧。”


    “本尊的娘子在哪裏,本尊就在哪裏。”禦北寰滿不在乎地說道,隨即又涎著臉朝風九討好道:“你說是吧,娘子?”


    對於這沒臉沒皮的家夥,風九表示早已吐槽無力。


    “嘻嘻,壞女人在哪裏,爹爹就在哪裏,爹爹在哪裏,星兒就在哪裏。”一道奶聲奶氣的童音還帶著點點惺忪的睡意傳來了。


    風九回頭一看,那豆丁小人正掀開帳篷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星兒”見著這可愛的小娃娃,月夕顏麵上的笑意更甚了“才幾個月不見,你又長高了。來,給夕顏姑姑抱抱。”


    “夕顏姑姑,星兒好想你喔~”禦冪星嘟著粉嫩的小嘴巴賣起了萌,小短腿劃拉著三兩下便竄到了月夕顏的麵前。張開肉胳膊一把抱住那早已蹲下身子的絕色美人,小臉蛋幸福地在某兩處柔軟上蹭啊蹭。


    風九抽抽嘴角,這個小色鬼啊小色鬼!


    “星兒長高了,再過兩年就趕上姑姑了。”撫摸著他的小腦袋,月夕顏柔柔地說道。


    “真的?”禦冪星激動地跳了起來“等星兒長高了,一定娶夕顏姑姑為妻。這樣的話,爹爹娶了壞女人,你就不會孤單一個人了。”


    月夕顏麵上一僵,隨即頗為勉強地扯動嘴角綻放出更大的微笑。


    “不過,星兒還是想娶風音姐姐,風音姐姐對我好,人又生的漂亮,星兒好喜歡她喔~”禦冪星的花癡星星眼又開始冒粉紅小星星了。


    “風音姐姐?”月夕顏疑惑地問道“她是誰?”


    “風音姐姐就是風音姐姐啊,是壞女人的義女,壞女人說過要把她嫁給星兒的。”禦冪星絞著小手,像個蠕蟲一般扭動著小身子,小臉紅紅地說道。


    “我家星兒看上的丫頭定然是漂亮又可愛的”月夕顏如個慈祥的母親般愛憐地撫摸著他的小腦袋,眉眼間滿是寵溺。


    淡淡地看著這一幕,風九的心突然不是滋味了。


    尼瑪,怎麽看這都是一副溫暖的母慈子愛圖。明明前些日子這混球臭小子還叫自己娘親來著,一眨眼就投進別人的懷抱了。


    若是自己的女兒還在身邊,會不會也…。


    眸光黯淡了下來,風九幾不可聞地輕歎口氣。


    身旁的禦北寰緊緊地注視著風九,見她神色間浮上一抹蕭索和羨慕,唇畔那似有若無的笑意消失了。


    她,料想是想到了自己那無緣得見的孩子。


    想到這丫頭執著地認定自己的孩子是個女兒,他的眸中現出一抹悔意。


    當年他就應該連她一起帶上天都峰去,根本不應該讓她承受母子分離整整五年的苦楚。


    如今,他三番兩次提及星兒是她的孩子,她當年懷著的是自己的骨肉,她都當做是他的玩笑話。是真的不以為意,還是不願意接受星兒與他?


    “娘子”溫柔地喚她一聲,禦北寰正欲開口說話,君無殤的聲音冷不丁地插了進來“九兒,過來吃早點了,是你最喜歡的熱乎乎的包子。”


    風九的胃不好,長期吃冷硬的東西胃就會不時地疼痛難忍。這個毛病已有好幾年了,身為她的至交好友,君無殤自是知道的。


    出發趕往邊關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到遠離城鎮的偏遠地方君無殤就會在天還未亮時便施展絕頂的輕功趕上大老遠的路程為她買回熱騰騰的肉包子,而後,一臉隨意地丟給她。


    他們腳下所處的地方離上一個城鎮有五十裏的距離,離邊關大營也有近三十裏,無論去哪邊找這熱騰騰的包子,他都必須在一個半時辰前出發。


    這幾年來,她早已經習慣他帶著挖苦譏誚的語調下那無微不至的關懷,習慣到成為自然了。此刻,突然一陣心潮翻滾。


    果然,還是她家無殤兄最好!


    “嘿嘿,無殤兄,我就知道還是你最好了。”風九諂媚地拍起了馬屁,涎著小臉朝他走去。


    禦冪星抽抽小鼻子,果然,肉包子的味道。


    “壞女人…。娘親,等等星兒嘛,星兒也要吃。”一把放開月夕顏,小小的人兒蹦蹦跳跳地向風九跑去。


    牽住他的小胖手,風九含笑在他的額頭上輕點一下,嗔怪道:“你這混小子,有奶就是娘。”


    “嘿嘿”禦冪星不以為杵,笑道:“那是當然嘍,沒奶那是爹。”


    “噗”風九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這臭小子什麽時候腦袋瓜子如此機靈了,或者,這丫的聰明隻表現在某些方麵。


    看著那條小尾巴,君無殤的俊臉立時黑了。


    他千裏迢迢不辭辛苦弄回來的肉包子,為了不讓它們變冷而貼身在懷裏捂著的肉包子,帶著他偉大情懷和崇高精神的肉包子,隻為風九那死女人一人而用心良苦的肉包子…。這、這個混小子來湊什麽熱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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