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在長安城上空飛翔。


    如放在以往,自然是會引起一些警惕之人的注意的。


    不過。


    此時長安城處在緊張當中,也著實沒有什麽人會注意到長安城上空中的飛鳥。


    況且。


    信鴿可不真不是什麽人都能馴養的。


    成本不說,而且還得有非常了解,且非常懂這一行的人才行。


    要不然。


    唐國的傳信方式,也不至於依然還在使用著快馬加驛站了。


    除了非常緊急的事物,才會使用信鴿。


    況且。


    信鴿到了天空之後,那個折損率,絕對不小。


    十隻信鴿,能有三隻回去,就已經算是很大的成功率了。


    而此女子。


    兩次放飛信鴿,僅是一隻。


    這到是挺奇怪的。


    隨著信鴿離開長安城之後,往著西北邊飛去。


    一刻鍾之後。


    信鴿落至鹹陽城內一處宅院當中。


    長安城到鹹陽城這一段距離。


    沒有山,天空之上,也沒有什麽大型鳥類。


    原來。


    那位女子的另外的接頭人,乃是在這鹹陽城中,難怪她每一次都隻是放飛一隻信鴿。


    宅院當中,一位中年漢子,從信鴿的腿上取上紙片後,趕緊拿著消息往著他的那位主上而去。“主上,長安城有變,你看接下來如何行事?”


    而他那位主上。


    乃是一位年輕人。


    年輕的有些過份。


    可以說,比鍾文都年輕。


    當那位年輕看過紙片之上的字之後,臉上頓時就表露出憤怒來,“又是他!又是他!為什麽每一次都是他!幾年前是他,今日還是他,難道我們就沒有人能把他給殺了嗎!”


    那位年輕的主上,此時可謂是怒火中燒。


    “主上,此人乃是一位高手,據聞,此人的身手早已是入了先天之境了,而我方的人員,先天之境雖也有幾位,但卻是無法殺得了他。據聞,西域的那二位先天之境石姓兄弟二人好些年未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中年漢子見自家的主上發火,立馬回應道。


    “唉,難道奪回屬於我的皇位,真就這麽難嗎?”年輕人聽聞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主上,此事還有回轉的餘地,就算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境高手,想來也不敢隨意亂來的,況且,據我所知,高句麗國的那位,好像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想來也是可以與之對抗的。”中年人小聲的說道。


    “淵蓋蘇文?就他?他就是一個蠢貨,我們都給他鋪好了路,這麽些年才將將練到先天之境十二層之境,離著先天之上還有著不小的距離,而且,這些年人,此人更是膽大妄為,把我們的話當作耳旁風,要是沒有我們,他早就死了。”年輕人聞話後,更是來氣。


    “主上,淵蓋蘇文雖說有些狂妄,但他的回信,也說了,此次之事,他必然會竭盡全力幫我們的,況且,他的那幾個兒子都中了我們的毒,他要是也反抗,他可就絕後了,想來,他必然是知道該怎麽做的。”中年的臉上帶著笑意的回道。


    從他的話中。


    可以聽出高句麗國的那位大對盧淵蓋蘇文,有著今天的成就,以及勢力,好像是出自他們之手。


    而且。


    他們還把淵蓋蘇文的幾個子嗣全部下了毒。


    等同於把淵蓋蘇文的命脈,拿捏在他們的手中了。


    可再往下想。


    把一位先天之境十二層的高手子嗣控製在自己的手中,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或許,他們有著什麽後手吧。


    同樣,從二人的對話當中。


    也可以聽出一些大概意思了。


    那年輕人說的他,自然是鍾文了。


    他所言的幾年前是他,自然是指鍾文了,而且,又說他想奪回屬於他的皇位。


    想來。


    此人的身份著實不凡。


    從此人的話中,也能猜出。


    此人估計是隱太子或曾經的齊王還在世的子嗣了。


    況且。


    從此人的年紀上看去,與著李世民的子嗣雖稍顯年輕,差不多也就十四歲的年紀。


    如此推算。


    此人真有可能是隱太子李建成的某個女人所懷的種了。


    對於隱太子的一些黨羽。


    李世民一直在追查著。


    如果李世民知道,當前的這位年輕人,乃是自己兄長的子嗣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睡覺不踏實。


    怎麽說。


    李世民也是因為殺兄囚父,才奪得這皇位的。


    而且。


    當時的李世民,還曾下令,把他兄長以及兄弟的子嗣一個不留,全部滅殺,隻餘女子存活。


    對於曾經逃亡在外,且還懷有身孕的妃子或女人。


    這些年來,李世民也沒少派出人員追查。


    可這麽些年來,一直也未得消息。


    而這一次。


    當各國使團的人員前來長安之際,這背後最大的頭頭,卻是躲在鹹陽城。


    估計。


    連李世民也沒想到。


    他的那位兄長的子嗣,會居於離著長安城如此之近的鹹陽城吧。


    此刻。


    遠在幾十裏外的長安宮城太極殿中。


    卻是繼續上演著一場逼迫。


    逼迫的對像,依然是唐國皇帝李世民。


    哪怕是鍾文來一了朝堂之上,這樣的逼迫依然熱鬧如常,像是把這太極殿,當作是他們的國度一般。


    “唐國皇帝,到現在你難道還沒有認清現狀嗎?我突厥各部,隻要在兩個月內沒有得到我的消息,我突厥各部,必然會聯合西域諸國,以及西域以外的國家,對唐國發動戰爭,而當下,你唐國必須歸還屬於我們各國的領地,否,戰爭一起,你唐國必將會一敗塗地。”


    此時,一位突厥使節正大聲的向著李世民叫囂著。


    此次。


    突厥出使唐國的使節,那可是有著數十人。


    其中,包括現在被唐國早已是分化的突厥各部。


    這些人。


    打聽到要聯合之時,一開始還同意。


    可當聽聞此次前來唐國的使團當中,有著近二百國家,這才想著也過來看看情況。


    騎牆兩頭倒。


    哪裏好就往哪裏跑。


    就如西域諸國一般。


    “唐國皇帝,唐國派駐到我扶桑國的幾萬將士,是不是該收回了?唐國已是占領我扶桑國這些土地有些時日了,我扶桑國也一直供養著,而且,唐國本來就是不宣而戰,我扶桑天皇陛下,此次派我前來唐國,希望唐國能給我扶桑國一個明確的答複。”隨著突厥使節的話一落後。


    這扶桑國的使節,也站了出來,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不過。


    扶桑國的那位使節,這說起話來,冒似好像還有些緊張,更是帶著一種請求的語氣。


    “哈哈哈哈,扶桑國,真是愚蠢之極。堂堂扶桑國,怎麽會讓幾萬的唐國將士到自己的領地?我淵蓋蘇文可不怕唐國。此次,我來唐國就是要求唐國交還曾被占領的土地,要是不歸還,那就打。”隨著扶桑國使節的話一說完後,淵蓋蘇文卻是哈哈大笑,指著扶桑國使節說道。


    如此之言。


    在這朝堂之上說出來,看來這淵蓋蘇文,真的沒有把唐國放在眼中。


    更是沒有唐國皇帝當作一位皇帝來對待了。


    這讓坐在寶座上的李世民心中憤怒之極。


    李世民的怒火,都快把這太極殿給燒了。


    隨即。


    眼中冒著火的李世民,看向站在最前方的鍾文看了一眼,示意此時的鍾文是不是該說話了的意思。


    不過。


    鍾文卻是冷眼看著在場所有人,一直都未曾發表過任何的意見。


    顯而易見。


    鍾文不想說話。


    自己來這朝堂之上,說來並不是自己的意思。


    曾經,鍾文就說過,這朝堂上的事情,自己不想管,也不會去管。


    可是。


    今日卻是又有些不同。


    從鍾文進到太極殿開始,到現在。


    鍾文終於是弄明白了,這些各國的使節,前來朝拜的本意是什麽了。


    如此多的國家,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聯合。


    為的就是逼迫唐國歸還原本屬於他們的國土,甚至,還把一些與唐國沒有任領土爭議的國家給拉了進來。


    與著唐國有國土爭議的,其實並不多。


    將將也就這麽幾個國家罷了。


    而這些使團當中。


    除了有突厥之外,還有著波斯國,還有著戒日王朝這樣的國度在其中。


    可想而知。


    今日這場朝議,要是不論出個子午寅卯出來,那必然會鬧出大事來了,而且,鍾文隻看到程咬金一個武將國公在此,心中也已是猜出了一些問題來了。


    這好半天。


    鍾文一直都帶著看笑話一般的神情,看著這些使節們。


    這些使節們的話,聽在鍾文的耳中,猶如一堆跳蚤在狂囂不止,這哪裏還是什麽朝堂,這就是一個圍殺場啊。


    好半天後,李世民瞧著鍾文依然不說話,心中甚急。


    隨即“嗯哼”了一聲。


    可是。


    鍾文依然不說話。


    但鍾文不說話,但這雙眼卻是盯著那位叫囂的高句麗國的大對盧淵蓋蘇文來了。


    對於淵蓋蘇文。


    鍾文不認識。


    但從李山的介紹後,才知道這個淵蓋蘇文是何人,在高句麗國又屬於何等地位。


    四十來歲的年紀,就已是有著先天之境十二層的頂階身手。


    而且還是高句麗國的大對盧。


    這讓鍾文心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對高句麗國產生了興趣。u看書 w.ukanshu.co


    一個四十來歲年紀的先天之境十二層的高手,鍾文猜測,這高句麗國,必然是有著先天之上的高手的。


    要不然。


    高句麗國,斷然是不培養出這麽一位高手出來的。


    對高句麗國產生了興趣的鍾文。


    心裏同時也產生了一股殺意。


    為何?


    原因就在於李山向鍾文介紹淵蓋蘇文之時,也把淵蓋蘇文最近一段時間,在長安橫行無忌的行為向鍾文說了。


    什麽打傷惠字一係酒樓掌櫃和夥計的人,就是這位淵蓋蘇文。


    就連影子出手,都被其幾招之內已是傷了任脈。


    這讓鍾文的殺氣,隨之往上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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