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這一場爭執,一直執續著。


    各國的使節們。


    步步緊逼。


    哪怕有蘇定方出來站台,也抵不住這些使節們的逼迫。


    所有的問題。


    均是向著唐國而去。


    從突厥草原,一直到西域諸部等。


    這讓李世民漸漸的有些快要坐不住了。


    而此時。


    長安城某裏坊,一座宅院當中。


    一位中年人卻是安坐於屋中,旁邊,一位小官員卻是正向著這位年輕人稟報著朝堂之上的事情。


    從那位小官員的外服乍一看,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八品官員。


    但是。


    他的內服當中,卻穿著一件內侍的服飾。


    兩種服飾,在一人身上同時出現,這可就讓人難以理解了,其中的蹊蹺就不言而喻了。


    “主上,朝堂上現在可謂是熱鬧的緊,各國使節們,正在步步緊逼,讓那李二焦頭爛額的,到我從宮中出來之前,一句話未說。”那小官員臉上帶笑,一副陰險的模樣。


    那位中年人聽聞之後,臉上卻是沉穩的很,“你繼續回去盯著,切莫讓人發現了,你最近也不要往我這邊來了,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你就好好蟄伏在宮中。”


    “是,主上。”那位小官員見自己的主上發了話,躬身離開。


    隨後。


    此人離開那座宅院沒多久,尋了一些宮人,拿著一塊令牌,帶著不少的宮中之人,返回宮裏。


    而這些宮中之人,全部是宮中的一些宮人。


    他們此次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宮中某位貴人妃子的從屬了。


    入了宮後,此人突然離去。


    尋了一個僻靜之處,把這官服一脫,又成了一位小內侍。


    自打這位小內侍離開了那座宅院後不久。


    那位中年人也隨之離開去了。


    此人一路行色緩慢,像是一個遊人一般。


    沒過多久。


    此人來到了通義坊中一處宅院門口。


    隨之,轉頭看了看有沒有什麽人,像是怕有人跟蹤一般。


    待敲響宅院大門後不久,此中年人入了院門。


    中年人一入宅院後不久,就來到一屋中。“主上,剛才宮中傳來消息,各使節已是大發其難,李二目前一言未話,正處在焦頭爛額之時,敢問主上,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屋中,屏風擋住了中年人的視線,但中年人對屏風之後之人,卻是恭敬有佳。


    從此人嘴中說的主上,就知道此中年人不敢不恭敬了。


    “按兵不動,你回去吧。”屏風之後,一女子聲音傳來。


    那中年人得了話,也不敢不尊,隻得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此中年人又如剛才一般,回到了剛才所在地裏坊宅院當中。


    通義坊中的那女子是何人?


    此中年人也不知。


    每一次,他們的行動,皆是由著這位女子過來傳話。


    而此次。


    也依然如此。


    不久後。


    通義坊中的那女子,手中拿著一隻信鴿,把自己所要傳遞的消息綁在信鴿的腿上之後放飛。


    如果此時的鍾文在此的話。


    必然又會驚訝連連。


    為何?


    因為此女子的麵容,除了嬌美無比之外。


    其臉龐與著曾經那位女刺客無異,同時,又與著曼清無異。


    而且。


    此女子的神態,以及臉上的冷靜,與著曼清更為相似。


    果果重生了?還是複活了?


    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然道是曼清?


    如果鍾文在此的話,或許乍一瞬間會如此認為。


    但隻要仔細分辨的話,此女子也絕不可能是曼清。


    此時的鍾文。


    已是離開了公子澗。


    在公子澗的這幾天裏,該教的也已是教了。


    該幫忙打通經脈的也已經打通了。


    說來。


    這幾天裏。


    九侍女的境界。


    有五人直接被鍾文提升到了圓滿境。


    這五人的提升,說來也是因為鍾文需要她們。


    而且,鍾文也著實有些心急。


    鍾文自己已是到了武道之境七層顛峰之境,對於八層之上,同樣帶著一絲的恐懼。


    他怕哪天自己無意之間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八層之後,自己的師門到時候無人可用。


    更甚者,到時候自己的仇人,或者太一門的仇人尋上門來的話,沒人可以抵擋。


    為此。


    鍾文心中這才決定把她們的境界手動提升一些。


    至少。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


    九侍女想來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也就可以護著自己家人暫避。


    一切。


    都是為了自己家人。


    前路難行,隻得給自己留後路。


    一路飛奔,半個時辰之後,鍾文終於出現在了終南山北端,遠處,就是長安城了。


    此次來長安。


    對於鍾文來說,並不急。


    可這樣的不急,卻是讓廟堂之上的李世民心急如焚。


    隨著鍾文緩步往著長安城去之後,不久就已是到了長安城安化門。


    可當鍾文一到安化門之後,發現城牆之上,將士比之以往多了數倍之多。


    鍾文也沒在意。


    這麽多國家的使團前來長安朝拜,這安全之事加嚴一些,這也無可厚非。


    但鍾文卻是不知道。


    這些使團們前來長安,可不是來朝拜的,而是來逼迫的。


    當鍾文一入長安城之後,一位百騎司的人員,突然竄了出來。


    這讓鍾文還以為此人乃是一位小偷,偷了別人的東西後正被人追呢。


    待那人奔近鍾文後,直接向著鍾文拱了拱手急道:“鍾郡王,你終於來了,快請跟我走,去宮城。”


    鍾文一聽之下,這才知道,此人乃是百騎司的人員。


    在長安生活了好幾年。


    當然也知道,這百騎司的人員,除了金水這貨之外,一些實打實的百騎司人員,就如一個普通人一樣。


    外人也難以分辨出他們乃是百騎司的人員。


    就如鍾文眼前的這一位,長得賊眉鼠眼不說,其裝扮也都像是一個小偷的狀態。


    鍾文不解,看向此人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為何這般急切?”


    “鍾郡王,此事說來很急,朝中正在接見各國的使節,聽聞那些使節正在逼迫聖上,百騎司所有人員都已是得到了消息,讓我們好好盯著所有前來長安城的人。”那人急道。


    “逼迫?”鍾文依然不解。


    據他所知,這使節前來朝拜的,又何來逼迫之說?


    “鍾郡王,你還是趕緊隨我前往宮城吧,再晚可就真來不及了。待鍾郡王到了朝堂之上,必然是能知道發生了什事情的。”那人見鍾文不緩不急的,著實急得他快要上竄上跳了。


    鍾文聞話後,也不再多言。


    這朝中之事,鍾文早就不沾手了。


    此次他來長安,除了要去會上一會那位高句麗高手之外,還要給自己的酒樓撐一撐麵子。


    這些番邦人敢來長安鬧事,鍾文斷然是不可能手軟的。


    半個時辰後。


    一路不急不緩的鍾文,這才到了宮城門口。


    可這一路下來,那百騎司的人員,卻是急的大汗淋漓。


    這真可謂叫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而當鍾文剛到宮城門口之時,朝堂之上的李世民,卻已是得到了消息了。


    而此刻。


    各國的使節,依然如我一般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逼著李世民表態,更是放下豪言,如李世民不同意的話,他們就要親自來拿了。


    得了鍾文已是來到了長安的李世民,突然從寶座之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道:“諸位即是來我朝拜,那依著我唐國的禮製,一一朝拜吧,我李世民均可受得。”


    朝堂之中所有人。


    突聞李世民之言,還以為李世民瘋了。


    哪怕在場的文官們,以及武將們,也都愣在了原地,看著站起來的李世民,心中都在想著,聖上是不是出問題了。


    安靜。


    朝堂之上的安靜,連一絲的聲響都沒有。


    好半響。


    突然。


    外間傳來一聲喊聲,“鍾郡王到~~”


    隨著這一聲鍾郡王到。


    朝堂之上文官,武將。


    乃至李山,王內侍他們,頓時喜上眉梢。


    眾人的臉上,紛紛掛起了笑臉來。


    隻有李世民知道,鍾文的到來,一切就安了。


    而最先得到消息的,乃是他李世民。


    早先。


    撒在長安城中所有百騎司的人員,隻要在長安城見到了鍾文,第一時間得向李世民稟報。


    哪怕身為百騎司上司李山,也都可以跨過。


    太極殿外的鍾文,瞧著大殿外那名內侍的大喊聲,皺了皺眉。


    自己前來,有著這麽一聲喊聲,就感覺自己像是一位位高權重的奸臣一樣,這讓鍾文很是不喜,“以後不準這麽喊了。”


    鍾文瞧了瞧那位內侍,不喜的交待了一聲後,直入太極殿內。


    隨著鍾文背後追龍槍,手拿隕鐵寶劍,直入太極殿後,不管是誰,都側目看著鍾文。


    知道鍾文名號的人,估計也就隻有唐國這些人了。


    而最是不解的,當屬各國的使節們了。


    一個郡王,在來臨朝堂之時,還有著內侍先行大喊。


    這樣的待遇,在任何國家,乃至唐國,估計也都隻有國君帝王才能有此殊榮了。


    而這些各國使節們,當見到一個如此年輕的郡王出現後,眼中,卻是開始帶著一絲的不急,同樣,也帶著一絲的不屑。


    不過。


    帶著不屑的人當中,那位高句麗國的淵蓋蘇文可以說之最了。


    一個如此年輕,哪怕身藏兩件兵器前來這唐國宮城之中的太極殿,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估計也隻是一個唐國皇帝重用之人吧。uu看書 wwuukashuo


    而且。


    淵蓋蘇文也未從鍾文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內氣的存在,直接把鍾文當作唐國皇家人來對待了。


    可是。


    使節當中,東祿讚卻是有些怕了。


    對於唐國有著一位高手護著的事情,東祿讚在出使唐國之前,就已是得到了他們那些上師們的話了。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好像就是那些上師們嘴中的那位年輕高手。


    與此同時。


    通義坊中的那名女子。


    在鍾文入了宮城之時,也同時得到了消息。


    不多時。


    此女子又是放飛了一隻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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