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十多年市委書記的冷啟山今天正式履職,成為鐵道部副部長。他接受了老部下的祝賀,心裏有些飄飄然。一直低調的他本來並沒有太多的權力欲望,也許就是在經曆了王琪的背叛之後,他才知道要想擁有一切先要握有實權。如今,他大權在握,金錢、女人、榮譽……他想要什麽有什麽。


    他淡漠地擁著懷裏那年輕的女明星,將帶著浴望的唇印上她的身體。是誰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現在真做做一個風流雅士,溺死在權勢與女人懷裏。


    家裏的呂淑萍雖然風韻猶存,跟他懷裏這年輕誘人的女星比,早沒了吸引力。瞧這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難怪當初老陳要養28名情人,也不回家抱那糟糠妻一下。這簡直就是雲與泥的差距。吃慣了美味,誰還會喜歡吃蘿卜鹹菜?


    他被渴望衝昏頭,在酒店的房間裏盡情,再也想不起自己是個有婦之夫。


    第二天醒過來,他掏出一張支票,扔進年輕女星的懷裏,冷傲地說道:“不許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否則我會讓你在演藝圈混不下去!”


    女孩吻著支票,懂事地點頭。既然放條身子出來混,自然懂道上的規矩:“冷部長,《野巷》女主角的事您要幫我。”


    “不就是個女一號?我回頭給導演打個電話過去。”冷啟山推開女星纏在自己身上的腿,下床,冷靜地著衣。


    女明星興奮地抱住冷啟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雖然他年紀已經一把,可是身材、相貌比她平時接觸的那些身材臃腫的高官富豪要強許多,甚至比那些年輕英俊的男明星還有吸引力。這樣的男人,抱起來很有感覺。她攬著冷啟山的脖子,姓感地笑問:“冷部長,你別忘了我,改天要給我打電話哦。”


    “寶貝,這麽喜歡我?”冷啟山摟著女星的腰,狂傲地大笑。


    能征服這種豔麗的一線大明星讓他很有成就感。他覺得自己雄風依舊在,魅力無人能敵。


    “您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領導。”女明星一邊吻著冷啟山,一邊討好地恭維他。


    冷啟山被她誇得心花怒放:“你味道很棒,我會想著你。”


    拍拍女明星的屁股,他大笑著鬆開她。雖然他也想再繼續纏綿下去,可是他不能忘了工作。隻有保住他的官位,他才有金錢與權力去玩女人。


    他將一身的曖昧氣息都洗去,才穿上衣服離開。


    在停車場的車裏,他隨時備有一套全新的衣服,就是為了風流之後使用。他不能穿著昨天的衣服去上班,而且衣服上全是女人的味道。在這一方麵,他可小心謹慎得很。


    確定沒人跟蹤,他才走出地下一層的電梯,走向自己的車。


    沈筠捂著胸口的紗布,疼得皺了皺眉。


    “小筠,傷口還疼?”沈母立刻擔心地上前扶住女兒。


    “未然那個混蛋!”沈筠一想到未然,就氣得咬牙切齒。他竟然往死裏捅她心窩,要是離心髒再近一厘米,她這條命就救不回來了。


    “這事不能隻怪未然,你也有錯。”抱著小城的沈父並不像沈母那樣,隻一味地護著女兒。“你有丈夫有兒子,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去招惹陳家豪?”


    “未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除了吃喝嫖賭,什麽也不會。要不是因為他把錢全糟蹋了,我也不會丟下他跟陳家豪跑。”沈筠難過地坐在病床上。在離開未然之前,他們的日子就跟難民差不多,不敢去見爸媽,未然即使這樣,還天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去賭。害她連交房租的錢都沒有。一氣之下,她才會跑去酒吧喝酒,認識了陳家豪。


    “未然不好也是你選的。當初爸死活不答應你嫁給他,你非嫁。現在後悔了?”沈父不滿地質問女兒。“你把婚姻當什麽了?隻是一場遊戲?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掉?那小城怎麽辦?你生了兒子就要對孩子負責任。你都三十多歲,不是小孩,這個道理不用爸媽告訴你。”


    “他爸,你少說兩句。小筠的傷才剛好。”沈母擔心地阻止沈父的話,“我抱著小城,你趕緊給咱閨女辦出院手續去!”


    沈父看女兒低著頭沒有反駁他的話,也沒再繼續逼她,把小城交到妻子手裏,就拿著出院證去給沈筠辦出院手續。


    沈筠提著東西要離開時,一個打扮得像貴婦一樣的女人跑過來,揪住沈筠的頭發就是一頓狠打:“我叫你勾搭我丈夫!我打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


    “不要打我女兒!如果你男人是個好東西,也不會碰我女兒!”沈母立刻上前阻攔。


    還很虛弱的沈筠雖然拚命躲閃,仍然挨了好幾拳好幾腳。她披頭散發地抬起頭,朝貴婦大聲說道:“有本事管好你男人,打我算什麽能耐?”


    “我就打你!你個搔狐狸!要不是你勾引我丈夫,他能被你丈夫傷成那樣?他到現在還躺在在加護病房裏。你倒好,沒事兒人一樣出院了?”陳家豪的妻子朝著沈筠的臉撓去。


    沈父正拿著出院手續趕回來,正看到女兒被一個戴著翡翠項鏈的貴婦毆打,他趕緊上前攔住對方,將沈筠從對方的拳腳下解救出來。


    “陳夫人,有話好說。”


    “還有什麽話好說?我的家都讓你女兒給毀了!”陳夫人痛苦地哭道。她跟陳家豪本是貧賤夫妻,經曆許多磨難才攢下今天的家業。誰知道有了錢,陳家豪竟然會跟年輕少婦搞外遇。當陳家豪遇刺後,她氣得半個月沒吃下東西。她這二十多年容易嗎?沒想到該享福的時候,生活卻翻了天。


    “我代小筠跟你道歉。陳夫人,陳先生的病要緊,你先顧著病看。有什麽氣你以後盡管朝我發。”沈父非常誠懇地跟陳夫人說道。


    “看您是個明理的人,我不跟這賤人一般見識!”陳夫人聽到沈父的話後,也不好意思再繼續鬧,生氣地瞪了沈筠一眼,悻悻然地離開。


    “你瞧瞧你幹的好事!不但自己的家變得不像個家樣,還把人家陳夫人弄得這麽難過。你啊!”沈父真氣得想打女兒一頓,“跟我回家!再也不許見陳家豪一麵!”


    他們沈家再沒錢,也不能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沈筠不要麵子,他還要臉。


    沈筠自知有錯,低下頭,不敢反抗父親,跟在爸媽身後走出醫院。


    楚禦風站在陽台上,特意將陽台跟臥室之間的門關嚴,才放心地接起電話,表情冷肅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是不想幫未然,而是要讓他受點教訓。他現在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混蛋!你們審案的時候盡管從重量刑。什麽時候他改好了,我會想法把他弄出來。謝謝李叔。”


    放下電話後,楚禦風看了一眼浴室。未妶還在洗澡,應該聽不到他的話。他不想讓未妶知道這件事。未妶心腸軟,她要知道他有能力救未然,必然會想法求他。


    他始終堅信魯迅先生的一句至理名言:痛打落水狗。


    如果在未然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將他放出來,他隻會繼續他的遊手好閑,不知道還要惹出什麽禍。監獄是個好地方,至少能讓未然知道什麽叫吃苦,知道生命與自由的可貴。等他改造得差不多,他自然有能力再把他弄出來。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轉動門把,打開門走回臥室,脫掉身上的t恤跟牛仔褲,隻著著四角褲就推開浴室的門。


    “啊!”未妶正在洗澡,突然看到門開了,嚇得鑽進水下。當她看到進來的人是楚禦風時,才從水裏鑽出來,她嬌蠻地對他抱怨:“你進來也不說一聲,嚇人一跳。”


    “有什麽好嚇的?這裏又沒別人。除了我,誰有膽子闖進來看我老婆洗澡?”楚禦風壞壞地笑著踏進浴缸,用力將未妶抱進自己懷裏。


    “你身上全是臭汗,不許碰我!”未妶躲開楚禦風的手,撩起浴缸裏的水,潑向楚禦風的酷臉。她臉上的笑容很開心。


    “你幫我洗。”楚禦風握起未妶的手,放到自己健壯的胸肌上,邪笑著將她摟住。


    “我才不幫你洗。”未妶紅著臉,撤回自己的手。雖然在一起大半年,她卻還不習慣跟他裸袒相對,尤其是像嬰兒一樣,不著一物地並坐在浴缸裏。保守的她因為這份親昵而紅了臉。


    “那我幫你洗。”


    “不要!”


    想躲的人連浴缸都沒邁出去,就又被捉回去。她隻能被動地被楚禦風摟住,做起小人打架的遊戲……


    “壞蛋!你要拆了我啊!”浴室中響起未妶慵懶的抗議以及急促的喘息聲,其中還夾雜著楚禦風肆意的大笑。


    “我可舍不得。”楚禦風雖然嘴上這麽說,動作卻更加激烈。


    一池溫水四濺,弄濕浴室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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