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就去旅遊。”楚禦風抱住未妶,像在抱一個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他的大掌不時撫過未妶已經超過肩膀長的黑發,留戀不已。


    “你真能離開?”未妶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在她出院後,楚禦風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這兩天忙得不可開交,他真能離開公司,陪她去旅遊?


    “你不信我的能力?”楚禦風挑起眉,笑睨著未妶盈著淡笑的臉。看到她點頭,他的神經就繃起來。


    “信。”看到楚禦風不滿,未妶趕緊安撫他,“你本事大,公司少了你一個,照樣玩得轉。”


    “其實是因為公司有齊二。”楚禦風得意地咧開薄唇。為了履行這次的旅遊之行,他黑白沒日沒夜的工作,幾乎要把身體累垮,才終於搞定一切。接下來的半個月,他要好好跟未妶出去玩。


    “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在奴役齊二。”未妶雖然嘴上抱怨,實際上在聽到楚我剛這帶著得意的笑容時,腦子裏就出現齊二哀怨的臉。他老婆快生了,楚禦風反而讓他忙得沒空在家陪老婆。


    “有兄弟不用,就是浪費。”楚禦風哈哈大笑著翻過身子,將未妶壓在身下,“老婆,不談別的男人,我們來做點愛做的事。”


    “不要!”未妶抻起被單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做做做,你也不怕做死!”


    “不怕。我是無敵鐵金剛!”楚禦風大掌一拽,就把被單拽走,密密實實地貼上未妶,不許她逃開。


    當他的薄唇封住未妶的時候,她並沒有反抗,把而勾住他的脖子,改變一向被動的習慣,主動纏上他的頸舌。受到她的誘惑,楚禦風的吻變得癡狂,他毫不留情地占有他甜美動人的妻子。


    李萍剛起床,還沒來得及做飯,就接到律師打來的電話,她接通後,聽到對方的話,立刻變了臉色:“什麽?院長跟法官把錢都退回來了?為什麽?”


    “上麵發話,這個案子要從嚴審理。未夫人,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得罪了誰,隻知道院長跟法官都不敢收你們的錢。”


    律師的話讓李萍愣住。她能得罪誰?誰那麽缺德,竟然要把未然逼到絕路上?


    “從嚴審理?方律師,你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嗎?”李萍急得聲音裏帶著哭腔。她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一個能替她撐腰的人,也沒有人肯幫她。未季平的神智不清讓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恕我無能為力。未夫人,你們這次真的要自求多福了。”方律師遺憾地歎氣,“上午到我辦公室來,我把錢退還給您。”


    “哦。”李萍點點頭。雖然這錢當初拿出去時,她像被人剜心一樣疼,可是現在被退回來,她更難受。法院院長他們收了這錢,表明她兒子還有希望少受幾年牢獄之苦,現在被退回來後,她徹底絕望。放下電話後,她坐在床上,捂著臉痛哭:“未然,不是媽不救你,是媽實在無能為力。媽真的救不了你。”


    未季平被李萍的哭聲吵醒,他呆滯的目光中帶了一點震驚:“錢……不哭……不哭……”


    “未季平,你個沒本事的東西!你現在好了,什麽也不用管,還要我來伺候你。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李萍抱怨地看著未季平。她的命真不濟,親生女兒不理她,兒子被捉進牢裏,丈夫還癡癡傻傻。他們未家的生活一夕之間,變得如此落魄,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


    她伺候未季平吃過早餐,並喂好藥,才匆匆離開家,去找律師。親自見到律師,情況也並沒好轉。聽方律師的意思,是上麵有人專門給院長打過電話,說這個案子誰也不許徇私,否則就一查到底。話說到這種份上,誰還敢再收被告的錢?所以院長跟法官把錢全都退回來,連一分錢都沒敢留。


    李萍背著那沉重的十萬塊錢,就像在背著兒子的自由。拿錢已經買不回兒子的未來,她該怎麽辦?難道真看著自己的兒子在監獄裏度過十幾年的牢獄生活。


    最最絕望的時候,她隻能再背水一戰。她就像頻死的人,還有一口氣息。當她來到楚禦風的別墅門口時,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要怎麽進去。當她看到從別墅裏走出來的楚伯南時,立刻諂媚地抓著別墅雕花的大門,朝楚伯南大聲叫喊:“親家爺爺,快讓人開開門。我想看看我女兒。”


    “你要看女兒應該去雲家。”楚伯南拄著拐杖,冷淡地看著李萍。


    他沒想到李萍還有臉來看未妶。


    當她什麽事都沒有時,每次出現在楚家,目的隻有一個,為自己謀福利,要錢。現在她兒子被抓了,就裝可憐地想求未妶幫忙。


    “我打小把未妶養大,對她的感情比跟雲熙還強。親家爺爺,你就放我進去看看未妶,看完我就走。”李萍討好地說道。


    “未妶不在家,你進來也沒用。”楚伯南堅持不給李萍開門。沒有孫子命令,他暫時不會放李萍他們進去。


    “未妶不在家?她去哪兒了?”李萍錯愕地愣住。


    “禦風帶未妶出去散心,也許十天半個月不會回來,你要見未妶,等半個月以後再來。請恕我無禮。”楚伯南冷靜地欣賞著李萍近乎絕望的表情,在心裏冷笑。


    一個隻把未妶當成搖錢樹的女人,不可能這麽快就改變態度,真疼起未妶。就算禦風跟未妶沒有一大早就出發,估計他也不會真幫李萍。


    “十天半個月?那不都晚了?”李萍失望地落淚。她轉過身,不再跟楚伯南搭訕。


    認命吧!


    楚禦風跟未妶坐了幾個小時的車,終於來到承德。這裏的氣溫比起正悶熱的北京,的確要低好幾度,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這裏的景色怡人。


    楚禦風在跟未妶吃過中飯後,就拉著她走在承德街頭。此刻的楚禦風,不再是那個人人景仰的天之驕子,就隻是一個平凡的遊客,他穿著一身平價的休閑服,腳上踩著一雙李寧牌運動鞋,頭上戴著一個有長帽沿的遮陽帽。未妶則跟他穿著同樣款式的休閑服。兩個人看上去,就隻是一對平凡的情侶。他們低調的樣子卻依然不能掩住本身散發出來的光芒,俊氣逼人的楚禦風吸引不少女性的注視,而恬靜的未妶一點兒也不吃味,反而驕傲地緊挽住楚禦風的手,笑容裏充滿幸福的光輝。她不會生氣楚禦風有這麽大的魅力,反而該慶幸這樣傑出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想去哪兒玩?”楚禦風揉著未妶柔順的頭發,不羈地笑問。


    在這個比較質樸的小城,人的心靈似乎也隨著這裏的空氣而被淨化,在受到洗滌之後,異常開朗。


    “來承德怎麽能不去避暑山莊?”未妶挽住楚禦風的手,笑容有一份恬淡。


    “聽你的,我們去避暑山莊。”楚禦風招了輛車,就朝避暑山莊而去。


    古老的建築讓未妶的腦海裏出現清朝皇帝來此避暑時的場景。同一個地方,不同時空,曾經演繹過不同的故事。她不由得慨歎,在這曆史的長河中,人其實隻是滄海一粟。時空轉換後,曾有的繁華都會落幕,隻剩下一頁曆史,被記載在史書中。而她,隻是一個凡人,連被記載的可能都沒有。何必為那些凡塵俗世而煩惱?她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避暑山莊裏,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既然活著,就要活得快快樂樂,總是把自己縮在痛苦的回憶裏,苦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身邊那些關心她的人。她突然有些明白楚禦風帶她來的目的,不是因為他想放鬆,而他想讓她開心,讓她拋下心結,努力生活。


    未妶用一雙潮濕的杏眸瞅著楚禦風那俊逸的臉,對他的愛變得愈發地濃。她舉起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笑著對他說:“禦風,我很快樂。你快樂嗎?”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楚禦風回過頭,癡狂地望著未妶。


    “看來為了讓你快樂,我得努力讓自己永遠快樂。”未妶撲進楚禦風的懷裏,緊緊抱住他勁壯的腰。


    楚禦風低下頭,毫不在意此刻有遊人在看他們,笑著咬住未妶的唇:“答應我,為我快樂地活著。”


    “你也是。”未妶的眼淚在聽到楚禦風這句話時,終於決堤。


    也許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在遊完避暑山莊後,未妶累得抬不起腿。楚禦風突然蹲在她麵前,拍拍自己的背,笑著說道:“爬上來。”


    “什麽?”未妶不解地看著楚禦風。


    “我背你回去。”楚禦風霸道拉過未妶,將她的雙臂繞過自己的脖子,然後輕鬆地把她背起來。


    “楚禦風,這裏是避暑山莊,大家都在看。”未妶有些羞澀地抗議。她覺得遊人的目光都在看自己,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她不習慣被人注視。


    “怕什麽?你是我老婆,又不是二奶。”楚禦風不羈地笑道。


    “去你的二奶!你敢找二奶,我先閹了你!”未妶不滿地咬住楚禦風的肩頭。


    如果楚禦風背叛她,她的心肯定會痛,很痛,痛到絕望。


    “我有你還要二奶幹嗎?”楚禦風回過頭,充滿深情地望著未妶有些泛紅的眼眶。


    “你是我的男人。這輩子都是!”未妶充滿占有地抱緊楚禦風,把臉緊緊貼在他背上。她想向全世界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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