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豔秋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就看到冷啟山走進客廳。她猛地站起來。從她搬進這座別墅也沒見冷啟山回來過一次。今天她才跟婆婆打了一頓,冷啟山就回來了。他如果看到呂淑萍臉上的傷,會不會生她氣?為了給冷啟山先留下一個好印象,她立刻諂媚地上前,討好地笑道:“爸,你怎麽回來了?”


    冷啟山冷漠地看了史豔秋一眼:“這兒是我家,難道我不該回來?”


    史豔秋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趕緊改口:“不是,我是說您今天回來的真早。”


    她看著窗外掛滿星星的夜空,額頭直冒冷汗。這冷啟山畢竟在官場上混這麽多年,比冷宸可難對付許多。


    “你是新請的保姆?夫人呢?”冷啟山凝起濃眉,看著史豔秋。他妻子這些年也沒請過保姆,麵前這個陌生的豔麗女人是誰?


    “不……不是……爸,我是史豔秋,冷宸的新婚妻子。”史豔秋尷尬地解釋。畢竟她進入冷家,冷宸沒給她舉辦任何儀式,連個小型的婚宴也不請過,所以才會連冷啟山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史豔秋?”冷啟山嫌惡地看了一眼史豔秋,就轉身要上樓。這個女人的當年拋棄他兒子的光榮事跡他沒有忘記,沒想到小宸真把她弄家裏來了。他有時候真搞不懂兒子,男人可以在外麵風流,不過沒必要弄回家裏,搞到跟老婆離婚的地步。像史豔秋這種女人做情人正好,做妻子就有些過分妖媚。


    “爸,您想吃什麽?冰箱裏有牛肉,還有幾樣青菜。”史豔秋討好地問道。冷啟山是這個家的大家長,她要是討好了他,在這個家要立足就會好的多。


    “隨便弄弄就行。我不挑食。淑萍回來沒有?”冷啟山一邊解著風衣扭扣,一邊問史豔秋。


    史豔秋趕緊上前接過冷啟山的風衣,心虛地笑道:“媽正在樓上休息。您坐沙發上等會兒,我馬上去做飯。”


    今天她跟呂淑萍婆媳倆一直在較勁,誰也不肯服軟,所以晚飯誰也不肯動手做,這都快九點了,一家子還都沒吃飯。不過她有買一堆餅幹,剛才已經往肚子裏填了一堆。反正她不飯,呂淑萍愛餓死餓死。本來她是不打算做飯的,沒想到冷啟山會突然回家,她趕緊討好地想在冷啟山麵前表現表現。


    冷啟山看著在廚房裏忙碌的史豔秋,突然對這個家有種陌生的感覺。以前,忙忙碌碌的人總是未妶,現在突然換了個陌生的史豔秋,他真有些不習慣。


    好像突然之間,這個家變了。


    淑萍跟這個新兒媳婦處得會像與未妶那麽差嗎?記得淑萍總是看不起未妶的出身,總是想方設法刁難她。這史豔秋手腕這麽高,是不是把淑萍哄得找不到北了?


    冷啟山自心為會是這樣。


    他並沒有去沙發上休息,而是舉步上樓。他今天來是想跟呂淑萍化解夫妻之間的矛盾。因為王琪,讓他醒悟到呂淑萍的好。


    呂淑萍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冷啟山站在房裏。她手上的浴巾立刻掉到地上:“啟山,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份掩飾不住的激動。她去辦公室求他,他沒答應回家過春節,她還以為他永遠也不回這個家了。


    “這是我的家。”冷啟山突然看到呂淑萍臉上那一道道像是被指甲劃出來的紅痕,立刻皺起眉問道,“誰把你打成這樣?”


    “還不是咱們那個好媳婦?”呂淑萍高傲地撇撇嘴,不滿地說道。


    她兒子什麽都好,就是識人不清,看不出史豔秋有多惡毒。一想到對方拿鄭義德的事威脅她,她就想把史豔秋立刻踢出冷家。


    “她竟然敢打你?”冷啟山不悅地瞪起眼睛,史豔秋再怎麽不懂事,也不該動手打淑萍。“我去找她理論!”


    “她想把我打倒,好當這個家的女主人。”呂淑萍嘲諷地說道,“這個下賤女人留在咱家就是個禍害,小宸因為她做的醜事好多天沒去上班。”


    “什麽醜事?”冷啟山回過身,看著妻子。


    “她跟你的王琪一樣,專門喜歡勾搭領導。前兩天在單位勾搭韓處長,被小宸撞個正著。小宸氣不過,動手打了韓處長。”呂淑萍不滿地說道。


    冷啟山尷尬地咧了咧嘴。呂淑萍沒事竟然扯上王琪,他今晚剛跟王琪打了一架,被她趕出他為她買的公寓。“淑萍,我們在談史豔秋,你別沒事又提起王琪。”


    “怎麽?心疼了?心疼就還回去陪你的王琪,這個家就當沒有你。”呂淑萍不悅地把冷啟山往外推。


    這個家其實有他跟沒他已經沒什麽區別。就算他人回來,心還在王琪那裏。她要個這樣的丈夫有什麽用。想起那個被家爆的小汪,她就覺得女人很可憐,守望著這種沒心的丈夫委屈的隻有自己。


    “淑萍,我跟她分手了。你……把她的事忘了吧。”冷啟山皺著眉看著呂淑萍。他知道她愛他,十年前,他跟那個有點姿色的小保姆上床,被她逮個現場,她也隻是把小保姆打了一頓後,花了點錢把人趕走了事,並沒有跟他鬧翻。這一次,他希望呂淑萍還能像上次一樣大肚。


    “分手了?你不是很愛她嗎?”呂淑萍不相信地看著冷啟山。這三年,她一直咬牙忍著。她就知道像王琪那種女人得夠好處,早晚有一天會踢開冷啟山,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還挺快。“她把你甩了?我就猜到會這樣,就你那膽量,不敢明目張膽地提拔她,她跟著你能有多大好處?她當然要去勾搭比你強的領導。”


    “沒想到她那麽無恥。”冷啟山有些傷心地垂下眼瞼。如果不是撞個正著,他還真不相信王琪是這種女人。平時跟他在一起,她總是很識大體,很溫柔,把他伺候得像個古代的君王。王琪比呂淑萍溫柔一萬倍,他以為找到一個好女人,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王琪看上的不過是他手中的權力跟財富。


    “勾搭別人丈夫的女人有幾個不無恥?”呂淑萍嘲諷地勾起唇角,對破壞她家庭的王琪仍充滿恨意。他們冷家好好一個家,就被王琪跟史豔秋這樣的女人給毀掉了。“史豔秋不也這樣?勾搭完小宸,又去勾搭韓景東。小宸被她害得差點辭職。我這兩天一直在給他活動關係,打算把他調到法國領帶館去鍛煉鍛煉。”


    “也好。出去鍛煉幾天,回國後我們再幫他安排個比韓處長還高的職位。”冷啟山讚同地說道。他沒再把話題圍繞在王琪身上,不然呂淑萍今天就會沒完沒了。


    “那是當然。我保險櫃裏還藏著那副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畫的竹子。到時候,我拿它給小宸買個官當當。”呂淑萍得意地笑道。那副畫她一直留著,為的就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淑萍,你想的真周到。”冷啟山沒想到妻子連幾年後的事都想好了。


    “啟山,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呂淑萍有些不安地舔舔嘴唇,害怕冷啟山隻是一時衝動,才跟王琪鬧翻。等哪天沒事,兩人又和好,自己空歡喜一場。


    “不會。我已經看透王琪。淑萍,還是你最好。”冷啟山把呂淑萍摟在懷裏,沉聲說道。


    “因為我是你老婆,我對你好不帶著功利,王琪之流會接近你無非是看著你手中的權利跟你口袋裏的錢。”呂淑萍實事求是地點醒冷啟山。


    “我知道錯了。”冷啟山抱住呂淑萍,後悔莫及。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得到這個心痛的證明。


    “啟山,史豔秋把咱們兒子害慘了,你把她趕出去。”呂淑萍突然想起這個家也有個你王琪那樣的女人,就氣得想掐死對方。


    “她是小宸的妻子,這件事我們還是讓小宸自己處理。”冷啟山冷靜地說道。


    “可是她……”呂淑萍有些不甘心。她可不想就這麽放過史豔秋。尤其是啟山回來了,史豔秋手裏握的那幾張照片就變成最危險的武器。


    “沒什麽可是。豔秋做了晚飯,一起下樓吃飯。”冷啟山說完,就轉身下樓。


    他下樓時,史豔秋已經把煎好的小牛排放到桌上。她諂媚地笑道:“爸,牛排熟了,您快趁熱吃。”


    就在這時,呂淑萍也叫著冷宸下樓,她想看看這史豔秋到底怎麽討好冷啟山的。她不是說不會做飯嗎?竟然親自下廚伺候冷啟山。


    “你爸喜歡吃青椒牛柳,不喜歡吃西餐。這種東西還是讓我跟冷宸吃吧。”呂淑萍坐到餐桌旁,直接拿過冷啟山麵前的牛排,挑釁地看著史豔秋。


    “好。我再去燒菜。”史豔秋咬牙切齒地說道。


    冷宸寒著臉質問史豔秋:“豔秋,你不是說不會做飯?”


    這女人到底還有多少謊言?


    原來她不是不會做飯,而是不想做。怪不得當初剛進這個家那兩天,她一直說自己不是保姆。她嫁給他,是為的到冷家享受?


    “你讓我去廚藝班學習,我就報了個名。我也是現學的。”史豔秋委屈地眨巴著眼睛,一副被冤枉的模樣。


    “既然學會了做菜,就趕緊去多炒幾個。”呂淑萍充滿威嚴地命令史豔秋。史豔秋現在再也不能用不會做飯這個借口來偷懶。被史豔秋壓製這麽多年,她可以好好奴役她。


    “是。”史豔秋凶狠地瞪了一眼呂淑萍,憤憤地走向廚房。


    呂淑萍得意地勾起唇角。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史豔秋為了討好啟山,斷然不敢再說自己不會廚藝。以後這冷家大大小小的活她全都讓史豔秋做,讓她那麽可惡!


    送走了前來送首飾的珠寶公司的經理跟保安,未妶倚到楚禦風懷裏,笑著說道:“禦風,那條項鏈真的是我的了嗎?感覺好不真實。”


    價值二億四千八百萬的項鏈,現在就躺在客廳的茶幾上。她真有點擔心,結婚那天會被它昂貴的價值壓得喘不過氣來。她還是第一次配戴這麽值錢的首飾。


    “當然是你的。你現在想把它扔進垃圾桶都沒人管你。”楚禦風寵溺地揉揉未妶的頭發,在他眼裏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鏈好像隻是一串玻璃珠做的,隻要未妶開心,隨便想扔就扔。


    “我可舍不得。那可是二億四千八百萬。”想想未妶就覺得很沉重。這楚禦風到底有多少錢?這幾億的東西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隻值幾百塊錢似的。


    “那就保存好,等結婚那天戴出來,驚豔八方。”楚禦風不羈地笑道。


    “驚豔的隻是項鏈,又不是我這個人,沒什麽好高興的。”未妶笑著搖頭。就算戴著再貴的項鏈,她也是普通而平凡的未妶,她不會因為自己穿上了水晶鞋就以為自己變成了真正的公主,不是灰姑娘了。


    “你隻要讓我一個人驚豔就好。在別的男人麵前,越醜越好,省得那麽多人跟我搶你。”想起冷宸,想起齊向臻,他就有些吃味。


    “你還真把我當成寶貝了?也就你會喜歡這麽平凡的我。”未妶幸福地抱住楚禦風的腰,跟他一起走回客廳。


    “說你平凡的男人都是瞎子。”楚禦風吻吻未妶的發頂,不屑地說道。諸如冷宸那樣的男人,就是世界上最眼盲的人,把個野雞當寶貝,把朵純潔的百合當成草。現在冷宸想後悔他也不能對方機會了,因為未妶馬上就會成為他的妻子,他兒子們的媽。


    一想到未妶肚裏的寶貝,他就驕傲地想笑。沒想到自己那麽猛,一下子得了兩個寶貝。現在在他懷裏的,是他最珍視的三塊寶。


    他笑著咧開薄唇,再也合不攏嘴。


    他順手把茶幾上的首飾盒拾起來,就摟著未妶上樓休息。


    在樓梯上,遇到正要下樓的楚衛國,楚禦風笑首問道:“爸,您要出去?”


    這麽晚了,爸竟然一副穿戴整齊的樣子。


    “我剛接到楚晗電話,說她現在已經到了白雲機場。禦風,我去接你妹妹。”楚衛國係好扣子後,對楚禦風說道。


    “楚晗?她怎麽突然回國?”對那個妹妹沒有太多感情的楚禦風納悶兒地說道。雖然他現在知道楚晗是二叔的女兒,卻因為她是馮紫珊的女兒,而沒有太大好感。


    “說是回來參加你的婚禮。一定是馮紫珊搞的鬼。”楚衛國非常了解地說道。馮紫珊近不了他的身,就想把楚晗弄回來哄他,想說服他。她怕他提出離婚?


    “她要參加就參加,隻要別給我搞亂就成。”楚晗怎麽說也是他堂妹,所以楚禦風並沒有強加阻撓。


    “我會幫你看好好們母女。”楚衛國握了握拳頭,嚴肅是繃緊臉。


    馮紫珊那個女人,什麽惡毒的事都做的出來。他不能不防。


    “謝謝爸。”楚禦風感激地道謝。現在他跟爸的感情又恢複到二十年前那般深厚,他真後悔這二十年都不肯聽爸解釋,甚至連他回北京開會,自己都要躲出去,白白錯過這二十年。


    “傻小子,你是我唯一的骨肉。”楚衛國拍拍兒子的肩膀,笑著對兩人說,“禦風,未妶,你們倆一定要幸福給我看。”


    “伯父,您放心。現在誰也拆不散我們倆。”未妶堅定地看著楚衛國,向他保證。她對楚禦風的愛也許沒有他對她的深,可是那愛早就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她不是一個容易愛上男人的女人,所以愛了也不會輕易改變。而她也相信楚禦風的忠誠。在經曆了秦珂事件後,她的心已經足夠堅強到抵抗一切陰謀與傷害。就算有女人跑到她麵前說懷了楚禦風的孩子,她也不會再相信。


    “那就好。我走了,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楚衛國點點頭,就邁著挺拔的步伐走出去。


    “因為楚晗是二叔的女兒,所以爸疼她像疼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我曾經因為嫉妒楚晗,所以小時候過春節他們一家三口回中南海看爺爺,我差點把她推進荷花池。”楚禦風在爸爸走後,笑著跟未妶解釋。


    “她記恨你嗎?”未妶擔心地看著楚禦風。


    “誰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楚禦風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未妶,別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你現在要想的是我們可愛的寶貝,當然還有我。”


    看到楚禦風彎起的鳳目,未妶不禁失笑:“我看你想說的是,讓我把你放在第一次,天天想你吧?”


    “你怎麽知道?”楚禦風大掌一伸,就把未妶打橫抱起來,他狂傲不羈地笑問,斜挑的劍眉讓他看起來神采飛揚,遮掩不住的狂放。


    “因為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未妶捂住嘴竊笑。他那點心思,早就都寫在臉上了。連外人都能看出來,被他愛著的她還不至於愚笨到看不出來。


    “就算以後生了baby,你也不能隻愛他們不愛我。”楚禦風索性認了。反正他就是要成為她心裏的第一,嫉妒所有能跟他爭寵的人,包括他的兒子跟女兒。


    未妶親了楚禦風一口,然後笑著說道:“沒見過你這麽喜歡爭寵的男人。你永遠是第一,行了嗎?”


    “行!太行了!”楚禦風大笑著踢上臥室的門,把未妶放到他那柔軟的意大利床墊上。


    “楚禦風,今天隻睡覺。我已經被你累得渾身疼。”未妶在楚禦風壓上她時,立刻伸出手擋住他寬厚的胸膛。


    “那你得讓我多吻幾下。”楚禦風討價還價地說道。他今天的確累壞她,可是也不能怨他。誰讓她那麽動人?


    “隻許吻一下。”未妶伸出一隻手指,嬌蠻地說道。


    “好。一下就一下。”楚禦風低下頭,狂野地吞噬未妶動人的粉唇。這個吻比十個吻還要來得凶猛,隻一會兒就讓未妶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勾住他的脖子,被動地沉淪……


    楚衛國剛走進機場,就被一個年輕的女孩撲過來抱住。


    “爹地!我好想你。”楚晗一邊摟著楚衛國的脖子,一邊激動地說道。


    “才出國沒多久,怎麽就變得洋腔洋調?我是你爸,不是爹地。”傳統的楚衛國立刻不滿地教訓女兒。


    “老古董。媽呢?怎麽沒跟你一起來接我?”


    楚衛國咳了一聲,拉開楚晗的雙手,內斂地笑道:“爸來接你也一樣。小晗,在英國住的習慣嗎?”


    “人在異國,哪有住在家裏好?那裏生活費好貴,我連一個奢侈品都不敢買,他們都笑話我是窮人。”楚晗一邊抱怨一邊委屈地噘起嘴。


    “我給你一個月打五萬塊錢過去,不夠花?”楚衛國不悅地皺起眉。


    是不是他太寵她。


    “您給我辦的是貴族學校。同學們不是某某國王子公主,就是某某國總理的孩子,我在裏麵算是最窮的。他們都瞧不起我。爸,我想回國上學。”楚晗委屈地說道。


    “你高考的成績連二本分數線都沒夠,你要我怎麽把你辦回來?”楚衛國板著臉說道,“他們再敢笑話你,你就說是楚伯南的孫女,看他們誰還敢輕視你。”


    雖然爸已經退下來好多年,可是他的名號在全世界都聞名。隻要談起楚伯南,幾乎沒幾個不知道的。他就不信,那些無名小國的王子公主會比楚伯南的孫女高貴。


    “我說了,他們不信。他們說楚伯南的孫女會穿成我這樣?說我別寒顫楚伯南了。爸,我真沒法在英國待著了。”楚晗越說越委屈,最後索性咬住嘴唇哭起來。


    “下學期,爸給你多打些錢。”楚衛國心疼得趕緊哄起楚晗。她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卻是他一手養大,所以對這個女兒的疼愛不比對禦風少多少。


    “謝謝爸。”楚晗立刻摟住楚衛國的脖子,嬌縱地大笑。


    “衛國,你也來接女兒?”馮紫珊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楚衛國身後。他立刻放開女兒,板著臉回過身:“誰讓你來的?”


    “楚晗是我女兒,我來接她不行嗎?”馮紫珊立刻不悅地眯起美豔的雙眼,挑釁地反問。


    “爸,媽,你們別一見麵就又吵架。你們再這樣,我現在就坐飛機回英國,永遠也不回來了。”楚晗立刻嬌蠻地插到兩人中間,阻止他們再繼續劍拔弩張下去。


    “晗晗,媽聽你的,不跟你爸計較。走,咱們一家三口回酒店好好聚聚。”馮紫珊熱情地招呼女兒。


    “好啊。咱們一家三口好久沒聚在一起了。爸,let’go!”楚晗一邊挽著馮紫珊,一邊挽著楚衛國,強行架著雙親一起走出機場。


    楚衛國淡漠地看了一眼馮紫珊,微眯的黑眸裏有抹了然的冷笑。


    果然是馮紫珊的詭計,把小晗叫回來,想緩和跟他的關係。


    他輕輕推開女兒的手,對她說道:“小晗,爸今晚還要開緊急會議。既然你媽來了,就讓她帶你去酒店好好玩一晚上。我現在去開會,有空爸再陪你。”


    “楚衛國!”馮紫珊氣得真咬牙,“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你都不肯陪她嗎?”


    “軍委的會議比咱們小家庭的親情重要。對不起,失陪。”楚衛國客氣地說完,就彎彎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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