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恩迅速警戒,一手將劉明護於身後,一手橫握折扇,大喝道:“來者何人?既然各位的目標是我,不妨現身一見。這樣傷及無辜,豈不是有違江湖規矩?”


    “江湖規矩?哈哈,有些人就是太遵守江湖規矩了。”


    聲音猶如回聲般由遠及近,眨眼的功夫,六名黑衣蒙麵之人,從天而降,將二人包圍。


    “沈先生,久仰大名。”


    為首之人長劍出鞘,根本沒有給沈懷恩留有任何的時間。長劍劃破長空,直逼沈懷恩的咽喉。


    高手。


    沈懷恩將劉明推向一旁,同時身體後仰,以右腳之力保持平衡,優雅的向後退去。對方輕點地麵,瞬間身體飄離,進攻的速度提高了一倍。沈懷恩剛剛躲過的劍頭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其高超的輕功另沈懷恩佩服。


    沈懷恩身體已幾乎貼於地麵,加上對方瞬間的攻勢,讓他暫時無法翻身。他隻得撐開折扇,以金剛扇之力擋去對方的劍勢。借對方的力量回身,暫時脫離了黑衣人的攻勢。


    然而對方卻沒有給沈懷恩喘息的機會,一個呼哨之後,六人齊上,以環形縮功之勢逐漸逼向圓心的沈懷恩。而且攻勢並不以平麵展開,六人合作,六麵加攻,不給沈懷恩逃離的機會。


    上下左右前後,攻勢凶猛突然,讓沈懷恩這個高手也有些措手不及。來不及細想,沈懷恩隻得施展輕功,讓身體先暫時騰空,以金剛扇先擋去了頭頂而來的攻勢。但上升之力被瞬間抵消,而腳下,另一個黑衣人已經近身。沈懷恩快速環視左右,其餘四人也已經到位,周圍四把長劍離自己隻差一寸。


    說時遲那時快,沈懷恩快速翻轉身體,頭下腳上以金剛扇長度的優勢,抵住了腳下的黑衣人。同時借力回轉,撐開折扇,以快為狠,將周圍的四劍全部斬斷,迅速逃離了包圍的局麵。然而,就在沈懷恩斬斷對方長劍的同時,由於對方的攻勢凶猛,加上相隔甚近,斷劍以高速之力,插進了四名黑衣人的胸膛。


    “沈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四名同伴倒地,為首之人傳來了一聲驚呼,聲音夾雜著悲痛,也有些許的驚歎。


    另外二人,也迅速轉功為守,暫時退出了強烈的攻擊範圍。三人一條直線,都稍稍收起了鋒芒。


    “你們到底是誰?”沈懷恩依舊被夾在中間,時刻觀察著周圍的局勢,好在對方的目的是自己,劉明並無性命之憂。


    “那人錢財,替人辦事,不問緣由,不問姓名。”


    “那你們這次的生意可是賠大了。”


    “哼,別以為你占了上風就以為自己就是贏家。我們的兄弟可不止你看到的六個。”


    “想必,你們就是江湖上的黑鷹團?”


    “哈哈,沈先生看來真是見多識廣。既然聽說過我們,那也應該知道,隻要是我們盯上的獵物,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那這次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先生。”


    隨著一聲叫喊,小童踏風而來,手中的雷風彈快速出手。其餘兩名黑衣人周圍瞬間騰起一陣濃霧。沈懷恩、小童,借機和劉明快速離開了戰場。


    “好險啊!”小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放下了背上的劉明,“劉大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這些究竟是什麽人?”


    沈懷恩轉頭給小童吩咐幾句,後對劉大人說:“劉大人,此事先放一放,等案子破了,這些人自熱會浮出水麵。”


    說罷,二人快速朝扈府而去。


    來到扈府,原本的婚房自從出了命案之後便被劉明強行封鎖。扈澤暢見到二人到訪剛忙上前詢問案件的進展情況,劉明也隻是說了幾句安慰之話便帶著沈懷恩來到了現場,扈澤暢緊跟其後。


    現場除了移走了屍體外,一切都和案發當晚一模一樣。沈懷恩小心進入現場,拿出了現場圖,仔細進行了對比,確認無誤之後,又將圖紙小心的揣入懷中。沈懷恩按照從外到裏,從上到下,從簡到繁的順序仔細的查看著現場,而且沒走一步都記錄下來自己的行走路線,以防破壞現場的蛛絲馬跡。最後,將視線停留在了地上兩排明顯的血腳印,正當他彎腰觀察腳印的時候,牆角掉落的銅鏡引起了他的注意。沈懷恩將視線掃過淩亂的地麵,伸手從一堆散落的堅果中撿起了一樣東西。


    “劉大人。”


    沈懷恩話音剛落,劉明便來到了他的身旁。


    “沈先生有什麽發現?”


    沈懷恩指著地麵上的腳印問:“這可是何政的腳印?”


    “沒錯,已經經過詳細的對比,確認無誤。我也是根據這血腳印才將何政關入了牢房,沈先生覺得現場有什麽疑點?”


    沈懷恩原本凝重的臉上已經煙消雲散,“劉大人,你說的沒錯,現場的確有疑點。uu看書 .uansu 而且,也正是這兩排腳印,讓我也確定了一個事實。”


    “什麽事實?”除了劉明,扈澤暢也好奇的詢問。


    “何政不是凶手!”沈懷恩走出房間,眼神從現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怎麽可能?沈先生真會說笑。”扈澤暢非常不屑,將長袖一甩,走到了沈懷恩的麵前,“沈先生,我請你想好了再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我明白,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輕易給出結論。”麵對扈澤暢的強大氣勢,沈懷恩表現的不慌不亂。撐開的折扇,劍刃已經退去,他輕輕的搖扇,悠然如仕。


    “好,”扈澤暢輕哼一聲,不屑地說,“確鑿的證據?那就請沈先生將證據拿出來吧。”扈澤暢直了直腰,高大的身軀比沈懷恩高出了半個頭。盛氣淩人的眼神,俯視著沈懷恩,一種居高臨下的掌控欲望盡顯。


    “沒問題,不過還要請扈老爺稍等,我們還缺個主角。”


    沈懷恩大步離開了案發現場,朝廳堂而去。扈澤暢快步跟隨,一家人很快便將廳堂擠得滿滿的。他們都在等著沈懷恩的答複。


    “沈先生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如此這樣拖延結案時間,我想劉大人也不好交差吧。如今我兒已經在縣衙躺了幾天了,要還不能將凶手就地正法,我……”扈澤暢不由得眼淚滴落,“我怎麽對得起我慘死的兒啊!”


    “扈老爺放心,我一定會給公子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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