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鵬終於收起了笑容,恢複了高傲冷峻的表情。一向以來養成的高高在上、孤傲自高的性格,容不得被柳熙珍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在他的心裏,能被自己如此重視,如此千方百計討好,那是她柳熙珍的福氣。


    “那個畔是誰?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林偉鵬語氣冰冷的問道,眼裏寒光閃閃。


    “哼,你沒有資格知道!”柳熙珍同樣冷冰地回答道。


    柳熙珍這句話終於激怒了林偉鵬,不過他還在盡力克製自己的怒氣,因為林偉鵬十分確定柳霏霏是他的女兒,虎毒不食子,他還不想嚇著自己的女兒。


    “這樣吧,那個畔是誰我不在乎,你跟誰在一起我也不在乎,讓女兒跟我走,此事就這樣了了!”林偉鵬突然又恢複了微笑的麵孔,擺出一幅談判的姿態。隻是那深藏在雙眼裏的殺機卻沒辦法逃過柳熙珍的目光,她太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為人了,他的目的絕對不止要走女兒這麽簡單。在他林偉鵬的世界裏,從來隻有被他玩膩了被甩的女人,自己算是第一個主動“背叛”。當初從他身邊偷偷溜走也許罪不當誅,但現在自己生活中又出現另一個男人,按照林偉鵬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走女兒後,肯定會想方設法對自己和張湖畔進行報複。雖然他根本不可能殺得掉張湖畔,不過柳熙珍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跟張湖畔在一起是柳熙珍最開心的時光,她也決心忘掉往事跟張湖畔廝守,所以她從來不去提自己的往事,張湖畔也從來不提,兩人就當以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一旦林偉鵬找上張湖畔,這段往事必然會被重提,必然會對張湖畔造成傷害。其實從見到林偉鵬那刻開始,被柳熙珍刻意深藏的往事如未愈的傷口被狠狠的撕開了傷疤,內心已經開始像被毒蛇一樣吞噬。


    “林偉鵬,求求你,你就放過我們母女吧,不要再出現了!”柳熙珍哀求道。


    “你是壞人,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張湖畔!”見柳熙珍眼裏噙著淚水,林偉鵬的笑容在柳霏霏眼裏頓時成了惡魔般的討厭,冷不丁從柳熙珍身後竄了出來,大膽地對著林偉鵬罵道。


    林偉鵬立刻臉色大變,眼裏的殺機和妒意更濃。張湖畔,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三頭六臂的家夥,竟然連我的女兒都向著你!


    “小霏霏乖,小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我才是你的爸爸,爸爸帶你去兒童樂園去玩!”對著自己的女兒,林偉鵬怎樣都無法拉下麵孔,微笑著說道。


    不過在柳霏霏的眼裏,那張臉跟大灰狼沒什麽區別,不禁又有些害怕地躲在了柳熙珍的身後,探著小腦袋說:“我才不要跟你走,湖畔叔叔會帶我去玩的!”


    張湖畔的名字一再出現,終於徹底激怒了林偉鵬,收起了笑容,他冷冷地盯著柳熙珍道:“很好,悄無聲息地跑回國竟然勾搭上了男人,而且還讓我的女兒認她為父。我倒要好好領教一下這個男人,你們最好乖乖地跟我走,我們一起來跟你的臭男人玩一出捉迷藏的遊戲,哼哼!”


    “你想幹什麽?”柳熙珍驚恐地護住身後的女兒。


    “不想幹什麽,隻是想請你和我的女兒回家,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逼我動強,否則嚇了我的孩子可不好!”林偉鵬陰森地說道,完全撕破他偽善的麵孔。


    “好我跟你走!不過別嚇壞了孩子!”柳熙珍冷冷的說道。


    杭州西郊,一片很大的莊園,林立著數幢歐式別墅。林偉鵬帶著柳熙珍和緊緊被柳熙珍牽在手裏的柳霏霏走在兩邊綠草茵茵的小路上,小路的前麵是一間一樓有一人高平台的三層別墅,平台上,一位玉麵俊朗的年輕道士正悠閑地坐在藤椅上,傍邊小桌上擺放著新鮮的水果,一位清純無比的女孩在旁邊伺候著道士。


    枯燥的修煉生活跟凡間這種高高在上、放鬆無比的生活真是無法比較,怪不得千年前這麽多修真門派的弟子喜歡入世,這哪是入世修煉,簡直是入世享受,年輕的道士閉著眼睛舒心的想道,嘴裏隨意張開,自動地清純女孩將一爿桔子放入了他的嘴巴。


    這位老祖宗今天怎麽有閑情出來了?林偉鵬心裏暗暗吃驚,臉上卻立刻堆上了恭謙的表情,腳步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甚至還對柳熙珍和柳霏霏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林偉鵬這一切的舉動,年輕道士雖然閉著眼睛,卻一五一十的感覺到了,心裏暗自點頭,這個林家子弟,不僅天資出眾,而且為人確實不錯,尊師重道。正想著,突然年輕道士感覺到了一絲法力波動,雖然是很細微的波動,但是對於像他這樣已經到了元嬰中期的得道高人而言已經足夠引起他的注意了。年輕道士猛地睜開了眼睛,精光一閃而逝。兩眼順著法力波動的方向,落在了柳熙珍和柳霏霏的脖子上。


    年輕道士手一揚,柳熙珍和柳霏霏頓時感覺到脖子上一涼,心裏似乎被刺痛了一下。


    “我的項鏈!”


    “我的KITTY貓!”


    兩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林偉鵬幾乎魂飛魄散,驚動了老祖宗,而且還是自己帶過來的人發出的聲音,好不容易得到了老祖宗的賞識,而且還很有可能從此以後踏上修仙的道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哪怕是柳熙珍和自己的女兒也不行。林偉鵬並沒有看到年輕道士的細微動作,也沒有看到年輕道士手中多了兩條項鏈,不由分說,回頭狠狠的煽了柳熙珍一個耳光,隻是掄起手要打柳霏霏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打了下去,當然輕了很多。其實這隻是林偉鵬太小心了,做為修道之人又豈會如此在乎這些東西。不過在林偉峰的世界裏,萬事小心總是對的,自己這樣“大義滅親”估計怎麽都可以消除一下不好的影響。


    “哇!”柳霏霏立刻哭了出來。


    “你想幹什麽?”柳熙珍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急忙將柳霏霏摟在懷裏,怒視著林偉鵬。羔羊的憤怒,有時候所爆發的威力比任何凶禽猛獸來得更讓人心驚,此時的林偉鵬心裏就沒來由被柳熙珍憤怒的表情所震撼。


    “老祖宗請恕罪,偉鵬不孝,讓我的女兒和女人驚動了您老人家!”林偉鵬來不及考慮為何自己看著柳熙珍憤怒的眼神時沒來由的心寒,恭恭敬敬地向年輕道士鞠躬說道。這時他才注意到老祖宗手上的兩條項鏈,似乎是柳熙珍母女倆帶著的飾品。


    “別嚇壞了她們母女倆,帶她們過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一下。”年輕道士慢悠悠說道。眼裏再次閃過一絲讚許的眼神,這才是我林家真正的後代,幹淨果斷,尊敬長輩。


    “是!”林偉鵬見老祖宗似乎沒有一絲不開心的意思,甚至還有一絲讚許,心裏大喜,隻是有點迷惑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何注意起柳熙珍母女倆的飾品,而且像他這樣的人物跟柳熙珍母女又有什麽好聊的呢?


    “不許再哭”林偉鵬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了慈父的形象,惡狠狠的說道,嚇得柳霏霏立刻停止了哭泣,隻是抽搐聲音一下子停不下來。


    “你這是幹什麽?會嚇壞孩子的!”柳熙珍心疼地撫摸著柳霏霏的腦袋。


    “我慎重的告訴你,等會老祖宗問你話時,不可有半點放肆的行為,否則……”至於否則後麵的話,在老祖宗的麵前林偉鵬當然不會說出來,不過他陰森的眼神已經足夠向柳熙珍表達清楚了。


    林偉鵬異常的恭敬和小心,甚至連女兒都忍心下重手,這讓柳熙珍一下子竟然忘記了怒氣,心裏感到萬分驚訝和好奇,雙目不禁抬起望向不遠處坐在藤椅上的年輕道士。


    陽光下,道士手中發出五彩繽紛的耀眼亮光。


    “我們的首飾!”柳熙珍內心大吃一驚,這回心裏也隱約猜到點為何林偉鵬的態度如此恭敬小心,柳霏霏和自己的項鏈是張湖畔所贈,現在的柳熙珍當然知道這兩條項鏈跟普通的項鏈並不一樣,隻要自己和柳霏霏不摘下來,不是武功高強之人還真的沒辦法摘下來。而那道士離自己和柳霏霏至少還有二十來米的距離,自己兩人的項鏈竟然憑空到了道士的手中,柳熙珍現在也算跟神仙睡過覺的人,奇特的道士裝扮、神奇的法術,林偉鵬老祖宗的稱呼,讓柳熙珍很快就把眼前的道士跟神仙聯係在一起(柳熙珍目前還是習慣把神仙跟修真人士混為一談)。


    雖然不希望張湖畔與林偉鵬發生衝突,畢竟林偉鵬屬於她認為不堪的過去,但是淪落到林偉鵬的手裏,恐怕也隻能靠張湖畔的力量才能脫身,張湖畔是神仙一樣的人物,絕對有能力救自己母女出去。卻沒有想到林偉鵬這個惡魔竟然也結識了神仙,這回柳熙珍心裏反而矛盾之極,如果是自己一個人落在林偉鵬的手裏,柳熙珍寧死也不希望張湖畔過來,因為神仙和凡人鬥,肯定是神仙勝出,但是神仙和神仙鬥那就生死難料了,她不希望張湖畔為了自己涉險,但是女兒也淪落在林偉鵬手裏,卻讓柳熙珍心裏卻是痛苦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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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還有一更,因為同學臨時來做客,所以耽誤了時間,最後一更大概會在十一點前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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