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逸見她這麽激動,微微一笑:“你既然看得出來,那說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師父教我的醫術,我不是白學的,還有……大叔,您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跟我說,我都聽從你的吩咐呆在宮裏,乖乖的等著當皇後了,你應該沒什麽可擔心的了吧,讓夏將軍恢複原職吧。”阿夏說道。


    “你是答應了朕乖乖的當皇後,當時朕還挺開心的,沒想到你這麽聽話,卻沒有料到你還有後招。”夏雲逸一眸危險的看著她,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早應該想到她這麽聽話,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麽簡單的。


    “大叔,你說的話人家怎麽聽不懂呢。”她微微一笑,臉上盡是無辜的光芒。


    看得夏雲逸咬牙切齒,剛剛捉弄了馮貴妃,弄得宮裏人盡皆知,卻還表現出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現在更是這樣,男子微微的蹙眉緩緩而道:“阿夏,你跟夏侯煬是怎麽認識的?”


    阿夏一聽大叔問這件事情,便知道宇文花情把她被逼進了夏皇宮的事情透露給了夏侯煬,夏侯煬是夏國最大的敵人,之前之所以退兵,退回自己的國的領土,不過是有目的的,那便是南宮夏。


    “怎麽?你還想隱瞞?!”夏雲逸沉沉地說道,目光定定地看著阿夏,一字一句地說道:“夏侯煬之所以帶兵攻打夏國,我看事情並非想要除掉迫害自己的兄弟一事,你們一早就認識,你還去過雲羅國,不過被他弟弟的叛黨追殺,不得不跑回來,而夏侯煬又趁著他弟弟和夏國打仗的時機,暗中用標有夏國士兵專用標記的弓箭射殺了他弟弟,就像你用暗箭射殺了馮龍一樣,朕說得沒錯吧?”


    阿夏一怔,這個皇帝大叔一直呆在宮裏,知道的事情怎麽比她還要多,好像親眼所見一樣,讓她頓時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覺,說道:“皇上明鑒,您說得全是事實。”


    “你和夏侯煬是在皇家狩獵節的那次認識吧,朕也聽說了,你拉著夏小姐跟木世子打賭,結果夏小姐贏了,而你卻不見了。”夏雲逸緩緩而道,忽略掉了眼睛裏的不悅,小丫頭被人擄走了還能惹出這麽多的麻煩。


    “嗯。”阿夏連連點頭,大叔這丫的,什麽全都知道呢。


    “朕以為你挺喜歡說話的,原來長大了,性格就變得比較安靜了,朕跟你說了這麽多,你倒是什麽也沒有否認,也沒有辯論。”真是太奇怪了。


    “大叔,您說的都是對了,阿夏為何要否認?”阿夏抬眸,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夏雲逸撫額,他現在最讓他頭痛的便是夏侯煬提出來的退兵條件,如果不照辦的話,雲羅國便會長驅直進衝進夏國的領地,如果答應了的話,他又很不甘心,十年前他已經丟了這丫頭一回了,現在他卻不能把她再丟了,看她這般狡黠的模樣,是絕對不會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他真的很想把這丫頭縫在自己的身上,天天帶著,日日夜夜的看著。


    阿夏見大叔這般煩惱的模樣,嘟了嘟粉嫩嫩的小唇,說道:“大叔,你有什麽事情嗎?說出來給我聽一下吧。”讓她也高興一下,隨便再落井下石一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這些日子你好好地呆在喬木殿,哪裏也不準去,朕已經跟這後宮裏的人說了,皇後要靜休,相信不會有任何的人過來打擾你。”惹事的馮妃這段日子也要規矩了,他伸出手來撫摸著阿夏柔軟的發絲,心裏泛起淡淡的眷念。


    阿夏打了哈欠,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夏雲逸的手,說道:“嗯,我知道了,不過我有些想念太後,想去見見她老人家,不然就太沒禮貌了。”


    “太後現在有夏小姐陪著,她對夏小姐還是挺滿意的,你這樣子一點也沒有改變,朕怕一見了太後就惹是生非,弄得太後心急攻心!”夏雲逸見她推開自己的手,心裏有抹淡淡的失落,這丫頭明明是在排斥他,為什麽啊?!


    “不就是想說怕太後見了我,她老人家血壓升高,一命嗚呼了嘛。好吧,我不去了就是。”阿夏說道,想到那相夏小姐真是有些手段,討得了太後的喜歡,不過照此發展下去,太後的心思不僅僅的隻讓夏小姐陪她說說話這麽簡單的吧。思及此,心裏便有些邪惡的想法了。


    寒風瑟瑟,離冬天已經很久了,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夏皇宮裏,四周都彌漫著濃濃的勾心鬥角,暗地裏銷煙縈繞,血色模糊。


    夏雲逸聽到馮妃動了胎氣在宮裏靜養,一想到阿夏所說的話,心生好奇便過來看看,看到一臉虛弱模樣的馮妃躺在床上,臉上還帶淡淡在淚痕,當真是楚楚可憐,讓任何男子看了都不免有絲動容之色。


    一旁的宮女太監見到皇帝過來,個個驚惶不已,跪在那裏小心翼翼地喘著氣。馮妃見到夏雲逸過來,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一下子就從床上摔了下來,夏雲逸伸出一隻手臂過來扶住她,關心地問道:“馮妃身子虛弱,不必下床行禮,萬一孩子受到了傷害,讓朕怎麽辦?”


    馮妃一聽夏雲逸關心的話語,臉上頓時綻開了一陣淡淡的笑意,心裏狠狠地想著有了孩子,皇上對她的看法一定會大大的改觀,而且還能更加鞏固自己的地位。馮妃賢雅地說道:“臣妾知錯了,臣妾這就上床躺著,隻是不能給皇上行禮,讓臣妾心裏覺得惶恐不安。”


    “馮妃你想得太多了,朕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在你還沒有生孩子的這段時間裏,一切的飲食起居朕會多派些人過來照料。”夏雲逸將馮妃扶上床躺著,動作很是細致和貼心。


    馮妃咬了咬牙,母憑子貴,不管用什麽手段,她一定要生個孩子,那個才人懷子的消息她封鎖得很緊,那個才人也不過是她在後宮裏隨意擺弄的一個棋子而已,皇上都想不到她的,後宮的妃子,她想讓誰得到皇上的寵幸,誰就可以得到寵幸。若是有不聽話的,就別怪她沒人性了。


    後宮的女人個個都是有理性沒人性的生物,馮妃的臉上泛上淡淡的笑意,說道:“多謝皇上。”皇上既然都來看她了,雖說是因為孩子,算是她用盡了手段才得來的。


    夏雲逸點頭,看到馮妃那副溫柔賢惠的性格,很是滿意,阿夏那丫頭說馮妃懷孕是假的,他怎麽就沒看出來,不行,看來他得去禦醫院裏好好調查一翻。


    夏雲逸似乎想到了什麽,安慰了一下馮妃,便離開了馮妃宮裏。


    第二日,馮妃宮裏的一個宮女焦急地跑了進來,見到馮妃的時候,一臉的驚惶,惶然道:“娘娘,不好了。”


    馮妃正在那裏喝著禦醫開的十三太保,緩緩地抬起頭還,手裏的錦帕擦了擦嘴唇,緩緩而道:“什麽事啊,這麽火急火燎的,真是太沒規矩了!”


    “奴婢剛剛聽到刑房的人說宮裏的太監總管朱公公抓到一個想要偷跑出宮的大內侍衛。”宮女喘著氣,臉上有著驚恐的光芒。


    馮妃瞠了她一眼,說道:“不就是一個偷跑出宮的侍衛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肯定是做錯了什麽事情怕被冶罪就想逃了吧。”


    “那個侍衛就是才人宮的守衛,朱公公讓侍衛交待了他的罪行,那便是和才人宮一個才人私通,被人發現舉報了,那名侍衛自知不可能脫罪,隻要想到了逃跑,結果被朱公公派的人給抓住了。”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馮妃,臉上是一片蒼白的光芒。


    馮妃見這宮女也是平時最寵信,而且是她派去各宮監視各宮的嬪妃的,這個時候卻如此失了分寸,讓她很是失望,說道:“你跟本宮說這件幹嘛,本宮叫你去各宮查探各宮的妃嬪的事情,不是叫你連一個侍衛做錯了的事情也跟本宮說。”


    “奴婢知道,隻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那個侍衛與才人通奸,那個才人便是前些日子被娘娘囚禁起來的奉才人。”宮女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麽?!”馮妃突然站了起來,目光裏露出一陣驚愕之色,臉色泛著一股惶然的怒意,那個才人本來是她用來借腹生子的,現在卻弄出這種事情來,皇上一定會追究的,到時候她的計劃就全完了。


    “娘娘此事剛剛才定奪下來,朱公公正派人去稟報皇上。”


    馮妃臉色一變,說道:“這事一定不能讓皇上知道!”女子的眼睛裏有抹陰狠的光芒,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她的後果不堪設想。


    馮妃趕緊帶著人朝內務院趕去,走到院裏的時候,代為通傳的奴才便說朱公公已經押著人剛剛離開。


    阿夏坐在喬木殿裏,目光炯炯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那個朱公公跪在他的身邊,綁著的侍衛同朱公公一樣跪在地上,女孩的眸子轉了轉,說道:“你綁他是因為他yin亂後宮?”


    朱公公低著頭,眼睛裏有抹淡淡的屑的光芒,精光一閃而逝,不緊不慢地說道:“是,是這奴才親口跟奴才說的,句句屬實,內務院裏的其他太監都可以作證。”


    阿夏拿著那名侍衛已經畫了押的供詞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幾眼,微微一笑,說道:“這位侍衛大哥的指印很工整啊,給我看看好不好?”


    朱公公抬頭,皇上的意思是能住在喬木殿裏的女人便是皇後娘娘,誰也不敢得罪了皇後娘娘,此時皇後笑起來的時候,讓他有種沉壓的寒氣襲來,他才是六年前才當上內務院總管太監的,皇後小時候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看到皇後居然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感興趣,不由於額上冒出了冷汗,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皇後,人證物證還是犯人的口供一一俱在,奴才現在隻要向皇上通報一聲便可作定論,皇後娘娘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嗎?”我的個娘啊,皇後的心思還真是讓人捉摸不定啊。


    “皇後?!”阿夏微微地蹙眉,這個死太監拍馬屁的工夫還真是一流啊,住在喬木殿裏就是皇後啦?若是住在皇帝的朝陽殿裏,那便一定是皇帝了?!什麽邏輯,讓她聽得很想拍他兩板磚。


    “請皇後娘娘恕罪,奴才有什麽不是之處,請皇後娘娘不要責怪於奴才,奴才隻是按規矩辦事。”朱公公小心翼翼地說道。


    “按規矩辦事是應該的,不過呢,我也不是什麽皇後,皇上認錯人了,非得讓我呆在這喬木殿裏,我也沒辦法,之前這喬木殿沒主的時候,後宮的大部分事情是由誰在主管?”阿夏問道。


    “是……是馮妃娘娘。”太監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皇後娘娘一個不高興啊。


    “馮妃娘娘啊,看來她真是後宮管事的人囉,既然是後宮的妃嬪不守規矩,那你們應該稟報馮妃啊,再說了一個巴掌也拍不響,你說這個侍衛yin亂後宮,那到底是勾搭上了後宮裏的哪位妃子呢,這口供上雖說是一個進宮才半年的才人,我怎麽就見你綁了男人,那女人呢。?”阿夏疑惑地問道。


    朱公公一怔,臉色有些泛白,那個奉才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蹤影,就好像從宮裏蒸發了一樣,讓他很是著急,又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先帶著犯了過的侍衛來了。太監麵色為難,戰戰兢兢地說道:“奴才查到奉才人懷子的日期有異,便多加查探,發現了其中必有奸情,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提前通知了那個才人,所以那個女人沒有抓到。”


    阿夏蹙眉,嚴肅地說道:“這怎麽可以,人都沒有抓到就跑到皇上那裏去報告事情,你認為皇上會滿意這結果嗎?”


    太監的臉色一驚。


    阿夏揮了揮衣袖,說道:“我看你們還是去馮妃宮裏找找馮妃,問此事應該怎麽辦吧,馮妃好歹也是這後宮能說話的人。”


    “可是馮妃娘娘近來身體不適……”


    “你不跟馮妃說,隻怕你會身體不適哦。”阿夏緩緩地說道,目光定定地看著那名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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