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啦!”宮女臉色一變,驚惶不已,手裏的火爐也扔掉了。一臉呆呆地看著馮妃屁股上嫋嫋升起的火苗,那麽的無助,居然點著了馮妃娘娘的屁股,這下肯定沒命了吧。


    馮妃是什麽人物,就算是掉了根頭發都可能要了一個奴才的命,那個宮女頓時翻了白眼,倒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馮妃臉色都被嚇得白了,妝扮得很美麗的臉龐和一身雍容華貴的衣服頓時一片狼藉,模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等到迎麵一盆水從頭澆到尾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一張顯得驚愕不已的臉,女子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扔掉手裏的水盆,目光泛著淡淡的光芒。


    阿夏緩緩而道:“馮妃娘娘,你沒事吧,我剛剛在喬木殿裏就聽到門口有人叫著火了,提了盆昨天晚上洗腳還沒有倒的水就跑過來了,沒想到是你身上著火了啊,還好搶救及時,不過這火一燃起來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萬一燒傷了哪裏,毀了容的話就不好了。”


    馮妃一頭的水,臉上的妝也花了,露出一張花花綠綠的臉,模樣真是比毀容了還讓人看著滲得慌,吃驚地全身都僵在那裏,說道:“你說什麽水?!”


    “洗腳水,幸好昨天晚上沒有倒掉,不然今天也不能救你一條命,所以你不要用這麽感動的目光看著我,也不要用這麽感動的心思想著那盆水。”阿夏微微一笑,眼睛裏的光芒絕對是純淨的,隻是馮妃眼裏看不出來罷了。


    在馮妃的眼裏,一直覺得眼前的阿夏是在整她,故意的在整她,馮妃心裏突然冒出來這樣的想法,頓時讓她覺得有股淡淡的擔憂彌漫在心底,開始懷疑南宮夏是不是真正的阿夏的身份了,因為她們實在是太像了,就跟是同一個人似的。她剛剛見到夏小姐的時候,一直以為夏小姐就是小時候呆在宮裏的那個夏夏,可是幾番接觸下來,發現夏小姐跟小時候一點兒也不一樣,性格也變得太快了,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看來她故意請人栽髒嫁禍夏小姐是假冒的,是陰差陽錯的給說準了。


    “你故意的!”馮妃氣得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猙獰了,伸在空中指著阿夏的那根手指開始在氣得發抖。


    阿夏無辜的看著馮妃那張發怒的臉龐,淡淡地說道:“我就是故意的啊,如果不故意把水倒你身上,你就成火球了,你知道剛剛那火燒得多快嗎?旁邊的宮女都可以作證啊。我要是不故意把水倒你身上,那就是見死不救,違背良心的事情,我實在是做不出來,所以馮妃娘娘,你也不必太心存感激了,還是趕緊回宮換身衣服吧,萬一被皇上看見了,你的形象就被破壞了,到時候皇上腦子裏一想起你,不會想到你最漂亮的模樣,肯定會想到你最狼狽和最醜陋的模樣,就連看到你的時候,他的腦子裏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你現在這副比鬼還要難看幾十分的醜陋模樣。”


    馮妃一聽自己現在的模樣很醜,頓時臉上泛過一絲驚惶之色,這個時候如果皇上心血來潮跑到喬木殿裏來的話,看到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她這一世的清白就全毀在阿夏的手裏了,女人冷冷一哼,咬牙切齒地說道:“今天就放過你這小丫頭!我們走!”


    阿夏趕緊恭敬地說道:“馮妃娘娘,你慢些走,不要掉河裏了,天氣怪涼的,萬一掉河裏了,肯定會驚動皇上的,到時候皇上一過來,看到你這副模樣就慘了,還有,你回去的時候,讓貼身的宮女看著點,別和皇上撞著麵了,萬一快撞著麵了,你可要趕緊躲開,千萬要保護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啊。”


    馮妃氣得嘴唇都變白了,她想到夏夏小時候去抱小不點的時候,弄得她一身便便,害得皇上半個月來看到她就皺眉頭,好像她身上的大便是她馮妃自己的一樣!本來漂亮又高貴的貴妃變成了臭妃,這在皇上的心裏已經造成了多大的毀容啊,如果這次再被皇上撞見了,她這輩子就隻能呆在後宮日日夜夜獨守空宮了。


    阿夏看著馮妃遠遠的離開,臉上綻開了明媚的笑,心裏輕輕一哼,還想給她一個下馬威,也不掂掂自己幾分幾兩,小時候就看老子不順眼,你以為老子也看你順眼嗎?


    夏雲逸遠遠地看著阿夏的惡作劇,俊逸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寒意,眉宇輕輕地皺了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惹起事端來讓人招架不住,今天把馮妃弄成這樣,本來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夏侯煬送過來的合親書,他的心裏又有如千萬隻螞蟻在爬動一般,心裏難受得極,又說出來是何種難受至極的感覺。


    夏將軍一身普通的布衣坐在小亭裏慢悠悠地喝著茶,看著太監將煮好的茶倒在小杯裏,老頭的臉上有著淡然之色,見皇上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阿夏,老頭的眼睛裏精光閃閃,原來他的夏夏從小在宮裏就是這麽混日子過的啊,還真是難為了和她一起生存在這宮裏的人。


    阿夏回了屋,和這麽一幫心思狡詐的人生活在一起,實在是太難生存了,時時的提心吊膽,想了楊,還是一不做,二不休,跟以前一樣,把皇宮鬧得天翻地複,弄得連皇宮裏的狗都嫌,她就正好可以離開了。


    第二天,趙妃養的小毛絨狗全身的毛被剃得光溜溜的,站在宮殿外麵瑟瑟發抖,嘴裏清寒嗚嗚地說著些什麽。


    趙貴妃看著被光溜溜的小狗,臉上已經變了顏色,說道:“我一直覺得馮妃娘娘隻是討厭我養狗罷了,沒想到她竟然派人把我的狗身上的毛全部都剃了,回去我一定要在皇上麵前告狀。”


    身邊的老宮女說道:“聽說馮妃娘娘昨天去喬木殿裏,出門的時候,被掌火爐的宮女手裏的火爐點著了火,差點著燒死,幸虧喬木殿裏的南宮夏機警,倒了盆洗腳水,硬把她身上那火給撲滅了。”


    “難怪今天那些奴才一直在議論紛紛的,是在說這事,不過馮妃好歹也是懷有身孕三個月有餘的人,被這麽一折磨,萬一要是動了胎氣可怎麽辦,那個南宮夏可真是不懂事,怎麽能拿涼水去撲馮妃身上的火呢,要是受了涼,可是有可能流產的,不行了,我還叫我兄長帶著禦醫院的全部大夫去看看,事關重大嘛。”趙妃淡淡的說道。


    趙妃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兄長和父親都是禦醫,一直在禦醫院裏做事,前年父親告老還鄉了,兄長接替了父親的職位,倒是禦醫院裏數一數二的禦醫了。一聽說馮妃懷孕了,心裏是百般的不願意相信,不過奈何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沒有任何後台,隻能在這後宮裏小心翼翼的生存便不敢說些什麽,其實心裏是極其的不服氣的。


    宮女言道:“替馮妃娘娘把脈的是張禦醫,張禦醫說娘娘受了驚嚇,可能動了胎氣,現在娘娘還躺在床上呢。”


    “張禦醫?!”趙妃一怔,那也是一個在禦醫院裏醫術與她兄長不相上下的人物,他的話,皇上和太後也肯定相信,宮裏的黑暗,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


    太後聽到馮妃動了胎氣,臉上露出一片驚愕之色,看了看旁邊繡著花的夏小姐,說道:“夏兒陪哀家去看看馮妃,你們去禦膳房裏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沒有,把保胎的藥給煎過來。”


    夏小姐抬頭,很乖巧地說道:“太後娘娘,不如讓夏兒去禦膳房裏看看吧,讓她們先扶著你過去,夏兒馬上就過來。”


    太後揮了揮衣袖,說道:“馮妃平時就喜歡折騰,懷孕了都不知道好好的在宮裏呆著,還要四處亂跑,這回出事了才知道後果,哀家回頭一定得好好說說她,夏兒你扶哀家過去吧,那種粗活讓奴才們做就行了。”


    “知道了,夏兒就這過來。”夏小姐淡淡而笑,臉上有著不卑不亢的表情,如果的賢惠又善解人意,還很淡然從容的性子,讓太後很是歡喜,就算不是真的阿夏,光憑著她這副性子,在後宮裏當妃子,也是一個很好人選。


    阿夏一聽到下人們回報說馮妃因為被她倒了一盆涼水就動了胎氣,女子的臉上有著不可置信的光芒,喃喃而道:“馮妃大嬸懷孕了嗎?我怎麽沒有看出來?”那大嬸被火燒著屁股的時候,不知道蹦得有多歡樂,而且她好歹也是天山村的神醫,那什麽動物懷孕沒懷孕她那雙火眼精金一眼就看出來了,馮妃懷孕的話,她不可能看不出來,看來這件事情裏麵有文章啊,有人想懷孕想瘋了,還說什麽三個月?依老子看三天都沒有,到時候時間一到,看她怎麽給自己弄個娃出來?


    夏雲逸正好從門外走了過來,聽到阿夏的話,臉上有著意味深長的光芒,緩緩而道:“難怪你能看得出來嗎?”


    阿夏回頭,見到夏雲逸頓時一怔,輕哼一聲說道:“我當然看得出來!”而且她還看得出來這皇帝大叔,現在過來,還沒有太監的傳報,肯定是過來找她麻煩的,不過這麻煩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算是顧及他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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