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二少爺看到阿夏那般得意的模樣,心裏狠得牙癢癢的,氣道:“一點有錢而已,本少爺才不在乎了,本少爺去次花樓還不止花這一點,雖說她們也是女的,你也是女的,我隻是覺得花在你的身上真是有點不太值得!”


    阿夏猛然一聽,心裏頓時惱了,還是自己的親哥哥呢,居然這麽說她,真是狼心狗肺了。從身上掏出一枚銅錢扔給了夏沉,不屑地說道:“賞你一文錢了,你趕緊走吧,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惹老子不開心,雖說是一塊銅錢,不過老子去青倌館花的比這多多了,雖說他們也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就是覺得吧,你隻值這一塊銅板而已,雖說我心裏不怎麽甘心,不過你價值是多少就是多少,我做人一向很真誠。”


    夏沉的臉色黑了,指著阿夏咬牙切齒了半天,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兒來,一腳踩在阿夏扔他腳邊的那塊銅錢上,說道:“真是狼心狗肺啊。”


    阿夏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若是狼心狗肺,那你又是什麽,你家夏將軍老頭兒又是什麽?”


    夏沉怔了怔,該死的臭丫頭,怎麽就被她這麽套進去了呢,說她狼心狗肺的話,這不擺明著把夏將軍也罵進去了嗎?龍生龍,鳳生鳳,狼心狗肺肯定生狼心狗肺,他一甩長袖,走到門口推門而出,正好撞到了站在門口一臉吃驚的老鴇,男子吼道:“你這裏是怎麽辦事的,客人都上樓好久了才過來招待,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要真是不想做了,本少爺就成全了你!”


    “二少爺,你別動怒,二少爺您這是什麽樣時候來的呀,最近這幾天生意清淡啊,二少爺如果是來收股錢的,可能要容些日子!”老鴇笑眯眯地說道。


    “本少爺將樓出租給你,每個月來收點錢也是應該的,你居然在這裏推三阻四的,當真是忘恩負義!”夏沉氣呼呼地說道,剛剛就被人騙了錢,這個時候這個老太婆居然還在這裏玩花招,他一定會讓她後悔她是怎麽死在錢路上的,於是緩緩而道:“我說老鴇娘,最近夏城的房價上漲,這房阻也肯定上漲了,平時我們都是你七我三,從今天開始,大家五五分成,否則我派人過來收房子!”


    夏城的人都知道夏城大部分的地產是夏家二少爺打拚下來的,夏家二少爺年紀輕輕,長得又是玉樹臨風,家裏還是朝廷中的大將軍,當真是鑽石王老五,官侯二代,沒有敢惹。


    老鴇的剛剛還笑得掉褶子的臉蛋頓時皺得了苦皮瓜,苦逼的說道:“二少爺,你別這樣啊,您這麽做不是想逼死我嗎?就算讓我的姑娘們一天不休息不睡覺不吃飯,這生活也很難過啊。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職業操守很重要,最好一個姑娘一天隻接十個客人就十個客人,還要除去些給姑娘們買藥和胭脂的錢,實際上剩下來的真沒多少!”


    阿夏見夏沉和老鴇還在門口吵鬧著,女孩微微地皺了皺,說道:“真是可憐,想不到這位大娘你被他這麽壓榨著,我雖然是個旁人,但也看不下去了,不如這樣吧,你把這樓買下來,以後他就不會過來壓榨你了,這樣不是更加好嗎?”


    老鴇說道:“這位姑娘,你說得倒是輕巧,可是這夏城是夏家的地盤,想要買樓,二少爺不願意賣啊,你也知道這樓是這夏城繁華的地段,平時過路的人又多,如果開到別的地方去,隻怕生意都不會這麽好呢。”


    阿夏蹙眉,言道:“這就奇怪了,你剛剛說還生意清淡得很呢,說道這樓的地段一點也不好啊,現在又說這樓的地段好,連夏家二少爺都不想賣,隻願意出租,這可真是讓我聽得迷糊了。!”


    夏沉說道:“你這丫頭倒是說了句人話,算了,今天你搶我錢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他得意洋洋地對身邊的老鴇說道:“好好伺候這位姑娘和她師父,要用樓裏最好的東西招待,價錢都不是問題的。”


    又低低地湊近老鴇說道:“所有的菜全部減半份量,加一倍的價錢,什麽東西全要最好的。”


    既然拿不回來自己的錢,那就間接地拿回來。


    片刻,那老鴇便領著十幾個男的女的走了進來,花娘和青倌的手裏端著飯菜,見到阿夏和南宮曜便湊了上去,開始各種擺騷弄姿。


    阿夏揉了揉鼻子,指著那幾個圍著自己師父的花娘說道:“你們用的什麽胭脂香粉啊,味道怎麽這麽怪,有股嗖水的味道!”


    “怎麽可能?姑娘你是不是鼻子有問題啊,這是我們夏城最好的胭脂坊裏的東西,我們的姑娘一直在那裏拿貨呢,一提夏二少爺的名字還打五折!”其實一個紅衣的女人笑意盈盈地說道,十指纖纖如玉,拿起桌上的筷子將一塊青菜夾到南宮曜的嘴邊。


    南宮曜蹙眉,眼睛裏有著冷冷的寒意,那兩個男人長得妖裏妖氣的,不男不女的,看起來就像萬年總受似的模樣,一直倒著酒水灌阿夏,真是讓他心裏氣憤不已,於是一把將身邊賣弄風騷的女人推開,走到阿夏的麵前,冷冷地說道:“是誰叫你喝酒的?”


    阿夏無辜地看著南宮曜,喃喃地說道:“師父,阿夏這麽乖,怎麽會自己要喝呢,是這兩位哥哥硬塞給阿夏喝的。”


    南宮曜的眸底一寒,指著那兩個妖嬈男人沉道:“阿夏還是個孩子,你們這麽做是誤人子弟,況且她還是我的徒弟,做什麽都得經過我這個師父的同意,你們不經常我的同意就擅自灌她酒,惡心昭著。”


    阿夏趕緊拉住南宮曜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道:“師父,你別生氣呀,阿夏知道錯了,他們再灌我,我也不喝了,求我喝我也不喝了。”又朝那兩個勸她喝酒的男子說道:“我師父不信怎麽辦?”


    她苦著一張臉,臉上有著難過的神色,師父生氣是件大事啊,喃喃地說道:“師父最不喜歡我不聽他的話了,剛剛你們這麽勸我喝酒,是不是想灌醉人家啊,然後……”


    “當然不是!”那兩男子臉色一變,趕緊搖頭。


    “你們想灌醉人家然後搶了人家的錢是不是。”靠老子話還沒說完,你們眼睛裏幹嘛用這麽猥瑣的光芒看著人家?好像撿到了還會付給你們錢的獵物一樣?


    “不是,不是啊,小姑娘,我們隻是怕你悶得慌,所以才給你喝酒的啊,我們不是還給你夾菜吃了嗎?”其中一個男子緩緩地說道。


    阿夏為難地蹙眉:“可是師父不相信啊,上回就是有個人拿酒騙我喝,結果被師父砍了一條腿,還給毒啞了,本來漂亮又英俊的臉蛋因為啞了之後,變得扭曲變形了,最後隻要有人一見到他就知道他是專門拐騙婦女兒童的壞人了。”


    “我們不是壞人啊,我們隻是這花樓裏的……”


    “工作人員嘛,我知道。”阿夏笑笑,將手裏的酒壺塞到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裏,笑道:“不如這樣吧,我點酒,你們喝,隻要喝得讓我高興了,我每人賞十兩。”


    “真的嗎?”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當下那兩個男人眼睛裏的冒著金光了。


    “當時啦,有人出錢請你們喝酒還給你們錢,這麽好的事情隻有我南宮夏才做得出來!”阿夏抹了一把嘴巴,說得誠意十足。


    旁邊那幾個圍繞著南宮曜的女人一聽,頓時也心動了,看著阿夏擺在桌上的錢,也衝過來說道:“你隻給他們錢,那我們也跟著喝好不好?你也給我們錢,我們這些姐妹個個的酒量都不是蓋的。”


    “好吖,好吖。”阿夏笑得春光明媚,說道:“要去叫二十壇酒過來。你們一起喝!菜也要叫,所有的菜再給我上一輪。”


    那些花娘和男倌一聽,臉上已經是笑得看不到任何表情了,當真是遇到了冤大頭了,先前老鴇就跟他們說過一定要好好伺候這兩位,最好把樓裏能推銷的給推銷出來,能吃的就盡量上上來,反正有人買單。


    做花樓生意可真是不容易了,一方麵還要兼營酒席事情,另一方麵又要兼營情澀的交易,而那個樓主夏沉卻隻要走進門來,隨便說兩句話就直接收錢了,有個當官的老爹真是好啊,有個當大官的老爹,外加一個當皇後的妹妹,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喝到半夜,已經是一片狼藉,阿夏聞了聞四周已經是酒氣衝天,桌上的盤子亂七八糟擺在那裏有些還掉碎在了地上。


    /南宮曜摸了摸阿夏淩亂的頭發,說道:“夏府好像出事了,不如現在就去看看吧。”他看了看天邊已經漸漸黯淡下去的暮色。白天那個陰陽怪氣的欽差太監頓時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阿夏看著已經醉得一踏糊塗的那些女人和男人們,皺眉道:“真是臭死了,一個個狼狽這個樣子,又髒又臭的,真不知道那些光顧的客人這麽樂此不疲呢。”還好師父不喜歡她們,而且她們居然敢碰她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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