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一聽到底下的人說一直沒有找到南宮夏,這心底便有抹淡淡的慶幸,還好沒有找到,要是找到了,南宮夏一定會把她所有的東西都奪走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夏雲逸知道之後,看了一眼空空如已的床鋪,眉梢緊緊地蹙著,夏將軍那個老家夥想玩什麽,他可是一早就找人調查清楚的,明明這個夏小姐是假的,那老家夥卻還不緊不慢地,一點也不擔心,難道就果然不怕他隨時拆穿這個假夏小姐嗎?


    男子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麵,眸光幽深得不見底,夏小姐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心裏有抹淡淡的思緒蔓延,就算他本來不屬於自己,可是上天已經讓她擁有了這一切,她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她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風裏,看著屋內一臉冷峻的男子,淡淡地徐風滑過他的衣袂,似乎有柔和的光芒縈繞在他的周身,讓人有種迷漫的感覺。


    最近馮相在朝中的動靜也不少,經常上奏說夏將軍有問題,這麽看來,倒是時候了,男子敲打著桌麵的手指倏然一停,長袖一拂轉身走到門外,看到夏小姐還站在瑟瑟的秋風裏,男子的眼裏閃過一絲溫和,說道:“夏兒,朕最近這些日子可能沒多少時間陪你了,你若太閑了,就便姑姑說說話,念念經吧。”


    夏小姐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夏兒知道了,夏兒一定多陪長公主說話的,請皇上放心。”


    夏雲逸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走出長公主府的時候,看到夏小姐還站那裏看著他,男子沉沉地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派人看著夏小姐,她去任何地方都要跟著,貼身保護!”


    侍衛一聽,頓時恭敬地從命,皇上對夏小姐真是太好了,長公主府裏的也有侍衛保護,可是皇上還是不放心,還另外命他們伺候,想必夏小姐進了宮,皇上對她肯定會寵愛有加。


    馮妃扶著腰,腹間微微地突起,女人的臉色紅光滿麵,華麗衣服是整個後宮最鮮豔的,微微地暗紅色,如果不是因為還不是皇後,估計她此時已經是大紅色了。在這個後宮,那些妃子穿衣服的顏色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搶了馮妃的風頭,更加不能穿馮妃不喜歡的顏色,像紫色,藍色之類的。


    夏雲逸對馮妃懷有龍嗣一事,毫無在意,卻還是每隔幾日過來馮妃宮裏看看,總要做個好一點的樣子,馮相這些年來在朝廷中的關係錯縱複雜,總得有所顧及,唯一的隻有等到阿夏做了皇後,用夏將軍的權力慢慢的抵製。他心裏很複雜,一方麵又想抵製馮相的勢力,一方麵又不想夏府功高蓋主。


    想及此,他眸光一閃,做出一個讓任何人都措手不及的舉動。


    阿夏趕到夏將的時候,城外突然湧出一小隊的人馬,自稱是皇宮過來宣旨的欽差太監,南宮曜突然拉住了想要衝上去的阿夏。


    “一幫狗仗人勢的家夥。”阿夏咬牙切齒。


    那幫來勢洶洶的人馬突然停了下來,從車上走出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太監,太監一下車便指著那幫守城的士兵說道:“奉皇上之命,夏將的守城將領由雜家帶過來的京城禁軍代替,你們趕緊叫你們的首領過來做完交接事宜!”


    阿夏一愣,聲音有些沉,說道:“這怎麽可能呢?”


    那太監的耳朵極靈敏,走到人群中來,指著過路的老百姓便冷聲地問道:“剛剛是誰在偷偷地罵雜家?!雜家的耳朵好使著呢,想在後麵說我的壞話,莫非是活膩了不成?!”


    南宮曜將阿夏拉住,生怕她那脾氣就突然又冒出一句話被人聽到了。


    “都不說話是吧,沒關係,我自有辦法,來人啊,在人群裏隨便給我拉個人出來打!如果實在沒人出來認罪的話,那就把他打死算了,雜家今天才入城就被人罵了,心情極不爽了,找個人順順氣也不錯!”太監冷厲地說道,一副張牙舞爪的嘴臉。


    旁邊的老百姓一聽,頓時不服氣了,指責道:“就算你是京城裏派過來的欽差又如何?怎麽可能在夏城裏這麽囂張?”


    欽差聽此臉色頓時都變了,厲聲地指責道:“本公公乃皇上親點來夏城的欽差,那是直接替皇上做事,就連夏將軍對本公公也得讓幾分。”


    “怎麽?你們難道不相信,本公公還有要事,懶得跟你們這幫刁民講什麽道理,你!把他抓起來吊城上!”


    夏沉一身華麗的長袍,麵如冠玉,走過來的時候緩緩地打開了手裏的折扇,說道:“出什麽事了?你們怎麽這麽不懂事呢?沒事趕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二少爺。”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叫道。


    阿夏見到夏沉,眸子泛過淡淡的光芒,趁著人家在喧嘩的時候撞了過去。


    夏沉哎喲一聲,一摸腰,臉色頓時變了,指著剛剛從身邊衝過去的背影吼道:“有人搶走了本少爺的錢袋,你們還不趕緊給本少爺去追?”突然又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那個欽差太監說道:“這位公公貴姓啊,本少爺好派人回府跟父親大人稟報。”


    “本公公就姓貴!”貴公公咬牙切齒,剛剛還想抓個在吊到牆城上給夏將軍一個下馬威的,哪裏知道夏家二少爺突然跑了過來搗亂了,就連那小偷也可能是他故意弄出來的。


    於是等到貴公公反應過來的時候,人群的老百姓已經全部散了,守城的士兵也很乖乖地將守城的兵符放到了貴公公的手裏,然後收拾刀劍回家了。


    這麽聽話?!貴公公覺得夏城的空氣很不一般,如果都這麽容易辦成便好了。


    阿夏跑到一家青樓的樓下,抬頭看了看二樓的陽台,於是一飛便跳到了陽台上,夏沉見此,搬了把旁邊的梯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一邊爬還一邊吼道:“你這該死的小偷,等小爺我抓到你,一定把你的皮扒了!”


    突然腳下一踏空,身子被人提起,瞬間已經到了二樓,南宮曜將夏沉放了下來,聲音有些冷:“丫頭,把他的東西還給他!”


    阿夏哦了一聲,打開了夏沉的銀袋看到裏麵的金銀和銀票的時候,眼睛裏泛著光,隨意地拿了一些,將錢袋扔給了夏沉,說道:“沉哥哥,阿夏這些日子吃了不少的苦頭,想吃點好東西,我手裏這些呢,就當給我吃一頓好了。晚飯的話,另算,因為你錢包裏的錢不夠我吃晚飯的了。”


    夏沉見到阿夏,歎了一口氣,說道:“老頭子叫你去給我妹妹當丫環,你卻跑回來了,回頭被老頭子知道了,肯定氣瘋了,我還聽說了你這些日子丟了,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老頭子聽了之後,簡單是寢食難安,好像丟了個兒子似的,天天哎聲歎氣的!”


    “他兒子丟了?”阿夏蹙眉,臉上有著懵懂不清的光芒,亮晶晶的眸子裏泛著明亮的光芒,眸間偶爾滑過一絲狡黠的顏色。


    夏沉數了數袋裏的錢,心裏覺得肉疼,一下子被她拿了這麽多,還說隻是一頓時中午飯?!真是浪費浪費啊,這丫頭就算是官富二代也不能這麽浪費啊,咬了咬牙齒,說道:“他兒子沒丟,他女兒丟了,臥槽啊拿了我這麽多錢,跟搶有什麽區別?!”


    阿夏微微一笑,笑容明媚至極,緩緩地說道:“你跟他說,他女兒沒丟!一直在長公主府裏呆著呢,而且還過得風生水起的。”


    “本少爺說的不是那個夏珍珠,我靠啊,真不知道那老頭兒怎麽想的,非要玩火,到時候把全家都燒著了就麻煩了,前些天我還看見他把府裏的妾室遣散了,那些銀兩啊,全是從我的繡莊拿的,其實他的那些俸祿又不是養不起她們?一日三餐就可以了嘛,他非要每人五百兩送她們回家,真不知道他是想麽想的,那死老頭三十房妻妾啊,活著的還有二十五六房,虧了我一間繡莊啊。”夏家二少爺一直在憤憤不平。


    南宮曜坐在那裏緩緩地喝著茶,這個夏家二少爺真是很囉嗦,聽得他覺得有無數的蒼蠅在耳邊飛來飛去的。難受得不行。


    夏沉見阿夏坐在南宮曜的旁邊不說道,女子的手裏還在數著那幾張銀票,夏家二公子不淡定了,說道:“你那至少也有幾千兩。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妹妹,我一定追究到底!”


    “阿夏不是你妹妹!”南宮曜淡淡地說道。


    “誰說不是的,真是肉疼死了!”夏家二少爺撫額,表情很是痛苦啊,本來虧了家繡莊已經很倒黴了,現在又被人坑了幾千兩。


    “師父,你別聽他胡說了,我要是他妹妹,他還會讓我去給夏小姐當丫環嗎?他就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呢,反正他又要不回來這筆錢,所以才這麽說的。”阿夏輕輕一哼,手裏的金子在夏沉的眼前晃了晃,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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