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無論是的使用洛洛的手機,還是使用李香的電話,往市區撥打的電話全部不在服務區中。


    一旁的洛洛緊皺著眉毛,劃開通訊錄撥通了七號的電話。


    “嘟,嘟,嘟——”


    “噸噸噸——”詭異的手機鈴聲從七號的手機中傳出,七號麵無表情的掛掉了電話。轉過頭看向旁邊的洛洛,“也就是說,我們無法聯係到外麵?”


    “等下七號前輩,網絡還是能照常用的。”洛洛打開了微信,試著給灰貓發了條微信——


    “灰貓前輩,在嗎?”


    發送失敗。


    洛洛有些生氣的鼓著臉,選擇了視頻語音通話,然而在漫長的等待中,對方並沒有接通。緊接著又試著在空間、名片、論壇郵件發送點什麽,然而不管是文字還是圖片,均無法上傳發送。


    “七號前輩,都不行啊。”洛洛不經露出失落的表情。


    七號拍拍洛洛的小腦袋,然後看向旁邊的李川山,“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警察同誌,你說!力所能及的事情,小道我一定鼎力相助。”


    “去村裏將村長,還有些能做主的人請上來。”七號指著南山堂內已經爬了的李銘心說道,“光是這麽放著也不是事情,而且還需要有人去市裏一趟。”


    “小道明白啦,警察同誌就交給我吧!”李川山拍拍胸口便著急忙活的跑了出去。


    七號凝視了一會現場,“走,四處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兩個人繞到南山堂的後麵,毫無縫隙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掉色的壁畫。第一幅畫講的是一個大山裏,出現了兩條巨大的聲音,這個聲音從橢圓狀,很粗很長,能看見的隻有一部分身體絲毫看不見它的頭部。


    第二幅畫講的是,一群人建設村莊,並且四處打井。


    第三幅畫,是山脈中某個地方因為過分打井導致山體崩塌,正好在這座山脈的下方棲息著某個存在。大量的地下河湧入到其中,將這個神秘的存在給淹死了。


    至於為什麽是淹死的,泡水裏肚皮都翻麵了不是淹死的難不成是在仰泳?


    第四幅畫就比較有意思了,被地下水淹死的某個存在化作半虛幻的身影和另一個更加龐大的存在一起破壞著群山。那場麵可謂是的地動山搖、山石崩塌。這是一場災難,一場無法避免的災難。


    第五幅畫中,來了一個道人,腳踏在井邊,雙手掐著指印,一個個符印懸浮在他的背後,那水中的存在被鎮壓在井中,山中的存在陷入到無盡的睡夢。


    第六幅畫,李家村的幸存著在封印之地建立了道觀,也就是這座南山道館。


    “這就是南山道館的由來嗎。”七號疑惑的看著那呈現棍壯的存在,麵色變得微妙起來,“山公水母,不會是那個東西吧。。”


    “什麽東西啊?”


    “沒。”七號搖搖頭,“繼續看看周圍。”


    到了李氏宗祠的後麵,黑色的大理石屹立在那裏,上麵雕刻著有些風化的文字——吾乃李唐皇室之後,周武欲斬李家之後,滅李家之根。無奈,舉族遷徙隱居於此。後因南山道人之助,南山李氏方可紮根於此、繁衍生息的。李家後人,應謹記南山道人所言,勿謂言之不預也。切記,切記,切記!


    “去屋子裏麵看看。”


    洛洛有些擔憂的問道,“前輩,我們這進入別人的宗祠不太好吧。”


    “李川山來回至少也有半個小時,我們隻是進去看看。”


    “好。”洛洛點點頭和七號繞到了前麵推門而入。


    相比年久失修的南山堂,宗祠這邊反而保養的非常幹淨、精美。四根承重柱坐落在房間四角,在這些承重柱之間則排放著一排接著一排的玉質靈位。越是靠近頂端和中間,所擺放的靈牌更加古老。


    在大門右手邊緊靠著的地方,靈位比較少,而且還比較新。按照時間來說,最近的幾個靈位是——


    李墨問,貳零壹柒年,拾壹月拾壹日,病逝。


    李墨學,壹玖玖柒年,貳月拾伍日,病逝。


    王雪心,壹玖玖玖年,肆月捌日,病逝。


    李墨論,壹玖玖玖年,肆月捌日,病逝。


    白子欣,壹玖玖肆年,玖月拾日,病逝。


    除此之外,在往前點便是八幾年的靈位了。


    七號和洛洛大概看了眼,全是煙灰的香爐、供桌之外也沒有其他線索了。而且這裏打掃的很幹淨,桌子上還是靈牌位上是一點灰都沒有。


    “去養心堂看看。”


    除了宗祠,路過水井的時候,洛洛停下了腳步,目光呆滯的側過頭直勾勾盯著那水井上壓著的大石頭。一枚骰子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腳邊。


    骰子點數(洛洛,靈感):1d100=89!成功!


    洛洛緩緩伸出手按在石頭上,很快回過神的洛洛盯著這石頭上麵那細小的黑色紋路疏導,“七號前輩,這上麵的好像是文字哎。”


    “文字?”七號也連忙走上去觀察起這一條條的黑色紋路,“有點像是道符上用的文字,而且一共有八條紋路,向八個方向蔓延開。應該是那位南山道人,留下來的封印。”


    “這就是封印嗎?為什麽沒有道符黃紙之類的?”


    “這都幾千年了,就算是有也都風化了好嗎。山上的風也不小。”七號如此說道。


    洛洛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這麽個道理。


    “走吧,養心堂。”


    養心堂,將近四分之三的地方是矮炕,剩下的四分之一擺放著空空的鞋架子和玄關。這裏應該是提供休息娛樂的地方,冰涼的炕上鋪著厚重的黃色膠墊。


    李香正躺在中間,蓋著自己的外套,看上去睡得正香。


    又四處調查了二十多分鍾,這裏便沒有了別的線索。就在七號和洛洛站在院子裏吹風的時候,李川山氣喘籲籲的帶著村長李學究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李銘德、李文書。還有一位叫李天池的有些駝背的中年大叔。


    “啥玩意兒,啥玩意兒!”李學究小跑進南山堂大喊著,“啥玩意兒!這到底是咋回事!”


    三十二分鍾,七號默默記錄了李川山來回的時間。


    李川山氣喘籲籲的拄著膝蓋對著七號說道,“這位警察同誌,我剛下山沒多久就看見村長他們,就直接拉了回來!”


    七號緩緩的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李銘德讓李文書和李天池留在原地,自己瞥了眼七號後走進了南山堂。


    七號緊隨其後,對著兩個人說道,“昨天晚上,李銘心不知為何突然離開了,來到了廣場附近。我們在尋找李銘心的時候碰上了村長,村長那個時候您在那裏做什麽?”


    “啥?你說啥?警察同誌,你是在懷疑我?”李學究吹著胡子蹬著腿指著七號氣喘籲籲說道。


    七號搖搖頭,“隻是慣例谘詢而已,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昨晚兒,我瞅著廣場那噶啊有光。我以為某些人晚上不睡覺跑出去搞破壞。我就出去看看!”李學究冷哼一聲,“然後就看到你們!!”


    “我記得村長您家是在東門那附近吧,您在那個位置是怎麽看到廣場的。而且我記得您來時的方向是北門啊。”


    “瓜娃子兒!”李學究憤怒的猛抽著老煙杆,“我看到光的時候就出門了,直接抄近道過去滴!就看見你們幾個瓜娃子兒!”


    “那我們離開後,您又去了哪裏?”


    “當然是回家了!”


    “那麽您在路上看見過李銘心嗎?”


    “我去哪看他去!”李銘心瞪著眼說道。


    “那昨天晚上,您有沒有看過北門的情況的?”


    “莫得,是今早兒,川山告訴我滴,北門鎖沒得了。”


    七號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那您這裏有聯係外界的電話嗎?我們的手機和通訊設備都無法連續到市區。這裏發生了命案這種嚴重的事情,我們需要警局的協助。”


    “電話?”李學究看著七號的眼神有些怪異,但還是將自己的老年機遞了出去,“喏,電話。”


    片刻後。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李學究結果電話,不信邪的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銘德,你和天池把銘心的遺體運下去。”李學究皺著眉毛收起了電話,“先去村頭兒,打個電話康康。”


    “好。”


    李銘心的遺體放在了門板上,上麵蓋著李川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到的白布。而李川山背著李香,一行人就這樣走了二三十分鍾才回到了村子裏。


    七號、洛洛和村長李學究三個人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這,這,這啥玩意兒!”李學究有些暴怒的跺著腳說道。


    七號深吸一口氣,“村長,您找個人去趟市區。我覺得事情並沒有現在現象中的那麽簡單。凶手要麽是這個村子裏的人,要麽就是這附近逃竄著還未歸案的殺人犯。”


    “這,這,這。。”李學究焦躁的來回踱步著。


    身後的李銘德問道,“李銘心放哪?”


    “先送到診所吧。”李學究揮揮手說道。


    李文書突然說道,“村長,要不我去一趟市區吧,我有駕照,家裏的車還會開。”


    “行,就這麽幹!你趕緊去市區,找張所長!”


    李文書拿過車鑰匙急匆匆的跑出了村子。


    七號繼續說道,“村長,李銘心同誌發生了這種事情,已經不適合繼續辦婚禮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先暫停婚禮,至少在延遲一兩周。”


    “不行!這沒得商量!”李學究突然拔高了嗓音,跺著腳說道,“這事絕對不行!婚禮該辦的還得辦!”


    七號不經沉默了起來,“能告訴我一個理由嗎?”


    “人無信,而不立!”


    “好吧,我明白了。”七號點點頭,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下去。


    然後,沒一會李文書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村長不好了,不好了!車,車,車,全壞了!”


    “啥玩意兒?”


    “帶路!”七號說著,徑直向村口跑去,留下李文書一臉茫然的愣在原地。


    村口,停著兩輛車,一輛是五菱麵包車,另一輛是七號的小轎車。這兩個車都慘遭相同的毒手,四個車胎全部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用來加油的蓋子全部不翼而飛,一個塑料管子的插在上麵,黃色的汽油沿著管子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下麵的土地因為摻了油的緣故遠比旁邊的土地要黑了許多。


    七號檢查了下自己的車子,除了受損之外並沒有外物的丟失。洛洛有些擔心的問道,“七號前輩,不要生氣,要冷靜。”


    “我什麽要生氣?”


    “因為車子。。”


    “又不是我的車,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太郎。”七號麵色嚴肅的深思著什麽。


    洛洛張了張嘴,uu看書ww.uukanshu 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麽說好。隻能默默祈禱太郎前輩身心健康。嗯,生理上的身心健康。


    七號緩緩說道,“看樣子是有人不打算讓我們離開啊,甚至是不想與外界產生過多的聯係。”


    “但是七號前輩,車子沒法用了,但我們也能走下去啊。”


    “是啊,走下去。”七號默默的看著通往腳下的路,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土路兩旁的樹木要比昨天黑了許多,枝條也變得更猙獰了一些,“但願能走的下去吧。”


    似乎是理解到了七號的意思,洛洛仔細看了一會繼續問道,“七號前輩,如果這個村子真的被隔絕開了,那麽幾天後的婚禮是不是就沒有辦法舉行了?”


    “不知道啊,到時候看看再說吧。”七號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畢竟幾天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了什麽。就像是昨天晚上誰都沒有想到李銘心會被人殺掉。


    洛洛也跟著沉默了下來,思緒也變得惆悵了起來。


    “有什麽想法嗎?”


    “破壞車子的人跟殺害李銘心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所以,我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凶手,然後在以押送凶手的名義帶著李香離開村子。”


    “李香。。”不知為何,七號又一次想起了那個用血書寫的字母——x。


    “七號前輩?”


    這個時候,村長李學究也姍姍來遲,他垂著後背咳嗽著,“呼,呼,到底是哪個瓜娃子兒幹的這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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