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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日有人會傳你進宮,你回答的時候在先前那番話多加一句即可。”慕容燁的聲音仿佛從九重天下傳來,飄渺的讓人聽不真切。


    “哪一句話?”雲冷歌緊了緊身上的那件外袍,清聲問道。


    “你在花園偶遇本世子,看見我和一名男子深情相擁,你大驚之下不慎暴露了位置,被本世子脅迫不得說出,後來我們一起去了禦花園宴會之地。”慕容燁突然轉身,目光灼灼的盯著雲冷歌難以置信的雙眼,眸光閃了閃,沉聲道。


    雲冷歌的心情簡直不是用震驚兩個字就能形容的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看著慕容燁,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小嘴幾次張張合合,都沒說出聲來。


    慕容燁輕挑眉梢,似乎笑了一下,揉了揉眉間,無奈的說道,“權宜之計,本世子向來不理會世人的眼光,做事隻憑隨心所欲,你又何必驚成這副模樣。”


    雲冷歌在他麵前一直都是不假辭色的,行事處變不驚,除了偶爾被自己氣的咬牙切齒外,他還是頭一回看見她瞠目結舌的模樣,趣味的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粉色唇瓣。


    雲冷歌想著果然是不走尋常路的妖孽,這種法子都能想出來,還是放在他自己身上,還說的這般雲淡風輕,若無其事,就這種臉皮堪比城牆的厚度,雲冷歌心裏不禁也小小的佩服了一把。


    “雲冷歌有話你直說,眼神瞄著本世子躲躲閃閃算是怎麽回事?”看雲冷歌明顯有話說卻猶豫著的樣子,慕容燁眼神裏閃過一丁點兒的怒意,一雙秀致的眉挑了挑,他就這麽不招她待見?


    “哦,小女的意思是世子高瞻遠矚,行事有您獨特的風格,小女很是佩服。”雲冷歌抖了抖身子,唇角彎了彎,微笑道。初春的晚上還是挺冷的,尤其是明天還要下雨,此時伴隨著帶著涼意的微風陣陣襲來,讓她就穿了一件寢衣的身子通體生冷。


    “雲冷歌拍馬屁實在不是你的風格,你越這樣說本世子越是討厭,說實話。”無視雲冷歌的瑟瑟發抖,慕容燁似笑非笑的涼涼掃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說道。


    雲冷歌眨了眨眼,世上還有人不愛被人拍馬屁的,正色說道,“法子千千萬萬種,世子為何選的這般與眾不同,小女不解。”在與眾不同那裏梗了一下。


    “本世子不喜麻煩,此法一勞永逸。”慕容燁流光溢彩的臉上突然冒出點笑意,偏著頭古潭般的眸子幽幽的看著她,低聲說道,“難道你就不認為本世子或許真的好男色也說不定啊。”


    雲冷歌剛恢複平靜的心情驟然又被驚一下,帶著有色的眼光上下的仔細看了一番慕容燁,他也不動任由雲冷歌細細打量,眸底轉瞬即逝的那縷期待卻掩飾的很好。


    慕容燁長的比貌美女子還要傾城三分,這世間單論容貌想要勝過他的估計沒有,且他又是權勢在握的東陽戰神,在這片土地上威名遠播,要找個完全配的上他的女子確實罕見,男子或許有點希望。


    雲冷歌越是思量越是覺得有可能,對他的問話深以為然,慕容燁說話從來都是有的放矢,也許他喜歡男子是真的?


    想到這裏,雲冷歌清淡的目光中變得瀲灩生輝,耀眼光華盡在她的眸中極致綻放。


    嗯,她打定了一個主意,暫時不能說,確認後就開始行動。


    “嗬嗬,世子不是常人,此法甚好甚好。”雲冷歌突然改變了語氣,小臉似鋪上了一層天上的彩霞,明豔動人,言笑晏晏的誇讚道。


    慕容燁訝然的看了她一眼,剛才她眼中的那一抹驚人光彩他自是驚豔的,有些好奇她口風為何轉變的如此快,語氣還極為真誠,有心想論證一番,但瞟見她不停的搓著小手,想到他身上餘毒本就未清若是再感冒難免耽誤了自己的計劃,又想著時間已是不早,不能繼續耽擱了,無數個念頭化成了溫柔的一道關切男聲,“本世子走了,你早些休息。”


    見這尊大佛終於要走了,雲冷歌心中鬆了一口氣,語調輕快的說道,“世子好走。”


    雲冷歌話裏的愉悅和唇畔那一絲絲的笑意讓慕容燁白玉般的臉上染上點點怒意,欲準備推窗的手一頓,轉頭看著正徐徐福禮的雲冷歌,語帶著寒意問道,“本世子要走你很開心?”


    不等她開口,慕容燁看了一眼她姣好的身材,神色帶了絲似有若無的笑意,繼續說道,“美人沐浴,霧靄朦朧,出水芙蓉,妙盈玉滑。”話落,喉間溢出幾聲低沉的笑意,徑自推開窗,足尖一點,修長的身體一躍,整個人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冷歌的心情從不安到驚怒大起大落,當她完全弄懂了慕容燁話裏的意思後,美目一瞪,低啐了一聲,“赤果果的報複,說你是小人一點也沒說錯。”這話也隻敢在慕容燁背後說說罷了。


    什麽破詩,一點也不押韻,雲冷歌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還說沒瞧見,真是自欺欺人,登徒子,流氓。


    想到自己光果的身體都被他瞧見了,雲冷歌臉上後知後覺的漫出了一抹紅暈,渾身無緣無故的有些燥熱,燃燒的熱度驅走了之前的冰冷。


    輕咬著下唇,雲冷歌惱道,“看起來衣冠楚楚,原來是調戲良家女子的斯文敗類。”


    慕容燁臭毛病也太多了,難怪不敢喜歡女子,天下的女子誰受的了他祖宗一樣的真性情?


    雲冷歌憋著氣沒處撒,揚手扯下披在身上的外袍,泄憤似的扔出老遠,鬱鬱的關上窗子,爬上床睡覺。


    翌日,雲冷歌一改前幾日的精神不濟,眉飛色舞的一大早就起來琢磨著給外公的禮物。


    慕容燁雖然人不極端的厚道,毛病也忒多,但是他的東西還是極好的,那顆天山雪蓮製成的藥丸經過一夜的藥性滲透,她身上的夢魂草果真如他說的一般,散去了七七八八。


    “小姐,四姨娘今日去福壽堂給老夫人請安,奴婢聽下人議論說四姨娘比以前更美了,相爺見四姨娘病好了很高興,看見她穿的衣裳比府內的丫鬟們還差,發了脾氣,將管家打了十板子,還新做了許多的首飾衣裳送去給四姨娘的院子。”吟琴進來神秘兮兮的稟告道,“相爺還將清風苑給了她,那可是府內除了二姨娘的惜梧苑最好的一處了,補品更是流水樣的往她院子裏送去,很是得寵。”吟琴眉間盡是掩不住的喜色。


    雲冷歌小手摩挲著一塊青玉雕成的玉佩,微笑說道,“意料之中罷了,父親這些年顧念著與三姨娘之間的情分,顧忌著二姨娘的娘家勢力,十幾年來都未曾再納妾,男子皆是喜新厭舊的,二姨娘三姨娘雖各有春色,姿色不俗,但在一起久了父親難免會膩煩,現下四姨娘大病初愈,容貌更勝往昔,又是父親名正言順的妾室,他怎麽又忍得住呢?”


    “小姐,若男子都是那薄情寡義之輩,奴婢寧願一輩子不嫁人。”吟琴腦子有時候雖然轉不過彎,但也更加彰顯的她心靈純潔,對愛情忠貞無染。


    “你小姐我都還沒嫁人呢,你就想要棄了我找婆家了?”雲冷歌被吟琴賭咒似的模樣逗的微微一笑,忍不住打趣著說道。


    “小姐,你說什麽呢,奴婢隻會舞槍弄棍,連女紅都不會,說不一定都嫁不出去呢,到時要賴在小姐這裏給奴婢養老。”吟琴五大三粗慣了,就是提到這女子嫁娶的事情她也毫不臉紅,說的一本正經。


    “樂意之至,”雲冷歌嘴角微微上揚,淺笑道,“跟我去看看祖母去。”


    出了院子,雲冷歌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皺了皺眉,今日並未如她所猜想的大雨傾盆,明明是要下雨的預兆,深暗色的天空居然夾雜著若隱若現的金色光線,這天氣當真不尋常,昏暗的顏色襯著一縷縷破空而出的朦朧金顏,妖異中卻帶著別具一格的混搭之美,雲冷歌心思翻了幾番,轉眼便釋懷了,刮風下雨雖有跡可循,但偶爾的異常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遂收回心中那一絲不好的預感,


    雲冷歌一路緩步到了福壽堂。


    “祖母,冷歌來看你了。”雲冷歌剛踏進門口,就嬌聲叫道。


    老夫人年紀大了,喜歡熱鬧,喜歡兒孫繞膝,偶爾撒撒嬌會勾起她那一絲的慈母情懷,但不能太過,否則就會變成刻意的討好爭寵,心中必須有一把尺子衡量分寸。


    雲冷歌一副想迫不及待親熱老夫人的表情,卻還是堅持著行完禮,在老夫人含笑的麵孔下,親熱的坐在她的旁邊挽住了她的手臂,撒嬌道,“祖母,早上用膳用的可好,吃的香嗎?”


    老夫人笑的微微仰了頭,伸手點了點雲冷歌的額頭,轉身對身旁的雲嬤嬤笑道,“你看這丫頭,連我老婆子吃的早飯都管起來了。”


    說是責罵,但話裏的寵意誰聽不出來,雲嬤嬤曉得如今二小姐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當下笑著回道,“二小姐是關心老夫人呢。”


    雲冷歌點了點頭,附和道,“還是嬤嬤最懂冷歌的心,倒是祖母誤會了孫女,孫女可不依呢。”


    話落,嘟著小嘴佯裝不滿的將身子側了一個邊。


    “你呀,真是個調皮的,祖母當然曉得冷歌最善解人意了。”老夫人見她一副小女兒神態,嬌俏可愛,全然沒有二姨娘那幾個女兒的心計深沉,行事又端莊有禮,對她這個祖母也恭敬有加,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說道。


    雲冷歌轉過身粲然一笑,眼中滿是感動,驀地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抱著老夫人的手臂輕輕搖晃,“祖母,孫女缺幾個丫鬟伺候。”


    “正巧今早四姨娘的病好了,現下住在清風苑,也在挑丫鬟婆子呢,你順道趕過去挑幾個就是了。”這幾日二姨娘三母女都在禁足,老夫人少了些煩心的打擾,今日又被雲冷歌哄的甚是高興,問都沒問,就答應了。


    “孫女多謝祖母。”雲冷歌起身行禮道,麵上帶著一絲歉意,不好意思的說道,“孫女院子內就七個丫鬟,也著實不夠用,不然也不會麻煩祖母了。”


    “你這孩子,你是我嫡親孫女,有什麽麻煩的。”老夫人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對雲冷歌事事跟她詳細說明的舉動很是滿意。


    “是,那孫女多謝祖母了。”雲冷歌笑吟吟的說道,“孫女去挑丫頭了。”


    行完禮告退出了福壽堂,雲冷歌獨自回了憐冷苑,讓吟琴去清風苑請牙婆了。


    一刻鍾的時間,吟琴帶著牙婆和一眾等著被挑選的丫鬟婆子來到了院子。


    雲冷歌並未出內室,讓吟書和韻兒選了幾個丫頭和婆子,不必詢問她,自己拿主意就好。


    沒有二姨娘的從中作梗,吟書又是個心細的,定會將此事辦的妥當。


    “小姐。”一聲帶著喜色的呼喚打斷了雲冷歌腦海中的思路,一抬頭,見林嬤嬤幾人被吟書領進內室,她心中歡喜,忍不住的就喚了一聲。


    雲冷歌含著暖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示意還有外人在,別被旁人看出了貓膩。


    雲冷歌坐直了身子,依次掃了除林嬤嬤和綠意之外的四個丫頭一眼,秀眉微挑,清聲道,“我沒什麽好對你們訓話的,我要求不高,老實本分的做自己的事,堂堂正正的做人。”


    語畢,六人齊齊行禮,恭聲道,“奴婢謹記二小姐吩咐。”


    見這幾個丫頭都十分敦厚,垂下的眼眸個個安靜,雲冷歌心思微動,照例一人賞了一個荷包讓她們下去了,隨即使了個眼色給吟書。


    吟書會意,帶著丫鬟們下去,吩咐她們各自要做的工作,再次帶著水綠和林嬤嬤走進了內室。


    “小姐。”林嬤嬤滿眼的激動,急忙走上前忍不住的握住雲冷歌的小手輕柔的摩挲著,力道甚是輕微,生怕弄疼了她。


    “奶娘,歌兒無事,有您在身邊我覺得安心許多。”雲冷歌輕拍了拍林嬤嬤有些顫抖的雙手,看她臉上已經恢複了些許紅潤,雖身子還未大好,但隻要調養的好,定會無虞。


    “以後您就是歌兒的管事嬤嬤了,省的我老是為院子裏的那些糟心事兒煩心,隻好麻煩奶娘了,水綠暫時先委屈做個二等丫頭,在我身邊貼身伺候。”對於這樣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老人,雲冷歌心中一暖,調皮的說道。


    “奴婢定會為小姐打點好一切。”林嬤嬤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哽咽的說道。


    “奶娘並還未好全,先下去歇著吧。”


    酉時一刻,天色還未擦黑,雲冷歌中午隻是象征的吃了一點,覺得有些肚餓便早早的用了晚膳,正坐在榻上寫字消食的時候,老夫人身旁的雲嬤嬤來了憐冷苑傳話,麵色肅穆,目光沉沉,並未多說,隻是說讓自己去福壽堂一趟,相爺和府中各位主子均已派人通知,稍後就會到達福壽堂。


    雲冷歌清淡的眸光如大海般洶湧翻滾幾番,終究化為一汪平靜無波的溫水,放下了手中執起的毛筆,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帶著吟書離開了憐冷苑,經過花園時遇見了正往福壽堂前行的四姨娘。


    她的麵容已經恢複成雙十少女的模樣,身姿婀娜,風情萬種,這些年雖故意掩蓋了美色,但多年未擦那含鉛的胭脂水粉,皮膚細膩如年輕女子,一點兒也沒有三十歲少婦的臉皮鬆垮,淡妝濃抹都甚是好看,柳葉眉,尤其是那雙故意細細裝扮了的丹鳳眼,眼波流盼之間,奪人眼球,簡直能把男人的魂魄勾走。


    穿著新做的桃花雲霧煙羅裙上繡著大朵豔麗的桃花,衣袖滾邊的花邊都是用金線所繡,更彰顯的那花朵栩栩如生,豔冠群芳,頭上梳了一個簡單的雲髻,鬢間隻斜斜的插了一枝桃花形狀的玉簪,整個人就如三月春桃,粉黛柔情盡顯,美豔卻不庸俗,與二姨娘的嫵媚走的是同樣的路子,但比她多了一分青春的少女綽態,容貌也更勝一籌。


    “二小姐。”四姨娘含著一分恰到好處的微笑,盈盈行禮說道,“奴婢聽說相府來了一位得道的世外高人,可老夫人把相府所有的主子都叫去莫非是想讓咱們沾沾仙氣?不知二小姐如何想的。”


    她今日剛踏出那方四角小天地,對外界情況不甚了解。


    東陽百姓信奉佛教,大大小小的寺廟不計其數,佛教高僧有圓寂涅槃一說,和尚年紀越大,資曆越老,在世人的眼中就越是高不可攀,總認為他們隨時會涅槃成為那天上隻能仰望的神仙,故把垂垂老矣的和尚當做仙長一般對待,身上的氣息也被人傳成了仙氣。


    雲冷歌垂下眼瞼,這場戲的開胃菜倒是稀奇,眸底劃過一絲明悟,對這次的算計有了幾分自己的揣測,麵上卻含著笑意說道,“若是得道高人,又豈會踏入這十丈紅塵之中,任由凡間髒汙染上他那聖潔的佛衣?”


    隻怕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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