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姬這一番落落大方,倒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見吳姬抬起頭來,看向眾人,本就是絕色的臉龐此時此刻,更是閃現出非同一般的光彩,她的眼睛晶亮,看向衛姬,倒也是不躲不避,整個人簡直是熠熠生光,那副模樣,不愧是吳國嫡長公主,隻是這一番姿態,就並非常人可比了。


    衛姬見吳姬如此,隨後又是行了一個禮,她看向吳姬,眼睛彎彎,倒也是自有一番落落大方,隻聽她道:“公主過謙了,此等琴音,當真是隻應天上有,人家哪的幾回聞啊?吾不過是仗著年紀小,賣弄了一番罷了,公主這一番話,倒是讓吾慚愧不已。”衛姬低下頭去,卻是做恭敬狀。


    吳姬聽了這話,正要說些什麽,隻聽衛姬那玉珠般清脆的聲音又是傳來,隻聽她道:“吳姬姐姐快別說什麽了,這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想來,個人心中自有判斷,爾還是和吾莫爭了,所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自己心裏有數啊,就行了。”衛姬這話倒是說得俏皮,隻見衛姬抬起頭來,看向除以往,不自覺的眨了眨眼睛,那副模樣,倒是說不出來的小女兒的嬌俏,讓人看了心裏麵就是一軟。


    隻聽衛姬隨後就是看向楚夷王,那副模樣,亭亭玉立的,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雖尚未盛開,倒是暗香襲人,讓人不自覺地就是心裏麵一軟。


    衛姬抬起頭來,倒是嬌聲說道:“大王,爾覺得吾的話,究竟有沒有禮啊?”衛姬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倒是帶著些許的俏皮,隻見她抬起頭來,看向楚夷王,端的是落落大方,讓人的心裏麵都軟了幾分。


    楚夷王聽了衛姬這一番話,倒是朗聲笑了起來。他抬起頭來,看向衛姬,倒是不由點了點頭,隻聽楚夷王笑著說道:“嬌嬌這一番話倒是有道理,爾等二人倒是各有千秋,倒是不分勝負,不過是各人各有偏愛罷了,若是偏要爭個勝負,這倒是沒這個必要。”楚夷王中氣十足,這一番話。聽上去倒是不是偏頗。可是。若是真的細究起來,楚夷王這話裏話外,倒還是偏幫著衛姬的。


    自家人,不幫她。又幫誰呢?


    楚夷王隨後倒是舉起了酒杯,看向眾人,那副模樣,倒是說不出來的磊落大方,他看向這大殿之中的眾人,隨後就是笑著說道:“天下豪傑倒是難得一聚,又兩次聽聞這仙樂,吾等真是榮幸,各位不妨在此共飲。慶賀一番。”楚夷王抬起頭來,看向眾人,此時此刻,他身穿黑色玄衣,身材高大。手拿酒杯,這一番氣勢,當真是氣蓋雲天,就是衛姬不過是女子,心裏麵都有所振動,而那些血性男兒們,此時此刻,更是心情激蕩。


    這一個個卻是喊道:“大王威武,大王威武。”這一個個,麵露崇拜,看向楚夷王,眼神之中難掩尊敬,這一個個楚國好兒郎的聲音回蕩在這大殿之中,當真是長久不息。


    楚夷王抬起頭來,他看到此情此景,更是心情激蕩,楚夷王抬起頭來,看向眾人,隨後又是高聲喝道:“共飲此杯。”


    “共飲此杯。”各位少年兒郎們聽到這句話,更是心情激蕩,抬起頭來,看向楚夷王,麵露尊敬,隨後拿起酒杯,在場眾人紛紛飲下。


    楚夷王喝完這杯酒,抬起頭來,看向眾人,隨後又是朗聲笑了起來,他抬起頭來,看向眾人,嘴角微微含笑,楚夷王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閃現出些許的光彩,一時之間,看向眾人,隨後又是說道:“各位不妨共享盛會,這論道大會,得世間如此多的英雄豪傑前來參加,當真是楚國之幸。”楚夷王抬起頭來,看向眾人,朗聲說道。


    他負手而立,當真是好氣派。


    衛姬卻也是心思澎湃,她是女子,倒也是沒有硬性要求女子也飲酒,不過,此時此刻,心潮澎湃,即使是女子,那又何妨,這巾幗英雄比起男子來,更是多了幾分磊落風姿。


    衛姬倒也是不甘示弱,隨後就是喝完了一杯酒,這酒,更是酒勁十足,比起衛姬平日裏喝的果子酒,不知是烈了幾分,衛姬這乍一喝完,整個人還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這反應了半晌才緩了過來。


    衛姬揉了揉眉心,倒是覺得有些累,不過,嘴角倒是不自覺的裂開了,衛姬抬起頭來,看向各位男兒,一個個倒是都是瀟灑風姿,一時之間倒是讓人心生恍惚。


    衛姬雖沒參加過論道大會,可是此時此刻,心裏麵更是露出了難以言喻的期待,隻是一個小小的聚會就是如此,若是等到真正舉辦的那日,又該如何呢?


    衛姬的嘴角微微翹起,許是因為喝了酒,臉有些微微的漲紅,比起剛才的落落大方,世家女的風範,這會兒啊,倒是多了幾分小女子的簡簡單單,隻是讓人看著心裏麵就覺得一軟。


    衛姬坐在位子上,這會兒,倒是不言語了,不過,她剛才這麽一番驚人的表演,哪怕此時此刻什麽都不做,看著衛姬,依舊是讓人覺得不敢小瞧。


    衛姬抬起頭來,看向趙姬,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衛姬坐在趙姬的下手,剛才衛姬倒是衝動行事了,這事先啊,還真的沒和趙姬打個招呼,索性啊,沒丟臉,不啊,當真是愧對了貞女殿傳人這個名號了。


    衛姬衝著趙姬倒是討好的笑了笑,那副模樣,看著倒是極為乖巧的,可是啊,衛姬這副模樣,又哪裏瞞得過從小撫養衛姬長大的趙姬呢?


    說實在話,趙姬乍一見衛姬如此行事,到底是嚇了一跳,可是啊,趙姬倒也是了解自己的徒兒,這沒把握的事情,她也不會衝動行事的。雖才不過十三,平時看著也是頗為跳脫,可是這麽些年教下來。這行事倒也是愈發的冷靜了。


    趙姬雖心裏麵一驚,可是常年養成的氣勢,倒也是讓趙姬愈發的冷靜,趙姬也是不慌不忙的,就那麽看著衛姬,左右還能如何?哪怕衛姬輸了,不還是有自己在。左右貞女殿不會因為這件事倒了的。


    不過好在,衛姬倒是沒有丟臉。


    身為衛姬的師傅,對於衛姬的了解,怕是比衛姬自己還要多一些,依照以前的衛姬,這等高妙的音樂,卻是絕對奏不起來的。


    這彈琴,不僅僅是勤學苦練就行的,更為重要的卻是天賦,亦或者說是心境。


    而以前的衛姬,雖是有名師指導,不過也就是能夠拿得出去罷了,不好也不壞,至於驚豔更是絕對談不上的。


    而今日的衛姬,趙姬低下頭,看向衛姬,不同於以往的慈愛的眼神,此時此刻的趙姬,眼神之中倒是露出些許的打量,那副模樣,就好像是在評判著衛姬一般。


    衛姬心裏麵一驚,不知為何,倒是有些心慌,不過,衛姬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看向趙姬,眉眼彎彎,眼神之中透著些許的親昵。瞧著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倒是讓人的心裏麵生出幾分親近之心。


    趙姬看著衛姬,看了良久,半晌之後,她才是歎了一口氣,趙姬不由搖了搖頭,想來,卻是因為那件事吧。


    趙姬牽過衛姬的手,以示安慰。她點了點頭,並不說話,可是此時的情態,倒是讓衛姬鬆了一口氣,看向趙姬,瞬間也是淡定了下來。


    這師徒兩人之間的變化尚不可說,而另一邊,楚夷婺坐在上位,他拿著酒杯,輕輕晃著,倒是並不說話。


    楚夷婺瞧著雖冷淡,可是他品貌具是出眾,哪怕隻是現在這會兒,坐在一旁,並不說話,倒也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楚夷婺一身黑色玄衣,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眼神之中冒出了些許的光芒,他轉過頭,看向玉郎,本來冷峻的麵龐,此時此刻,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鋒芒,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明明是冷峻的表情,可是嘴角微笑,倒是有著一種奇異的柔和。


    在場的不知有多少人注意著楚夷婺,見楚夷婺和玉郎有所動作,雖還是談笑風生的,不過,眼神不自覺的就是撇向了這兩人。


    “玉郎此次來,想來怕是沒那麽簡單吧,一個論道大會,想來玉郎不會這般興師動眾吧。”楚夷婺舉起了酒杯,看向玉郎,兩人相識一笑,一個個倒是極為柔和的模樣。


    玉郎聽到這話,晃了晃酒杯,似乎是極為不在意的樣子,他轉過頭來,看向楚夷婺,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玉郎隨後又是說道:“恒郎可是有何打算?莫不是想要和吳姬聯姻?”玉郎笑得漫不經心,他看向楚夷婺,搖了搖頭,這副模樣,倒是頗有一些狂放不羈。


    不過,哪怕如此,玉郎依舊是恍若是芝蘭玉樹一般,倒是一派好風度。楚夷婺聽到這話,倒也是沒有反駁,又是喝了一杯酒,看向玉郎,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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