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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錦在回九華寺的途中想了很多,有自己的,有他人的。待到了寺中,她依舊沒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


    夜色已濃,寧錦走到自己的房間時,很清晰的看到裏麵有燭火搖曳。


    是林遲醒了。


    寧錦舒了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定。她推門而入,果不其然的見到一個著深色的男人坐在桌旁,看著燭火的眼神晦暗不明。


    看著這般的情形,寧錦皺了皺眉道:“你的傷還很嚴重,最好不要下床。”


    她故意將聲音放的很冷淡,就像是一個大夫對待普通病人般,沒有絲毫的個人情緒。隻是,她微微皺起的眉昭顯著她的心裏很關心這個男人。


    林遲低垂下冷硬的眉眼,非常聽話的起身要走向裏間。


    寧錦看著他的動作簡直被他氣得不行,忙快步走上前扶住林遲,惡狠狠的道:“走這麽快是嫌傷還不夠重麽,不如我再給你添上幾刀!”與她狠毒語氣相反的是,寧錦的動作十分輕柔,她扶著林遲沒有受傷的右胳膊,緩慢的一步一步的把他帶到裏間。


    把人扶到裏間後,原本還覺得有些發冷的寧錦,光潔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林遲見狀,目露心疼的為寧錦擦了擦汗珠,“錦兒,又是你救了我。”


    他的聲音因為受傷,聽起來十分幹澀,沙啞的嗓音直撓人心。寧錦哼了哼說:“早知道當初就不救你了,免得如今還擔憂。”


    林遲的笑容淡得讓人察覺不到,“口是心非。”


    “我才沒有!”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開始變得幼稚起來,寧錦扭過頭說:“你以後若是再受傷,我定然不會再救你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當她這麽是免費醫館麽。


    林遲抬手摸了摸她冰涼柔順的發,道:“錦兒,謝謝你。”


    他的表情十分認真,心中也是真心感謝寧錦。若不是寧錦,也許他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若不是寧錦,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仇恨變成什麽樣子。


    寧錦繼續冷哼道:“你謝我的地方多著呢!”隻是,若是她白皙的臉龐沒有微微染粉,語氣再冷冽點,就更有說服力了。


    “是多著。”林遲握住她冰涼的手,為她嗬暖,道:“那麽,我以身相許如何?”


    寧錦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有些不相信林遲會說出這種話。耳朵尖有些泛紅,寧錦還是作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道:“我才不稀罕呢。況且,我也不是待字閨中的女兒了。”


    聽到這話,林遲不顧身上傷口的將寧錦攬在懷中,低喃道:“錦兒,相信我,相信我。”


    寧錦擔心林遲的傷口,不敢在他懷中久待,忙脫離出來,嗬斥道:“你不想要命了!”


    她聞到房間裏又充斥著血腥味,急急忙忙的起身出去尋來藥箱,回到裏間後又多點了幾盞燭燈,讓屋子變得更加亮堂。期間林遲見寧錦手忙腳亂的,本想幫她,卻被寧錦急聲嗬斥住了。


    就這麽看著寧錦為他忙來忙去的,林遲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滿足感。不是他又除掉了敵手的滿足,也不是他又離那個位置更近一步的滿足,而是那種說不出感覺,覺得整個心都被一個女人裝的滿滿的。


    他有種想這麽一直過下去的衝動,隻有他們兩個人,再不問其他事。


    寧錦背著藥箱,被林遲盯得發毛,走過來不明所以的問道:“看著我做什麽?”


    林遲道:“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寧錦一頓,問道:“有什麽不一樣?”


    林遲由著寧錦給他拆開紗布,“我也說不出,隻覺得你現在比以前穩重多了,再不是那個總愛生悶氣,偷哭還不承認的小姑娘了。”


    寧錦臉微紅,強詞奪理道:“我又沒有受那麽重的傷,偷哭作什麽。”


    林遲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彎起的嘴角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林遲受這麽重的傷,也不是第一次為他上藥,但寧錦每每看到都覺得心隱隱作痛,就像針紮一般,恨不得為他分擔一些疼痛。


    她抿直了唇線,一邊上藥一邊問道:“這次的傷又是怎麽弄得?”見林遲遲遲不語,寧錦的語氣又恢複到先前的冷淡,“淮陽世子真把我當做救死扶傷的仁醫了?”


    林遲這才回答說:“並非是我不願告訴你,錦兒,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寧錦冷下聲音:“不想帶來麻煩?說的倒是好聽,你若真不想給我帶來麻煩,又何必到楚國來找我,又何必讓我為你醫治?!”


    知道她又鑽牛角尖了,但林遲也不打算再解釋什麽。他本就不是善於言辭之人,而且北齊那邊的事情讓寧錦知道了,隻會讓她徒增煩憂,倒不如不說。


    寧錦心裏的不舒服完全表達出來了,她故意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氣,不過待見到林遲汗濕的衣襟,又忍不住放輕了力度。可就這樣放過林遲她又覺得不解氣,直鬱悶的讓她牙癢癢。


    “喵,喵喵。”


    靜謐的苑外忽然傳出一道微弱的貓叫聲。


    林遲說道:“是那隻白貓。”


    寧錦自然也聽到是她的那隻,被阻在門外的貓兒在不停的叫著,隻是她現下還沒為林遲包紮完,道:“這貓兒通靈性,沒人給它開門它就該去找青畫睡了。”


    她說完後,那貓兒又使勁兒的叫了兩聲,在夜間顯得格外的淒然,像是在抱怨自己被主人趕走了。寧錦不是心狠之人,對待帶絨毛的小動物就更加是憐愛了,她似是受不了這貓兒的嘶叫,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倔脾氣。”


    她放下手上的紗布和藥瓶,起身去為外間那個小祖宗開門。


    貓兒是個撒嬌的主兒,一見到寧錦,“喵”了一聲後,小身體一躍,身手靈活的連爬帶跳竄上了寧錦的胳膊肘處。


    寧錦無奈的用幹淨的左手撓了撓貓兒的下巴。


    帶貓兒到了裏間後,寧錦看著林遲身上還有幾處沒有包紮的傷口,不滿的點點貓兒這個罪魁禍首的小東西的腦袋。她隻得把貓兒放到地上,去外間淨了手。


    待寧錦再返回裏間時,見那貓兒已經趴在了林遲的腳下,顯得可憐兮兮的。一人一貓,一黑一白的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寧錦彎了彎眉眼說道:“這小東西倒是很喜歡你。”貓的本性高傲,若非是它自己感興趣的,一向都是愛搭不理,就好比下麵幾個喜歡貓兒的丫鬟,對這小東西再好,這小東西也不給她們半分好臉色。


    林遲說道:“貓隨主人,主人心裏念著誰,貓就歡喜誰。”


    寧錦聽得出林遲的弦外之音,無非就是說自己心裏念著他。想了想就是想了,寧錦也非拘謹之人,不會不認。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歪點子,微微勾唇一笑,黑眸裏染上狡黠的神色。


    她就像是突然發難般,笑吟吟的坐在林遲身旁,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就是想起你了又怎麽樣?”


    被寧錦直白的話語激得全身一緊,林遲側過頭,剛好擦過寧錦的唇瓣。


    兩人都微微一愣。


    寧錦輕咳了兩聲,剛要說話時,卻被林遲突然扣住了後腦勺――帶著苦澀藥味的長舌在她口中肆掠,幾乎將寧錦的肺裏的空氣給消耗完。


    直到寧錦的臉色染上桃紅,因為無法再呼吸無力推拒他時,林遲才緩緩的放開她。


    寧錦被放開後,猛抽了兩口氣,待恢複了體力後,她才狠狠的捶了林遲幾下,表示不滿。待她看見那白色的紗布上又染上了鮮豔的紅色,又忍不住收了手,氣狠狠的說道:“疼死你!”


    林遲一向冰冷的臉上掛上淡淡的笑容,伸手劃過寧錦泛紅的唇,道:“如果是這種疼法,我定是願意的。”


    “宵小無賴!”


    寧錦氣得直咬住了林遲的手指,直到她的牙印深深的印在林遲的手指上,才肯放開。


    氣呼呼的再次為林遲換了藥和紗布,折騰了好一段時間,寧錦的耳朵尖兒還在透著紅。林遲摸摸她的耳垂,說道:“今晚在這裏睡吧。”


    寧錦搖搖頭說:“萬一碰到你該怎麽辦?”林遲身上的傷口有幾處很深,好不容易不往外滲血了,她可不想因為的過錯讓傷口再裂開。


    林遲看著寧錦說道:“我知道你明日就要走了,今晚就留下陪我吧。”


    寧錦心頭一緊,問道:“你怎麽知道?”


    林遲揉搓著她冰涼的手指,讓其變暖,“是你今日太反常了。”太包容了些。若是在前段時間,寧錦不定會是怎麽損他,刁難他。而此時,卻隻是動了動嘴,也不再追根究底。就連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也一點都不計較,連提也不提出來。


    寧錦抿了抿唇說:“我原本也不想現在離開,不過楚懌……”她頓了頓,沒有說出來。


    林遲的眼神晦暗不明。


    “錦兒,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可是在為楚懌著想?”


    寧錦頓時搖了搖頭,說:“我和楚懌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般。”她看著林遲沉下來的臉色,突然感到有些厭惡――林遲憑什麽對她不滿!所有的一切又是她能控製得了的麽!


    她皺了皺眉頭賭氣說:“我是楚懌的正妻,便是為他著想又有什麽不對!”


    林遲看得出寧錦的心情瞬間變差,斂下眸子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寧錦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林遲也不去觸她黴頭,俯下身將寧錦放置在外的紗布和傷藥給收拾好。


    ------題外話------


    思修課還是要上的,萬一點名了呢!qaq蠢作者和一大波墊背的逃課被點名了,扣0。6學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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