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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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莉！你的、算術作業做、做得怎麽樣了？”小男孩一邊用手帕擼鼻涕,一邊跌跌撞撞氣喘籲籲地背著書包追趕前麵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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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有著一頭俏皮的紅發,頭上沾了些草沫，往前走也不安分，一會兒繞到草坪上摸摸路過的流浪狗，一會兒蹦到馬路邊蹲著看花，小書包背得東倒西歪。聽到身後追她追得氣喘籲籲的男孩子的叫喚，莉莉.伊萬斯停下追逐流浪狗的腳步，站在原地扭過身，小臉蛋因為剛才的嬉戲而紅撲撲的，小蘋果臉既有活力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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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伊萬斯,一個性格活潑開朗、有著自己的小秘密、稍微不那麽平凡的女孩子。還有一年，她就要從小學畢業,像她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內普小先生說的那樣，進入到全英國最好的魔法學校――霍格沃茲――就讀，成為一個擁有神奇力量的小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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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那個未來充滿了幻想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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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小佐治。我的算術作業做完了。”莉莉挺著小胸脯一副大姐頭的模樣，看著跑到眼前撐著腿喘氣的男孩，對方聽見她的回答，眼睛一下子亮了，結果，還沒等他問出口，聰明的小姑娘已經笑道，“不過我爸爸說，作業還是要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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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莉莉，你不能那麽、那麽……”小佐治似乎也沒有找到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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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孩子邊走邊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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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小學放學時段，這條路上三三兩兩的走著不少背著書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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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家長帶著自己的小朋友回家，小佐治羨慕地看著，然後不高興地道：“媽媽本來說今天來接我的，結果她那個討厭的老板又讓她加班了……莉莉你爸爸不是一直都會來接你的嗎？伊萬斯先生居然會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家，真是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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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小佐治在算術方麵腦袋不太靈光，但因為家庭原因，性格卻頗為早熟，說起話來像個小大人似的。男孩子在幾次校門口的偶遇中，認識了莉莉的家長伊萬斯先生，並且很快給對方下了個腳注――絕對會用掃帚把女兒的男朋友從家裏打出去的愛女成狂的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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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佐治沒有爸爸，伊萬斯先生對於他來說像另一個次元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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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高興地轉了個圈，翠綠明亮如寶石的眼睛快樂地彎成月亮：“我10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而且，今天，我和我的朋友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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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佐治雖然內心洶湧著一整堆吐槽，但對著莉莉那張可愛又興奮的臉，最後什麽都沒有吐出來。兩個人在一個街口分道揚鑣，莉莉很自然地朝離家不遠的一個公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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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她和西弗約好了，要在那裏一起聊天。她給他說小學的事情，他告訴她關於魔法界、霍格沃茲、巫師……那些奇妙又不可思議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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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師――隻會在童話中出現的角色，卻在現實裏真實存在。莉莉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了。她從高處摔下去不會受傷，情緒激動時家裏的玻璃製品會突然爆裂，想要的玩具有時候會自己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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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告訴她，她是一個女巫，11歲的時候，就會收到魔法學校的入學通知，那時，她可以和同樣有神奇力量的西弗一起，進入那個不可思議的魔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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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莉莉有些雀躍，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收到霍格沃茲的通知書，到那個西弗口中那麽神奇而偉大的霍格沃茲裏去看看。女孩在公園等著她的朋友，一會兒爬上秋千，一會兒躺在草坪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感覺有些疑惑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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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從來沒有遲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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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想了一下，如果太遲回家的話，父母會擔心的。說不定以後爸爸就會像隻牧羊犬一樣，上學放學都死死跟著她，再也不會讓她有機會自己一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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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定了決心，莉莉一邊走一邊問路，很快來到了同樣離家不遠的蜘蛛尾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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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西弗勒斯住的地方――是西弗勒斯叮囑過最好不要靠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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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莉莉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樣，蜘蛛尾巷色調陰暗，氣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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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頭發女孩頗有些沒心沒肺地走在這片錯綜複雜的街巷裏，完全靠著直覺在左繞右拐，絲毫沒有自己正在迷路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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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西弗~我可敬的朋友小西弗~啦啦啦~小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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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滿身心沉浸在自己獨自一個人出門的自由感和愉快感中，在這一看就十分陰沉的巷子中，格格不入地哼著些歌詞詭異的可愛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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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力旺盛的女孩每遇到岔路，就挑選一條看起來最為陰深恐怖的往裏鑽，把這片陌生的、複雜的、彌漫著不詳氣氛的街區當做冒險迷宮玩，就連自己要按時回家前提都快要忘記了。每轉過一個拐角，莉莉都會感覺到，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奇怪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她甚至在通過一條充滿了古怪的垃圾餿味的窄巷時，不小心踢到了一個耷拉著頭坐在路邊、一身綠衣服古古怪怪的人，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莉莉隱隱約約看到那人抿直的唇角，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對方有點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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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性樂觀的小屁孩一點都不害怕――她可是個小女巫，就像西弗說的一樣，她跟一般人不同，可是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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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又軟又可愛的蘿莉外表不符的是，莉莉.伊萬斯，是個讓同齡的男孩子都俯首稱臣的、徹頭徹尾的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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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個醉鬼堵在她前進的路上時，一向勇敢的莉莉才漸漸覺得有些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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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你要去、哪裏啊、呃。”醉鬼臭氣熏天的嘴湊到莉莉麵前，說話都不利索了，一個勁地眯著眼打量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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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往後縮了縮，見勢不妙正要撒腿子跑。結果那醉漢大掌一伸，“呼啦”一聲就扇到了女孩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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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美麗的紅發在空氣中揚起一個激烈的弧度，被對方那粗糙的手掌刮到的半邊臉頰立刻就腫痛起來。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傷害的女孩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翠綠色的瞳眸倒影著逐漸向自己伸過來的、又黑又肮髒的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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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什麽、呃、臭、臭小鬼、居然想跑……看不起人、你們都、都看不起我……”醉漢大手掐著莉莉的手臂，走路的姿勢已經東倒西歪，但力氣卻很大，一把將孩子揪了過來，無視對方呼痛的聲音，舉起另一隻手就摸到女孩的臉上，“你是不是、看、看不起我？啊？！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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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著酒液的手指擦過女孩稚嫩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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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狠狠抖了一下，立刻感覺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酸氣從那隻幾乎覆蓋自己口鼻的手掌上傳出來。女孩立刻往後狠扯自己的手臂，不管不顧地尖叫了起來，同時兩隻腳死命地往那高大的男人身上亂踢一通：“走開！！走開！！救命啊！西弗！救命！快走開你這個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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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窺視的視線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人現身。蜘蛛尾巷每天都會發生一些像這樣“瑣碎”的醜聞，作為這裏的居民麻木墮落的生活中小小的一份談資。隻要不搞出人命，一般來說都隻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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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小腿骨被女孩結實踢中，醉漢的酒醒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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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盡管內心害怕，但卻一點要哭的欲望都沒有，表情除了生氣還是生氣，見一擊得手，踢得更加起勁：“快放開我！變態！戀童癖！！西弗！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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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年紀的孩子聲帶能夠發出的尖叫簡直就是音波武器，震得醉漢的耳膜都要穿了。本來隻是借醉調戲一下那隻可愛蘿莉過過手癮，現在倒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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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暴躁地揪起女孩的手臂，就這樣把她整個拎了起來。整個體重都墜在一隻手臂上，莉莉感覺到了關節處一陣撕扯的痛楚，立刻尖叫得更加大聲，懸空的雙腿簡直不要命地盡是瞄準醉漢的心窩、肚子、脖子、命根子等要害踢，身體晃得連背上的書包都“啪嗒”地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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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被凶殘的熊孩子連環攻擊、卻沒有嚐到什麽甜頭的醉漢終於失去理智，一伸手掐住了女孩的脖子，大掌一使勁，莉莉頓時感覺到呼吸被徹底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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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鬼，看你還踢、呃、踢啊！不是很、很能踢嗎！來啊！”醉漢神誌不清地加重手上的力度。莉莉的小臉漲得通紅，眼睛漸漸反白，眼見就要被活活掐死！千鈞一發之間，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從孩子的身體裏爆發出來，男人感覺到自己掐著女孩的手掌好像被什麽扯住了似的，一點、一點，無法控製地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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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呃、怎、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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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力暴動的小莉莉幾乎因為缺氧而暈厥，在她模糊的視野中，隻看見醉漢身後很突兀地出現了幾個穿著古怪黑袍、戴著麵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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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達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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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綠光沒入醉漢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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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手掌無力地放開。莉莉一下子跌趴在地上，喉嚨被掐得反胃，幹嘔了一陣，抬起頭，隻見醉漢瞪著眼，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身軀軟綿綿地躺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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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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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的喉嚨已經發不出尖叫。莉莉沙啞地叫了兩聲，剛才生龍活虎地抵抗的勇氣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恐懼終於染上她天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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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愚蠢的麻瓜，真是惡心又礙眼。”走在前麵的黑袍人收起魔杖，連看都不想看那醉漢的屍體一眼。這一行人正因為無法完成任務而陰鬱的心情，在剛才那一瞬間的發泄過後，卻依然沒有紓解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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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交代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現在怎麽辦？”黑袍人中的另一個語氣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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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已經失蹤多年的魔藥家族後人，主人大概也不是很在意。回去記得好好地孝敬些別的，務必要令主人高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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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旁若無人地說了一會，突然齊齊地將目光放到正打算爬起來悄悄溜走的莉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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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孩子……是小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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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鎖腿咒甩到莉莉身上，女孩重新跌坐在地，綠眼睛滴溜溜地瞄著這些黑袍人，手指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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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是泥巴種。”他身後的同伴語氣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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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泥巴種。純血家族的小巫師可不會毫無保護地跑到這種麻瓜的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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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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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一個咒語殺死了醉漢的黑袍麵具人重新舉起魔杖，眼裏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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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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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亮光從魔杖頂端飛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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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的瞳孔極度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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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染上眉梢，就見本來誌在必得的一擊竟然打在了地板上！濺起的碎石彈到了醉漢的屍體邊，而地上哪裏還有那個泥巴種女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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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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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瞪大翠綠的眸子，直直地看著這個在那危急的刹那，把她一手抱開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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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正好也在看她。四目相對，那人的表情愣怔了一下，眼底深處流露出懷念和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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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打量了對方一下，才發現那是她在先前的某個巷子裏頭看到的、那個坐在路邊穿著奇怪綠衣服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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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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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子的聲音從女孩身後傳來。莉莉驚喜地轉頭，就見她的朋友西弗勒斯一臉震驚地望著她這邊，毫不猶豫地從後麵跑了過來，還差點被不合身的長衣服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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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把莉莉放下、掩在身後。西弗勒斯立刻上下打量著他的小朋友，見對方隻是手掌擦傷了一些，緊接著就一臉緊張地注視著眼前一觸即發的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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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的麻瓜！”攻擊失利似乎讓黑袍人很憤怒，魔咒的光毫無預兆，接二連三地從魔杖頂端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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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站在兩個孩子身前的少女，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死寂的黑暗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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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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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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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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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你讓我怎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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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貼身的長刀從鞘中抽出，幾乎沒有弧度的刃部在陰影中蟄伏，緩緩地準備著浴血的前奏。少女被死線所切割的視野清晰到極致，能夠看穿一切死亡的眼睛，正燃燒著真正的、死亡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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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伊萬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所認識的阮眠眠，一開始，就隻是這樣一個仿佛要化作灰燼的、堅韌又絕望的背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