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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蓮臉上閃過躊躇,顯然已經開始動搖了。


    慧娘來到白蓮麵前蹲下,手裏拿著一根深藍色的布條,布條在白蓮眼前晃來晃去。


    接著慧娘就見到白蓮在看到布條時,一臉的死灰。


    她心裏的僥幸完全被澆滅了!


    當時她也是鬼使神差的就偷偷留下了這根發帶。


    卻不知道是救了自己還是害了自己。


    她自己也知道這根布條雖然看上去普通,可也不是一個小廝用的,更何況自己就發現那人換過好幾條。


    她知道隻要少夫人有心去查,早晚會把那人查出來的。


    自己在捂著藏著,等自己真的沒有用的那一天,少夫人也不會再想著保她性命了。


    她閉著眼睛把自己的處境想了個清楚,睜開眼看著慧娘:“少夫人,如果我說實話,你拿你肚子裏的孩子發誓,保奴婢性命,讓奴婢做通房嗎?”


    慧娘眼裏陡然射出一道寒光,刺得白蓮臉頰生疼。


    齊嬤嬤和碧蘇聞言也齊齊變色,怒氣衝衝的望著白蓮。


    “哼,你現在沒有跟本夫人討價還價的資格,竟然還敢打本夫人孩子的主意,不知所謂!”


    慧娘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齊嬤嬤,碧蘇既然她不想活,就把她帶下去吧!”


    “諾!”慧娘話聲一落,齊嬤嬤和碧蘇就齊齊應聲,然後拖起白蓮向外走去。


    白蓮被嚇得不輕,使勁兒掙紮,連忙告饒道:“少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不敢了......”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拖到門口了,白蓮好像看到自己的性命馬上就要終結了,忍不住叫道:“奴婢說。奴婢都說!”


    慧娘這才笑了起來......


    長平侯府,外書房裏。


    段鬆澤站在這裏已經有一刻鍾了。


    這一刻鍾仿佛是一年,一輩子那麽久。


    他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在侯爺那雙幽深銳利的眼眸下無所遁形。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了下來,他卻不敢伸手抹去。


    “鬆澤......”趙弘毅低沉的聲音終於響起,“你老娘還好嗎?”


    段鬆澤聽到趙弘毅問話,心神一鬆,‘嘭’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侯爺,屬下有罪!”


    段鬆澤‘嘭’‘嘭’‘嘭’一臉磕了三個響頭才直起身子道:“侯爺。他們抓了俺娘,屬下做了對不起侯爺的事兒,屬下罪該萬死啊!”


    說著又開始磕頭,沒兩下額頭上就成了一片殷紅!


    “好了,到底怎麽回事兒,說清楚!”


    趙弘毅出聲喊住了他!


    趙弘毅心裏也是窩火的很,今兒他跟老侯爺從宮裏出來,他的人就趕來回報說:“曾誠被殺了!”


    其實曾誠消失了一天一夜,這個結果他已經想到了。


    可是屬下後麵那句話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段鬆澤的娘親與失蹤快三個月了!”


    趙弘毅聞言是又驚又怒。他屬下的娘親失蹤三個多月,他竟然才得到消息!


    這要是段鬆澤叛變了,慧娘跟他娘親都要遭殃。


    趙弘毅在書房裏想了很久才決定跟段鬆澤開誠布公的談談。


    他有理由相信即便段鬆澤做了什麽,也沒有徹底的背叛他。


    要不然,他不可能僅僅隻是差點被人戴了綠帽子!


    “去年十一月的時候,俺娘想給俺娶個媳婦,俺不願意!她就背著俺跟人偷偷去相看兒媳婦了。那段時間,俺在府上當了半個月的值才抽了空回家看老娘。可是俺到家的時候家裏沒人,冷鍋冷灶的。俺跟村裏的鄰居打聽,才知道有人跟俺娘說了城裏有個好人家的適齡姑娘。不僅姑娘條件好。家裏條件也好,俺娘等不及俺回來就獨自跟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等俺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段鬆澤已經冷靜了下來,這些事情在他心裏憋了很久了,他終於可以把真相說出來,心裏頓時輕鬆了很多。


    他的聲音也很平靜。


    “當時俺很著急,很害怕!俺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人。俺去城裏找了一天一夜。沒找著,又回了趟家,俺娘還是沒有回來。俺當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想著回來找吳管家幫忙,可是......”


    段鬆澤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屬下回到長平侯府的時候,守門的小四告訴俺,有人給俺送來一個小包袱。俺打開一看,裏麵是俺給俺娘買的一支銀簪子。還有封沒有署名的信,裏麵隻有一句話。要想見俺娘,就得按他說的做!”


    “他都讓你做過什麽?”


    趙弘毅眼睛一眯,淡淡的問道。


    “頭一次是您在別莊受傷那天,有人跟屬下送信兒,讓屬下想辦法弄清楚您的傷勢......”


    段鬆澤話還沒說完,趙弘毅突然身子前傾,聲音冷冽的問道:“讓你查清楚我的傷勢?那人當時怎麽說的,你原原本本說一遍。”


    “他們每次都是把信兒放在不同的地方,讓屬下去取。那次信兒上就說了,要務必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弄清楚您的傷勢,如果您沒有受傷昏迷,屬下要確定您的一舉一動。”


    接著,段鬆澤苦笑,“他們真是太抬舉屬下了,別說是屬下,就是馮管事跟老大爺未必能掌握您的一舉一動。


    趙弘毅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但是屬下遠在盛京根本無法見到您,屬下正不知道該怎麽辦。而那天夜裏本來已經回家的吳管家卻突然又回來了,他說侯爺您重傷昏迷,他要去別莊見您。屬下也跟著一同前往,但是被吳管家拒絕了。後來,屬下見吳管家駕了輛馬車出了府,而且車裏應該裝了不少東西,當時屬下心裏不解,就偷偷跟在了後麵。但是吳管家太精明了。屬下不敢跟的太近。一直跟到吳管家的住處附近馬車才停了下來。屬下看到從那小巷子裏走出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之前屬下見過幾次的那位跟您長得很像的趙爺。”


    段鬆澤說到這裏,抬起頭看了眼還是麵無表情的趙弘毅,繼續道:“屬下看到他就知道您受傷的事情肯定另有隱情,但是因為澤蘭和降香的伸手都很好,屬下怕被她們發現就退了回來。”


    “那你為什麽沒有告訴那人實話,你不怕他們傷害你娘親?”


    趙弘毅的語氣已經溫和了很多。


    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而且那次他的行動很成功。自然段鬆澤沒有出賣他!


    段鬆澤聞言臉上又露出那平日裏那憨厚的笑容,“俺的命是侯爺救的,沒有侯爺,俺早就死了。俺娘也就活不下去了。侯爺您是俺全家的恩人,俺不能忘恩負義。”


    趙弘毅聽了心裏微微動容,他聲音沉沉的道:“可你娘......”


    “俺娘在的時候天天叮囑俺要知恩圖報。俺就那一個娘,俺得孝順她,聽她的話。要是她知道俺背叛了王爺,那俺就是個不忠不孝的混蛋。俺娘會不要俺的!”


    趙弘毅沉默半晌,才接著道:“你繼續說!”


    “那次,俺給他回信兒說別莊送了信兒來,說侯爺昏迷不醒,侯府的總管事帶了家裏的救命藥材連夜去了別莊,俺不能離開侯府,而且即便是去了別莊也見不到侯爺。但是您受傷的事情卻是真的!信不信由他們!”


    說著,段鬆澤咧了嘴笑道,他們應該是相信了俺的話,但是卻沒讓俺見俺娘!


    過了年。趙弘遠被派監軍。那些人隻是懷疑是不是上了當。


    他們送來了段鬆澤娘親的頭發,警告他不許耍花招。


    那時段鬆澤知道他們怕他徹底撕破了臉,不敢對他娘怎麽樣。


    後來他們一直到前天才又給了段鬆澤新的任務。


    “......可能是想著警告俺不要耍花樣,所以有人把信兒放在俺在府裏的值房裏,他們是在告訴俺,有人是在監俺。”


    信上說他們不需要段鬆澤做什麽,隻是讓段鬆澤給一個人提供便利。輔助另一個人完成任務。


    “......當時俺隻能按照他們說得做,但是俺偷偷的躲在暗處,趁那女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那碗加了料的醒酒湯換了......”


    當段鬆澤說這話的時候,趙弘毅好奇的問:“你是說白蓮端去書房的那碗醒酒湯裏沒有加料?”


    段鬆澤撓了撓頭,尷尬一笑:“俺怕那人看出問題來,就在裏麵放了些巴豆......”


    趙弘毅聞言嘴一陣抽搐。


    “你是想讓爺拉死是嗎?”


    趙弘毅瞪了眼睛問他。


    “侯爺,俺知道書房裏那人不是您?”


    段鬆澤話一落,趙弘毅就眯了眼看著他。


    段鬆澤連忙解釋:“那天那人扮的挺像的。但是您平時從來不會叫俺‘鬆澤’,俺一聽就不是您。俺還以為是咱們哪個活計呢,一點巴豆清清腸子應該沒事兒!”


    趙弘毅此時心裏憋了笑,沉著臉嚴肅的道:“那人是老侯爺!”


    段鬆澤那張黑粗臉頓時垮了下來。


    長平侯如果此時在這裏,知道了那碗讓他忌憚的加料醒酒湯是這麽回事兒,不知道會不會把段鬆澤揍一頓。


    “後來呢?”


    趙弘毅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屬下想著那裏麵那人吃了巴豆應該不會再被那女人算計到了,但是屬下見那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不像是他們安排進來監視我的那人,所以,屬下讓手下兄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那女人,然後屬下自己悄悄的跟著那女人。那女人藏了個東西以後就去了內院。屬下就躲在旁邊,一直等到那人出來取走東西。然後就一路悄悄尾隨......”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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