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中,隻有紫樺眼中露出詫異之色,其他人皆一片茫然。


    常歡憋著心中疑問,打算回頭找機會再套套紫樺。大叔薑卻適時地補充道:“就是你那位德才兼備的側妃呀。”


    隱白感覺到身前的人兒,隨著大叔這句話,明顯僵硬了起來,他瞟了大叔一眼,把仇恨的種子灑向那人,不多言語,告別的話他覺得此刻是那麽不合時宜,緊緊箍住懷裏意圖保持距離的常歡,他揮鞭驅馬,示意啟程!


    馬背上,男人懷中,無所事事的常歡,仔細分析了大叔薑的行為。她敢斷定,大叔薑一定有‘聽壁腳’!然,在發現了他倆的曖昧之後,果斷的來‘戳壁腳’取樂!好吧,讓大家一起在內心‘祈福’:小心長針眼!


    怨恨完大叔薑的挑撥遊戲,那件常歡深埋心底的事兒還是被大叔從箱底挖了出來。無論常歡如何去‘不記起’,她心中始終明白,隱白已婚這個事實如鯁在喉,這是個定時炸彈,卻沒有人知道它的殺傷力會有多大。大叔薑此舉,把常歡和隱白又拉回了解放前,夠毒!


    行至下一個休息點,常歡就開始耗起時間,好容易等到柳儼如他們的馬車趕上來,常歡往裏頭一鑽,死活不再出來。


    隱白明白常歡心裏的疙瘩,有心解釋卻無法明說,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發作。


    摸著掌心的魚兒絡子,常歡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囉嗦的柳儼如。其實,常歡早已沒了當初的憤怒,隻是不知如何應對,亦不知如何自處。於是,與隱白。隻得冷戰……


    雖然隱白與常歡處於不和諧狀態,這並未影響大家夥兒遊山玩水的節奏。在隱白刻意的安排下,行程張弛有度,大部分時間並沒有匆忙趕路。這一行人,都是愛旅行的。即便這樣的行為充其量隻能算旅遊,大家仍舊表現出足夠的興奮度。


    大好河山遊不夠,總有俗事擾清夢。這一路最為忙碌的隱白。有一日終於冷著臉抓著了常歡。眾人以為隱白終於憋不住要跟常歡打破冰封,個個跑遠遠的,去‘風景區’晃悠,給他們騰地兒出來。


    常歡半推半就地任隱白拉著去了僻靜處。兩人冷戰多日,相敬如冰,冰得她很有些不爽,也希望隱白能做些什麽改善事宜。可是隱白卻並不是來做這個的。他一張嘴。口吻就不對。哪兒是示好,明明是質問:“你倒是走都走不踏實,臨走還留這麽個大攤子!虧你想得出來。”


    “啊……”常歡似是無意識地喚了一聲,潛台詞卻是——啊,你知道啦。一張清麗的小臉兒,做呆萌狀,叫隱白無力責罵。


    “怪不得賴著不肯啟程。原來是去部署那些了。大哥也被你糊弄了吧!居然連他都沒通知我。”這點,隱白很是想不通,無論從相處時間還是處事方式上來講,常歡跟童青怎麽也處不到一塊。


    常歡咬咬下唇,抑下得意勁兒,四平八穩地答道:“你得知道人家需要什麽。你大哥需要的是破案,我給你大哥提供了一條光明大道,他自然得聽我的。你消息來得真快,到底是有消息網的人,拜托給我說說,我的計劃,後果咋樣?”


    見常歡殷殷望著自己,隱白無奈搖頭,開始敘述:“大哥把孫維兒關到了閣樓,單獨拷問,後傳出孫維兒認罪一說。第二日,餘縣令就派人將清華閣團團圍住,要大哥將人犯交出。大哥居然犯起倔,死活不交人……這也是你安排的吧?雙方對峙,是夜,有人點著了清華閣,清華閣被一場大火,燒得麵目全非,坍塌之後,被人挖出閣中藏有大量珍寶。混亂中,大哥與孫維兒失蹤。”


    隱白的話,戛然而止,消息就此中斷,無論常歡如何追問,皆閉口不答。常歡狠狠擰了他一把,心說:姐還真不怕你保密,等到了戰場……


    隱白真心不是為了保密,隻是心中擔憂,覺得常歡這般魯莽衝動行事,一個不小心,生出事端也屬平常。他自然知道,按著常歡的性子,讓她眼睜睜瞧著貪官或凶手逍遙法外,是決計行不通的,隻是無論是世俗輿論對女子的看法或出於對她的保護,都不願意慣她。話說,這丫頭擰人胳膊的技術越發高了,鑽心滴疼!


    ‘旅行團’且疾且緩,一路風塵,眾人都多少有些疲態。遇上陰雨天,更是懨懨懶得動彈,躲在馬車裏頭躲雨,順便拿著柳儼如帶來的娛樂工具,打個‘鬥地主’什麽的……


    那日,‘農民’正努力翻身,遠方漸近的新鮮玩意,讓桃子和小文一陣驚歎。


    新鮮玩意上頭,騎著個人,披了件蓑,看不清相貌,隻見那兩條長腿踩個不停,新鮮玩意因此速度飛快。


    那玩意自然就是二十一世紀司空見慣的腳踏車了!自行車在大瀚算不得罕見,隨著快遞局的普及,這個交通工具在常歡的努力下,正式、早早地踏上了曆史舞台。隻是由於常歡的壟斷,它的數量算不得多。小文和桃子、文錦他們,常年關在內宅,連活馬都沒見過幾次,對自行車更是隻聞名不相識的。


    常歡與柳儼如也吃驚,他們吃驚在這騎車人怎麽沒穿快遞局的製服?出現在此地又是為哪樁?莫非……有人劫了快遞局的車?這可是非同小可的。要知道,快遞局裏有德妃的股份,常歡集團現如今也是頗具規模,皇城裏頭有的是官員罩著,誰敢下這黑手?


    那騎車人橫衝直撞,眼看著技術尚欠火候,目標卻是鎖定了隱白的馬車。眾人見狀,停下牌局,緊張起來。那人也硬生生止住了車,蓑帽一拋,露出一張不陌生的臉——這不是大捕頭童青那種正義凜然的臉麽!


    隱白和常歡知道,童青帶著孫維兒失去了蹤跡,怎會獨自出現在這裏?憋著疑問,他們把童青接進了馬車。


    隱白拉了簾子,給童青換了套幹淨衣裳。翠姑端了熱湯,給他驅寒。童青稍事調整,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交代。


    那日常歡偷偷約他,讓他先下手為強,關了孫維兒,對外放出逼供成功的消息。童青答應依計行事,暗中又發現常歡還見了毛一。待常歡離開之後,童青便去找了毛一,曉之以理,探出了毛一的任務,最終與他聯手,共同行動。


    孫維兒被關押的第三日,餘縣令就坐不住了,派了官差將清華閣團團圍住,說是童青擅自行動,要求他將功贖罪,將人犯一同押解到衙門,由縣令親自審問。童青自然不肯,雙方就此對峙。


    偏巧不巧,清華閣在此時被人一把火點著了!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多巧合,放火的就是毛一,這是常歡給他安排的工作。他把酒窖的酒拿來助燃,火勢越來越大,又趁亂把清華閣裏頭陸續收集的一些稍顯值錢的東西堆在一起,搞得跟個寶藏似得。最主要的任務,是在這些東西裏頭,添上幾件黃馬褂、金龍袍!還攛掇了閑雜人等,見著這些東西就亂吆喝,搞得越大越亂越好!而童青則趁機押了孫維兒,偷偷溜走……


    常歡的計謀,到此為止,她的目的很簡單,貪汙受賄不一定搞得大,謀朝篡位可是容不下的,一旦黃袍被揭,朝廷必定派人來查,不管結果如何,餘縣令那夥人肯定落不得好!她跟毛一約好,一旦成功,就叫了快遞局,給她遞消息,消息送到前方戰場就成。因此,常歡一直惦記著到戰場收信呢。


    之後的事兒,常歡聽起來就新鮮了。原來童青拷問孫維兒之後,與毛一達成協議,不管是不是問出結果,人都交給毛一處置。而經驗豐富的童青,自然不會空手而歸。他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賀若連的主子,就在石國。偏巧不巧,清華閣在此時被人一把火點著了!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多巧合,放火的就是毛一,這是常歡給他安排的工作。他把酒窖的酒拿來助燃,火勢越來越大,又趁亂把清華閣裏頭陸續收集的一些稍顯值錢的東西堆在一起,搞得跟個寶藏似得。最主要的任務,是在這些東西裏頭,添上幾件黃馬褂、金龍袍!還攛掇了閑雜人等,見著這些東西就亂吆喝,搞得越大越亂越好!而童青則趁機押了孫維兒,偷偷溜走……


    常歡的計謀,到此為止,她的目的很簡單,貪汙受賄不一定搞得大,謀朝篡位可是容不下的,一旦黃袍被揭,朝廷必定派人來查,不管結果如何,餘縣令那夥人肯定落不得好!。。


    之後的事兒,常歡聽起來就新鮮了。原來童青拷問孫維兒之後,與毛一達成協議,不管是不是問出結果,人都交給毛一處置。而經驗豐富的童青,自然不會空手而歸。他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賀若連的主子,就在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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