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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遲涼涼一笑:“你倒是自信得很,我卻不知,喬家被稱為南楚文臣第一家,喬淵自詡文人清流,竟然將嫡女養出青樓女子的作派來。”


    喬良玉瞳仁縮了縮,右手手指掩唇:“二殿下,你這話可真毒,良玉的確在青樓住過兩年,學過一些小把戲,二殿下如是說,便是花叢中的高手,自當明曉不曾有人近過我半分。”


    慕容遲負手而立:“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你獨自前來,想必不是為了喬家。”


    喬良玉手指從粉唇上掠過,淺笑:“隻求二殿下帶良玉離開。”


    “今天一番才藝表演下來,沒人越得過你,人們都認定這和親的人選非你莫屬,”慕容遲音色冷冷,“你本可以坐等延慶帝下旨,大大方方地以喬家女的身份和親北晉,卻說出要我帶你離開的話,你可知聘者為妻奔者妾?”


    喬良玉輕蹙眉頭,啞聲道:“二殿下看著良玉的時候,眼裏隻有恨,良玉自問沒有得罪過二殿下,二殿下恨從何來?想是深恨了喬家。二殿下深恨喬家,怎麽可能選中良玉為和親之人。明知不能為妻,不如退而為妾,但求二殿下愛重良玉這個人,將良玉帶離喬家。”


    西子捧心,莫過於此?慕容遲冷笑:“喬淵是你親父,在你得病時延醫為你診治,在你沒病時請夫子教你種種才藝,你卻視喬家如深沼,果然是喬家人。薄情涼性,不擇手段。”


    “二殿下很了解喬家人麽?嗬,一個在八歲時就被關起來的人,能夠對誰有深情厚意?二殿下,你知道那種寂寞嗎,漫長的,沒有盡頭的,朝朝暮暮坐在院子裏觀天。數那樹上落下的葉子有幾片,一遍遍地數……”


    喬良玉抿唇輕輕一笑,“他們說,學好琴棋書畫就可以出去,我學了五年,他們果然帶我離開那個小院子,卻是讓我住進青樓。他們說,學好了詩酒歌舞就可以出去,我表示懷疑,但為了出去,我繼續不分晝夜拚命學,兩年時間,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恨自己太聰明。給了他們太大希望,他們不停地讓我學這學那。”


    唇角勾起,笑意更深,“他們說我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該有最好的才藝,當做最尊貴的女人,他們讓我將所學才藝融成一個樂舞,要一舞動天下。”


    凝視著慕容遲臉上那個精美的白銀麵具,看著麵具後的雙眸如入春的冰河,冰縫一道道綻破。喬良玉淺笑,“在他們看來,我是奇貨可居的那個奇貨,一舞動天下,你瞧,我做到了。”


    喬良玉的笑,甚是蒼白,有濃濃的揮之不去的無力感。直令人想把她抱在懷裏,給她溫暖,給她力量。


    “他們?你竟然連一聲爹娘都不肯喊,即便他們在你身上花費無數心力。讓你成為動天下的奇貨。”慕容遲涼涼道,“喬家也不算說錯,四國之內配得上你這份才貌的人並不多。他們把你推到我麵前來,既是讓你得到他們許諾的最尊貴,也是想借你的最尊貴讓喬家再上一步台階。可是,”


    慕容遲冷冷地笑,“他們沒想到,他們養了一條白眼狼,隻記所受的苦,不記所承的恩。”


    喬良玉心頭一寒,顫聲道:“不是這樣的,二殿下,你不知他們所加諸於我身上的,你不能……”


    慕容遲擺擺手,冷笑,“你到我這裏來,要我帶你走,你寧為妾室不為妻,不就是想狠狠打喬家一個耳光,與喬家決裂嗎,你覺得你品嚐過寂寞與咬牙的苦,也該喬家人品嚐失落和切齒的恨。


    “至於妻妾之位,你自認為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非常了解男人,你存了一種心思,以你的姿色,便是早先為妾,也能以專寵獨踞後宅,令正妻形同虛影,喬家的人麽,慣會做那取而代之的事。”


    嘴角向下一拉,冷笑裏流出深深的諷意“喬淵那條白眼狼,終日獵人,到最後竟要被自己養大的白眼狼咬一口,這可真是報應不爽!”


    喬良玉的眼裏浮上一片粼粼水光,櫻唇顫抖:“二殿下,你,你……”楚楚可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什麽是無人能抵的楚楚可憐。


    慕容遲渾身散出來的冷氣漸變成嘲諷,伸手勾住喬良玉的下巴,一口灼熱的呼吸吹到她吹彈可破的臉頰,輕輕地笑:“喬良玉,你這樣的人,看似仙子般的清貴,轉眼便是妖精的嬈媚,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隻要沾一點點邊,便是無底的,再也掙不脫的沉淪。”


    慕容遲沉沉地笑,慢吞吞一字字道,“如果說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抵得住喬家的美色如刀,那就是我。”


    喬良玉雙手附上慕容遲的肩,莞爾笑道:“不,沒有吃過的菜,千萬不要說已知其味,千菜千味,獨有一種菜能讓你吃過以後,覺得所有美味都變成了殘渣剩羹,沾一點邊都是無底沉淪,何況是飽餐深得其神髓。慕容二殿下,你還是帶我走吧,你不會後悔的。”


    慕容遲想拂去喬良玉的雙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有千斤重,抬不起來,想踢開喬良玉纏上來的身體,卻發現渾身發軟,有種腳不著地的飄浮感,不由得心意一沉,冷聲道:“到底是青樓裏住過的,不少下三濫的玩意兒!喬良玉,你最好適可而止。”


    喬良玉用自己的身體撐住軟倒下來的慕容遲,幽幽笑道:“二殿下,我覺得還是趁熱打鐵為好,相信我,隻要有了這一次,你就知道我的好,你不會後悔的,一輩子也不會後悔。”拖著手腳不能動的慕容遲,往內室走去。


    空鵬急得滿頭滿臉的汗,如果被人看到沈雪昏倒在慕容遲的床上,即使慕容遲娶她為正妻。她這一輩子都會被人戳脊梁骨,說她寡廉鮮恥爬慕容遲的床,永遠得不到晉人的尊敬。


    空鵬暗暗跺腳,喬家的臉皮要撕,放棄苦等多年的機會,下一次還不知何時,可是五小姐的名聲更要緊啊,怎麽辦?


    寺院乃清修之地。住持乃全寺僧眾楷模,原屬住持起居的大雄寶殿東西偏院,建築繁簡與普通僧舍並無太大區別。天元寺成為皇家寺院之後,曆代住持嚴守清規戒律,隻將佛殿修得日益宏大,僧舍簡樸依舊,對帝後歇住的東西偏院雖然進行了內外裝飾。但屋宇格局仍然依足了佛門清修的規矩。


    空鵬看著那隻容一人進出的狹窄窗戶,昏迷的五小姐一時是出不去的,他的目光落到立在窗側的原木衣櫃,來不及再多想,將沈雪抱進衣櫃,蓋上慕容遲的衣服,拉好櫃門。縱身竄出窗外,回頭看一眼,暗暗一咬牙,那事兒可做不得實啊,施展輕功,向山下疾掠而去。


    陽光透過院子裏高大的銀杏樹,從窗戶灑進屋裏。


    “二殿下,客棧一別,我便知你是個心誌堅定的人,是我喬良玉這輩子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在想怎樣得到你的重視。”喬良玉手撫披垂的素紗,歎息著說,“此紗非彼紗,這一身素白的輕紗曾在藥液裏浸了三天三夜,那藥有個很動聽的名字叫媚眼,意思就是它要迷倒一個人,就像青樓女子向客人拋媚眼那麽容易,讓你飄飄然的使不出半分力氣。這種藥,一向有效,沒人逃得過。”


    她俯下身子,指尖輕輕勾畫著慕容遲的唇線。“二殿下,半個時辰,可以做很多事,我隻想與你做一件事,一件讓你永遠不會後悔的事。”


    她的手靈巧地鑽進了衣裳,帶著秋天的涼意從他胸口撫過,卻帶起一股燥熱。


    正如喬良玉說的,慕容遲空有一身驚人的武功,卻使不出半分力量,他的聲音在嗓子裏滾了滾,費力地吐出來:“你會後悔的。”


    “不,不,”喬良玉輕輕轉了個圈,已脫下身上每一件衣衫,那完美的幾乎毫無瑕疵的軀體,出現在慕容遲眼前。


    陽光斜入,室內的光線晦暗不明。喬良玉的肌膚像緞子般發著光,那白玉般的胸膛驕傲地挺立在金秋午後涼而未寒的空氣中,那兩條渾圓而修長的腿,曲線柔和得宛若吹過樹梢的第一縷春風。


    她微微笑著,笑容裏有說不出的溫柔,一雙纖美的手,溫柔地貼上自己胸前的峰巒,在山峰與平原間緩慢遊走,她的眼睛裏籠罩著迷蒙的霧,聲音柔婉如水:“相信我,有了這一次,你永遠不會後悔。”說著,喬良玉解開了他的衣帶。


    光影斑駁,衣裳淩亂。


    慕容遲的呼吸驟然沉重起來,在他眼前,如此完美的胴體,纖細的腰,筆直的腿……下一刻,這光滑而溫暖的少女之軀,已如蛇一般纏住了他,那堅挺高聳的雙峰,已壓上他的胸膛,柔美的聲音在他耳旁輕輕道,


    “我願意把自己獻給你,隻求你帶我走,你忍心再拒絕我麽?”


    慕容遲目光微微煥散,口中喃喃重複道:“你會後悔的。”


    “不,我們都不會後悔。”喬良玉眼波已朦朧,褪去了兩人之間所有的衣裳,伏在慕容遲的肩上,顫聲道,“我們已在天堂。”


    慕容遲歎息一聲:“天堂與地獄隻有一牆之隔,你現在停下來,事情還能挽回,否則你會殺了你自己的。”


    喬良玉已聽不到慕容遲的話,以唇相抵他肌肉鼓聳的胸膛。


    自喬良玉八歲病愈以來所接受的教養,修身養性的同時亦是為了取悅男性,尤其是在青樓裏觀察風頭最盛的嬌娥、探究一擲千金的豪貴,喬良玉更是明白怎樣使男人愉悅。對這種方式,喬良玉始而非常抵觸,喬大夫人告誡,當家主母不僅以威儀在後宅立足,更要牢牢握住丈夫的心,如此才能屹立不倒,美食之誘,床第之歡,皆是男人的天堂。


    喬良玉癡癡地望著橫陳床上的慕容遲,此時此刻在她的眼裏,慕容遲的身體自帶一層淡金色光圈,襯得他更加華美誘人。喬良玉滿足地喃喃自語,原來床第之歡不僅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女人的天堂!


    她濕軟的舌如雨後嬌花,一寸一寸拂過慕容遲的肌膚,以指成圈,輕佻而嬌軟地繞著漸漸堅挺起來的那處,忽輕忽重撩撥挑弄,她夢囈般地低語,一邊挑撥一邊將唇舌湊上。


    慕容遲自己動不得半分,當她的手扶住他的炙熱抵住她那溫軟濕熱時,他閉上了眼睛。


    喬家人以為喬良玉必定是和親人選,坑已經挖好,隻等著喬家人跳進來,卻沒想到因一個眼神被喬良玉看出端倪,喬家嫡女寧為妾室也要離開喬家,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場,隻是這開場有點兒過頭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子強推,這女子還是……當往事掀開,喬良玉還有臉麵活下去嗎,果真是那句話,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喬良玉脖子向後揚,從胸腔裏溢出一聲長長的呻吟,輕輕起身,又重重坐下。


    喬良玉習練舞蹈已久,腰肢柔韌而有力,起起落落,竟無氣力不足之態,身體的起落間,胸前的峰巒層層蕩開白花花的波浪,她自己也瞧得麵紅耳赤。下一刻,喬良玉抓住慕容遲的雙手壓在那白花花的波浪上。


    慕容遲半睜了眼,眼神變得迷離起來,美人的身體,的確是男人的天堂。


    沈雪抱著膝蓋坐在原木衣櫃裏。


    後脖頸隱隱作痛,周圍一片黑暗。她靜靜聽著櫃外的吟哦,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感謝沈霜霜,沒有沈霜霜一連串的作為,她怎麽聽得到這麽精彩的戲。


    一聲比一聲長的嬌喘驚醒了她。


    沈雪抱著膝。隻需輕輕推開櫃門一縫,她就可以看到正在熱火朝天的兩個人是誰,然而,她一動不動,潛意識裏,是不願意動,還是不敢動,一時說不分明。


    連綿的女聲,偶爾的男聲,她下意識覺得都是陌生的,她把臉埋在雙膝裏,默默地給自己催眠,我不是故意的,壞別人好事是要折壽的,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沈五堅決不做。


    然而,心髒似被細索絲絲縷縷地揪住,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緊勒著。她咬著手指,苦苦地回想著慕容遲昨夜的那句話,“我也要你允我一個諾,不管發生什麽事,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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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本章4000餘字,可以含舞落親的粉紅票麽?陶子親的評價票,兔子努力碼字還。腦子裏想的情節有些擁擠,碼好了還會再回頭琢磨,慢工出細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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