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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出走酒樓後,穿過熙攘的大街,走到一處幽靜的院落群。(.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裏的院子都很雅致,就如現代的別墅,名曰:安心小築。


    少年敲了敲門,一大爺開了門,見到是他手裏的一個玉佩,大爺彎了彎腰請他進去。少年點頭笑了笑,幫大爺關好了大門才繼續向裏走。


    少年發現大爺的腿腳有點不方便,怔了怔,繼而欣慰一笑。


    她果然是大善人,連用仆人都先選擇病弱的,隻為照顧他們。


    這個庭院不是很大,卻頗清幽。院中種了各種樹木,樹葉黃綠相間,宛若繁花。花圃的各色花卉有的已經枯敗,可卻仍被照顧得很好,一個獨臂男子正用一把剪刀細細地剪著。有的花兒競豔枝頭,一進去便有滿園的幽香撲鼻而來。


    沿著曲徑通幽的小徑,少年在一幢精美的房屋前停下,一位麵容慈祥的胖夫人已經等在那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少年拱手一揖,默默地看著胖夫人,聲音微顫,“山長,許久不見。”


    “是啊,有一年了,小魚。”胖婦人笑著,帶著些許感慨。


    此夫人便是羅虹,此少年,當然是左盼。


    自從去年離家出走後,左盼便再也沒有見過羅虹,因古名豐的死,她感覺無臉見她。


    然而羅虹卻仍是通過林晗找到了她,並要將書院還給她。


    外人隻知道陽光書院的老板是羅夫人,卻不知其實是左盼。書院運行的一切創意都來源於左盼,一切的關係都是左盼找的。在短短一年內能有如此成就,上麵沒人是不可能辦到的。而在這一方麵,風霜雨露四人也出了很大的力。


    “這房子真漂亮。”左盼看著這如小花園一般的二層小樓,不由讚道,“山長眼光不錯。”


    “這房子可不是我買的,聽範先生說,是一位貴公子去年連夜將房契交給他的,這個安心小築的名字也是他取好的。”


    二人說著,已經坐好,一老婦送了茶水來,二人又說了幾句閑話,羅虹卻漸漸沉默了。她斂住笑,認真地看著左盼,說:“我總是說要見你,你為何還是對我避而不見?”


    “我……”左盼低下頭,默默地喝著茶。


    這些事,一想起來心就痛。


    “我知道你還對豐兒之死耿耿於懷,唉,都過去了,那是他自己的選擇。”羅虹輕輕歎息,神色雖是哀傷,卻淡淡地笑著。


    “謝謝你,山長。”左盼忽然抱住羅虹,眼眶一熱,便要落淚,“以後我就是你女兒,我會好好孝敬你的,你並不是孤獨的”


    “好……”羅虹怔了怔,左盼這個擁抱對她而言太過於熱情了。雖是有些遲疑,她還是慈祥地在左盼悲傷拍了拍,聲音有些哽咽,“好,好……”


    左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掉臉上的淚水,心裏滿滿的全是感動。前世父母雙亡,到這個時代後一直是孤苦一人。雖然這個身體有母親,可那樣的母親不要也罷。羅虹從第一次見到左盼時,便如一個慈母般照顧她,雖然因她而失去了唯一的兒子,羅虹卻不恨她,還處處幫助她。


    這一年多來,書院、店鋪之事全是羅虹出麵管理,雖然大主意還是左盼拿,可沒有她,左盼的事業也不會發展得如此迅速。


    這一年多來,羅虹一定過得不舒心,顧英在古名豐死後未滿三月便已改嫁,古森又受人挑唆與混混打架,並殺死一個人。因左盼暗中找了關係為他免了死罪,卻被流放關外,一輩子也別想回睦州了。


    羅虹的眼眶也紅了,大抵也想到這些,左盼岔開話題,笑著說:“今日路上聽了很多言論,都是誇你的呢。你的威望竟可媲美那戰場殺敵的翼公子”


    羅虹也笑了,說:“雖然他們誇的聽上去是我,其實,誇的不是你麽?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正說話間,獨臂的花匠來報,有一先生到訪。羅虹說可能是範華正帶了左福來,婺州的事宜都是範華正在打理。這次羅虹和左盼同時出現在婺州,是因為左盼想將左福帶在身邊。因這一年來她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東奔西跑的,不想左福跟著受苦。如今,她終於安定下來,這才叫羅虹出麵來接左福。


    左盼的心立時一跳,欣喜地問:“果真是範先生來了?”


    “應該是吧,我是叫他這個時候來的。”羅虹如慈母般笑笑,“我去迎他們進來。”


    左盼在屋內不停地踱步,不知道福兒還認識她不,特別是現在易容了的她。


    心正忐忑時,羅虹與一男子說話的聲音傳來。這男子的聲音有點熟悉,卻不是範華正的。


    說話聲漸漸逼近,入門而來的卻是酒樓所見的青衣書生,


    青衣書生見到左盼時,明顯一愣,“你……不是不認識羅夫人嗎?”


    左盼笑而不語,隻抱拳笑了笑。


    羅虹這才開口:“這位小魚姑娘是我的舊識。”羅虹不想他太過於注意左盼,話鋒一轉,“廖先生見過父母嗎?”


    “見過了。”書生恭敬地鞠躬,“聽聞夫人今日有事來到婺州,學生特來拜訪。”接著,他將在酒樓聽到的話,以及要擴建的建議都細細講了一遍。


    羅虹一直微笑著聽著,左盼心中微訝,他竟真的說了,還以為他隻是隨口應付那些家長而已。


    聽完書生的話,羅虹下意識地看了看左盼,左盼點點頭她才開口道:“先生所言有理,我會認真籌劃,力求每個孩子都能在喜歡的環境學習。”


    書生點頭稱謝,卻再次狐疑地看了左盼一眼。顯然,書生已將羅虹向左盼征求意見的目光看在了眼裏。


    左盼隻是垂手站在一旁,好像隻是個下人。


    正在此時,瘸腳大爺來稟報,又有一先生來了,還帶了個孩子。


    左盼的心頓時一喜,終於來了


    羅虹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笑著說:“不如,我們一起去接吧?”


    左盼忙不迭地點頭,她太想早點見到左福了。


    書生已經扶著大爺,問道:“爹,我娘呢?”


    “在廚房,今天夫人有貴客到,加了好幾才菜……”大爺在他的攙扶下,緩緩走著。


    左盼無暇顧及其他,人早已衝了出去。


    門外,一風度翩翩的先生負手而立,他麵目祥和,白衣勝雪,嘴角還噙著一抹笑。一**歲的男孩緊緊地偎著他,雙手攀著他的手臂,雙目中透出的是對這陌生環境的恐懼。


    廖書生見到範華正時,眼睛一亮,大步上前拱手說道:“你可是範華正範先生?”


    範華正微笑著點點頭,左福卻嚇得後退一步,一臉驚恐。


    左盼見狀,心忽地一痛。這是福兒這是曾經那麽可愛、活潑的福兒如今,卻如同驚弓之鳥,一聲輕微的響聲,一個陌生人的問候便能讓他渾身瑟瑟。


    左盼緩緩地,小心地靠近左福,不敢說話,也不敢在眼裏流露出什麽。她怕範華正會認出她。


    而範華正已經注意到她了,他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左盼在看著左福時,他便在觀察左盼,認真地,仔細地觀察。忽然,他雙眸一亮,欣慰地笑起來。


    廖書生更疑惑了,這個一臉普通的小兒,怎麽羅夫人和範先生對他的態度都怪怪的呢?書生也不多想,又上前一步再次拱手,滿臉喜悅地對範華正說:“在下素來最敬仰範先生了,今日得此一見,死而無憾矣不知先生何時有空,能對在下指教一二否?”


    範華正亦是抱拳與他客氣了一番,便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不知範某可有榮幸與先生攜手一遊,範某見此園林景致優美,還請先生為範某解說解說。”


    “好好好”廖書生連連點頭,“榮幸之至”


    範華正與廖書生說著話兒遠去,留下了左福。左盼感激地看著範華正的背影,知道他大概已經認出自己來了,知道他此舉是為了將廖書生引開,好讓自己和左福說話。


    左盼再次緩緩靠近左福,呼吸都不敢大聲,唯恐驚嚇到他。她試探地喊了一聲:“福兒。”


    左福卻在範華正忽然離去後,失去了唯一的依靠而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抱著雙臂,微微顫抖。


    左盼一見,淚再也忍不住,真想把他抱在懷裏,好好地大哭一場。可她不敢。


    她隻有一遍一遍地輕聲呼喚,希望左福能認出她的聲音。


    終於,左福稍微有反應,抬起來頭,看了左盼一眼。然而這一眼,是那樣空洞,隻迅速地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沉浸在他內心的恐怖世界中。


    左盼猛地跑進屋,伏在桌上大哭。


    “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我就是個害人精害完一個又一個,怎麽死的不是我啊”


    左盼痛哭著,忽然感覺有人在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背,她驀地抬頭,驚喜地喊道:“福兒”


    然而,站在身後的並非左福,而是羅虹。


    羅虹隻溫柔地看她,並不說話。


    左盼猛地止住哭泣,摸了摸自己的臉,七手八腳地拿出自己的包袱,慌裏慌張地倒騰著裏麵的瓶瓶罐罐。她拿了洗掉易容物的藥水出來。


    當一個額頭有著金燦燦的金蓮圖的左盼出現在羅虹麵前時,羅虹大驚。


    左盼便又將金蓮圖隱了去,深深吸氣,又走到左福的身旁。


    她笑著,燦爛地,溫柔地笑著。


    “福兒,姐姐回來了。姐姐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左盼聲音很輕柔,也很平靜,就像以前給他們將故事時一樣,“在一個大草原上,住了一群羊,它們的名字叫喜羊羊、懶羊羊……”


    “姐姐……”左福緩緩抬起頭,喃喃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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