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明和宋徽宗一起聽了阿寶回憶,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就像是前麵說的,大綱的祖先也是一個有臉麵的人,他給自己的子孫其實留下了很多東西,隻是他的子孫不會管理經營大多給拜的隻剩下幾畝田地。//高速更新//


    阿花的家世不好,她的父親不知道是誰母親是長的貌美,懷著他的時候來到了這個地方,不久就生下了阿花,那個時候阿花的母親生物分文很是可憐是大綱的母親善心收留了她。


    大綱的父母一直都很是恩愛,但是從阿花的母親到來的時候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大綱的父親似乎對大綱的母親越來越不上心了,人也總是魂不守舍的,而大綱的母親也開始了以淚洗麵的日子。


    大綱那個時候和阿花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一起長大,依舊無憂無慮的很是開心,可是忽然有一天大綱的母親抑鬱病倒,她的心願是看自己的兒子能趕緊結婚生子。很多代夫都說大綱的娘親不行了,大綱為了滿足自己的心願想要和阿花快點結親,誰知道呢嗬嗬,原來大綱的父親很早就開始和阿花的母親一起了,隻是因為還怕人家說三道四才一直沒有在一起,而大綱的母親因為自己曾經好心的收留卻使得自己的丈夫變了心,很是難過一直都不願意讓昔日和自己很是恩愛的當家人如願,兩人也因此越走越遠,當然最好受傷的也是女人也就是大綱的母親。


    大綱要是和阿花一起了那麽他們不就是要亂輪了嗎?雖然沒有名分,但是阿花的母親早已經也是大綱的母親了,大綱明白著一切以後很是難過,而他的母親也在那天去世了,阿華的母親本來可以和大綱的父親一起的了,但是竟然在不久也得了病死掉了,阿花則嫁給了鎮子上一個家世和人品都很好的世家子,本來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再次相遇的,可是誰知道竟然是天意弄人,他們現在又遇見了。大綱一直都對阿花不能忘情,現在有了機會自然是想要再續前緣的,而阿寶其實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自小就喜歡大綱,她在大綱最困難的時候一直都陪在這個男人身邊無怨無悔,後來他們變成了親。


    秦允明聽了覺得這個叫做阿寶的女人還真是一個傻子,而那個大綱則是一個隻會看人麵皮的笨蛋。自己見到了寶貝還不知道竟然還在想著那個女人,說實話,阿花的母親還真是一個無恥的女人,不但對自己的恩人不報恩情還去勾引人家的老公,但是轉念一想秦允明也知道。阿華的母親身無分文的懷著阿花帶了這個地方肯定是經曆了很多的不易,但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這種做法秦允明還是覺得不可取的,當然這個隻是客觀地評價。


    宋徽宗則是很佩服這個叫做阿寶的女人的,一個女人隻要是愛自己的男人便是不願意和人家分享的,但是阿寶竟然能做到是可貴的。


    想想自己宮中就那麽幾個世家的夫人還各個都和自己玩弄心計想要當皇後,想要稱霸後宮宋徽宗就覺得自己腦袋疼,當然要是阿寶這個女人長得美麗一些就完美了。


    “夫人,恕在下直言。難道你就不怕當年的悲劇從演嗎?看大綱的樣子依舊是舊情難忘啊。”秦允明說道。


    “嗬嗬...咳咳咳....有什麽好怕的。奴家的身子奴家很是了解的,已經陪著我家當家的走不了多久了,阿花陪著他我放心。”阿寶說完就站起來收拾碗筷了。


    “大哥您有什麽想法嗎?”秦允明忽然問道。


    “你想的便是我想的。”宋徽宗說道。


    “這個大綱不簡單啊,不知為什麽我總感覺咱們似乎調到了陷阱。”秦允明說道。


    宋徽宗也覺得很是不對勁,但是卻是不知道哪裏不對的,現在聽了允明的話就更加覺得不對了。


    忽然。秦允明和宋徽宗都覺得自己的腦子暈了起來,而後便是天旋地轉了起來....


    ‘完了。蒙汗藥!’這事秦允明和宋徽宗兩個人在最後暈過去之前最後想的一句話。


    等到他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他們竟然被關在了一個放置蔬菜的地窖裏。秦允明和宋徽宗都被困得嚴嚴實實的嘴巴也被人那東西給堵住了,讓他們沒有辦法發出大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秦允明發現自己隻能發出就像是哭的嗚嗚聲意外沒有辦法在發出任何聲音了,而且他的聲音很小除非在他的身邊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聽見。


    “嗚嗚嗚嗚嗚....”宋徽宗和秦允明的狀態是一樣的也沒有辦法發出大的聲音並且也是和哭似的。


    就在兩人都醒來不久,大綱竟然帶著阿花走了進來,大綱還好一直都看著阿花眼中的迷戀更甚,但是阿花則滿是仇恨的瞪著秦允明和宋徽宗說道:“你們是朝廷的大官把!”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說的是肯定的口氣。


    “....”


    “....”


    秦允明和宋徽宗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所以他們也就不記者說話了反正他們就是說設麽人家也是聽不見的不是?


    “大綱你幫他們把嘴裏的東西拿出來。”阿花對著大綱指示著說道。


    大綱聽了阿花的話,竟然馬上就把親友允明和宋徽宗嘴巴裏的東西拿了出來而後說道:“嗬嗬,不好意思我忘記你們的嘴巴裏麵還塞著東西了。”


    秦允明忽然覺得自己對‘蛇蠍毒副’這四個字又有了深刻的認識,阿花絕對是一個十分狠毒的人,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了,她的母親就是那個德行,她嫁入了那樣一個豪門全家都死光光了但是就是她和她的女兒給活了下來這是怎樣的手段才能夠做到的呢?


    “宅鬥”就像是宮廷中的鬥爭是一樣的,勾心鬥角,如果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單純的美貌女人即使能夠得到自己丈夫的寵愛恐怕也是不會長久的,而且想要個孩子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阿花到了那樣的一個地方不但讓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寵愛長久不衰,還生下了金蓮這個女兒可是不簡單啊,最重要的是阿花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家世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宋徽宗問道,到現在為止這個就是他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我們?嗬嗬,大綱他是一個農家人。而我是一個可憐人。”阿花笑得很是妖媚的說道。


    “哼。”宋徽宗看這個女人不和自己說實話也不願意再繼續問下去了,畢竟要是人家不說的話,你怎麽問也是問不出來的不是?


    “潘氏。我想你的丈夫應該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情才全家都受了牽連的吧,你知道我們是朝堂上的事情以後才起了歹意把?”秦允明說道。


    “哈哈,不愧是聰明人,看來你要比你的哥哥聰明很多啊!”阿花說道。他在說話的時候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逝,她本來好不容易才加到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在那裏他步步為奸處心積慮的才在潘家站住了腳,光是花在她那個愚蠢丈夫身上的功夫就已經讓她差點心力交瘁了。


    可是,就在她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掌握了一切以後竟然全家都因為別人的事情收到了牽連!這讓阿花怎能不怨不恨?


    特別是她那個沒用的死鬼丈夫。就是死也不能讓她過上點好日子啊,欠了一屁股的賬務竟然要讓她還!想到自己的女兒,阿花的眼中溫柔一閃而過,都說虎毒不食子,明顯阿花也是這個樣子的。


    “阿花,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在阿寶的飯菜裏下了蒙汗藥,你會實現你對我的諾言的吧?”那個大漢癡癡地說道。


    “當然!”阿花很是厭惡地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假意說道,她怎麽可能看的上這麽沒有用的男人呢?他可不是阿寶那個笨蛋。竟然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付出了那麽多的東西。清楚青春年華和自己的所有,話說農家人就應該好好的農活做好不是嗎?可是大綱這個家夥在幹什麽,總是玩樂,竟然讓自己的妻子去務農,今年收成不好他還要讓自己的妻子苦苦的養活自己,這樣一個窩囊蛋她阿花怎麽可能願意跟他在一起度過自己的後半輩子呢?


    可是現在她還有利用這個男人養活自己和自己的女兒並且要讓他給自己想要的東西。憑著自己的智謀阿花相信不久他就可以勒索一筆錢!


    “阿花,你不說不想要殺他們的嗎?畢竟他們還是對咱們有恩情不是?”大綱看著阿花很怕她到時候非要自己下手幹掉這兩個人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讓秦允明和宋徽宗以為自己要把他們給殺了,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可不想要當那個被咬的人。


    “嗬嗬,大綱你忘記我和你說的了嗎?我們隻是想要向他們的家人要一筆錢財而已,畢竟這些官家子弟什麽也不幹卻是吃好的喝好的,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我們有了錢還可以過好的日子。”阿花說道,她其實心裏想的是等自己有了錢就可以把自己的女兒帶走到時候他們要過好日子。


    “恩。”大綱先是很溫柔的看著阿花應承道,而後看著秦允明說道:“我們也不想要為難你們隻是最近我們這裏收成都很是不好,但是當官的卻是沒有想過要給我們減租子的,你們這些官家子弟就是這個樣子,你們就是我們農民的吸血蟲!”


    大綱看著秦允明和宋徽宗,然後想想阿花的話,覺得世界果然就像她說的那樣很是不公平的。


    “哼!你們這麽做難道就不怕官府知道嗎?”宋徽宗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他本身還是很喜歡那個叫做阿花的寡婦的,但是因為現在的樣子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了喜歡隻剩下了深深的厭惡。


    “我們會離開這個地方。”大綱愣愣的說道,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離開?哼!真是可笑,如果我們真的是有權有時又有錢的話,你們就是跑到了天涯海角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好受的!”宋徽宗厲聲說道。


    “啊!?”大綱似乎也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秦允明覺得宋徽宗說的這都是什麽啊?他是想要害死他們嗎?這樣說不是讓人家把它們給幹掉的嗎?


    為了彌補宋徽宗的過失,秦允明趕緊說道:“嗬嗬,隻要你們現在放了我們的話,你們想要多少銀子我們給就是了,畢竟你們隻是求財不是嗎?”


    “....”大綱現在還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要好好的想想宋徽宗的問題,到底自己以後要怎麽辦。不!應該是他和阿花要怎麽辦!


    “嗬嗬,你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晚了一些嗎?”阿花看著秦允明笑的很是開心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秦允明覺得阿花的笑容讓她感覺毛毛的。


    宋徽宗現在也在後悔。他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衝動了,他這有點自找死路的感覺。可能是因為自己過於憤怒吧,要不然他不會說出那種話的,畢竟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不是什麽好的事情。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不願意自己竟然被人家騙的團團轉的。


    “大綱我們還是回去吧,既然這位官人都已經這麽配合了等到我們想要的到手就放過他們把。”阿花說完便拉著大綱離開了,但是秦允明敢肯定,阿花說的隻是讓他和宋徽宗兩個人聽得而已,她絕對會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便殺人滅口的!


    但是秦允明並不著急因為他和宋徽宗都是有著暗衛保護的...


    隻是為了這些暗衛不影響宋徽宗和秦允明遊山玩水的心情的心情。他們讓暗衛遠遠的跟著他們而已。秦允明現在的心情很是鬱悶,畢竟他們現在都是刀俎上魚肉,已經認人宰割了。說是秦允明就是換做任何一個人想必心情也是不會好的!


    秦允明的心情不好,宋徽宗的心情更是不好,但是宋徽宗不用和秦允明說什麽而秦允明還要和宋徽宗說說這個怎麽逃脫的問題。


    “弟弟,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宋徽宗有點沮喪的說道。


    “大哥莫急,我想暗衛應該很快就會感到了的吧,而且那個阿寶英愛今天晚上就回來就咱們的。”秦允明說道。


    “阿寶?賢弟啊。你說的不會是那個黑大漢大綱的妻子。那個長的蠟黃的婆娘?”宋徽宗問道。


    “恩,我覺得這個女人是一個是大體的,就像是潘氏說的一樣,阿寶嫁給了阿綱應該是大綱三生修來的福氣,隻是可惜了他並不懂得如何珍惜這幅感情啊。”秦允明搖頭晃腦的說道。


    “嗬嗬,那弟弟是如何知道那個大漢的妻子回來就我們兩個完全不想幹的人的?畢竟按照她給咱們說的那樣的話。那個婦人應該是很愛他的丈夫的吧,不然的話也不會願意把自己深愛的男人同另一個女人分享不是?”宋徽宗想了想說道。


    “卻是是這樣的。但是再想想別的事情,這個女人和我們說的那麽多的話。似乎心裏也是很憋屈的。”秦允明說道,他記得那個大綱剛剛開始說村子上的人是看不起他的,因為他喜歡的東西是不能讓莊稼長得更加好的呃,想想的話,既然他要有時間去玩樂,那麽誰來種植農作物呢?看看他們的家中孩子應該還在學堂中把,既然這樣,那麽也就說阿寶這個女人完全就已經把家裏的事情都給擔待了下來,忙裏忙外,不管是家裏的家務還是外麵的農務都是她一個人一手包辦的,現在想想的話,阿寶的臉色那麽難看也就不難解釋了,這麽大的勞動量不要說是一個女人了就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也不一定有阿寶這個婦人做的好不是嗎?


    阿寶辛辛苦苦的經營著這個家,現在忽然來了一個女人想要奪走她努力換來的一切怎麽能讓阿寶不怨不恨?而且現在大綱做的這個事情畢竟是作奸犯科的事情,阿寶如果沒有孩子的話為了那個所謂的‘愛’也許她還是願意在為了大綱拚搏一把的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有著自己的孩子,要為了自己的孩子們想的啊!


    宋徽宗看著秦允明陷入了沉思,也不願意再繼續說話了,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是要怎麽發展的,還要等一等才會知道的,至於大綱那個笨蛋宋徽宗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而潘氏宋徽宗更多的則是惱怒,阿寶現在宋徽宗隻是同情,當然也希望阿寶值得宋徽宗的同情。


    時間飛逝。夜深了,秦允明和宋徽宗雖然被捆著很是不舒服,但是因為疲憊還是慢慢的進入了夢鄉。隻是睡的很不安穩罷了。


    ‘咯吱——!’那個破舊的木門忽然響了起來不但驚動了秦允明也吵醒了宋徽宗。


    “噓——!你們不要說話,是我,我是來救你們的。”果然如秦允明所說,那個叫做阿寶的女人來‘救’他們了。


    “你為什麽要救我們。畢竟是你心愛的當家人把我們抓起來的不是?”秦允明明知故問的說道,他知道阿寶說是要救他們兩個人其實是想要救她自己和她的孩子們而已。


    “嗬嗬,官人們何必要明知故問呢?”阿寶果然就像是秦允明所想的那樣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笑的就像是那日她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一起長大了的女人一個樣子,秦允明知道她已經在自己丈夫大綱和自己孩子們之間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


    “那就勞煩您了。”秦允明說道。


    隨後。阿寶先是把秦允明的繩子解開而後秦允明就把自己的主子也就是宋徽宗的繩子也給解開了,宋徽宗動了動身子說道:“哼,等朕...等真的出去一會一定要讓那個婦人潘氏和那大漢大綱好看!”


    “不管怎麽樣我隻是希望官人們不要為難我的孩子們。”阿寶的眼神很是漠落,她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既然這樣自己還有什麽好後悔的呢?可是為什麽她在聽了那個人說要對大綱不利的時候心依舊那麽的難受呢?


    “嗬嗬,我們當然不會為難你的孩子們,你把我們給放了出來你就不怕你家當家的嗎?”秦允明笑嗬嗬的說道,他很是佩服這個有勇有謀的婦人,像是生活在這個樣子的地方竟然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做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選擇還是不容易的。畢竟對女人來說男人是他們的天。如果沒有了男人那麽他們的天也就塌了...


    但是阿寶確實把自己的天給舍棄了,選擇了自己的孩子們,也就是自己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子孫後代。


    阿寶在那麽艱難的情況下,自己的丈夫大綱天天什麽也不幹隻是‘玩樂’她都能夠忍過來但是卻是在這個時候放棄,秦允明不但佩服他的眼力竟然知道自己和宋徽宗是他們惹不起的角色,更是覺得這個女人做事果斷。就是一個男人也未必有她的魄力!


    宋徽宗心裏還是想著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像是秦允明想的那麽多。畢竟對於宋徽宗來說,阿寶什麽的都隻是一個和他無關緊要的人啊...


    就在眾山賊鬧哄哄的時侯。突然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七當家回來了啊!”


    說話間秦允明就看到,十多個漢子快速從寨門外走了進來,這些漢子肩頭扛著鐵叉,長矛,矛上拴有幾隻野雞和小獸之類的動物,一看就知道這幾些人是從外麵打獵回來的,插話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膚色墨黑的精壯男子。“


    陳七看到這個人卻沒什麽好臉色,皺著兩條黑粗的眉毛,眼睛一瞪,不過還沒等他說話。


    麻杆老頭馬上跳了出來喝道:“陸安幹什麽呢你,見到七當家也不行禮問候,難道你老子就是這樣教你遵敬長輩的。”


    陸安心裏哼了一聲,他最恨就是別人拿長輩的身份壓他,“心想這姓吳的實在可惡,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他好看!不過現在雖然這些個不識趣的家夥之十分可惡,但有陳七護著,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機會發作。”


    冷冷地掃了一眼麻杆老頭,陸安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道:“見過七當家了,七當家這淌出去做買賣可還順利,可別又空著手回來吧?”


    陳七麵無表情道:“行了陸安,不要在這裏扭扭捏捏惺惺作態的,我看見你就煩,你下去,我現在沒什麽空跟你耍子。”


    陸安冷哼一聲,壓住心頭的怒氣,帶著手下正想離去,眼角餘光卻不經意看到秦允明周來旺兩個生麵口。


    他心中一動,伸手指著秦允明周來旺兩人。怒氣衝衝地向著看守營寨的王二狗喝問道:“這兩人是誰,王二狗你是怎麽看守營寨的?怎麽能隨便讓這些外人出入?萬一讓某些官奸細混進來泄漏了營寨的底細我看你怎麽跟大當家他老人家交代。”


    王二狗正站在一邊看熱鬧呢;沒想到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他剛才也看到秦允明二人。隻不過兩人都是陳七帶回來的,他也就沒有多問,現在陸安問起他還真不好回答。


    麻杆老頭人精似的,一眼就看出陸安的用心所在。沒等王二狗開口。就搶著走上前道:“陸少當家,這兩位可不是外人,他們是七當家新收的弟兄,現在他們都是自己人。”


    胡安皮衝麻杆老頭咧了咧嘴,笑肉不笑的道:“吳師爺。這兩人來曆可清楚?可別都是官府的奸細啊!咱們這虎頭山雖然不是什麽好地方,但也是眾兄弟的安身立命所在,可不是什麽來曆不清的人都收留的。“


    吳恩見陸安擺明著的胡攪蠻纏,怒道:”收兩個新人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少當家問起我就先謝過少當家的關心!不過這些事七當家心裏自有分寸,就不用少當家你廢心了。“


    吳恩把故意少當家幾個字咬的特重,提醒著陸安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仗著自己老子的關係。什麽事都來摻和。


    “七當家”的事自然輪不到我來操心。不過若是讓官府奸細混入山寨!這可是關係到教內眾兄弟姐妹的身家性命,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屁,秦允明在旁邊看著暗自惱怒,這個什麽“少當家和陳七有什麽狗屁倒灶的事,跟自己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這個陸安硬說自己是奸細,這不是把自己和周來旺兩個往死裏整嗎?等以後有機會定要給這個姓陸的一點好看才是。”


    秦允明小心眼兒的裏盤算著。陳七直接就不耐煩的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吳恩你安排一下這兩小子的住宿!我先走了。”


    說罷,陳七理也不理陸安。帶著手下自顧自就走了。


    你,看著陳七自顧的離開,把自己當空氣一樣,陸安氣得臉色通紅,冷哼一聲,也不再自討沒趣,怒氣衝衝帶著一眾手下離去。


    看著這個叫陸安的少當家走遠,秦允明湊近麻杆老頭耳邊道:”吳師爺這小子是誰啊?好像一點也不把七當家放在眼裏啊!“


    吳恩習慣性地撫著下巴的山羊胡子輕蔑的道:”三當家陸承之的兒子,一個沒腦子的東西,不用理會他。“


    ”不過,他老子陸承之和胡道兩人相互構連,向來不把七當家放在眼裏的,你兩個以後在山寨小心著點,可不要犯在他們手裏。”


    秦允明連忙點頭謝過吳掌櫃的提點。


    先不說吳恩自帶著秦允明周來旺去安排住宿。


    此時山寨中心;一間土石結構的大宅子內正在大排筵席,二十十餘名大漢坐了五六桌,每人身邊都坐著一名年輕女子,正在調笑嘻戲。


    正中主位上一個五十餘歲的黑大漢身邊,更是有著三個年輕貌美俱都是十六七的女子歲伺候著,隔著很遠,都能聽到宅子內的男女嬉鬧調笑的聲音。砰的一聲,大門被用力撞開,陸安怒氣衝衝大步走入大廳,席間眾人都已經喝得眼花耳熱,個個雙眼通紅。


    幾個和陸安交好的紛紛嚷嚷道:“少當家快坐下陪喝兄弟一壺!”“哼!”


    陸安剛剛在陳七那裏受了一肚子氣,也不搭理眾人,自顧自在酒桌旁坐下,喝悶酒。


    “這時眾人倒是看出了陸安臉色不對,也不再過來找他囉嗦。”


    “哧!”


    坐在主位上的大當家張金寶從鼻孔裏噴了股酒氣,“笑嘻嘻的道:“怎麽了,誰惹了我們陸少當家?”


    “說給大當家聽聽,大當家我幫你找場子去!”


    張金寶說著揮揮手;對身邊的一個女人道:“去,去伺候少當家喝酒。”


    “到是沒有人得罪我。隻不過七當家……。”


    陸安添油加醋把陳七收留外人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大當家,我敢說那兩人絕不是一般的人,特別是那個年齡小的,透著一股子煞氣,手上肯定不止一條人命。”


    這個陸安顯然不象吳恩說的那麽沒腦子,起碼看人還是很準。這年頭,手上有人命的不是土匪。自然就是官兵了。


    未座上一個胡子花白,滿臉泛著油光的山賊頭目一口把海碗中的酒喝掉,冷笑著道:“陸安。照你這麽說;七當家這是故意把官府的奸細帶回來好讓他們將山寨的兄弟一網打盡?”


    陸安白眼一翻,陰聲怪氣的道:“劉均這也不是不可能啊!大家可不要忘記,兩個月前出買各位兄弟,引官兵來攻打山寨的就是陳七的手下。”放你娘的狗屁。劉均拍著桌子道:“陸安要不是你搶了人家的他好端端的怎麽會去投了官府。”


    “誰是他的相好?人家願意跟著我,難道我還要往外麵推不成,他連自己的相好都管不住,怪得了誰。”


    管他是不是奸細,一刀殺了幹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陸承之冷冷的道:““他陸安的老子,自然是幫著自己兒子說話。”


    管他是不是奸細,一刀殺了幹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陸承之冷冷的道:“他是陸安的老子,自然是幫著自己兒子說話。”


    “這怎麽行.”


    旁邊又有人道:“既然入了夥就是自己兄弟,怎能隨便殺人,要是這樣以後還有誰敢投靠我們。”


    眾山賊們七嘴八舌。有的說殺了幹脆。有的說不能殺。整個大堂內頓時亂糟糟像個菜集市一樣。


    砰一聲巨響,張金寶黑著一張臉,一巴掌啪在桌麵上,拍得酒菜湯汁四濺,兩個伺候他吃酒的女人被嚇了一跳,臉色煞白。站在桌邊不敢抬頭。眾山賊一見大當家發怒,連忙停止爭吵。亂糟糟的大堂終於安靜了下來。


    張金寶冷冷的目光一一掃視著眾山賊,直到眾人意識到在這裏他張金寶張大當家才是這山寨裏唯一的主人。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換了個舒坦的姿勢,穩穩靠在了交椅背上。


    眼前這樣些人心裏想著什麽張金寶明白得緊,不就是收了兩個新人嗎?


    “什麽官府的奸細,當然張金寶不會知道後麵發生的事,要不然他就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張金寶和陳七原來就是一個莊子的人,後來他們搶劫士紳事發,才上山落的草。


    說起來,兩人也算是共過患難的,當初官兵圍剿兩人還為對方擋過刀,交情非同尋常。


    可惜,兩人卻為了誰坐虎頭山頭把的交椅起了齷齪,最後張金寶雖然憑著年齡長了一輩,坐了虎頭山大當家的位置。


    “但是事實上在虎頭山他和陳七的聲望相差無幾。”


    直到前兩年陸承之和胡道的加入,才讓虎頭山幾方勢力形成了平衡,張金寶拉攏打壓終於坐穩了大當家的位置。


    現在他這個大當家作得可謂是有滋有味,自然不會因為陸安幾句話就去打破這種平衡!


    當下張金寶沉聲道:老七做事有時是毛躁了些,但是他老爹老娘都是死在官兵手上的,和官府可以說是不共戴天,是決不會投靠官府的。


    “這點大家可以放心,至於奸細的事,我自會讓老二仔細揖別,這件事大家就別管了。”


    張金寶這樣說,陸安雖然依舊臭著臉,但卻沒有再說話。


    劉均哼了一聲,嘴角上撇,森然冷笑著也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麽。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最近收到消息,萊陽知縣上下官史用糙糠陳米將朝廷發放的救濟糧食替換了出來,準備由萊陽運經海陽,然後再通過水路運江南發賣。”


    “初步估計,這批糧食大概有一萬石左右。”


    張金寶將眾山賊頭目壓製住,又放出這樣一個消息。


    張金寶話音剛落,周圍竊竊私語聲響成了一片。


    “眾山賊頭目們的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一萬石糧食啊!如果能弄到手,足夠山寨幾百口吃喝兩年!”


    “大當家,不用想了搶它娘的,眾山賊七嘴八舌的叫囂著,做這一票足夠全寨兄弟吃喝兩年哪!”


    張金寶接過旁邊女人遞來的酒碗灌了幾口,才含混不清地說道:“這一票肯定要做的,我現在把這個事說出來,就是要和眾位弟兄商討一下到底要怎樣個搞法。”


    剛才幫著陳七說話的劉均道:“大當家搶官府的糧草這可不是小事,是不是叫上七當家大夥兒再一起議一議呢?”


    張金寶瞟了劉均一眼,不動聲色的道:“不用,這次的買賣太大,誰去我都不放心,這一次我準備親自帶隊出山,劉均你就和老二坐鎮山寨吧,張金寶一句話就將陳七劉均兩人撇開在這件事外,顯示了自己的絕對權威……。”


    虎頭山的傍晚很美,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山頭在落日的餘暉中瀲灩成黃金般的色彩。


    “連綿不盡的群山在晚風的吹拂下樹枝婆娑搖擺,發出沙沙沙如海潮般的聲浪。”


    如果往常,置身於這樣的風光裏,應該是令人心曠神怡才是,不過現在秦允明卻沒什麽心情去這美麗的自然風光。


    他扒拉掉身上的褂子,端起一個陶瓷大海碗,一口氣喝了個水飽,涼水順著嘴角往下淌,將胸膛上的汗漬泥塵衝刷出一條條溝壑,彭,一聲,周木匠把一根木樁種入秦允明挖掘好的坑內,填上泥土,這一段柵欄算是完工。


    看著旁邊沒有其它山賊,周木匠唉聲歎氣的道:“林老弟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才是啊!“


    “整天就幹這種苦活累活,我說他們根本就沒當我們自己人看,你知道,我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又沒有消息帶回去,家裏的婆娘現在,指不定急成什麽樣子了呢!”


    秦允明抹了抹嘴角水漬,看了一眼周木匠道:“放心就這幾天,我已經打聽到他們把我們的財物放在了那裏,等我想個辦法拿回來再走。”


    周來旺有些害怕道:“要不就算了吧?”


    “這怎麽行。”


    秦允明十分堅決的道:“這麽大一筆錢,我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就這樣放棄,下回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機會。”


    兩人正說著就聽監管工事的山賊頭目叫道:“收工了,大夥快去吃飯了啊!聽到吃飯,秦允明也不再理會周木匠,快手快腳扔下手上的活,跟著眾人來到寨子邊上,一間新搭的茅棚旁邊,這時十多個婦人已經準備好飯食,眾山賊按著順序上前領取。”


    山賊們的晚餐就是兩張麥餅外加一碗白菜湯,從這裏可以看出山賊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


    兩張麥餅落肚秦允明基本沒什麽感覺,菜湯清湯寡水沒滋沒味的,秦允明心裏歎息著,“自從來到宋朝就沒吃過一頓好的,沒有“葷腥”也就算了,可連肚子都不能吃飽,這點秦允明實在是難以忍受。”


    看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林宇頤偷偷地又跟在隊伍後麵想再領了一份,“找死啊!兩塊麥餅還沒到手。”


    草棚旁邊一個十五六歲,穿著一身紅衫的小姑娘,她手裏揮舞著一根“燒火棍”喝罵道:“找打啊你?不知道食物都是定量的嗎?”


    這個小姑娘秦允明倒是認得;正是七當家的妹子陳如意,鬱悶,不過是想多領一份吃食,居然被抓了個現行。


    秦允明悄悄向後退了退,陪著笑臉道:“如意姑娘你在叫我有什麽事”?裝“還跟我裝呢?“你以為我沒看見?”


    如意小姑娘十分惱怒,這個家夥被自己抓了現行居然還裝傻,燒火棍向秦允明猛抽,邊抽邊脆聲脆氣的道:“讓你偷奸耍滑,讓你在本姑娘麵前耍滑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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