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您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回來就悶悶不樂的。”陳月儀在宇文贇回來後,就趕緊來到他得身邊。


    “朕沒事,愛妃你先做其他事去,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麵對陳月儀那婀娜身子的挑逗,宇文贇實在是提不起勁。往常不用她在這裏搞摩擦,他早都已經有了濃厚的興趣,準備荷槍實彈的好好征戰幾番。可今天,他在回來後,滿腦子裏想著的都是前朝的事,想的是鄭譯和劉昉兩個人的異常表現。


    以往的那些日子裏,他之所以敢那樣搞事情,是覺得自己就算再怎麽胡來,也有人支持,可現在,他真的是有點迷茫了。此刻的宇文贇陷入了一種少有的狀態之中。自從當年被自己的父皇好好教育過後,他在心中便立下了一個小目標。現在到了要實現的時候了,可是卻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實在是讓人不甘心。


    “上皇,您在臨走的時候,不是說,今天回來後要好好的陪陪臣妾的嗎?您這是怎麽了,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雖然宇文贇已經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但陳月儀明顯還是有些不太甘心。自從入宮以後,但凡是她有所求,宇文贇還沒有不答應的。憑借著這份寵愛,她可以說是已經有了超越楊麗華的勢頭。可是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因為一時間的得意忘形,腦子已經不大靈光了。說起來,一個人在腦子不靈光的時候萌騎士很容易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朕,剛才不是讓你下去了,你怎麽還在這裏?”宇文贇有些不耐煩的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煩躁。


    “上皇,您……”還不待陳月儀說完,宇文贇就開口道,“來人,那這煩人的東西拖下去。”


    這個時候,陳月儀沒有再掙紮。她也算是個聰明的女子,怎麽說也是出自官宦人家,要是沒有一點眼力勁,那也不可能。剛在,就在剛才,她從宇文贇的眼睛中看出來一些和往日不一樣的東西。那是淩冽的殺氣,是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霸氣。入宮這麽長時間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


    陳月儀被帶走的時候,宇文贇一眼也沒有看。說完了要說的話,解決了麻煩後,他就又一次沉浸到自己的世界當中了。


    “懷恩,外麵是怎麽回事,緣何這麽吵鬧。”


    走了陳月儀,但宇文贇還是不覺清淨。因為就在陳與義離開不久,外麵又響起了其他的聲音。


    “回上皇,外麵在做法事。”


    發生了剛才的那檔子事,懷恩明顯有些不太淡定。也是,任誰看到了一位前些日子明明就已經很受寵幸的妃子被人叉著離開,都會如此。


    “宮中怎麽會做法事,這是誰出的幺蛾子!?”聽到有人在做法事,宇文贇明顯有些不太開心。


    為啥不開心,這也簡單。很久很久很久,在他小的時候,他因為一些個事對什麽神啊,鬼的,就敬而遠之了。此刻,他倒真的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前幾天,宮中莫名其妙突然就鬧起了鬼。起初的時候,他對這件事是絲毫不在意,可後來在枕邊人的枕頭風的吹拂下,不知怎麽的,他就下了這麽一道旨意。


    在宇文贇下旨後,幾個和尚、道人也就入宮做起了法事。


    說起來本朝是禁佛的,尤其是宇文邕的時候。當年,宇文邕考慮到天下耕田、勞力被僧人占據頗多,不利於國家生產力的發展。於是發起了滅佛的運動。可是佛教自漢傳入中土已經數百年,早已經融入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怎麽可能輕易禁止。再說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禁佛那是他父皇的事,他作為新的執政人,就算不能明目張膽的很快廢止,但也可以稍稍的開個小口子。還有那道門也是如此。本朝之前的大魏,也發生過毀道的行動,但事情又怎樣,後來還不是恢複了。


    存在即合理,有很多我們其實沒辦法改變!


    “上皇,這是您親自下的旨,您忘記了嗎?”懷恩小心翼翼的說道。


    本來他是不準備說的,可想了想覺得還是說了吧。說了有挨罵的風險,要是不說的話,那就是欺君。欺君那是要掉腦袋的,麽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是這樣嗎?”宇文贇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懷恩一看這架式,直接就給跪了。他顫顫巍巍的說:“上皇,這真的是您下的旨,奴才沒有說謊。”


    “既然是朕說過的,那你就說說朕為何會下這道旨意。uu看書 .uuanshu”


    這個讓人怎麽回答呢。您下這道旨意的時候,是在寢宮裏,當時是怎樣的場景,除了您本人清楚以外,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麽可能知道。還有,自己隻不過是道聽途說,那事真的是不敢說的太確定。


    “上皇,這事……奴才我……”


    考慮到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還恩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講了。


    “你在那吞吞吐吐的做什麽,有話就說,再不說板子伺候。”


    “上皇,這事說起來,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奴才會知道,也是在和幾個太監聊天的時候,偶然間聽到的。”


    沒辦法在糊弄下去了,隻能實話實話了。懷恩這個時候,真的是想給自己一個巴掌,讓自己好好的認清楚現實。要不是剛才的一念之差,也不會弄出這麽多的事。


    “道聽途說的事情,你也敢在朕的麵前說,你的膽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奴才給朕拖下去,結結實實的打”三十大板。”宇文贇一聽到懷恩是道聽途說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奴謝主隆恩,奴才才知罪,奴才願意領罰。”懷恩慢慢的跪下去,眼睛中沒有一絲的怨恨。


    把懷恩處理完後,宇文贇走到了窗戶前,看了看遠處的天空。此刻的天空中這的是晴空萬裏,沒有一片雲彩。


    “好天氣,難得的好天氣。”宇文贇不由自主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他並沒有看到在不遠處正慢慢飄過來一片黑色的雲彩。一切是一樣的,一切又是不一樣的。身在其中的我們從來就沒有看清楚過外麵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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