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溫含玉微怔。


    喬越的鼻息拂著她的耳畔讓她覺得有些癢,她想要抬手來撓,可她整個人被他抱得緊緊,根本抬不起手。


    她沒有強掙開喬越的懷抱,而是就著喬越微長出些胡茬的下巴蹭了蹭耳朵。


    一動不動的她能讓喬越冷靜如斯,可她這一旦動起來,哪怕隻是在他的下巴上輕輕蹭蹭,也能將喬越的冷靜打碎。


    喬越耳根有些泛紅,卻仍摟著她不肯鬆開。


    不及喬越回答,隻聽溫含玉已自問自答喃喃道:「也是,沒有哪個女人會像我一樣是個剔人骨肉毫不眨眼的冷血變……」


    即便想要得更多,可喬越卻不敢放肆,隻是輕輕相貼著少頃,他便緩緩抬起頭,一手擁著溫含玉一手輕捧著她的臉頰輕輕摩挲,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阿越你很高興?」溫含玉看著喬越那遠比滿天星鬥要耀眼的眼眸,輕輕擰眉。


    喬越搖搖頭。


    他這會兒如何高興得起來?


    溫含玉不解:「那你做什麽?」


    「隻是不想讓阮阮再說胡話而已。」喬越眸光溫柔如水,輕撫著她臉頰的手動作更是輕得就像在撫摸一件珍寶,怕稍稍一用力便會碰碎了似的,是以不僅輕柔,更是小心翼翼,「我說的『特別』,不是阮阮這麽樣來理解的。」


    「阮阮在我心中獨一無二,無人能夠取代,阮阮是我心中唯一心愛的姑娘。」她不明白,他唯有明言,即便這會令他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可他隻想她能明白他對她的情意永不會變,「唯一的,所以才是特別的。」


    「這麽說,阮阮能明白嗎?」喬越說完,又忍不住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唯一的……」溫含玉眨眨眼,呢喃。


    她沒有絲毫察覺,她心中那因落寞而生起的煩躁此時已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是阿越心裏唯一的特別的姑娘?」溫含玉輕呢著。


    「嗯。」喬越雙頰浮著緋色薄雲,他點點頭,再一次道,「阮阮是我心中唯一的特別的姑娘。」


    喬越話音才落,溫含玉便微微抬頭,也像他親吻他那般,在他額上也輕輕親了一口。


    雖然明白了何為「喜歡」,但對於感情,她仍像個才姍姍學步的孩子,什麽都不知,她會的,都是喬越教她的,就連親吻,也是。


    她會的,都是跟他學的。


    隻見她一臉認真,「阿越也是我心裏唯一的特別的男人。」


    喬越頓時麵紅耳赤,紅得發燙,紅得仿佛能冒出煙來。


    看喬越臉紅得冒煙的呆愣模樣,溫含玉非但不再覺煩躁,反覺心情大好,不由在喬越的兩邊臉頰上都親了一親。


    喬越這會兒不僅是麵紅耳赤,心狂跳得更是連擁著她的手臂都發了僵,愣得仿佛成了一尊石雕。


    從沒有人將她視作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特別的存在,沒有將她視作唯一,更沒有人將她視作光芒。


    原來,她也能成為這樣的人。


    就算這隻是對阿越一人而言,她也覺夠了。


    至少,她的存在不是沒有意義,至少她的存在不是可有可無。


    「阮阮,可莫、莫、莫……莫能對其他男子也、也這般。」心生歡喜麵紅耳赤的喬越這會兒連話都變得磕磕巴巴。


    阮阮太單純,若是,若是……


    「不會的。」此時的溫含玉與喬越仿佛互換了似的,她像個心誌堅定的男人似的撫摸著喬越的長髮,喬越則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似的紅著臉低著頭。


    「這世上沒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阿越。」溫含玉從不懂臉紅,更不懂嬌羞,亦不懂拐彎抹角掩藏心思,她總是心中想著什麽便明言什麽,可不管聽著的人會做何想,「我隻喜歡阿越,我隻親阿越,不會親別的男人的。」


    「……!!!」溫含玉這突如其來偏她自己還覺得再尋常不過的情話讓喬越隻覺自己腦子「轟」的一聲驟響,而炸響他腦子的不是猛火油而是蜜糖,甜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也甜得他再也在她身旁坐不住,以致霍地跳起了身,險些踩踏腳下的屋瓦。


    溫含玉不明所以抬頭看他,她說了什麽可怕的話嗎?


    喬越跳起來一小會兒,才又慢慢在她身旁坐下身,可這會兒他卻不敢再如方才那般與她四目相對,因為不想讓她清楚地看到他非但遲遲不能褪去紅雲反還紅得更燙了的臉。


    誰知溫含玉卻抬手來摸摸他的臉,一邊摸一邊問道:「阿越你的臉幹什麽這麽紅?因為我剛才說的話?」


    她明明隻是照實說,沒什麽不對啊。


    「……」喬越險些再一次跳起來,「我是因為太高興。」


    阮阮總是能讓他高興壞了,就連幼時都沒有過的高興到極致的感覺。


    這般的她如何能不是他的光芒?


    「阿越你還沒有回答我家是什麽樣的感覺。」許是坐得有些乏了,在喬越重新坐下後,溫含玉自然而然地將頭靠到他肩上。


    喬越無論何時,無論是站著還是坐著,他的腰杆總是挺得筆直,這早已是身為將士的他的習慣。


    他努力平復著自己心中的歡喜與緊張。


    「家的感覺……」


    *


    遠在昌國皇城的連城正抬手拿過手下呈上來的一隻工藝精湛得仿佛不是凡間物的純金絞絲牡丹花香囊,忽然隻覺心尖一陣錐刺般痛,一口血湧上他喉間,從他口中衝出來。


    「噗……」血水瞬間沾了他的下頷,髒了他的衣衫。


    他這毫無徵兆地一口氣,嚇得在旁的手下心中一慌,忙道:「殿下可還好!?太醫……快去宣太醫!」


    連城不加理會旁人的慌張,隻抬手抓上自己心口,眸光陰沉。


    他這邊沒有任何差池,絕不會無緣無故有錐心之感,難道……


    連城驀然站起身,麵色陰桀。


    難道是蠢玉那邊出了事!?


    ------題外話------


    阿越:對於自家媳婦動不動就開撩的技能應該怎麽辦!


    我:關閉此項技能?


    阿越:那還是繼續打開這項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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