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其實很多時候還是不平等的。


    女人有先天上的弱勢,需要慢慢來改變這樣的看法,尤其是在現在很多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情況下。


    但是男人也不見得就平等。


    就比如這一次的事情,如果換一個女人來,誰敢說這樣的話?


    誰敢說,誰就是畜生。


    但是換成木棟梁這個男人,結果就不一樣了。


    你一個男人,你還怕吃虧嗎?


    你要說你還想要守身如玉,不是貽笑大方嗎?


    這就是對男人的不公平,隻是道理就是這個道理,難不成木棟梁到時候還能尋死覓活不成。


    看著眼前的陳溪橋,餘驚鵲說道:“行嗎?”


    “木棟梁沒有心愛的人,所以這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現在很多婚姻,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想木棟梁其實也不錯。”陳溪橋安慰了餘驚鵲兩句。


    餘驚鵲覺得對自己的安慰沒有用啊,現在出問題的是木棟梁。


    “有這個必要嗎?”餘驚鵲問道。


    “薛家的貨物進出冰城的渠道,你說有必要嗎?”陳溪橋問了一句。


    “當時神父在冰城想要和軍統的算盤合作,隻是沒有得到算盤的答複,你剛好從屍體上,將運輸線上各個聯絡點給拿了回來。”


    “組織重新建立了運輸線,但是這條線上,沒有冰城。”


    陳溪橋的話,餘驚鵲是知道的,當時重新規劃了線路。


    沒有冰城,是因為冰城之前的聯絡點,已經被敵人毀掉,很難短時間建立起來。


    “如果有了薛家的線路,我們就可以圍繞冰城,重新建立一條線路,這條線路,不僅僅是可以運送一些物資,甚至是情報和相關人員都可以。”陳溪橋看來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想要木棟梁和薛家牽扯上關係。


    說的很有道理,餘驚鵲都很心動。


    “會這麽順利嗎?”餘驚鵲問道。


    “木棟梁就算是入贅薛家,一樣會負責喬三爺公司裏麵的事情,而且薛家還會幫忙走動關係,讓木棟梁的地位越來越高。”


    “到時候這些都會順理成章。”陳溪橋的話,說真的,將餘驚鵲給打動了。


    如果餘驚鵲沒有成親,沒有遇到季攸寧,現在陳溪橋給餘驚鵲說這些,為了抗日救國,餘驚鵲是會同意的。


    餘驚鵲同意,是因為他看過了太多生離死別,他就不會在自己娶親這件事情上麵矯情。


    生離死別你看了這麽多,你還糾結自己一個大男人的清白,你說是不是矯情是什麽?


    隻是現在的人選不是餘驚鵲,是木棟梁。


    你就算是說的大道理一頓,人家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你弄來弄去,反而是有道德綁架的意思在裏麵。


    陳溪橋明白餘驚鵲的想法,他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和木棟梁聊的。”


    “你聊他應該會答應,隻是……”餘驚鵲不是婆婆媽媽,換他自己身上,他可以答應,隻是放在別人身上,心裏就不是滋味。


    “看他的選擇吧,我們不都是身不由己嗎?”


    “而且就算是他答應了,薛家要不要他還另說呢,現在薛家可是挑花了眼。”陳溪橋說的也算是實話。


    首先他們全部都身不由己,隻是身不由己的方式不同。


    其次就是木棟梁哪怕是答應了,薛家就一定會選擇木棟梁嗎?


    隻是有人想要給木棟梁說媒,又不是說木棟梁就一定可以被選上,這些都還要看後麵的情況。


    話說到這裏,餘驚鵲說道:“木棟梁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和他聊吧,我就負責一下監獄的事情。”


    監獄的事情,現在看來比木棟梁的事情相對要緊的多,而且也更加困難。


    “有計劃也要和我商量。”陳溪橋送餘驚鵲離開之時,說了這麽一句話。


    餘驚鵲知道陳溪橋是不放心自己,他說道:“我會的。”


    從陳溪橋家裏離開,餘驚鵲腦袋裏麵亂亂的,有點沒有頭緒。


    走了沒有幾步路,餘驚鵲居然是看到了木棟梁。


    看到木棟梁,餘驚鵲有些詫異。


    木棟梁走上前來,餘驚鵲問道:“既然來了,怎麽不上去。”


    “我不方便。”木棟梁撓了撓腦袋。


    聽到木棟梁的話,餘驚鵲心裏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雪狐是不是有意讓我去薛家啊?”木棟梁不是傻子,今天的情況他也猜得到。


    所以他隻是在外麵等著餘驚鵲,卻沒有上去。


    餘驚鵲不想騙木棟梁,他說道:“雪狐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你,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幫你回絕他。”


    “別。”


    “我願意。”木棟梁開口說道。


    “你願意?”餘驚鵲還以為木棟梁今天等在這裏,就是不願意呢。


    木棟梁和餘驚鵲並肩走著,嘴裏說道:“我心裏都明白,我已經足夠幸運了。”


    “在我選擇留在冰城的那一刻,我就都明白了,比起來讓我親手送走我的同誌,這樣的結果難道還不是幸運嗎?”聽著木棟梁的話,餘驚鵲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第一次在寨子裏麵見木棟梁,那個時候還叫柱子。


    年少輕狂,銳氣逼人。


    現在居然是已經開始考慮問題,而且能承受問題。


    伸手拍了拍木棟梁的肩膀,餘驚鵲說道:“辛苦了。”


    “其實不辛苦,有比我們辛苦的。”木棟梁笑著說道。


    是啊,比他們辛苦的人多了。


    那些浴血奮戰的戰士,那些潛伏在敵人內部,生不如死的同誌。


    “我今天在這裏等你,就是想要告訴你,如果雪狐真的有這個意思,你不用替我說話,我會同意的。”木棟梁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餘驚鵲笑著說道:“我根本就沒有幫你說話。”


    聽到餘驚鵲的話,木棟梁又笑了出來,而且還笑出了聲。


    兩人相視一笑,木棟梁說道:“以後你恐怕就沒有暗探了。”


    是啊,如果木棟梁真的和薛家有了關係,他憑什麽還做餘驚鵲的暗探,這不符合人物的身份。


    “呦,這還八字沒有一撇呢,你就得意起來了?”


    “想要去的人多了,你到時候被人家給比下來,豈不是丟人。”餘驚鵲打擊著木棟梁的囂張氣焰。


    木棟梁無所謂的說道:“這些就交給雪狐了,反正是他讓我去的,他這個老狐狸,應該有辦法。”


    木棟梁是甩手掌櫃,你想要讓我去,你就給我計劃,我自己這方麵是不行。


    等於說是賴上陳溪橋了,餘驚鵲笑了笑,也很期待後續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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