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地方監獄,不如餘驚鵲之前說的那樣,你送一個進去,或者是掏錢就能解決問題的。


    “我們雖然可以送人進去,也可以掏錢買通裏麵的獄警,這些日本人都不會攔著我們。”陳溪橋對餘驚鵲說道。


    “因為日本人就等著我們這樣做,這樣他們就好確定監獄裏麵,到底誰才是有問題的人,同時將我們派去的人也抓了。”餘驚鵲表示自己都明白。


    這個任務能拖這麽長時間,不是沒有道理。


    餘驚鵲說道:“日本人也不能確定裏麵我們同誌的身份嗎?”


    “人數太多了,那段時間剛好有一次犯人轉移,地方監獄一下子多了百十來號人。”


    “等到日本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查不過來了。”陳溪橋解釋了一下。


    日本人得到消息,說組織的人在地方監獄,但是他們不知道,組織的人是直接被抓去地方監獄的,還是從那一次犯人轉移之後過來的。


    雖然那些轉移過來的犯人,很多被抓的時間對不上,但是能對上的人也不少。


    日本人也犯難啊,所以就盯著監獄裏麵的情況,打算守株待兔。


    這個辦法確實有效,組織這麽長時間,都不敢去以身犯險。


    日本人可以等,但是組織等不起啊,鑰匙對組織還是很重要的。


    餘驚鵲吸了口氣,然後沉思起來。


    這個任務的難度就是日本人也盯上了,如果日本人不盯上,這個任務一點難度都沒有。


    可是等到組織發現,人被抓進地方監獄的時候,也為時已晚了。


    “既然日本人現在已經盯上,我們如今送什麽人進去,都是找死。”餘驚鵲很無奈,可是這句話他必須說。


    “但是鑰匙牽扯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還有一些組織收集來的很重要的東西,必須要找回來。”陳溪橋自然知道現在的難度,但是組織到現在都沒有宣布放棄,就能看出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餘驚鵲苦笑著說道:“沒有鑰匙不行嗎?”


    “我們自己開鎖?”


    陳溪橋也笑了出來說道:“你真的當組織的人都是傻子嗎?”


    “鑰匙的所在,其實就是找到那些東西的第一步,如果沒有這個鑰匙,我們什麽也找不到,你怎麽開鎖?”


    說是鑰匙,但是現在聽起來,更多的是一種線索。


    “如果你沒有辦法,不要逼自己,更加不要輕舉妄動。”


    “你的安全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任務的重要性,不要因為你毀掉。”陳溪橋鄭重其事的說道。


    陳溪橋說這些話,其實就是擔心餘驚鵲衝動,所以才用任務的重要性,來給餘驚鵲施加壓力,讓餘驚鵲不能隨意采取行動。


    陳溪橋的好心好意餘驚鵲明白,他現在心裏,全部都是任務的各個細節。


    地方監獄,確實接觸的很少,送人去送過不少,但是餘驚鵲也沒有親自去過。


    找關係也不太現實,日本人恐怕都已經給那些獄警打過招呼了,誰敢給你行方便。


    給你行方便,不是自己找死嗎?


    思來想去,一點頭緒都沒有。


    “組織也在想辦法,告訴你隻是多個人,多個思路,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陳溪橋看到餘驚鵲半天不說話,出言勸導。


    餘驚鵲點頭說道:“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不過組織的這個同誌也是,有這麽重要的情報在手裏,居然還會被敵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抓獲,失誤很大。”餘驚鵲的話,也是心裏話。


    組織的同誌,確實有失誤。


    陳溪橋沒有反駁,點頭說道:“這件事情組織上麵也有定論,組織的同誌確實出現了致命的失誤,隻是組織的同誌,現在也是陷入危險之中,處罰之類的不提也罷。”


    是啊,你還能處罰什麽。


    你關禁閉?


    人現在都在監獄裏麵呢,難道還比不上你的關禁閉嗎?


    現在不是說處罰的時候,而是挽救。


    不過也算是給餘驚鵲他們這些人敲響警鍾吧,讓他們心裏都記得這件事情,引以為戒。


    “我回去慢慢想吧。”餘驚鵲短時間內也想不出來辦法。


    日本人短時間內同樣不會有辦法,不然也不至於卡這麽長時間。


    看到餘驚鵲要走,陳溪橋說道:“今天叫你來,其實還有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餘驚鵲問道。


    “木棟梁被人說媒的事情。”聽到陳溪橋的話,餘驚鵲心裏好笑,難怪今天陳溪橋要讓自己來一趟,木棟梁還沒有來。


    弄了半天,這才是重點,因為之前的事情,雖然複雜了一點。


    可是陳溪橋完全可以告訴木棟梁,讓木棟梁轉告給自己,隻有這件事情,是不方便木棟梁轉告的。


    餘驚鵲點頭說道:“聽說了一下。”


    “你怎麽看?”陳溪橋問道。


    聽到陳溪橋問自己,餘驚鵲有些吃驚的說道:“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當時聽到木棟梁那麽說,餘驚鵲也隻是和木棟梁開玩笑,說的是認真,什麽心理準備之類的,其實也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但是陳溪橋這樣問自己,態度就明顯不一樣了。


    看到餘驚鵲吃驚,陳溪橋說道:“你這麽吃驚幹什麽?”


    “這不是假的啊,如果木棟梁真的娶了薛家的姑娘,那豈不是要假戲真做,弄不好還要生個孩子。”餘驚鵲說的問題,也是木棟梁最擔心的問題。


    “這些組織考慮過了,如果木棟梁能接受的話。”陳溪橋的話,讓餘驚鵲好笑。


    木棟梁能接受?


    木棟梁肯定不能接受。


    但是如果陳溪橋去說的話,木棟梁就不一定了。


    因為陳溪橋一定會說的天花亂墜,陳溪橋的本事餘驚鵲還不知道嗎。


    到時候木棟梁一種使命感,一種榮譽感,甚至是一種奉獻精神都會被陳溪橋給說起來,到時候木棟梁不答應也答應了。


    “不太好吧。”餘驚鵲有些猶豫的說道。


    “什麽好?”


    “不停的死人好不好?”陳溪橋的一句話,讓餘驚鵲有點說不出話來。


    陳溪橋是理智的冷血,這一點餘驚鵲早就體會過了。


    “如果是姑娘家,誰有這樣的念頭,誰就是混蛋。”


    “關起門來說,一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幹什麽。”這些話,也就能關起門來說,打開門說,陳溪橋弄不好都要被處分。


    但是話粗理不粗啊,說破天去,不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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