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戰馬嘶鳴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吳三桂等人騎著高頭大馬從一隊隊的士兵和武器中穿過在明軍當中停下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他身邊逐漸出現了空隙是周邊的各路將官領著各自的人馬在緊張忙碌的同時也給少帥讓出一個相對寬敞的空間。


    一隊士兵正推著兩輛大車的高大木輪向他們走來領頭的士兵看見主將們正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連忙吆喝手下趕緊將大車改變方向準備繞著過去不想卻又與其他避讓的軍隊產生了擁堵因為少帥在旁邊所以大家沒吵也沒鬧隻是互相用眼神開著玩笑擁擠著互相擠過去。


    這是裝載光啟炮的大車大家喊著號子一米一米的向前推著很多士兵為了節省直接光著腳踩進冰冷的泥水中隨著號子聲一雙雙凍得通紅的手掌用力推在大輪上的輻條上指關節白僵硬而身上的汗液卻在蒸連同呼出的哈氣形成霧蒙蒙的效果溫度持續很高以至於很多人甚至在光著膀子幹活。原本堅實的大地也因為十幾萬人的反複踩踏盡管下了連綿十天的大雪現在也已經變成了爛泥塘。


    大車慢慢向前大家悶頭幹活根據老兵的經驗大風即將再起從風頭裏已經可以嗅到酸澀的味道這是西北風的味道。所以今夜必須全部到位否則爛泥塘重新凍住之後大車就成了炮台啦。在一片忙碌的景象中一個滿臉稚氣的小兵靈巧地跑前跑後懷中抱著鏈板三角形短鐵棒串成的鏈板他的任務是把鏈條墊在木輪的下麵以方便木車前進。


    “把那個小孩叫來!”


    吳三桂舉起馬鞭指著那個孩子吩咐著手下。一名騎校尉立刻打馬衝出來到炮兵隊伍的旁邊一麵叫人替代那個孩子一麵俯身探手將孩子抓到馬上一路吆喝著跑回來。孩子顯然嚇壞了鏈板沿路落在爛泥裏剛被放下就癱軟著坐在了地上。引得眾將官哈哈大笑但這樣的笑聲更嚇壞了孩子孩子瘦弱的肩膀開始抖了起來。吳三桂馬鞭一揮憑空抽出一個脆響笑聲立刻停止。


    “你今年多大了?”吳三桂的聲音很和緩。


    “回桂帥小人今年十十八歲了。”


    笑聲再次響起吳三桂也沒再製止。但孩子反而不怕了為了印證自己的年齡他蹦起來挺起並不健壯的胸膛眼睛望著馬頭餘光卻偷看著麵容整肅的吳三桂。


    “你叫什麽名字?”


    “回桂帥小人姓吳叫吳長貴!”


    “哦?”吳三桂來了興趣旁邊的笑聲也再次停止。“你是吳家長字輩的?”


    “正是。”


    “嗬嗬小小的年紀居然連輩份也這麽小宏達三應世端正福源長你可比我小六輩呢!你的主官是誰?”


    “回桂帥按大明律年十六可憑戶籍入軍供職小人自然要來當兵主官是咱家的福林公哦不對是車軍校炮尉吳福林。”


    “呣”吳三桂衝旁邊的親隨一擺手親隨立刻再次打馬離開吳三桂扭轉頭衝吳長貴說道:“年齡不夠不得參軍今日起你先去後營火頭軍幫忙吧。”


    孩子張嘴想說什麽但吳三桂沒再理他而是從腰下拿出千裏鏡抻開後瞄向了遠處的沈陽城。孩子失落地低下頭手足無措的站著。吳三桂的另一個親隨來到他身邊跳下馬拉起他的一隻手便領著他向後營走去孩子不敢掙紮隻能跟著走道路泥濘孩子的兩隻腳啪啪的踩著飛濺起一片片的泥點。


    “小人吳福林見過桂帥!”


    “嗯”吳三桂沒有垂頭他還在觀瞧著沈陽城“那個吳長貴的年齡究竟多大?”


    “呃?回桂帥十四歲!”


    “咱們吳家在遼東雖說是世代的軍戶但也不能虛冒軍餉如今戰事即開就等到戰後吧你要用戰功來抵償死罪明白嗎?”


    說完吳三桂突然低頭看了吳福林一眼嚇得吳福林立刻跪倒在泥地裏。


    “好叫好叫桂帥知曉長貴是咱吳家的遠支旁係前些年被韃子擄了過去他父親吳源景曆盡磨難方才帶著他回返到金州那邊。後來翻查族譜才得到了遼東軍戶的身份但老婆身體不好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前次三戰沈陽源景戰死在北城壕溝朝廷雖說了撫恤銀子但還要為今後打算小人這才這才。”


    聽他說完吳三桂將千裏鏡收好插回腰間一抖腕將懸掛在腕子上的馬鞭抓在手裏用雙手輕輕團成一個小圈圈。


    “金州?東江那邊收攏的散民不需翻查族譜隻要願意即可入軍戶籍怎麽非要巴巴的趕回遼東啊?”


    “回桂帥因為他們父子一直以身為吳家子弟為榮!”


    “哈哈!好!這才是咱們吳家子弟!起來吧。”吳福林站起身來神情輕鬆了許多“長貴叫我安排到火頭軍那邊了你要是缺幫手就從新軍裏要一個走。記住今後再有此事本帥立斬不赦。”


    “是!”吳福林應了一聲之後立刻跑了。吳三桂一旁的親隨趕緊用一支毛筆將剛剛記下的罪錄一筆勾銷。隨後將已經塗抹過的紙卷斜著展示給吳三桂看。吳三桂瞄了一眼之後才再次開口:


    “傳令今夜三更校炮聯擊。”


    “是!”親兵退下。


    一旁同樣用千裏鏡觀瞧形勢的祖大壽提了提馬來到吳三桂的身邊。


    “三桂今番四擊沈陽你可有把握?”


    “有而且是十足十的把握。”吳三桂說話的聲音比剛才提高了許多這是他慣用的激勵士氣的法子。


    “如今朝廷戰報傳來此戰被賜號‘驚蟄’從古至今天下陣仗多矣唯有我遼東軍獨得此特例。可見聖上是在寄語吾等梨庭掃穴一戰功成!”


    說話間周邊忙碌的遼東軍都停下活計認真聆聽起來。隻見吳三桂忽然伸手抓住了祖大壽的手臂情緒有些亢奮的嘶聲吼著:


    “東江軍號稱拓地千裏但不過是偷城竊地分明是借了我遼東軍的光!舅舅當年你在濟雪堡曾經說過若劉興祚奪得鎮海堡您便會提兵入沈陽。而今如若我遼東能夠四戰定沈陽的話我倒是要問問天下人究竟東江軍和我遼東軍孰勝孰劣!”bsp;


    “遼東勝遼東勝!”因為吳三桂的嗓門大所以旁邊的很多士兵都聽清了他的這番話因此吳三桂話音才落四周便響起了號子聲。一時間由近及遠再由遠及近天空下寒風中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號子聲:“遼東勝遼東勝!”


    耳聽著呼聲吳三桂充血的雙眼定定望著沈陽城!眼見外甥現在已經被折磨的猶如瘋癲祖大壽心中微微一歎卻隻是用手重重拍了拍吳三桂的肩膀不再多言。


    ……


    老兵預測的暴風並沒有來到。但隆隆的炮聲卻在三更準時響起百6o門光啟炮不斷的轟擊沈陽城曾經那樣傲慢、堅固的沈陽城城牆在炮聲裏顫抖著顫栗著。


    紅紅的炮焰照亮了黯墨的夜空在火光中城頭上到處是忙碌的身影不時的黑黑的小點憑空飛起湮沒在硝煙之中隨後再次在光亮中出現飄飄的落下終於徹底的消失。


    明軍的攻城並沒有開始炮兵前後左右都排列著整齊的馬步軍卒大家都默默注視著眼前壯麗的景致手中出鞘的鋼刀一動不動的擎在手中。隻是偶爾會傳來受驚戰馬哀鳴的聲音隨即便被主人高壓製服雖說馬兒的耳朵裏都填塞了棉花但炮聲太響以至於很多馬兒的耳朵開始透過棉花向外麵滲著殷紅的血跡。[.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有些士兵也是同樣如此會忽然吐血栽倒。但除了醫官、護士在來回奔跑外其餘的士兵均是一動不動。


    在一陣陣的震動裏吳三桂、祖大壽、何可綱、曹文耀、奧巴、杜明、吳襄等遼東軍係的骨幹團團圍坐在帥帳之中。帳子很高很大而且還是蒙古式樣的帳篷因此天頂開窗帳中有火。


    吳三桂雖被朝廷任命為東平大將軍掌帥印賜尚方但因為他的輩份問題資曆問題以及我們已知的各種錯誤所以座位的安排便采取折衷方案大家圍著一堆篝火團坐成一個圓環。


    “三桂依你所見總攻何時開始為上?”曹文耀。


    “小侄想三日後這三天之內光啟炮隻要還能打就一直打下去。”


    “三天?哼!”何可綱曆來是反感吳三桂的“光啟炮炮聲這麽響莫說軍馬不堪驚嚇就是人也受不了三天後?耳朵豈非被震聾了?”


    說完何可綱瞪大一雙銅鈴眼不看吳三桂反而看著祖大壽!祖大壽猶豫一下覺得何可綱說的有道理於是輕咳一聲


    “三桂啊!何總兵說的是現在人炮距離太近要是連打三天這弟兄們就聽不清將令了要不今夜先到此為止吧?”


    見吳三桂很勉強的點點頭祖大壽連忙衝身後一甩頭一旁伺候的小校連忙跑下去。帳中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冷場。


    直到炮聲逐漸停止何可綱方才再次開口:


    “大將軍依我看沈陽城雖說是強弩之末但牆高兵多短期內恐怕難以奏效索性分出一支人馬配合奧巴台吉去最後打一下科爾沁。科爾沁表麵上不言同盟但背地裏一直輪番派遣3千人馬於外線觀望揣測。所以隻有讓科爾沁徹底臣服我大明才好絕了後金的念想。”


    吳三桂抬眼看了看何可綱心中很煩對於吳三桂來說何可綱討厭就討厭在所有的建議都是擰著出來偏偏又都是合情合理也是必要的叫他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何總兵千羊之皮不及狐裘一腋科爾沁臣服怎樣?不臣服又能怎樣?奧巴台吉貴為東漠可汗就算十個科爾沁也比不得咱們的濟北王。”


    一旁的奧巴聽到這裏連忙咧開大嘴擺擺手但神情上卻很是受用。吳三桂接著說:


    “如今沈陽城我已經猛擊三次從第二次擊坍之後到現在十三月有餘他的東門就再沒重建過。如果不是當初你要我給他們遷陵騰出時日如今我早就打進那個崇德宮了。”


    說話的時候吳三桂死死盯住何可綱顯然隻要何可綱再有異議吳三桂就要難了。何可綱什麽人?還就真不怕這個!大眼睛毫不示弱地怒目回瞪。


    “咳咳三桂啊你莫要著急”眼見要出事兒一旁的祖大壽立刻出麵調和他是遼東軍係中爵位最高的濟雪候為人也非常寬厚所以大家都給他麵子。


    “這沈陽城圍也圍一年多了打也打這麽久了諒他們也沒什麽後勁了也不在這一兩天的。況且攻城的時候十六萬人也用不著都上去既然科爾沁那邊也快見亮了我看就讓可綱先陪著奧巴台吉去走一圈吧也耽誤不了什麽。”


    “…”


    吳三桂沒搭話在眾人沉默地注視下自顧自地掏出一顆青石珠子捏在手裏把玩起來過了有一會兒才收了起來然後抬頭平靜地看著自己的舅舅微微一笑。祖大壽眼見外甥的情緒平複了連忙故意大咧咧的笑道:bsp;


    “你想想哪大家也都想想啊!最近毛承祿於三江口會戰多爾袞五陣五敗。雖說他們東江人作戰不利但牽製是一定的多爾袞的五萬人已經被死死的牽絆在三江口。這沈陽城中的兵馬不過八萬餘而我城下大軍卻有十六萬。這時候如果徹底搞定科爾沁那這沈陽城指日也就下了。是吧?哈哈哈!”


    “那便聽爵爺之計吧但不知何將軍需要多少人馬啊?”


    “兩營騎兵。”


    “兩營?”吳三桂誇張的一挑眉毛轉臉問道。


    “奧巴台吉兩營可夠?”


    “呃蒙古人口諺中素有2o萬科爾沁的說法雖說現在落了架子但人數不好太少的。”


    奧巴囁嚅的說出自己的顧慮。而吳三桂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倒並不在乎分給何可綱多少人馬隻要能有人反對何可綱的意見他就高興。奧巴台吉為人實在當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微妙但明軍各位將領卻都竊竊一笑。何可綱也是鬧個大紅臉。


    “這樣吧我給你3萬的名額人馬任你挑選然後與台吉連夜起兵盡快擊服科爾沁。”


    “得令!”


    “得令!”


    等級就是等級何可綱再是刺頭麵對直接的軍令也不得不履行必要的手續。奧巴再是東漠可汗也不敢不嚴肅對待大明東平大將軍布的軍令。


    等何可綱行出6o裏之後身後又隱隱傳來隆隆的炮聲何可綱冷冷一笑:


    “為了一己功名而累軍卒若斯。為得戰果竟然坐視友軍獨支不顧。唉與督師一比此子果真豺狼也!”


    ……


    何可綱的咒罵是傳不到吳三桂的耳中的當然即便傳不到吳三桂也能猜的到因此為了彌補炮聲震耳的漏洞吳三桂緊急下兩道軍令:


    1.騎兵後撤九百步但時刻警醒務必要隨時防止敵軍出城毀炮。


    2.步兵每人都要下一種耳包以保護耳朵但各級軍佐都要時刻警醒隨時注意帥帳這邊下的各種軍令。


    從此戰之後東北的冬季人們不再擔心耳朵凍傷了因為圓圓的耳包就此流行起來。用竹子圍成兩個圓圓的圓環然後縫覆上厚厚的毛皮兩個圓圓的耳包之間用富有彈性的竹條連接使用時架在腦袋上借助竹條的彈性將兩支耳朵完全遮掩既保暖又方便。


    最近幾個月來朝廷那邊的消息傳遞的頻率越來越密整個遼東人都知道了國家為了支持四條戰線已經漸感吃力。這從近期的輜重就可以看出來原先輜重的外包裝上通常會印有‘戶部’或者‘兵部’的字樣但到了後期印記已經換成各家商號了。因為國家借貸時是允許商家以實物抵折現銀的。


    征西征北那邊進展很快北海郡、承天府的建設既體現了赫赫戰功也隱隱透出停戰的信號。遼東後金這邊山東總督盧象升的出麵意味著國家已經開始正式收手一旦南清招撫的斡旋工作結束戰爭將徹底終止。


    東江毛文龍那邊的成績很拿的出手滴。陣斬數量雖說不多但占據的土地大啊!從北山到東海從三江口到毛憐站。這麽大的土地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說毛承祿那邊最近被多爾袞打了個五戰五敗但內行人都看的出來多爾袞再能打也堅持不了多久因為對於一支孤軍來說百戰百勝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哪怕就是萬勝也早晚得自己累死。


    最關鍵的是毛承祿還救護了善友教。要知道善友教在作戰初期可是歸遼東指揮的。好麽人家拚死拚活的幫著把廣寧給拿下了。卻不想因為吳三桂操之過急被沈陽纏絆住手腳不得不主動放棄了對善友教的救援行動險些把人家的教宗給害死。這可是皇上、東廠耗費心血扶植起來的羽翼啊!


    這麽一來一往占地、護教就成為東江軍係的最大戰功。


    在東江軍係的映襯下不論是朝堂還是民間對遼東軍的非議自然多了起來歸納起來一句話:


    “沈陽城不會打上一百年吧?”


    想想也是國家出人、出錢、出糧、出軍火盡所有能動用的力量來支持吳三桂打沈陽目的隻有一個沈陽之局一定要取得勝利一旦沈陽破局國家將遭受重大損失。而偏偏沈陽打了兩年多居然沒‘動靜’?


    也就在這個時候袁崇煥再次完美詮釋了‘高風亮節’是個什麽概念他利用自己在政壇朝堂的影響力利用在皇帝、閣臣中的老關係...周延儒、梁廷棟、賀逢聖跟老袁關係都很好...取得了國家的傾力支持還主動提請國家先封吳三桂為‘東平大將軍’。一旦沈陽城下授予吳三桂‘東平伯’的爵位。


    並且老袁還提出一個非常有針對性的口號:隻要沈陽城拿下將是標誌性的勝利因為那裏不僅是大明失去很多年的故土那裏還有一個崇德宮和裏麵的那位正主兒。一個敢於在大明朝治下麵南背北稱帝開國的天聰汗!


    口號一出效果良好一切照準。袁崇煥作為文臣自然最了解什麽叫做政治運作。有些事情平時聊天的時候可以隨便提!但要落到紙麵上就沒人會這麽幼稚了。所以袁崇煥隻提口號不提功勞。


    吳三桂指揮的沈陽戰役牽製並消滅了後金有生力量的8o%強正是遼東軍的艱苦才給東江二少的背後遊擊創造了優越的條件。也正是吳三桂的決策調度才使得整個後金的對局始終在大明的步調下進行。


    這一切無疑是吳三桂的功勞所在但因為沈陽城沒有破所以再怎麽解釋也沒用也就被大家給刻意忽略掉。按杜明的話來講這就是:“會打扮的十七八不會打扮臭嘎巴!”


    按照時間進程之前的沈陽戰役可以分為三次。第一次大家血拚了75場誰也沒趴下誰也沒服誰。


    第二次遼東精銳盡出群星璀璨徹底將沈陽包圍圈打造成型還打垮了東門。東門在垮塌之後大火燃燒了三天三夜等火燼之後吳三桂曾經想立刻再打的但後金多爾袞突然出麵說是要明軍履行承諾他們要遷陵。


    在那種節骨眼上多爾袞要求遷陵無非就是緩兵之計遼東軍可以不理會的但終究是提前說好的連給國家的報告都提前寫好了總不好當著天下人的麵反對吧!


    再說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遼東軍雖說不怕死但經過幾十天的苦鬥得到東門垮塌的戰果後銳氣確實減弱了不少於是第二次戰役隻得被動終止。不過從多爾袞後續的動作來看也算有所收獲‘遷陵’隻是一個借口後金內部的一些運作被吳三桂摸到了脈絡表麵上多爾袞是棄沈陽而走跑到建州那裏搞南清小朝廷實際上後金是在自保火種。


    看透了這一點之後吳三桂立刻展開了第三次戰役這次戰役曆時很長攻堅也不多大部分的時間裏遼東軍是在圍點打援。後金各地的援兵就好像撲火的飛蛾一般分批地聚攏過來卻全部被遼東軍打殘打破。這些援軍都是豪格組織和招募來的。多爾袞一直在按兵不動反而是借著東江、遼東無暇顧及的時間差裏把建州、滿城、遼陽三鎮經營的非常不錯布置防線、拉攏民眾、構建行政體係。把個南清小朝廷搞得是有聲有色。


    所以艱苦卓絕的兩年纏鬥之後後金已經實際意義上的垮了隻是需要最後一根稻草。但這根稻草究竟是誰?是毛承祿擒下多爾袞?還是盧象升的懸賞招撫?是陸繼盛帶領善友教的卷土重來?還是代號‘驚蟄’的第四次沈陽戰役?誰成為最後一根稻草誰就可以傲視他人獨領風騷。


    麵對這樣多重的軍事、政治、心理上的壓力吳三桂確實有些吃不消不單單是他承受不起。沈陽城何時拿下也已經成為整個遼東軍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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