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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千騎破賊營


    “稟將軍,董賊營帳布置寬餘,足使騎兵衝鋒。東門外巡邏士卒為數不多,或可圖之”董卓營帳外三裏處,趙雲、夏侯淵二將率麾下一千五精騎正伏於此地,聞得探馬來報,趙雲朝夏侯淵點了點頭,低聲道:“三裏足夠騎兵緩衝,如今正值敵懈怠之時,當速圖之”


    所有士卒沒有回話,隻是在黑夜中默默點頭。夏侯淵揉了揉左肩,向趙雲壞壞一笑,低聲道:“論武藝,淵不如你,但論騎術……全軍衝鋒”


    言罷,一馬當先馳騁而出,身後眾騎兵深感其好笑,緊隨其後持槍衝鋒而去。急速奔馳的馬蹄聲在這寂寥無聲的黑夜分外刺耳,更是激起附近地麵一陣躁動。


    李守的是西門,卻也聽得真切,驚愕的轉過身,還未來得及詢問同僚,卻隻覺得脖頸處一涼一疼,想要抬起手去觸摸卻怎麽也抬不起來,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濃濃的血水從他脖頸間貫穿的弓矢外流出,至死不明這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與此同時,被突如其來的羽箭射殺的不止他一人,接連數人都是這般沉默無聲的倒下,西南麵的營門外二百步處幾點寒光隱約間閃爍,卻見華雄、潘鳳以及身旁三百餘流民皆是舉弓伏於地麵,遠遠望去倒真是看不見半點人影,隻覺得這地貌似乎高了一截。


    “娘的,秦舍這小子太準了,你家媳婦兒懷幾胎了?”連射三箭卻未中一人,反倒是身旁那個新來的逃兵秦舍百發百中,這讓潘鳳如何忍得?憋屈的癟了癟嘴笑罵一句,惹得周圍聞言者一陣捂嘴壞笑。


    “有動靜,自東門而來”


    側耳凝神關注著營帳內的一舉一動,匍匐在地上的華雄忽而感覺大地一陣顫動,向身旁的賈詡望了眼,見他亦是滿臉疑惑,當下問道:“文和兄,這可是你說的那路援軍?”


    遙望東門外一支身披銀甲,手執兵刃的騎兵忽而闖入,當先兩員將領各是身手非凡武藝高強,於亂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賈詡也很鬱悶。


    孫堅?曹操?這絕對不可能據他推算,就算曹操麾下騎兵在撲滅洛陽火勢之後急速追來,至少也要再過半天才能堪堪追殺董卓,怎麽會如此之快?聞得華雄的疑惑,賈詡平生第一次有種挫敗感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出在董卓的境內怎麽會突然出現那麽一支軍械精良的騎兵隊。


    “詡亦不知,且靜觀之。傳令所有人止弓,勿動”


    身穿銀甲,由於天氣過熱而除卻白袍的趙雲在亂軍中仍是顯眼萬分,手中一杆銀槍上下翻騰,舞出陣陣密集的槍花若暴雨點點,密不透風,迎著門前數十名持槍而立麵露驚懼的士卒就是一陣輕描淡寫的隨意舞動,隻不過這看似簡簡單單的槍法每每皆可奪人性命,一擊製敵。


    “敵、敵……”瞅準一個正欲急呼的守衛,夏侯淵眼明手快,不甘示弱的騰開握緊馬韁的雙手,一手取腰間鐵弓,一手探背後箭囊,張弓引箭,一氣嗬成,稍一瞄準便脫手而出。但見羽箭破空而過直飛百步直刺入這傳令喉頭。


    頗有些示威的向趙雲冷哼一聲,轉眼間夏侯淵又是連射三箭,箭無虛發,但入的董營三十步外立馬收弓拔出腰間大刀,領身後半數將士轉走殺向陣內。


    見夏侯淵奔走他處,趙雲皺了皺眉,本就兵力不足若是貿然分兵……也罷,奇襲已成,賊軍心已亂,自可隨處廝殺一陣,一炷香後收兵罷


    盤算一番,趙雲挑殺一個士卒,向身後一揮手,引兵轉戰向賊陣的另一側。


    聽聞帳外傳來的陣陣喊殺聲,董卓猛的驚醒,連衣衫都來不及整理直接拔出一旁掛著的七星寶刀,衝出了帳外,但卻被一抹鮮血濺了一臉。


    驚愕之餘,董卓匆忙翻身向後一滾,定睛一看,卻見一相貌粗獷、勇猛之人策馬飛奔而過將他帳外親衛的腦袋一刀削去,而大營內外早已亂作了一團,漫天的廝殺聲與兵刃交鳴聲不絕於耳


    又中突襲?曹阿瞞董卓雖無法辨別這究竟是何人麾下的奇兵,但許是上次的陰影作祟,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以一萬餘突襲七萬大軍而全勝的董卓,不禁氣的渾身直打哆嗦,恨不得生噬曹操之肉


    “主、主公營內遭受突襲,賊寇約莫千餘騎”亂軍之中徐榮與胡軫二人,連頭上的瓔盔都來不及穿戴,披頭散發的衝入董卓帳內,單膝跪地,抱拳道:“主公當速撤之,吾等自可斷後”


    撤?又要撤我董仲穎縱橫半輩子,豈能在暮如晚鍾時次次敗退董卓不甘的握緊了拳頭,肥碩的雙頰一陣顫動,正欲喝令全軍結陣反擊,卻見帳外呂奉先麵露猙獰身披明光鎧,手執畫戟,奔走了進來。


    見徐榮與胡軫在此,呂布微微一怔,麵露躊躇。情急之下董卓倒也未曾在乎呂布麵上表情,立馬令道:“奉先,速速引本部軍馬替某家殺光這群孽畜”


    可恨,此二人竟是又先我一步呂布憎惡的咬了咬牙,麵上卻做恭敬狀,深深看了眼徐榮與胡軫,當即抱拳應了一聲後,徑自闖出了帳內。


    迎麵見一騎兵策馬提槍向他飛奔刺來,心中怒意更勝,一聲怒吼過後,竟是俯身一戟掃向此人胯下馬腿,那馬兒吃了劇痛雙腿一折,重重跪到在地上,而他坐上之人失重更是飛出了數步,堪堪摔落到27812422864。


    豎子,亦想妄圖傷我?不自量力呂布嘴角威揚,一聲冷喝,大步走去,迎著那人驚恐絕望的目光,一腳踹在了此人頭上,但聞得一聲悶響,那人竟是被這一腳踢斷了氣,再無半點聲響。


    時不與我徐榮、胡軫……必殺汝二人呂布悶哼一聲,憤慨至致,在這員騎兵的頭顱上攆了幾腳,將之深深陷入土中後,翻身向並州軍營走去。


    “文和兄,如今觀來賊營已亂,雖不知此路將領為何人部下,但興兵伐董必為賢也,理當助之”遙望千餘騎馳騁於董卓大營,華雄握緊腰間雙刀向賈詡請戰。


    賈詡搖了搖頭,這支騎兵固然突襲得手,然兵力薄弱卻散兵奔走,董賊將士初時雖懼,但未過多時必當清醒反擊,再欲逃恐怕晚矣,功於一點不若層層擊破,理當齊兵共進為何散也?


    遙望想南麵,見帳中諸將紛紛殺出抵抗,賈詡搖頭歎了口氣,低聲道:“助未嚐不可,但隻許以弓矢於兩百步外射之,不可過於靠前。”


    華雄明白賈詡的意思,戰事未起時製定的事不斷騷擾,待董賊驚覺後速撤,再過一個時辰再擾、再撤,周而複始,拖其行軍的方針。如今既然計劃有變,倒也隻能這樣,畢竟自己這三百餘人沒有像樣的兵裝,隻有三百柄趕製的木弓和一堆削尖的木矢,若是受到反撲,距離一近,必危


    凝重的點點頭,華雄乘著董卓營內混亂索性站了起來,提弓一揮大手,領潘鳳並三百餘百姓衝到大營兩百步處,止步齊射。夏侯淵衝擊的正是西門,忽見一支利箭刺破背後一員董賊將士的心窩,頗感驚疑的向那處望了眼,見約莫三百餘民丁舉弓射之,唯有兩人衣著軍甲,暗思:若是主公援軍必不會竟有三百,那兩個將領又是何人,怎會與百姓為伍?


    夏侯淵想不通倒也就深深看了眼記在心頭不再多思,正欲轉走南門,卻忽見自己的一員親衛從身後倒飛到了麵前,重重摔落在了一處營帳之上,胸口上被洞穿了一個大大的窟窿。


    何人竟是如此神勇


    還未來得及思慮,卻隻聞背後傳來一陣破空聲,驚愕之餘立即壓低身子舉刀來擋,卻不料手中長刀竟抵擋不住此人一擊,‘鏘’的一聲後斷作了兩截,虎口處亦是被震得發麻發痛,心中叫苦不迭。


    “哦?竟可擋我一戟而不落馬,哼,汝喚作何名”


    夏侯淵聞此人言語高傲,聲若洪鍾,驚懼之餘緊握韁繩掉轉馬身,卻見一將身著明光鎧手執畫戟,以繩束發,麵容俊偉卻布滿傲氣。騎一匹汗血寶馬,馬如其主目光傲慢放肆。


    呂布……從此人外貌、兵器、坐騎、武藝來看無一不和曹操來報中言及的呂奉先極度相似,果若曹操所言,勇猛非凡呐


    深鎖眉頭,吐了口嘴裏剛才因全神貫注抵擋而不慎咬斷的半顆牙齒及血絲,隨後從親衛手中接過一柄長刀,夏侯淵冷喝道:“譙縣夏侯淵,賊子受死”


    “夏侯淵……唔,好名字,不過用到頭了”


    呂布嘴角揚起一抹冷傲,雙腿夾緊赤兔馬腹,迎著夏侯淵當頭劈來的一刀橫的揮戟一掃,但聞‘嗆’的一聲,夏侯淵竟是被這一戟堪堪蕩的後退了幾步,胯下之馬亦是長嘯不斷,隱有吃痛之勢。


    若論馬力必不能與此人胯下汗血相比……呼,如今看來,唯有死戰拖至子龍撤離此處了


    嘿,孟德、元讓……還有那怪書生,來生淵再與爾等把酒言歡


    力戰十合,夏侯淵之氣力漸漸衰敗,隻能堪堪抵擋。十五合,雙手虎口徹底崩裂,血絲飛濺,直到第二十合,終是無法抵擋呂布之猛攻,迎向頭頂勢如劈山的畫戟,艱難的舉刀一擋,卻見長刀再度斷作兩截,而畫戟餘勢絲毫未弱多少,竟是硬生生劈在了他的肩頭,深深嵌在了他的肩頭。


    嘿,孟德、元讓……還有那怪書生,來生淵再與爾等把酒言歡


    “哼,能擋我呂奉先二十合者,世間罕有你亦不算為一驍勇,瞑目罷”


    碾了碾畫戟,一把從夏侯淵鎧甲中抽離,呂布正欲一戟割下夏侯淵垂落的首級,卻隻覺身後傳來一陣冷冽殺氣,下意識的舉戟一擋,卻是被一杆突然掃來的長槍震得連退三步而止,而此槍勢絲毫不減,更是貼著畫戟重重彈在了他身上鎧甲之上,砸出了一個凹陷


    連撫愛馬赤兔脖頸戎毛,平息起驚意。怒目圓睜,呂布憤怒而又驚愕的揮了揮畫戟上的血漬,凝望前方但見一銀甲小將策馬而立,正令親衛護送夏侯淵後撤,怒問道:“汝乃何人”


    那小將聞聲平淡的轉過身來,冷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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