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字母啥意思?


    李績拿出幾隻書簡,上麵有些簡單的關於偃者道統的介紹,那還是他從左周帶來的東西,不過既然都是偃者道統,想來區別也不會太大。


    山豬對此根本看都不看,不屑一顧。


    白馬則看的直搖頭,讓龍族去理解這些工具之妙,實在是強龍所難,比如水車,這東西有什麽用?需要用水的話,不是龍口一張,便數萬斤數十萬斤都吸起來了麽?


    隻有金道佛看的仔細,看的投入,看的忘神……


    李績繼續道:“原本,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我都會強迫你們走這條路的!誰讓我拳頭大呢?


    但現在,五十年相處,我覺得朋友之道,還是要謹遵本心,所以,我給你們選擇的權利……”


    山豬就瞎說了大實話,“如果我們不跟你走,你再老大拳頭揍我們?”


    李績的大實話並沒有引來另外三個同伴的共鳴,都是久經風霜的,不會倉促憑感情來下論斷,這不是集市買賣,是關乎未來,關乎生存的大事,對他們每個人的走向前途都有決定性的意義。


    哪怕是李績的鐵杆,座騎,仆從,白馬都沒有冒然決定。


    金道佛已經看完了短短的偃者道統簡介,在低頭沉思,良久,還是生性急燥的山豬先開了口,


    “既然鴉哥都說了自己的秘密,那麽,老豬俺也說說自己的秘密吧!”


    看大家都很驚訝,山豬瞬間找回了自信,得意洋洋,仿佛不是在說見不得人的秘密,而是風光顯耀的過去,


    “俺老豬確實是在毗嘙山討生活,不過俺可不是一般尋常的野豬,而是也曾入過毗嘙山佛門靈獸外圍的有身份的靈獸!


    隻差一點點就可以列入毗嘙門牆之內,得授傳名,卻因為一次小小的過失被貶出山,流落到野外,靠拱食竹林過活的地步!


    嘿嘿,可能也正因為如此,不受重視,不遭待見,所以才被發配來取經的原因吧?”


    眾人倒沒太過意外,山豬這身本事確實也很難獨處野外能自己修練出的,就近找個依靠也是正常,誰又不是這樣呢?


    白馬就很好奇,“夯貨,你到底犯了什麽錯,至於被大德高僧掃地出門?佛門一貫寬容,一般小錯也不會如此絕情!


    難道是因為偷嘴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那毗嘙山也是佛門名山,物產豐富,毗嘙僧更是老資格高僧,也不至於喂不飽你吧?”


    山豬就磨磨嘰嘰,最後經不過白馬的糾纏,還是說了大實話,


    “其實也不是吃不飽,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吃的太飽,於是飽暖思**……”


    白馬就嗬嗬笑,“不對啊!毗嘙山也是佛門勝地,又哪裏來的坤修?難不成你出了山,下去凡人國度……”


    山豬把手搖的飛起,“不是不是,老豬我再糊塗,又豈能做出這種修真大戒之事?不過是有一次,有一名坤道大能來看毗嘙僧,你說你來就來吧,非要帶那麽些的侍女隨從;


    你帶就帶吧,還非得去毗嘙後山溫泉沐浴,正巧老豬就在後山尋值,職責所在,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就離的近了些,卻被人誤解,被冤枉成登徒豬,好色豬,無從辯解!那毗嘙僧也是個不明事理的,於是老豬我就這麽被趕下山……”


    白馬大笑,“還是沒有冤枉你!你這夯貨假借尋值之名,結果卻是中飽私欲,也是活兒該!那毗嘙僧沒有挖你眼睛已經是很仁慈的了!”


    山豬能把自己的醜事說出來,雖然並不能代表它的態度,但至少,毗嘙山的過往它是徹底放下了,這是好事,從此心意自-由,不再拘束,是一種心境上的解脫。


    白馬調笑了山豬幾句,心想自己堂堂龍族,竟然在這上麵還不如一頭豬灑脫,心生慚愧,於是也道:


    “鴉哥和豬哥都說了自己的秘密,那麽今日我小黑龍也來說說自己的秘密!都是家事,還請不要嫌我聒噪。”


    山豬催道:“快說快說,老豬我都說了,大家都是兄弟,你憑啥不說?”


    白馬苦笑道:“小龍,其實是涇河龍王的私生子!這也就是大娘必欲趕我出宮的真正原因!其中過程不好言表,請恕我藏私。


    不過上次我回宮時,父親曾經警告過我,要求我在這次道佛之爭中保持中立,實在萬不得已,應已偏向佛門為先;他的意思其實就是,雖然道家更強大些,但也不會對此事後打擊報複,總有機會回轉;佛門就不同,如果不遂了他們之意,隻怕麻煩立刻就來,卻遠不如道家那樣的恬淡致遠,外表寬容,實際上卻因為道統居於劣勢而顯得有些亟不可待。


    這就是龍族的態度,當然,並不包括我,自離開涇河龍宮那一刻起,小龍就發誓,再不與涇河龍族有任何關聯!”


    李績沒有說話,白馬也不需要安慰,仿佛在說一件於自己無關的家族鬧劇;這並不難猜,隻不過李績卻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些隱私方麵,無論是人族,還是龍族,或者其他大家族,又有哪個是幹淨的呢?


    不過看起來,龍族要稍微偏向於佛門,不是因為它們喜歡佛門,而是因為佛門更急於求成,而由此引發的可能的打壓。


    對涇河龍王來說,這不算錯,龍族終究是高高在上的種族,也實在沒必要參與進人類的這淌渾水中。


    白馬說完,現場又出現了讓人尷尬的沉默,金道佛看看四周,三個修士都沒有刻意關注他,可他卻知道,這種不關注反倒比關注來得壓力更大。


    於是就歎了口氣,“看來我今日不說點什麽,就不是朋友了?你們就不覺得這是道德綁架麽?


    好吧,其實就是你們都不說,我今天也會說點什麽,因為再不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大家都有秘密,我當然也有秘密;不過你們修士的秘密卻未必能大過我一個普通凡人的秘密!


    都不相信?


    好吧,如果我和你們說,我找到夏花僧並持刃殺了他,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個人行為,你們會怎麽想?


    我苦尋夏花僧行蹤十餘年而不得,因為我是憑個人的力量在對付一個凡間的體係,後來我才明白,能夠對付一個體係的,就隻有另外一個體係!不弱於佛門的體係!


    簡單的說吧,我是在道門力量的幫助下才找到的夏花僧,否則憑我凡間利刃,又如何破開夏花僧得自佛門高僧的護佑?


    本來這一切佛門應該早就有所察覺,可偏偏冒出來一個愛管閑事的白馬,卻是把道門在其中搗鬼的痕跡給破壞殆盡!


    你說我是應該感謝你呢?還是埋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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