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張小嘎和年輕的司機一個說人家富得流油,一個說人家的姑娘長得漂亮,一個說財富一個說美‘女’。兩人的意圖已經是昭然若揭,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雖然經過整風整頓,部隊不會隨便去侵擾俄國老百姓,但是這個101師的骨子裏還是透‘露’出一些邪氣,不是公布一些規章製度就可以輕易改變過來的。


    但是陳中不同,他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上過‘私’塾讀過軍校,文學底子深厚,他跟張小嘎這些野路出身的軍官有明顯的不同,


    陳中對喀山也是充滿了向往,不過不是因為喀山裏的財富和姑娘。


    “喀山位於伏爾加河中遊左岸,城青山環抱,江水如帶,綠樹成蔭,名勝古跡甚多,喀山城中的克裏姆林宮遺址群是一處華麗的建築群遺址,它凝聚著幾個世紀的建築‘精’華。


    不過,喀山最著名的還是喀山大學,因為喀山大學出了一個文學泰鬥托爾斯泰,他寫過《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複活》這幾部被視作經典的長篇,被認為是世界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張小嘎對於俄國人是不屑一顧的,因為他所在的101師從遠東的海參崴一直打打到烏拉爾山下,把俄國人打得屁滾‘尿’流。


    張小嘎見陳中如此推崇托爾斯泰,於是不屑地問道:“《戰爭與和平》這本書很曆害嗎?比得上我們的《三國演義》嗎?”


    陳中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個…我想應該比不上我們的《三國演義》吧。”


    張小嘎又問道:“比得上咱們的《孫子兵法》嗎?”


    陳中又說道:“這是沒法可比的。”


    張小嘎說道:“那不結了?由此可見那個什麽托爾斯泰也不見得有多曆害,不過,喀山大學也應該還有一點用處的,它起碼是一間大學,裏麵的人一定很有文化才對。”


    年輕的司機又‘插’口道:“是呀,那裏不知道有沒有‘女’大學生,我想去那裏泡一個回去做老婆。”


    張小嘎笑罵道:“你小子想得美,你沒有聽陳團長說嗎?喀山大學是俄羅斯著名的大學,能夠到那裏讀書的都是俄國有錢人的子‘女’,又或者是蘇俄的國家幹部子‘女’,你一個開車佬,想也休想。”


    年輕的司機說道:“開車佬又怎麽樣,我現在也是一個技術兵,不就可以當上士官,而且我家也是一個大地主,絕對不比俄國人窮。”


    “我是說去泡,也就是追求,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是強搶,所以這不受軍紀的約束。”司機說道。


    張小嘎道:“你一個中國大兵,身上扛著步槍去追人家一個大姑娘,還不算搶?陳團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陳中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過了一響才說道:“國家鼓勵向外擴展,我想娶媳‘婦’也一樣的道理,隻要沒有用槍指著人家姑娘的頭,了沒有用繩子綑綁人家,我想這也不算搶吧,我想,以這位兄弟的樣貌,家財,俄羅斯的‘女’大學生看了也會同意跟你好,完全不用搶。”


    司機向陳中豎起了姆指,讚道:“團長就是團長,看法就是與眾不同。”


    “對了,張排長,如果你去了喀山大學,你想做什麽?”司機問道。


    張小嘎無比鬱悶,他說道:“現在又不準搶人搶財物了,老婆我也已經有了,現在還不打算換,東西不能拿,妞也不能泡,我想我除了在喀山大學的草坪上撒一泡‘尿’之外,沒有其它可以做的,但願喀山大學有草坪。”


    陳中哈哈大笑,“你放心,草坪會有的。”


    天空中傳來了嗡嗡的聲音,張小嘎探出頭去,看了一下,說道:“好多飛機,密密麻麻,布滿了天空。俄國人有得受了,說不定不用我們打,俄國人就投降了。”


    看到外麵撲麵而來的‘陰’影遮住了太陽,陳中就已經知道空軍這一次出去的飛機不少,按他們飛行員的這個方麵,就是往喀山去的。


    “空軍這是想炸斷喀山與莫斯科之間的鐵路、橋梁,斷絕兩個城市這間的聯係,讓莫斯科在短時間內無法大規模地支援喀山,畢竟莫斯科離喀山隻有不到一千公裏,坐火車一天就能夠到達,如果大量的紅軍支援喀山的話,不利於我們攻打喀山。”陳中說道。


    張小嘎連連點頭,讚陳中說得有理,接著又說道:“空軍那些家夥最舒服了,天天太陽曬屁股才起‘床’,起‘床’之後也不急,你看太陽都這麽高了,他們才飛到這裏,我聽說他們每小時可以飛行五六百公裏,不像我們的汽車,一個小時才五六十公裏。”


    多嘴的司機又‘插’口說道:“早知道我去投空軍好了,比起開飛機來,開汽車實在太累了。”


    張小嘎說道:“專心開你的車吧,你們連長沒有告訴你,開車的時候不要‘亂’跟人家說話嗎?就你這樣笨手笨腳的模樣,連一輛車都開不好,別說開飛機了。”


    “陳團長當初怎麽不去空軍去?”張小嘎問道。


    陳中苦笑道:“我當兵的時候,那時連飛艇都沒有,更加別說飛機了,汽車也沒有。”


    張小嘎“哇”一聲,說道:“那麽陳團長是老兵了,這麽早就當兵了,我猜您一定是山東人吧?”


    陳中微笑道:“山東沂水縣,我十六歲進入軍校當的兵,現在已經有十年了。”


    張小嘎說道:“怪不得你年紀輕輕就當上裝甲團的團長。”


    長長的車隊沿著公路向喀山滾滾進發,到中午的時候,車隊又再次停了下來,葉誌方又跑過來通知道:“前麵有一個縣城叫做維亞茨基耶‘波’利亞內的,縣城前麵有一條河流叫做維亞特卡河,河上的橋被俄國人炸斷了,工兵正在修複,很快就好,大家先休息一下,吃幹糧的吃幹糧,喝水的喝水,小便的小便,大號的走遠一點,另外,汽車要加好油,隨時準備出發…”


    葉誌方像一個老太婆一樣嘮叨著,他說的地名和河名都又臭又長,大家都記不住,唯一知道的是,可以下車去透一下氣放鬆一下,活動一個麻木的手腳。


    張小嘎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後麵車廂的士兵也都跳了下來,活動著手腳。


    陳中問道葉誌方:“中士,請問有沒有看到第一裝甲師的裝甲車?”


    葉誌方看了一眼陳中肩膀上的少校軍銜,敬了一個禮,然後回答道:“我不清楚,你可以去前麵連部的車輛那裏打聽一下,他們有步話機,可以與前麵的部隊聯係,我想應該可以幫到你的。”


    陳中說了一聲謝謝,向前方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對張小嘎說道:“張排長,我打聽到了,我們第一裝甲師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我們就此告辭吧。”


    張小嘎揮了揮手,叫了一聲保重,陳中也就揮手告別,向前麵跑去。


    陳中快步向前跑了一裏路,就看到了裝甲一師的部隊,但是他們都是裝甲第一師炮兵部隊或者是後勤部隊的車輛,停在路邊等待過河,一位炮兵營長告訴陳中,他們的裝甲戰車團和裝甲步兵團正在河邊泅渡。


    裝甲第一師的輕型裝甲戰車以及中型裝甲戰國和裝甲運兵車都可以泅水渡河,至於炮兵團,他們要等工兵修好橋梁才可以過河


    陳中快步跑到河邊,看到一條兩百多米寬的河流,河麵上有一座水泥‘混’凝土橋梁,中間卻斷了兩截,隻‘露’出水麵的上的橋墩,工兵們正在緊張地搶修橋梁。


    水麵上,有十幾對長長的管子從水麵上伸出來,其中的一個管子還向外冒著青煙,像工廠裏的煙囪,但是陳中知道這是中型的裝甲戰車正在河底渡河。


    中型裝甲戰車(坦克)就不能靠自己的浮力飄在水麵上,隻能夠在自己的發動機上加裝兩根長長的進氣管和排氣管,能下到5-6米深的水裏(兩根管子要‘露’出水麵),靠自己的履帶在水底的泥土上前進。


    維亞特卡河水深處隻有四五米,中型的裝甲戰車可以完全泅渡。


    而河岸對麵,幾輛中型裝甲戰車從水底冒了出來,衝上了河岸,而在它們的前麵,大量的裝甲戰車和裝甲運兵車已經上了岸,向對岸的縣城衝了進去,縣城裏不時傳來槍炮的聲音。


    河岸上,還有十幾輛裝甲運兵車正做泅水的準備,加裝飄浮裝置和檢查車‘門’的密封‘性’。


    裝甲運兵車加裝飄浮裝置之後,可以依靠自身的浮力飄在水麵上,利用履帶劃水,可以快速地過河去。


    陳中暗暗慶幸自己來得及,如果再遲到一點話就趕不上了,陳中跑到裝甲運兵車的旁,對其中一輛裝甲運兵車裏麵的一個少尉排長說道:“我是第一裝甲師裝甲團的團長陳中,我要坐你們的裝甲運兵車過河。”


    裝甲運兵車多擠一個人雖然重量增加了不少,但是加裝了飄浮裝置之後也不會沉沒,少尉排長於是起身連忙請陳中上車。


    過了對岸,裝甲第一師已經掌控住了維亞茨基耶‘波’利亞內縣城,這個縣城隻有少部紅軍衛隊,被一衝就散了。


    而裝甲第一師的先頭部隊已經穿過這個縣城,又向喀山進發了。


    傍晚之後,陳中搭載運兵車來到喀山城外十公裏的一個俄羅斯村莊,村莊裏的俄國人已經跑得幹幹淨淨了,公路邊田野裏到處都停著車輛,士兵們正在為裝甲車進行戰前維護。


    除了第一裝甲師之外,第二裝甲師和第三裝甲師也相繼從各個方向趕到了這裏。


    陳中從裝甲運兵車裏麵下來,向旁邊的士兵問清楚了第一裝甲師指揮部在哪裏之後,沿著公路一路尋找過去。


    陳中作為裝甲團的團長,半途掉了隊,雖然是車輛的故障,但是在指揮和組織上也有一定的責任,因此無論如何都要向師部解釋一下。


    前麵走來幾個裝甲兵裝束的人。來人眼尖,一眼就看到陳中,老遠地叫道:“這不是陳中團長嗎?”


    陳中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死黨,第三裝甲師的裝甲團長劉仁誌。


    陳中叫道:“劉仁誌,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劉仁誌跑上前兩步抱住陳中,說道:“陳中,我剛才去找你,才知道你失了蹤,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現在見到你總算鬆了一口氣了。”


    陳中說道:“車輛被俄國人打壞了,出了點故障,沒有什麽大不了,隻要大部隊能夠到達目的地就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第三師什麽時候來的?”


    劉仁誌得意地說道:“我們比你們第一師早到起碼一個小時,路上沒有一輛裝甲車有故障。現在連炮兵、保障車都到齊了,可是我看你們第一師,現在隻是到了裝甲戰車團和裝甲步兵團和偵察營,其餘的加油車、炮兵團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就連主力裝甲戰車團的團長也落在了後麵,一個裝甲戰車團沒有了團長,還是攻無不克的裝甲戰車團嗎?”


    “看來這個裝甲第一師的名號,從今天以後要跟我們裝甲第三師調換一下了。”劉仁誌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陳中沒好氣地說道:“第一師的稱號隻是一個部隊的番號,劉仁誌,難道你也像101師那些野蠻的家夥一樣,為這個番號爭個不停嗎?”


    “這次我們第一師是落後了,這主要是有一座橋被俄國人炸壞了,而且我們路途上也遇到幾股俄軍有抵抗,不像你們這麽順利,再說,現在我們的炮兵團和後勤部隊也快上來了。”


    “不就是領先一兩個小時嗎?這也值得你們趾高氣揚?接下來的戰鬥才見真章,等打下了喀山,到時你們消滅的蘇俄比我們多的話,我再把第一師的名號讓給你們也不晚。”


    劉仁誌旁邊的一個軍官說道:“番號是由國防部定死的了,不是你說讓就讓的,如此賭番號,倒不如賭一頓飯來得實在。”


    陳中說道:“行,誰輸誰請吃飯,飯店任選,酒菜任意點,姑娘任意的叫。”


    “說話不算話的就爛**”陳中又補充道。


    陳中說完,跟劉仁誌揮了揮手走了,劉仁誌看著陳中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道:“說話不算話的就爛**陳中這個家夥怎麽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粗俗的?”


    旁邊的軍官‘插’口說道:“可是漂亮的俄羅斯‘女’人往往喜歡粗獷一點的男人,我敢打賭陳團長有意中人了,而且還是俄羅斯姑娘。”


    劉仁誌說道:“葉桂生,你就這麽喜歡賭嗎?好吧,既然你這麽喜歡賭,那就賭吧,誰輸誰請吃飯,飯店任選,酒菜任意點,姑娘任意的叫。”


    “誰抵賴誰爛**”葉桂生伸出手來跟劉仁誌拍了一掌。


    陳中見到第一裝甲師的師長曲明華,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說道:“對不起師長,我不應該舍不得那輛指揮車,我應該早把它扔掉,要不也不會落後了。”


    曲明華並沒有怎麽批評陳中,除了陳中的身份特殊之外,陳中也的確實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軍官。


    陳中是陳副總統的獨生子,張大總統的小舅子,舊時稱之為國舅爺,這樣的人能夠在軍中已經非常難得的了,何況陳中各方麵的表麵都非常優秀。而且還很年輕,犯一點小錯誤是難免的。


    曲明華反而安慰了他幾句,然後讓警衛員帶他到裝甲團的駐地去。


    這時,後續的部隊也陸續開了過來,101師的裝甲營也上來了,接著就是101師的大卡車,另外還有和一軍的其餘兩個師,一個炮兵旅。


    直到半夜,第一裝甲師才全部到達,就連陳中的那輛輪式的裝甲指揮車也拖了過來,維修人員連夜進行維修,估計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可以用了。


    進攻喀山的部隊陸續到達,主要是第一集團軍第一軍的三個步兵師,以及隸屬於方麵軍的三個裝甲師,一共六個師及一個炮兵旅。


    喀山是蘇俄紅軍東方麵軍的司令部,但是由於中國國防軍西伯利亞方麵軍突進的速度太快,東方麵軍的南方集群被一下子打‘亂’,部隊至今還分散在烏法至福基、奧薩等卡馬河東岸地區,無法集結。


    至於北方集群,則被俄羅斯皇家陸軍第一軍牽製在卡馬河上遊一帶,根本沒有辦法‘抽’身。


    在喀山,紅軍東方麵軍隻集結了兩個步兵師,另外還有二十萬人民群眾。


    紅軍東方麵軍的司令員奧爾德羅格在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收到南方集群司令伏龍芝的告急電報,稱中國西伯利亞方麵軍已經突破他南方集群的防線,將他的南方集群打成‘亂’七八遭的,到處聯係不上。


    伏龍芝提醒奧爾德羅格注意,中**隊的目標極有可能是喀山。


    中午之後,各地的情報匯集起來,參謀將情報反映在地圖上,就象三支利箭一樣,直‘插’他的心髒。


    而且,參謀還不停地更新地圖,這三支利箭的速度快得讓奧爾德羅格冷汗直流。


    南方集群和北方集群是不太可能回來的了,奧爾德羅格隻好向莫斯科求援。


    向莫斯科求援的緊急電報已經發了第三遍了,但是莫斯科給他的回複說,讓他發動喀山城的二十萬人民群眾,誓死與中國入侵者決一死戰。


    莫斯科通往喀山的鐵路和橋梁已經被中國空軍炸斷,一時無法連通,另外蘇維埃政fu也有難處,集結這麽多軍隊需要時間。


    奧爾德羅格的難處更加大,他發動人民群眾容易,但是卻沒有足夠的武器武裝他們,難道讓這二十萬人民群眾赤手空拳與武裝到牙齒、有裝甲車又有飛機大炮的中**隊對抗嗎?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但是,為了列寧,也必須這麽做,奧爾德羅格連夜下達了動員令,號召全城無產階級的工人、學生、農民動員起來,保衛列寧、保衛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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