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莫如聰忙著替張山長謀劃高爾察克和黃金以及怎樣滅口的時候,作為這一次演習計劃主力的第一集團軍以及第二集團軍和第三集團軍的一部,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毫不遲疑地向喀山發起了攻擊。


    西伯利亞方麵軍要進行一場演習,在計劃製定之後,就一直在準備著,在烏拉爾山脈腳下的中俄邊界小鎮列達夫,除了101師之外,還聚集了其他部隊。


    大量的卡車、裝甲戰車、裝甲運兵車、油料補給車停靠在軍營裏麵,士兵們忙碌做著各種準備。


    入夜的時候,101師的官兵相繼坐上大卡車穿過烏拉爾山脈,進入俄國境內,在他們的前麵,第一裝甲師已經先一步走在前麵了。


    車隊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夜空,在空中俯視,如同幾條長長的火龍蜿蜒前行。


    淩晨…,101師到達了俄羅斯皇家陸軍的前線基地福基鎮,向前不遠的地方就是與俄羅斯皇家陸軍第二軍、第三軍對峙的蘇俄紅軍東方麵軍南方集群的第1和第4集團軍共6個步兵師。


    淩晨五點的時候,第一集團軍的第一、第二、第三,三個軍的九個機械化步兵師又及第一裝甲師已經到達指定的地點,在福基到亞納烏爾七十公裏的戰線上,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101師的師長餘震有召集了手下的各個團長,裝甲戰車營長開了一個簡矮的戰前會議。


    餘震有說道:“各位,我知道你們奔‘波’了一夜,從三百公裏的地方來到這裏一定很困了,但是我現在命令你們提起‘精’神來,因為我們不是在演習。”


    餘震有環顧了在場的軍官一眼,再次強調道:“不錯,這是戰爭,不是在做遠程調動的演習,集團軍司令部命令我們,淩晨六點整,對對麵的紅軍發起攻擊。”


    在場的軍官的‘精’神馬上都為之一振。


    有很多軍官都在懷疑不是在演習,因為部隊一直都是按打仗打硬仗的標準在準備的,而且演習也不太可能跑到敵軍的眼鼻底下來。


    餘震有指著地圖,說道:“淩晨發起進攻之後,全師以裝甲戰車營開路,直‘插’敵軍戰線背後,突破之後不做任何停留,我們的目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領40公裏外的薩拉普爾,並且占領薩拉普爾的卡馬河大橋。


    前麵一馬平川,公路,‘交’通十分方便,但是由於寬闊的卡馬河的阻擋,這座個大橋就成了一個瓶頸,奪下這座橋是我軍能夠突破到卡馬河對岸的關鍵。”


    “我們的左翼是第一裝甲師,我希望我們101師比裝甲第一師早一點到達,搶先占領薩拉普爾大橋,然後請第一裝甲師的車輛過橋,到時一定非常有趣嗬嗬…”餘震有嗬嗬笑了起來。


    軍官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101師自詡是天下第一步兵師,與同樣自詡是天下第一裝甲師的第一裝甲師經常暗中較勁。


    101師隻是坐上汽車輪子的步兵師,進攻的時候還是要靠步行,第一裝甲師是完全不同的,因為他們的步兵進攻的時候都乘坐裝甲運兵車,因而第一裝甲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機械化師。


    這讓101師的官兵非常妒忌。


    “拿下薩拉普爾,我們還不能夠休息,因為我們還有更加遠大的目標,那就是喀山”餘震有用手拍了一下地圖上喀山的位置。


    “我們隻管往前衝,突破敵軍的防線,打‘亂’敵軍的部署,後麵的工作由其它部隊來收拾,聽懂了嗎?”


    “聽懂了”


    “保證完成任務”


    接下來,由師參謀長柳鵬雲詳細布置了任務,然後餘震有抬起左手,對著燈光說道:“現在對表…”


    “這不是演習”軍官把命令下達到各連隊的時候,都補上這一句話。


    101師2團3連的二排長張小嘎和他的士兵都躺在地上養神,聽了連長陸大鵬的這句話之後,張小嘎就閉上了眼睛,嘀咕了一聲,說道:“老子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演習,對待俄羅斯人,不管是不是演習都往死裏打。”


    不過,對於這場戰鬥,101師已經朌了很久了。


    離進攻的時間還有十分鍾的時候,急促的哨聲就響了起來,張小嘎眯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站起來正了一下頭頂上的頭盔,將身邊的衝鋒槍拉了到前麵,並且拉動了一下槍栓。又踢了一下還在睡覺的副排長伍文偉,叫道:“都起來了,開打了”


    前麵的裝甲戰車營的裝甲戰車發出了轟鳴,巨大的發動機的聲音震得兩耳‘欲’聾。


    三排長劉誌軍從前麵擠過來,來到張小嘎麵前,劉誌軍肩膀上挎著一支12式半自動步槍,看到張小嘎就說道:“張排長,我身上有十元錢,我們要不要打一個賭?賭誰打死的敵人多。”劉誌軍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在微弱的晨光之下,發出微微的亮光。


    “如果你打死的敵人多,我就輸十元給你,如果你打死的敵人少,你就輸十元錢給我,怎麽樣?”


    劉誌軍是軍中的神‘射’手,指哪打哪,一般跟他賭的人都隻有輸的份,很少有贏的。


    在軍中,也隻有張小嘎時不時有興趣跟他賭一下,不過這次十元錢太過多了,如果是一包煙還可以,張小嘎心裏想,這小子,窮瘋了,老子家裏有老婆還有兩個兒子要養,哪有這麽多錢輸給你?


    張小嘎刮了劉誌軍一眼,說道:“你沒錢用了嗎?缺錢就跟我說一聲,我借給你,計你兩分利”


    劉誌軍說道:“沒勁,不敢賭就算了,我找別人去。”


    天空中升起了三顆信號彈,轟鳴著的裝甲戰車一下子衝了出去,張小嘎招呼他的排的士兵跟上去。


    天空已經開始泛出微弱的亮光,身後的炮兵旅的重炮開始向前方的紅軍陣地展開炮擊,炮彈呼嘯著從天空掠過,如同流星一般,異常燦爛。


    天空提前變得明亮起來,流星閃過的亮光以及爆炸發出的火光照在戰士頭頂的鋼盔上麵,再散發到戰士剛毅的臉上。


    戰士的臉上被映得通紅一片,不僅有流星的光輝、爆炸的閃光,同時也有朝霞的亮光。


    天邊已經亮了起來。


    對於步炮協同的戰術,國防軍幾年前在朝鮮與日本軍隊作戰的時候就已經采用,經過幾年和研究的演練,現在已經相對比較嫻熟。


    炮聲一停,101師的裝甲營的裝甲戰車隨即就衝上了紅軍的陣地,猙獰的麵孔出現在剛剛被炸得暈頭轉向的紅軍的麵前。


    裝甲戰車頂上的機槍響了起來,發出特有“嘶嘶”聲音,子彈像暴雨一般傾泄而下,把剛剛從泥土裏麵爬起來的紅軍士兵打倒在地上。


    跟在裝甲戰車後麵的士兵也冒了出來,他們手中持著半自動步槍和衝鋒槍,將漏網的紅軍一一打死在地上,


    自從戰事發生以來,蘇俄紅軍一直處於攻擊的優勢,他們絕對料想不到中**隊會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這種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一下把他們打‘亂’了。


    裝甲戰車從溝壕上空碾了過去,101師步兵的大頭皮鞋從紅軍的屍體上踏過,在他們的前麵,紅軍士兵丟下了步槍,沒命似地往回跑,裝甲戰車毫不留情地從他們後背壓了過去,把他們碾成‘肉’泥,陷入黑黑的泥土裏麵,鮮血和**都做了大地的‘肥’料。


    不到三十分鍾,101師就突破了,被打散的紅軍逃得満山都是,但是這有後續部隊來收拾他們,101師的任務就是突進,快速地突進。


    張小嘎和他的戰友跟著裝甲戰車往公路邊靠攏過去,在公路上已經人群湧動,汽車擠滿了路麵,到處都是晃動著的頭盔以及背在背後口子向上的槍管。


    張小嘎又碰到了劉誌軍,問道:“劉誌軍,你跟誰打賭了?”


    “黃光亮”劉誌軍回道。


    “黃光亮?咱排裏的輕機槍手?你有病是不是,人家輕機槍一掃一大片,你的步槍一槍頂多一個,怎麽賭?”


    “那可不一定”劉誌軍說道:“我這次打死了六個,我敢肯定黃光亮絕對沒有我這麽多,說不定他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張小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衝鋒槍,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麽機會開槍,俄國人都被炮兵的炮彈炸死得差不多了,又遭受到裝甲戰車的一輪蹂躪,剩下的已經是僧多粥少了。


    “俄國人基本沒有機會反撲,所以輕機槍根本沒有什麽機會發揮作用,所以我贏定了。”劉誌軍得意地說道。


    這個劉誌軍,果然狡滑大大的,怪不得沒有人願意跟他賭,張小嘎想到。


    “如果黃光亮硬是說他打死了十幾個敵人呢,你有什麽辦法?”張小嘎說道。


    “說謊的爛**,如果誰願意爛**,盡管將我口袋裏的十元錢拿去。”劉誌軍說道。


    “劉誌軍,你也忒惡毒了吧”張小嘎豎起了中指。


    2團的團長李惠站在公路邊,大聲喊叫道:“張小嘎,劉誌軍你們快點,別磨磨蹭蹭,快點上車出發,我們已經落後了”


    張小嘎帶著他的一排人擠上一輛大卡車,大卡車就向前方開動了,劉誌軍的排跟在他們後麵。


    沿著公路一直向薩拉普爾的方向前進,路邊不時可以看到拋錨的裝甲戰車和汽車。


    張小嘎這輛車很幸運,路上沒有什麽故障,很順利地到達薩拉普爾,到了薩拉普爾之後,車隊停下來,連部的通信員葉誌方跑過來對他們說:“不用下車,薩拉普爾已經被我們拿下,上級命令我們一直去喀山。”


    張小嘎問道:“葉誌方,薩拉普爾是誰拿下的?大橋呢?是我們101師拿下的吧?”


    葉誌方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咱們101師什麽時候輸給過人家?”


    汽車停了幾分鍾又向前進了,穿過薩拉普爾鎮的街道,看到兩邊的建築已經大部分倒塌,有的還在燃燒當中,有的已經化成一片灰燼了。


    汽車爬上薩拉普爾大橋,寬闊的卡馬河上吹過來一陣清涼的風,讓人‘精’神一振。


    薩拉普爾大橋有七八百米長,兩車道寬,卡馬河的河水緩緩地從橋底下流過,水呈藍‘色’,看起來應該有一定的深度。


    大橋沒有建欄杆,在大橋上,還停著一輛被毀壞的裝甲車。


    過橋的汽車隻能夠從旁邊小心地駛過,看到前麵的車輪胎已以有一部分‘露’出了橋外。


    張小嘎這輛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士兵,一看前麵的驚險,手就哆嗦起來了,結巴地說道:“張排長,我恐怕開不過去…”


    張小嘎一看也有一點驚心,這樣的位置就讓他來開也沒有把握,不知道前麵的幾輛車是怎麽過去的,於是叫道:“停下,都下車去,把那輛破裝甲車推下河裏去。”


    坐在後車廂的士兵紛紛跳下來,張小嘎走到這輛拋錨的裝甲車旁邊,看到這輛裝甲車跟一般的履帶式的裝甲車有一點不同,這是一輛有四個大橡皮輪胎的裝甲車,車頂上裝著天線和機槍。


    張小嘎叫道:“誰的車,再不開走,我就把推到河裏去了啊”


    旁邊一個年輕的少校走過來,說道:“這是我的指揮車,被俄國人打壞了,裏麵的設備都很貴重,不能推到河裏去。”


    “我在這裏等拖車,很快就到。”年輕的少校又補充道。


    張小嘎看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少校,本來就有一點妒忌,一聽還要他在這裏等,心裏更加不爽,“再重要有軍情那麽重要嗎?你堵在這裏,讓後麵的部隊上不去,耽誤了戰事怎麽辦?”


    張小嘎把手一揮,“兄弟們,別等了,推下河裏去”


    “慢著”年輕的少校說道:“我是第一裝甲師的少校團長陳中,現在我命令你們,用你們的汽車把我的裝甲車拖出大橋去。”


    張小嘎隻是一個少尉排長,隻好敬禮道:“我是101師的少尉排長張小嘎,對不起,陳團長,我們有任務在身,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喀山不能夠耽擱,所以不能夠給你拖車,最多隻能幫把你的車推入河裏。”


    陳中還了一個禮,他也是剛剛調到第一裝甲師做團長的,101師跟第一裝甲師有一點矛盾,他早就知道,而且還知道101師的人都是一些刺頭,現在給他們逮著理了,而自己又說是第一裝甲師的,不趁機為難才怪。


    陳中說道:“這樣吧,如果你們今天幫我把車拖出去的話,我請你們吃飯喝酒,在喀山,彼爾姆或者葉卡捷琳堡,飯店由你們選,酒菜任你們點。”


    “姑娘也任我們叫”伍文偉在旁邊補充道。


    陳中說道:“行,也不差這點錢。”


    張小嘎又說道:“說話不算數的人爛**”


    陳中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淚,心道,好在我也沒有打算騙人。於是說道:“沒錯,說話不算數的人爛**”


    張小嘎於是拍了拍手,叫道:“弟兄們,聽到了嗎,快點來幫一下忙,把這破車推開一點,讓我們的車先過去,然後把它拖下橋去,別擋住了咱們101師的道。”


    在三十多人和一輛大卡車的幫助之下,這輛笨重的裝甲車終於被拖下了橋,放置在公路邊。


    張小嘎讓士兵跳上了汽車,張小嘎對陳中說道:“告辭了,陳團長,請吃飯的事情,我們會把賬單送到你手裏的。”


    陳中說道:“沒有問題,張排長,我想搭你們的車去喀山。”


    “沒有問題。”張小嘎道,接著又叫伍文偉坐到車廂後麵去,把車頭的位置讓給陳中。


    汽車又再次開動了,帶著張小嘎的排向喀山方向前進。


    張小嘎忍不住就問:“陳團長,你知道薩拉普爾大橋是我們101師打下的,還是你們的裝甲第一師打下的?”


    陳中‘挺’直了身子,驕傲地說道:“是我們裝甲第一師,是我親自帶領裝甲團打下來的我們迅速‘插’到這裏的時候,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我們是從天而降的一樣,嚇得驚惶失措,根本來不及破壞這座橋。”


    張小嘎細細地叫了一聲,“靠,看你小子的得意模樣。”


    陳中師說道:“這叫做閃電戰,關鍵一個字就是快,快得敵人反應不過來,我軍已經長驅而入了,就像現在一樣,第一裝甲師已經差不多到喀山了,而蘇俄紅軍東方麵軍南方集群的大部分部隊還在卡馬河的東岸邊,現在的喀山,基本上跟一座空城差不多。”


    張小嘎拔冷水說道:“陳團長,隻可惜你作為團長卻落在了後麵,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


    陳中卻說道:“這樣的急行軍,偶爾有掉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對於我個人來說是有一點遺憾,但是隻要我們的裝甲戰車出現在喀山城下,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我不在也有副團長指揮部隊,而且我現在不是正在趕上去嗎?”


    張小嘎轉移話題,說道:“說起喀山,我倒是有一點向往,聽說是俄羅斯除莫斯科之外最大的城市是嗎?那裏一定富得流油了。”


    司機在旁邊‘插’口道:“那裏有俄羅斯姑娘也很漂亮”


    張小嘎教訓道:“專心開你的車,別讓陳團長笑話,你以為我們101師還是以前的101師嗎?現在就算喀山的俄羅斯姑娘再漂亮,我們也不能望一眼,更加不能有任何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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