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槍、約架外加約炮的都沒有約成,因為霍小山不同意。


    首先現在戰鬥正酣,戰區司令部見日軍攻擊到撈刀河已是準備進行戰略反擊了。


    其次他讓大家低調一些,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中央軍所部對咱挺友好的,沒必要再打來打去的。


    直屬營也隻是休息了三天,就得到了來自老虎仔將軍的一個命令,觀察日軍是否有撤退企圖,命霍小山帶隊去核實情況。


    於是,霍小山帶隊再次出發了。


    雖然隻有短短三天,但戰場勢態卻是變得複雜起來。


    已有部分日軍渡過了撈刀河,而撈刀河對岸卻也有部分國軍並沒有撤回來。


    鑒於情況複雜,所以霍小山這次卻也隻是帶了偵察排二十來人外加鄭由儉三組擲彈筒兵,他可知道現在南雲忍還在對岸呢。


    按照霍小山的想法是探明日軍是否有撤退的企圖,如果再能夠占日軍一點便宜更好,但前提是撤回來必須迅速。


    河湖密布的湖南地形是把雙刃劍,對日軍有影響對國軍同樣也有。


    霍小山可忘不了這一去一返過六回河,帶著全營過河可真是一個大問題。


    人少則不同了,人少的話必要的時候就可以遊回來,或者幹脆或搶或偷一條小一點的船也完全可以把人都帶回來。


    天亮的時候不好過河,所以霍小山就帶人等在了河邊,而這段陣地防守的卻恰恰又是五0八團的人,原來他們在短暫休整後便又走上了陣地。


    雙方見麵卻也算是熟人了,戰爭就是這樣,不同部隊的人能在一次戰役中先後見上兩三或者三麵的這種情況並不多,更多的還是見了麵有了一次交集後便各自走戰場,然後就是生死未知了。


    霍小山見了五0八團的人倒是沒什麽表示,吳承先又沒在前沿,他就帶著鄭由儉小石鎖去聯係過河的船隻了。


    但直屬營其他留在了原地的人的見又碰到五0八團的人了,或者抿著嘴偷樂或者互相擠眉弄眼的。


    五0八團的人又不是瞎子,就這塊陣地上的人有不少那還是和直屬營一起坐船回來的,眼見著直屬營的人又在那裏扮怪相心裏就來氣。


    可是他們在這幾天休整的過程中,他們團長吳承先可是說了,誰也不許找直屬營的別扭,那是一支英雄部隊。


    在所有人的印象裏一般來講嘴上能說的打仗就差點,反而平時話少的打仗時才是真英雄呢。


    所以團長雖說對方英雄了得,可是他的士兵們還真的是半信半疑,而此時經直屬營士兵們那表情一撩撥,五0八團人的火氣又起來了。


    “你們笑什麽笑?”照例先開口說話的那還是五0八團的人。


    “這回我們可不是搭你們的船,上麵可給我們派船了,再說了雖然說這陣地現在是你們守著的,可那也不是你家地盤,還不讓我們笑了?”直屬營士兵反駁。


    直屬營士兵也受霍小山教育了,這麽說話其實已經很客氣了,要是按照他們原來的習慣,你不讓我笑,我偏就“哈”“哈哈”再“哈哈哈”,你又能奈我何?


    “有什麽好笑的,整天裏往鬼子那頭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鬼子去了,說不定找個旮旯眯上一覺,然後回來就說自己打鬼子了。”五0八團的士兵一撇嘴。


    “你管呢,我們過去就不打鬼子,能打也不打,我們就睡覺關你啥事?”直屬營士兵現在可是摸到五0八團人的脾氣了,他們也隻是和自己鬥嘴卻絕不動手的,於是就格外的牙尖嘴利了起來。


    “怎麽好意思說呢,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要是鬼子有大炮有坦克你們不敢打那也說得過去,可現在鬼子的火力優勢都沒了,你們還睡覺,你們也叫兵?”五0八團的人回道。


    他們明顯吸取了上回打嘴架失利的教訓,因為上回打嘴架卻是打得莫名其妙,被直屬營雜七雜八的話給繞暈了,這回咱們用戰績說話,看你們還有什麽可說的。


    “三條河無論哪條河你們都是在河這岸防守了的,鬼子沒坦克是真的,可你們咋知道鬼子沒大炮?”直屬營士兵反問道。


    “鬼子就是在新牆河時打了幾炮,可後來就沒有炮了,道不好走,他們炮運不過來,我們一直在防守,鬼子有多少炮我們比你們清楚。”五0八團的人決定把按戰績說話進行到底。


    “切!”直屬營人齊齊鄙視。


    “鬼子都沒炮還不敢打鬼子,你們算哪門子的英雄部隊,球!”五0八團士兵齊齊嚷道。


    直屬營士兵一聽人家這麽說自己可是不幹了,現在這嘴架可是上升到直屬營的團隊名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知道為什麽鬼子沒炮嗎?跟你們說也沒啥意思。”直屬營士兵剛想說炮被我們炸了,卻是想到頭兒可是說了,要低調,就又把話憋了回去。


    “故作高深,隻有金剛鑽的嘴卻沒有金剛鑽的活!銀樣蠟槍頭!光說不練口把式!”五0八團的人終於、占得上鋒了,馬上那反擊的話就到了。


    這回輪到直屬營的人吃憋了,頭兒可是說了,要低調,這要是說鬼子的大炮被自己炸了十門那麽可就違背頭兒的話了。


    哪支部隊偵察排的人身手且不論,可卻都是各部隊中的機靈鬼。


    他們早就品出霍小山的性格了,霍小山和別的當官的不一樣,他有些話是不說透的,看似很隨意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願其中就有深意。


    就象這回又強調了要低調,那麽其中的道理並不一定就是他們這些士兵們所能了解的了,所以頭兒的意願不是命令卻也必須執行,執行的程度在於自己的把握。


    而現在如果把直屬營炸掉日軍大炮的事說出來很明顯就不符合頭兒的意願,所以,和友軍打嘴架可以,炸炮的事絕對不能說!


    可這樣一來,在打嘴架的場麵上直屬營可就被動了,五0八團就認定一條了,鬼子現在沒大炮,你們還不敢打鬼子你們就是熊包蛋!


    一時之間,各種冷嘲熱諷便把直屬營這三十來人給淹沒了,這把直屬營這些人憋的臉都青了,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岸去,能象小石頭那樣挑著鬼子一串人頭過來讓五0八團的人看。


    霍小山帶船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直屬營士兵見船來了,一個個鐵青著臉就直接上船了。


    “天全黑了才往對岸去呢,你們上這麽早船幹嘛?”霍小山奇怪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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