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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玲的考驗對德明而言似乎過早,德明張著爪子碰了碰氣球,思索著如何做。隆明從哥哥的低鳴中知道他正犯難,心想:“這種事高勝如也未必可行。”


    “那倒未必。”歐陽玲用著她平常的玲瓏剔透之音對隆明說道:“現在的高勝如也懂這套,不過他還沒有機會使用。”隆明想說出口的問題被歐陽玲說破了,而且是那麽地“心靈相通”。“你覺得奇怪嗎,隆明?我是想讓德明學會耐心、毅力和忍受,對於應戰,這些都是不可缺少的東西。”隆明對於戰鬥確實沒有什麽感受力,他搖了搖頭,一聲不吭地看著德明探索式的舉動。


    德明繞著氣球轉了個圈,突然發起脾氣來,用鼻子把球拋得老高,甩給了旁邊的寧道淳,低聲吼叫著。寧道淳尋求幫助似地看著隆明,後者道:“哥哥說這種東西沒意思,也不會有人做得到,他不想做。”


    寧道淳冷冷一笑,衝著背對自己的德明道:“如果我能做到,你能答應我在這裏好好練習嗎?”


    德明突然抬頭,隆明轉譯道:“你能做到嗎?”


    “可以,媽……阿玲小姐也做得到,不過你也得答應我的要求。”


    德明站著呆立了一陣子,似乎在思考,末了終於有答案。“哥哥答應你的要求了,淳少爺。”從德明耳朵裏聽來的這個稱呼真讓他吃驚不少,盡管昨夜已聽聞此尊稱,但能讓隆明再三使用,那說明這個名叫“寧道淳”的孩子並不簡單,然而隆明拒絕回答,寶錠失語,那答案自然不明朗。


    “一言為定。”寧道淳說完,輕輕地把氣球往空中拋幾下,才放在地麵。他盤腿而坐,伸出三隻手指壓在球上,腳稍稍用力,身體騰空而起,穩穩地立在上麵。支撐她身體的就是那三隻手指,慢慢地變成僅用食指支撐,上身依舊盤腿,紋絲不動。不一會兒,被擠壓扭曲的氣球開始轉變形狀,球在慢慢漲大,很快就變成了完全的圓球。現在倒不是看著寧道淳是如何放開雙腿,倒立於球和地麵,大家都全神貫注與變形了的氣球。球更圓了,球內的空氣高速旋轉,不過外麵的料子沒有絲毫損傷,確實是高手:德明不得不佩服這個和耀明、漣漪年紀幾乎相等的男孩。寧道淳立了一會兒,手指輕輕一動,整個身子就穩穩地回到地上,衣服僅僅被吹起一角,剛剛坐穩當又對德明笑了笑,說道:“好了,我做給你看了,現在輪到你了。”


    這次德明已經無處可逃,他勉強地取回不足氣的氣球,準備跨上去,氣球卻跑遠了。德明用跳,站是站到了氣球上,但移動的趨勢沒有停下,他順勢跌落,雖然力度不大,但又一次失敗了。要怎麽站在這個普通得不得了的球體上?三番五次嚐試仍舊不成功令德明百思不得其解,他瞥了寧道淳和歐陽玲一眼,尋求一點竅門。寶錠看著兒子失敗後繞著球兜圈子,一步竄上去,穩穩地站在上麵,德明和隆明一愣,父親已經回到地麵。


    就是父親也能辦到,那更不用提讓父親擺脫冥界封印的歐陽玲:德明終於明白自己在這個家是多麽的弱小。他心知對手厲害,卻不想就這麽認輸,在球旁邊轉了幾個圈才跳上去,仍舊沒有成功。重新坐在金屬半球的歐陽玲淡淡地說:“不要慌,不要急,靜下心神,尋找平衡點。”德明一愣,仿佛明白仿佛不解地低頭沉思一會兒,才慢慢地踏上去,這次可以了,但沒幾秒又滾下來。開始找到了感覺的德明已經明白了歐陽玲的意圖,便不再反抗,繼續嚐試。


    隆明在旁邊觀察了很久,見寧道淳展示不凡的身手,歐陽玲悉心指示,心想:“看起來玲小姐確實想指導德明。”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聽見歐陽玲微弱的聲音:“隆明,你到廚房裏拿點活幹,我不想教你如何戰鬥,但是這樣閑著總覺得不好,我教你一點炊事,好讓你能過點安靜的生活。”


    “你好像挺在意這種事情,放心,就算死我也不會連累你的。”隆明說道。


    歐陽玲笑笑說:“我不是那種意思,是寶錠。他不想你再次卷入麻煩,而且你也應該清楚自己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讓你脫離戰場,所以才把你留在身邊。但我做不到永遠保護你,所以需要新的途徑:從今天起,我會把我所有獲得的知識以及所思索得來的念頭都傳授於你,你不用理解,但在我去世以後,你就為我把這些話語傳達給其他人――那些想知道世界真相的人,還有那些追求未來的人――把我的話傳達予他們。”她撫摸著寶錠的毛,輕輕地歎息著低語著,“你啊,就是軟弱而慈悲,不管是人還是妖怪,你這種性格確實隻能居住在世外桃園。”


    寧道淳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隆明哥哥,你就去,阿玲小姐的話是不會錯的。”隆明不知道心裏是何種滋味,雖然大家對待自己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但是直接由其他人口中說出來卻是另一種感覺。他勉強應諾著,回到內屋的廚房,拿出一盤豆子剝起來,歐陽玲一邊斜看著德明,一邊伸手幫助隆明。


    太陽斜斜地照耀著校長家的庭院,下課時間已到,可是耀明和漣漪還沒有回來,黑鶴吩咐歐陽新誌“最好就是等護誌和安德魯還有趙梨一同回來”,於是他們晚歸了。六人回來時看見庭園裏出現了一幅奇怪的景象:寧道淳正對著德明盤膝而坐,而德明則不穩地站在一個大球上,左右搖晃,卻沒有跌下來。漣漪覺得可笑,不過她早已領教了德明那種壞脾氣,現在不敢笑。歐陽護誌不知道德明為什麽會在庭園裏做這種事情,正想著過去,歐陽玲從廚房裏出來了,笑道:“你們回來了,今天在學校裏習慣麽?”


    安德魯打斷了對方的興致,瞧著德明問:“先別說這個,是你叫德明這麽做嗎?”


    “是啊,現在做得不錯,我正要誇獎他呢。”歐陽玲低頭一笑,顯出了趙梨從未見過的媚態,“對了,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漣漪你怎麽了?”歐陽玲說著話,卻看見漣漪擺著一副不滿的樣子,不知道學校裏發生了什麽事,讓這位調皮的小女孩心情鬱悶?


    漣漪沒有回答,耀明卻答道:“我們沒有上課,連一本書也沒碰過,老師叫我們跟其他人一起玩,於是帶著我們去裝模型,但是漣漪她不喜歡,她要到別的地方,可我想留下,老師不答應我的要求,帶著我們到了一間寵物室,這次是我不喜歡,可是漣漪高興得很,還伸手去碰兔子。”


    “那發生了什麽事?”歐陽玲見耀明停頓了,不慌不忙地問道。


    耀明撇了撇嘴,膽怯地看了一臉呆板的漣漪,說道:“那隻兔子見漣漪伸手,一下子跳出了籠子,在室裏到處亂跑,我們抓也抓不住,在那裏鬧了好半天才勉強抓回了那隻兔子。老師要把兔子放回籠子,漣漪一把抓走了,抱在手裏不放,我和老師用盡氣力才讓漣漪放手,她就為此悶悶不樂了一天。”


    漣漪聽見大家開始討論自己,紅著臉憋著嘴跑開了。歐陽玲看著漣漪的背影,想起了龍牙說過她幫歡歡清洗的事,還有上次那隻貝被季夢教訓後所發生的事情,不再附和大家的談論,獨自走到德明身邊,輕聲道:“今天到這裏為止,明天再來練習。”


    被弄糊塗了的德明看著歐陽玲逐漸遠離自己,寧道淳收起了球,已經失去了繼續訓練的可能。他垂著尾巴在距離對方一步之遙的地方莫名其妙地走動,“這少女又怎麽了?”隆明出來時沒有看見歐陽玲,問了問大家,正好高勝如等回來,寶錠過來瞧瞧他們的疲倦樣子,就瞪了隆明一眼,向噴泉方向走去。隆明知道寶錠在說歐陽玲的地點,一步踏上草地,卻嗅到了漣漪的味道也在同一方向,心裏打了個愣,遠遠地望到兩人在談話,不好打斷就轉身回去。


    歐陽玲獨個兒從遠處回到大廳,看見一眾人等在大廳裏討論,大步踏進去。趙梨先看到了,問道:“漣漪呢?”


    歐陽玲略帶疲倦地說道:“她在飼養房,我叫她去看歡歡,最近歡歡老是被綁在那裏,一定很悶,我叫漣漪去安慰它。”不僅是趙梨,連大廳裏的人都從未想過歐陽玲居然叫漣漪做這種事情,“歡歡?”“歡歡是誰?”“那隻討厭的獾。”雜亂的議論聲裏,歐陽玲聽得出來大夥兒早已把那隻可憐巴巴的貪財的黑獾忘到九霄雲外,如今她見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淡淡地說:“沒事,漣漪有那種能力,是我一時為難她去讀書;可是書還是要讀,不過課外活動就由我來主持,隆明,你沒有異議。”


    隆明正替寶錠和德明整理毛發,聽見歐陽玲要安排漣漪做其他事情,雖不明白仍舊答應了。正巧黑鶴從廚房那邊過來,對歐陽玲道:“我們該吃飯了。”隨即又看見主人毫無表情的模樣和大家一臉糊塗的樣子,又問:“怎麽了?”


    “寶錠,過去把漣漪和其他小獸一起帶來。”歐陽玲完全不理會黑鶴的提問,“黑鶴,‘雙葉’那邊在聖誕節前後有沒有空檔,或者在獸醫科那裏能不能找個地方?”


    黑鶴一愣,刹那間無法理解主人歐陽玲怎麽會提起這個地方,隻好如實說道:“正好在假期,學生都回家了,隻有部分教授和照顧寵物的人在,那裏正空著。怎麽了,是不是家裏有發生新問題了?”(nn-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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