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翔強遏怒火,歎道:“你們這般不問真象,不聽分辨,一口咬定了我,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陸星月舉手一揮,立時有兩個黑衣大漢奔了過來,抬下屍體,他刷的一聲,拔出背上的一管銀笛,冷冷說道:“你既然得邱林風傳授絕學,武功定然是極為了得了,我陸星月願先領教高招。”


    展翔知道他的功夫,反腕抽出劈天鐧,冷冷接道:“既非口舌能夠解說清楚,隻有先在武功上分個高低再說,你快些退下去。”


    陸星月強忍心中激憤,早已迫不及待,銀笛一振,道:“接招!”


    疾揮一笛,點了過來。


    展翔將劈天鐧背在深厚,先用單掌接了幾招。


    陸星月以為展翔狂傲,長嘯一聲,身形繞著展翔急轉,但見銀光流動,漫天笛影,帶著淩厲的勁氣,直罩過來。


    他心中悲痛,一出手就全力搶攻。


    展翔雙腳此起彼落,又以腿法應付了十餘招。場中觀戰的高手,當數丈二和尚的腿法最為高明,可是就連他看了展翔這十幾招無影無形,連環不絕的腿法,也不禁感到無比吃驚。他尚且如此,別人更是個個心中震動。


    陸星月的笛法,攻勢發動之後,一招緊接一招,綿綿不絕,其間毫無懈怠,使敵人沒有反守為攻的機會,原是極為厲害的一套笛法,尋常之人很少能夠接下三十招。


    但可惜他遇上了展翔,雖然展翔還沒有使用兵器,可是單憑腿法,便把他淩厲的笛法化解於無形之間。


    忽然,展翔飛身而起,在一瞬間連綿攻出七腿,將陸星月,說道:“在下已領教了笛法,也不過如此而已,當心我要反擊了。”


    話方落口,劈天鐧發出漫天寒氣,淩厲絕倫的攻向陸星月。


    陸星月大驚,腳踏九宮,在黑沉沉的鐧影勁風中拚死抵擋,但覺對方劈天鐧沉重如山,連綿如浪,重重攻來,自己周身都在它強大殺氣籠罩之中,不禁心中一涼,暗道:大哥,小弟要來陪你了。


    正悲切絕望間,突覺四麵潮湧而來的殺氣,忽然消去,所感受的壓力大減,不禁心頭一喜,正待運笛反擊,隻覺手臂一麻,劈天鐧的鐧尖一顫,在他的手肘麻穴上輕輕點了一下,陸星月手臂一麻,銀笛落地。


    展翔疾退兩步,說道:“承讓,承讓。”


    陸星月麵如死灰,黯然說道:“展少俠武藝通神,已經到了在下無法想象的地步,在下一生,隻怕是難為大哥報仇了。”說罷,恨恨退下。


    邱蓉生恐展翔在受盡屈辱的激憤之下,出手傷人,眼看他適時收手,心中大感快慰。


    俠僧圓通對展翔道:“老衲在摘星樓中,已經敗給了你,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又蒙你讓我等全身退去,照理說今日應該也放你一馬,以報當日之恩。可是今日機會如果再失去,或者再無報仇良機,老衲這兩個弟子更將抱恨終身。是以,我師徒三人當全力合擊,與你分生死,定勝負,展少俠切莫再手下留情。”


    展翔聽了,不禁搖頭苦笑,瞧了那後生一眼,見他雙眼冒火,如同立即要撲上來咬住自己一般,不禁暗想:如果不是為了你這家夥,邱姑娘怎麽會得罪了他父親,我更不會莫名其妙的和邱姑娘定下了親……


    那後生不耐煩,大吼一聲,仗劍撲到,他這一發動,小和尚也從另一側攻上,圓通則腳踏中宮,向展翔正麵攻來。這三人出手同步,如同心意相通一般,配合的極為嫻熟。


    展翔心中一驚,暗道:原來他們師徒還習練有一套陣法,難怪他們今日有恃無恐,還敢向我出手。


    展翔仗著輕功奇高,忽然起在空中,將劈天鐧重新纏在腰間,這才落入圈中,空手對他們師徒四件兵器。


    他知道這後生和小和尚的功力,都無法承受劈天鐧淩厲絕倫的殺氣,自己的紫電掌力,更是出手必要傷人,便施展無影子的功夫,以極快的招式身法,來應對三人的陣法。


    丈二和尚搖頭晃腦地說道:“沒想到俠僧還有這一手,他們師徒三人出手同步,又招招攻敵要害,逼敵自保,威力果然大得驚人,了不起,了不起。”


    鐵扇醉仙道:“俠僧如果沒有這一手,又怎麽敢闖上摘星樓去。”


    又看了數招,丈二和尚道:“看來他們今日可以親手報了大仇了。”


    鐵扇醉仙搖頭道:“我的看法,卻與你不同,他們用的是昔年少林三個怪僧創下的三才同歸的陣法,這陣法雖然厲害無比,但那兩個小子功力不夠,難以將陣法的威力盡數發揮。而這展翔的身法如煙如電,手法如鬼如魅,更像是到了熟極而流,不著皮相的境界。他們師徒三人難是對手,難是對手。”


    丈二和尚道:“你這醉貓,就愛長別人威風,以我看,俠僧他們似乎還有絕學沒有使出。”


    果然,隻聽俠僧師徒三人同時發出一聲長嘯,出招的速度、力道陡然間似乎增長數倍,三才同歸陣的威力大增。


    眾人眼見師徒三人終將抱得血海深仇,都不禁又驚又喜,隻有邱蓉發出一聲驚呼,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突然,展翔將身體一團,縮成了極小的一團球狀,從三人的三才同歸陣中脫出,轉身出手如電,將小和尚和那個後生點到在地。


    這一下太過離奇,變化也太突然,觀戰群豪不禁都驚呼一聲。


    俠僧圓通知道大勢已去,轉過身來,神情慘淡,合掌道:“阿彌陀佛,施主有如此神功,倒是大出老衲的預料了。老衲愧對老友囑托,還有何麵目立在江湖。”


    反手一掌,就要向自己的天靈蓋擊去,那小和尚和後生大驚,想要救援,卻動彈不得,不禁大急。


    突見人影一閃,展翔左手閃電而出,後發先至,接下了俠僧的一掌。


    俠僧歎息一聲,突然身形一歪,癱坐在地。


    原來他們自知與邱林風相比,功夫相差太遠,為了能夠報仇成功,不僅練有這三才同歸陣法,還習練了一種奇異的功法,可以在一瞬間激發自己體內的全部體內,數招內威力大增,遠非自己平時的功力可比,可是數招一過,便會虛脫倒地。那也無非是為了能夠和強敵同歸於盡。


    那後生和小和尚,望了展翔一眼,不知是仇視還是感激,歎息一聲,也軟軟倒在了地上。


    鐵扇醉仙一驚,歎道:“原來他們還習練了少林三怪僧的瘋羅漢心法,數招之內便耗盡了體能……”與丈二和尚相視一眼,二人趕緊聯袂走出,以內力輸入俠僧師徒的體內。


    法空大師高喧一聲佛號,緩步走了過來,說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武林中從沒有常勝之人,俠僧,你們也不用太過激動。”


    俠僧體力稍稍恢複,合掌歎道:“身受強敵放一次,救一次,此辱日後如何能報?”


    展翔緩緩接口道:“不論哪年哪月,隻要我展某人還活在世上,常大俠隨時可雪今日之辱!”


    俠僧厲聲喝道:“老衲縱然能雪得今日之辱,也必得先饒你一次性命。”拿起達摩杖,陡然躍出一丈多遠,打了個踉蹌,大步而去。


    那後生和小和尚,望著師父的去向,緊追了出去,師徒三人,眨眼間隱入林中不見。


    展翔望著三人消失的背影,心中暗暗歎道:此人對我誤會如此之深,真不知如何才能解釋?


    (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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