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少將在外領兵,誰都不傻,很多事情,不必說出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大家都是為了自治區的安寧與穩定,都是為了把蒙古韃子趕出中原這個偉大的目標而奮鬥。


    就比如說孫陽為什麽要加快火器部隊的換裝這件事,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想得明白,四大主戰少將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子上,誰都不傻不焉的,自然能夠想明白一些事情。


    全火器部隊一來是威力更大,可以在更遠的距離上消滅敵,再者,火器部隊也對後勤的需求更大,現在後勤部隊與主戰部隊是完全分屬兩個不同的係統,火器使得對後勤的要求更高,而槍支與彈藥現在仍然是八星城出產為主,而八星城,雖然位於北部,可是卻不屬於任何戰區,完全就是直屬總參指揮的,兩個師的長駐部隊,而且還是輪換得更加頻繁,誰也不知道一次去駐守的會是哪支部隊。


    所以說一旦部隊叛亂,手上的子彈炮彈打完了就都廢了,沒有了子彈的步槍雖然裝上刺刀仍然具有突破作用,但那並不是瞓步槍的主要作用,做戰能力大減,可以讓中央調動部隊快速撲滅叛亂。


    僅僅是這一條就足夠了,隻要軍隊不具有獨立的軍工供應體係,那麽軍隊的叛亂危機就會降至最低,再加上軍官的雙軌並行製度,使得這種潛在的危機更小了。


    四大少將終於完成了調動,順時針調動,東部戰區的劉基帶著警衛部隊去了北部戰區,而北部的老狐則去了西部,西部的韓老根調到了南部,南部的郭破虜到了東部戰區。


    而且最後在調動的時候,孫陽聽取了各戰區的意見還有總參謀部的意思,僅調動將領,參謀不調動,最了解一支部隊的當屬參謀團體了,隻要參謀團體不調動,就可以最快的恢複因為主將調動而帶來的兵將陌生的問題。


    主將完成了第一次調動,順利的調動讓孫陽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沒有發生,沒有什麽比這更讓人值得高興的了。


    孫陽高興之下,讓後廚做了八個好菜,拉著正忙著進行俘虜調派工作的李平高興的喝了個昏天黑地,這種低度酒孫陽可以一次喝二斤而臉不紅不白,但是這一次因為太高興了,才喝了一斤多一點就臉孔通紅,看著同樣臉紅的李平,登時獸性大發,把李平向床上一扔,硬是玩了點花樣,讓李平怪呼不止,也不知是舒爽還是痛苦,反正第二天走路的時候姿勢都是怪怪的,當然,沒有人敢在背後拿這種事說事。


    主將完成了戰區的調動,孫陽也終於放下心來了,同時也對部隊做出了調整,主要還是軍銜上的調整,現在隨著自治區部隊的擴張,現有的軍銜已經不足以支持如此龐大的部隊運轉了,甚至出現了中校與上校實際同權的問題,所以不得不出現了臨時少將這個軍銜。


    現在主要就是升了一級軍銜,原本唯一的中將孫陽,現在自動升任為上將,下屬各部的除了林子善之外的五名少將升任中將,又有二十餘人升任了少將,正式的踏入了將級軍銜當中,其中有六人屬於技術少將,其餘全部都屬於戰鬥序列當中,而這少將實在是多了點,實際上還有一半是屬於副職的行政少將,行政方麵還沒有中將。


    而原本並入到行政序列當中的行政軍官全部裁撤,正式加入到了行政體係當中,林子善也摘下了原本的行政少將的軍銜,換上了正式的官服,月白色袍子,沒有什麽花紋之類的,隻有一個胸章,上麵寫著姓名與職位等信息,軍政至此,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徹底分離了。


    長城關下,吉達率領著五萬**軍暫進駐紮過夜,一匹遊騎遠遠的奔馳而來,換了裝的遊騎兵讓這些**軍不敢阻攔,使得這名少尉直入軍營當中,一直到了主將營帳才縱身下馬,大步走進了營帳當中,向正在嚼著羊肉看地圖的吉達和副職一起敬了個禮。


    麵對這些精銳的遊騎兵,吉達和他的漢人副職李明遠都不敢怠慢,同時起身敬禮,而遊騎兵少尉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來,信上還扣著總參謀部和孫陽的私人大印。


    李明遠伸手接過了信件,吉達能說能聽漢話,漢字也懂得一些,但是卻還看不太明白,看信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了副職李明遠。


    李明遠打開這封厚厚的防水信封,剛剛打開封口,從信封裏就滑落出兩對肩章來,其中的一對綠底嵌著一顆金星星,另一個同樣的綠底金星,不過卻多了一杯小巧的青銅古劍。


    李明遠臉上的神色一喜,又看了看信件,這是一封簡單的任命信,李明遠捧著手上的肩章,激動得嘴唇直發抖。


    “明遠,倒底怎麽回事?急死我了”吉達叫道。


    “哈哈,吉達,現在你可是真正的正牌軍長啦,不再是一個超編的師長了”李明遠叫道,將那對金星肩章放到了吉達的手上,吉達看著手上這對肩章還是一臉的東然,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半天,才終於醒過神來,這不是少將肩章嗎?


    “難道說……”


    “沒錯,現在你是少將了,真正的少將,步入自治區將級軍銜行列了”李明遠叫道,同樣的,他也步入了將級行列。


    “二位將軍,恭喜了”遊騎兵少尉十分正式的敬了個軍禮說道。


    “別別別,可別這樣說,隻要孫將軍才能當得將軍之稱”李明遠連忙搖手說道。


    “孫將軍,現在已經是孫上將了”遊騎兵少尉說道。


    “上將嗎?比中將又升了一級,好好啊”李明遠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上的信件,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


    由於這支草原自由**軍的特殊性,使得他們可以自行委任軍官,卻要蒙族主官與漢人副官同時推舉才有效,允許他們推舉出若幹校級軍官,基層尉級軍官百餘人,而且這些軍官在推舉出來之後還不能馬上上任,必須要趕回到長安的軍事院校去學習半年才能返回任職。(.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失去了大量的基層軍官就意味著軍隊的指揮要陷入一定的停滯,所以書信上建議自由**軍返回五星城附近做為期半年的整訓,但不是強製性的。


    各級軍官湊到了一起開了個會,主要還是副職之間的商量,蒙古人打仗還行,幹別的可就差了點了,比如軍隊的建設方麵,而這些蒙古人也聰明的在這方麵保持了沉默,畢竟在真正打仗的時候,這些副職們並不會說三道四。


    “回去休整一下也好,我們出來也大半年了,眼看著就要入冬了,我們的部隊龐大,入冬以後將很難生存,還不如返回整訓,接收被服,同時讓新兵接受更加係統的訓練。”李明遠說道。


    其它的副職基本上沒什麽意見,出來大半年了,誰他娘的不想回去休息一下,就連那些蒙古軍官都是這種想法,最近這段時間被蒙元大軍圍剿,損失也不少,足足傷亡了兩萬之眾,當然,蒙元精銳損失也一點都不小。


    行動敲定之後,大部隊開始返回,進行戰略轉進,而當地一些受到了**影響的部族幾乎舉族跟進,而一些沒有跟進落下來的部族的命運可想而知,在蒙元的眼中,他們就是幫凶,蒙古人屠殺起自己人來,絲毫不差,殺得雞犬不留,如此一來,讓草原上留守的這些部族與蒙元中央集權之間的矛盾也進一步加深了,而這一切,卻又都是自由**軍想要的結果。


    自由**軍終於在冬天到來之時趕到了五星城以北的十裏之外駐紮,在這裏,已經由俘虜勞工修建了一個臨時的駐地,雖然不如城內住著舒服,但是擋風擋雪還是不成問題的,至少比他們在草原上遊牧要舒服得多了。


    厚厚的羊氈營房,純棉的棉衣外麵還裹著一層薄羊皮,很多剛剛加入軍隊的蒙古人還是第一次渡過如此溫暖的冬天,每天都是滾熱的羊湯還有大量的糧食可以食用。


    而輪換到北方戰區任職的劉基也派出了大量的教官隊伍,對這支軍隊進行強化訓練,這些教官隊伍全部都是曾經深入草原做戰的老牌精銳,或許在戰鬥力上,他們僅僅與這些蒙古人持平,但是他們卻懂得如何在大軍圍堵之下尋找到有效的逃生之路。


    現在在這片東方大陸上,形成了極為有趣的一幕,大宋像是打醬油的,隻是死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努力不讓人染指,而自治區與蒙元對峙著,自治區占著上風,卻無力進攻,蒙元空有強大的騎兵部隊,可是麵對自治區這種依托城市穩紮穩打的做戰方式卻也無力進攻,再加內亂頻頻,更是舉步維堅,而大宋也借著這個機會想要多收一點故土。


    似乎東方這片大地又重新回到了三國混戰的年代,區別已經自治區在名義上可是屬於大宋的領土,是大宋的屬臣,而大宋卻又無力管束這個不聽話的小弟,彼此就這麽僵持著。


    而在蜀地,抵抗軍勝利的署光已經遙遙在望,特別是在韓老根調任到了南方戰區以後,對這些不聽話的蒙古人,他可沒有郭破虜那麽好的脾氣,一次隻派千餘人。


    韓老根直接就挑選誌願軍隊,最低一次都要派五千餘人,甚至還請楊誌為首的抵抗軍將領幫忙,翻山越嶺的輸送槍彈等後勤物資,使得部隊可以保持一定的持續做戰能力。


    韓老根的到來,加大的武裝力量的輸出,與蜀地的各支抵抗軍大力合作,甚至將火炮裝上船,沿江炮擊蒙古人的江岸據點,總之,韓老根一來,讓蜀地的局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蒙古人受到攻擊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五千帶著火槍深入蜀地做戰的護國軍正規軍隻要補給充足的話,甚至可以任借著火力優勢,消滅數倍於已的蒙古人,畢竟下了馬的蒙古人衝擊的力量和速度都極其有限,正麵做戰,簡直就與送死差不多。


    那些守在江岸處的蒙古人很快就背後被自治區的護國軍特遣部隊要麽趕下了江,要麽就抓了俘虜,與蜀地的抵抗軍一道,將這些蒙古人從東部向西部趕去,一路趕向吐蕃一帶,將這個麻煩扔給了吐蕃人,反正現在吐蕃也在蒙古人的控製之下,隻不過數量較少罷了,而護國軍現在也不具有入藏做戰的能力,那地方海拔太高了,占不占政治意義要大於軍事意義,而孫陽對這地方也不太熱心,投入與產出根本就不成正比,這地方也沒什麽值得獲取的,再者說,這地方一直都是稱臣,自治區沒必要在軍事力量還不是很充足的情況下去啃這個硬骨頭。


    蜀地的局熱一度變得明朗了起來,這一明顯,大宋也動了起來,蒙古人都趕走了,是不是也該收回蜀地的控製權了?自古以來,蜀地都是一片豐饒的盆地,當年三國亂戰之時,蜀漢便在此興起,而在三國當中,正史奉魏為正統,但是到了大宋這裏,卻奉蜀漢為正統,所以從某方麵來說,蜀地對於大宋來說,也有點心腹之地的意思。


    “我擦”孫陽氣得將手上的情報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在另一張桌子上辦公的李平抬頭看了看他,沒吱聲,但是孫陽卻怒吼了起來。


    “他們倒底想幹什麽?這邊還打得昏天黑地呢,他們那頭就想伸手摘桃子了,也不怕燙著,娘了個皮了,蜀地可是咱們自治區軍事支援,武裝支援打下來的,他們怎麽就好意思去伸手”孫陽怒道。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可別忘了,自治區隻是自治區,在法律意義上,自我可是大宋的臣子,我們要受大宋節製的,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節製過,或者說節製也不管用”李平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平的話讓正在揮舞著拳頭的孫陽一下子愣住了,確實如此,隻不過自治區高度自治的模式讓孫陽有的時候都要忘記了大宋的存在,這讓孫陽不由得冒出了一頭的冷汗,自己……好像越走越遠,越走越偏了,甚至有了要爭雄天下的野心


    ,這還是自己嗎?這還是當初給自己定下了目標的自己嗎?


    孫陽捂著額頭緩緩的坐了下來,重新回憶起了當初自己預定的目標,自己從來都不是以一個爭雄天下的梟雄角色出現的,哪怕是自治區能夠發展到今天,大宋駐派官員出力不小,若是僅靠他們這一幫亡命之徒,一幫沒什麽知識文化的無產者,能真正的建立起今天的自治區嗎?隻怕早就要像暴發戶一樣的得意忘形了吧,或許從古至今,哪怕是一直到了現代,也沒有哪個時代敢說在行政管理上誰能夠超越大宋,新中國更不行,相比之下更像個小醜。


    大宋從不缺優秀的管理者,隻是在軍事方麵走得太過於偏差了,則自治區的成立,或許正是為了彌補大宋的軍力不足,自治區之所以高度自治,還不是因為蒙古人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能夠讓軍事力量順利的運轉起來?


    “怎麽了?”李平輕聲問道,揉捏著他的肩頭。


    “沒事,或許我做錯了什麽,幸好,反省得為時不晚”孫陽苦笑著說道,同時也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閉目沉思了起來,或許,可以采取另一種方式。


    蜀地重新收回隻不過就是時間問題,所以一些事情也必須要提上日程了,大宋方麵固然可以要回蜀地,但是孫陽也不會白給。


    很快的,一封由自治區發出的洽談信送到了大宋高層的手裏,邀請大宋派出能說得上話的淡判人員前往長安商談關於蜀地的最終問題。


    自治區以屬臣的身份發出這份洽談信,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但是卻沒有人敢小看自治區的能量,自治區三十餘萬精銳軍隊可以把蒙古人打得抱頭鼠竄,這就是實力,這就必須要讓大宋正視起來,自治區這個怪胎的存在一向讓大宋高層傷透了腦筋。


    人家不忌宋官,怎麽派都成,但是軍事力量不受控製,一支遊離於大宋政本之外的軍事力量就成為他們最忌諱的存在,隻要這支軍事力量一天不散,大宋就不敢輕視纂以中區的存在,人家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在正麵戰鬥當中取下了重兵防禦石門,俘虜數萬蒙古人,這可是十幾名大宋軍事觀察員親眼所見,一點都做不假的。


    而大宋方麵也很有誠意的發來了同樣的上信,現在一級公路已經修了一半,書信交流的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前後不過半個月的功夫,這一來一往的書信交流就完成了。


    大宋方麵卻邀請孫陽前往臨安府商討蜀地的歸屬問題,孫陽猶豫了一下,倒底是去還是不去呢?當年的嶽王爺可是前車之鑒啊,自治區上下一致反對,但是孫陽卻一個勁的搖著頭,還有誰能夠代替自己呢?也隻有自己前往才是最有力的籌碼,而且孫陽也意圖在蜀地這個新攻下來的舊土上實行他的想法,所以孫陽還是決定親往臨安一次,他孫陽與嶽飛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孫陽沒有嶽王爺那麽愚忠,而且他對自治區的軍隊,也擁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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