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冰以頭頓地,得瑟著道,“回皇後娘娘,奴婢在淺梨殿伺候的時候,經常見這位小禮子帶著一個太監,鬼鬼祟祟的過去,嫻主子……,”說到這兒,她的額上已經冒出了汗,眼神忍不住向著我一飄,不待我反映過來,她下麵的話已經讓我魂飛天外。懶


    她道,“嫻主子每次見他們到了,就將奴婢們全都支開,內殿裏門窗緊閉,隻留小禮子帶來的那個太監在屋內,奴婢當時雖然奇怪,但是,到底是主子的事,做奴婢的也不敢問,隻到……,直到嫻主子被禁足,那一日,奴婢無意中經過主子的窗口,竟然,竟然聽到,寢殿內居然有男子的聲音,奴婢當時,就嚇得什麽似的。”


    皇後的臉上怒氣橫生,一拍桌子,“當時你為什麽不來稟告本宮?”


    剪冰磕頭如山響,哭道,“那時淺梨殿被侍衛看管,奴婢實在出不來啊。”


    事到此時,我的心內已經隱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心裏忍不住的冷笑,也不說話,隻冷眼看著她們,剪冰又道,“當時奴婢隻怕弄錯了,曾經托一位刑房的公公幫奴婢遞信去給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帶人來看時,卻因為皇上的禁令,不得進內,貴妃娘娘大約是因著事關重大,不敢妄下定論,這才罷了。”


    皇後聽了剪冰的話,臉色這才稍好一些,轉頭對著跪在一旁的小禮子喝道,“她說的可是真的?”蟲


    小禮子像是怕極了,話都已說不連貫,戰著牙齒道,“是……是的……。”


    “你好大的膽子,說吧,你帶進來的那個人是誰?”皇後的聲音陡的拔高,如尖銳的哨音刺生生的激得人耳膜生疼,剪冰和小禮子的身子猛的一顫,小禮子的臉已是刹白一片,他的聲音是虛軟無力的,但是下麵說出口的話,卻和剪冰一樣,讓我驚怒到了極點。


    他伏身在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回皇後娘娘,那個人……那個人是……是……是……”


    “是誰?”皇後厲喝一聲。


    “是……是當朝宰相的公子……裴栩安……”


    “你胡說……”我聽見自己尖叫出口,內心的驚急慌怒讓我的身子如風中落葉般飄搖顫動,搖搖欲墜!


    “嫻主子,如今已是瞞不過了,您就招了吧,這種欺君罔上的事,奴才再不能幫你瞞著了,”小禮子轉過身子,對著我誠懇勸著。


    我強令自己壓住心神,冷冷看他,從齒縫裏擠出聲音,“皇宮裏關礙重重,就憑你小小的一個狗奴才,又怎能順利的將外麵的男子不止一次的帶進宮來,看守宮門的禦林君和內廷守衛的侍衛都是死的麽?”


    我再看向皇後,語氣嘲諷冷冽,昂然道,“皇後娘娘明鑒,嬪妾禁足時,淺梨殿看守嚴密,連貴妃娘娘都進不去,宮外的男子又怎能進來和我私會,如此荒謬不誕的說法,皇後娘娘不覺得可笑麽,請皇後娘娘秉公決斷,還嬪妾清白。”


    皇後仔細凝神細想,也覺得有道理,轉向剪冰小禮子,眼神漸冷,剪冰一個激靈,連聲道,“奴婢那日確實聽到內殿裏有男子的聲音傳出,嫻主子防範嚴密,不許奴婢等進內殿一步,所以,奴婢沒有親眼看到,奴婢所言,句句是真,絕對不敢欺騙皇後娘娘。”


    皇後的神色愈發冷得刻骨,手指輕彈,點翠鑲玉的金胡甲在窗口艱難透進的幽暗光線裏,幽幽泛著死氣沉凝的光。


    剪冰一說完,小禮子也接著道,“奴才當初隻是貪那一點點銀子,就違了規矩替沈侍郎給嫻主子傳了幾回信,後來,嫻主兒許了奴才很多好處,讓奴才暗裏帶那位裴公子進宮和她相見,起先奴才是萬萬不敢的,嫻主兒就說要找借口將奴才送去刑房,奴才害怕,這才應了,每次出宮采買花木時,就將那位裴公子裝扮成太監,以蒔花名義帶進淺梨殿,嫻主子被禁足時,消息很快傳出宮外,那位裴公子又來求奴才帶他進宮,奴才因見時機不對,不肯應承,裴公子卻說他在宮內早已經另有安排,叫我隻管帶他進來就是,奴才……奴才貪他給的那一大塊金子,又見他說的篤定,這才大了膽兒帶了他進來,原來那看守的侍衛裏有與他相熟的,奴才……奴才知罪,皇後娘娘饒命啊。”


    他這番話說得通順流暢,無懈可擊,如早就知道我會如此反駁般,瞬間將我擊得無還口之言,我立時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皇後到此時,方才深歎一口氣,語氣幽冷,“沈氏,皇上對你恩寵無加,你就是如此回報皇恩的麽?”


    我到此時,心裏已經明白,我的一言一行,早已經都在別人的眼裏,在我千防萬防之時,別人亦在精心的編織著這張可置我於死地的網,在邊上冷笑著等我。


    然而我心內一閃,又冷笑出聲,向小禮子道,“你說我被禁足之時,你也帶了我的表兄進宮來和我相見了,是嗎?”


    小禮子見我這樣問他,言語裏有一刹那的遲疑,立即又篤定道,“是的。”


    我向著皇後端端正正磕下一個頭去,“今日之事,嬪妾不想爭辯,隻待皇上從泰山祭天回來後,必有聖斷。”


    我心內冷笑,那幾日我並不在宮內,隻是這件事我亦不能向皇後明言,隻待皇上回來,他聽到小禮子這樣篤定,隻怕,隻會大笑出聲,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在此時費力辯駁。


    我這話才說完,皇後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她揚聲說道,“怎麽嫻貴嬪覺得本宮不配過問麽?”


    我這才猛然醒來,自己剛才的話,對她已經是極大的不恭敬,心裏不禁惶然,忙道,“嬪妾不敢,隻是……”


    “……隻是,如今證據確鑿,怎麽貴嬪覺得自己還有再見皇上的時候麽?”皇後冷冷打斷我,從齒縫裏擠出這句話來,我詫異抬頭,皇後的臉上表情莫測,幽冷如積年的寒冰,再不見一絲往日的溫和親切。


    應該是的.隻是昨天我上傳時,一不小心按錯了,就那樣成交了,我又不能修改,55555555,大家表罵我,在這裏小小的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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