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一臉無辜地看著常朝,希望她趕緊解決這個問題。常朝正要攆任舒遠走,就看到徐大夫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客客氣氣地給常朝見禮:“郡主,好久不見啊。”


    常青立刻轉頭,一臉惱怒地瞪著他。


    任舒遠顯然也是知道徐大夫的大名的!


    隻是,這個人,是蕭亦然的人!他怎麽會出現在常朝的府門口?


    “徐大夫。”任舒遠不動聲色地見禮。


    “遠公子。”徐大夫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你不會也被我們小郡主給吸引來了吧?看你這一臉燦爛的樣子,是春心萌動了吧?”


    任舒遠也不惱,笑道:“對,我心悅朝朝,想娶她為妻。”


    “郡主同意了?”徐大夫轉頭看向常朝。


    “當然沒有。我現在可不想嫁人。”常朝解釋了一句。


    “那就好。要不然,我那師侄還不傷心死了。老夫難得見他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徐大夫笑得老懷安慰一般。


    常朝瞪著他,一臉不敢置信,“你說的,不會是羅神醫吧?”


    “除了那個傻小子,還有誰?”徐大夫裝模作樣地哀歎一聲,“那小子從小就眼高於頂,誰也不放在眼裏,就連他的師父,他也沒有這麽上心過。不過在易泉州耽擱兩天,一天之內,居然兩次飛鴿傳書,來問老夫,他的小郡主現在在做什麽。”


    常朝顯然是不信的!


    就羅子歸那人,若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專門飛鴿傳書,就為了問問她在做什麽?那簡直就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稀奇。


    任舒遠卻緊張地看著常朝,好像她能給他一個解釋似的。


    “主子,師叔,你們都站在大門口做什麽?”清朗如玉的男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任舒遠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白衣飄然,麵容如玉,清冷出塵,宛若謫仙一般的男子站在他們身後。


    “羅神醫,你回來啦。”常朝樂嗬嗬地迎了上去。


    讓任舒遠看得心都酸了!


    她身邊,果然不缺美男!


    任舒遠一向對自己的容貌相當自信。雖然現在這兩個,都沒有他那麽耀眼,可各有特色,都是不可多得的絕色美男!


    “主子,屬下幸不辱命,已經成功解了那些人身上的毒,等他們恢複一些,就可以押回來了。”羅子歸說著,臉上綻開一抹笑容,讓他那清絕的臉,瞬間如同高山雪蓮盛開。


    常朝被晃了一下眼睛,立刻抬起手捂住眼睛,不住地抱怨:“羅神醫,你別這麽笑。太晃眼睛。”


    羅子歸立刻收斂了笑容,換成了一臉無奈。


    他這個主子,別的沒啥毛病,就是太皮了!


    果然,他的冷臉還沒維持一會會兒,就又聽到常朝抱怨:“哎呀呀,長得這麽帥,整天板著個臉做什麽?多浪費這天人之姿啊!”


    羅子歸無語地問:“主子,那些人的毒,已經解了,你就不想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這個,回府再說。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先回去泡個澡換身衣服。”常朝一點兒也不心急。


    不管怎麽說,能被王家老太太囚禁在山上,還下毒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就是了。


    羅子歸當著任舒遠的麵,也不會匯報重要的東西,所以就很聽話地進府了。


    常朝轉頭對著任舒遠揮了揮手:“任公子,我已經到了,你請回吧。”


    任舒遠盯著羅子歸和常青,咬了咬牙,轉身走了。


    常青這才上前,對常朝說:“主子,徐大夫擅自動用了四個商鋪的流通銀,造成四個鋪子全都周轉不開,站在被人圍了店門。”


    常朝看向徐大夫:“你是怎麽調取我鋪子的銀子的?”


    “當然是用郡主您的印!”徐大夫拿出一方印,扔給了常青。


    常青臉都青了:“你居然偷主子的東西。”


    “別說得那麽難聽,我不過是借用了一下。再說了,你奉郡主為主,我卻隻是郡主的客人。”徐大夫毫不在意地說。


    “徐大夫,你居然偷我的印鑒。這樣的行為是很不道德的。”常朝板起臉,有些不高興了!


    “你若是少了銀子用,大可以直接跟我借。為什麽要動我的鋪子?”


    徐大夫沒想到常朝居然會因為這麽一點兒小事就翻臉,皺眉問:“我好歹對你也有救命之恩,不過是用你一點兒銀子,至於嗎?”


    “這性質完全不同,你若是缺銀子找我要,我不管怎樣,都會想辦法為你籌措的,可是呢?你居然偷我的印鑒!偷,就是品行不端了!我為何要縱容你?”常朝也有些惱怒。


    不管是什麽原因,這種越權的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常青見常朝這麽維護他,這才鬆了口氣。


    徐大夫卻是真的惱了,一甩袖子,轉身就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常朝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常青此刻冷靜下來,看向常朝,“他……”


    “我知道,這件事可能有內情。可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若是發現了什麽,也該告訴我們,不該擅作主張。”常朝苦笑。


    “這個人,我還是需要,而且必須得罪的。或者,他隻是,還不信我罷了。”


    “主子,那些人圍了店門口,一個勁兒地要求出貨或者還錢……”常青皺起了眉頭。


    “你去看看吧。記得帶上兩個暗衛,關鍵時候,保證自身安全最重要。”常朝語氣裏隱隱全是疲憊。


    “主子放心,我去處理。主子你快回去休息吧。”常青見常朝實在是太累,忙勸到。


    常朝搖搖頭:“沒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第一間是珠寶首飾鋪子。圍在門口的,大多數是京城大戶人家的丫鬟小廝。


    “朝陽郡主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本來圍在店門口的人群,呼啦啦朝著常朝跑了過來。


    “記住。我們小姐訂了一套純金簪白玉的頭麵。本來應該今天來取,為什麽突然說取不了了?”


    “我們小姐是之前就看上了你們這兒的一套紅寶石頭麵。給的價錢也合理,為什麽不賣給我們?”


    “我們……”


    眾人七嘴八舌說個不停。那氣勢,恨不得將常朝給生吞活剝了。


    常朝勾唇。這些人怎麽看怎麽像故意來找茬的,看來這件事情背後,真的不簡單。


    就是不知道是誰發起的,徐大夫又是站哪邊兒的?


    “不過是訂了貨品而已,你們就這麽激動做什麽?難不成我們鋪子還昧下了你們的銀子?”常朝板起臉來,氣場全開,冷冷地問。


    強大的威壓四散開來,讓周圍的人隻覺得身邊的溫度似乎都降了!


    膽子稍微小一些的,忍不住退開了幾步。


    常朝往前一步:“不如出來個能好好說話的,給本郡主解釋解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們又有什麽素求!”


    “郡主有什麽了不起?既然答應給我們定了頭麵,就應該按時給我們。說些有的沒的又有什麽用呢?”一個滿臉橫肉的小廝打扮的人,扯著嗓子吼道。


    “郡主的確沒什麽了不起呀。不過就是地位高些,你們這些奴籍人的主子,好多見了本郡主都要行禮而已。我就不明白了,是誰給你們這些賤民敢藐視皇族的狗膽的?你們都有訂單,那本郡主自然可以知道都有誰家定了,到時候,本郡主不介意親自上門問一句:你家養的狗,敢朝著本郡主吠,是不是借了主子的勢?而且本郡主有說不給了嗎?你們在這裏鬧事,到底是為了什麽,真以為本郡主不知道嗎?”常朝嗤笑一聲,不屑一顧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牙癢癢!


    可惜,有些東西一點明了,就是強大的權利。這就是上位者的好處。


    至少,給他們扣一個“藐視皇族”的大帽子,就不隻是連累他們自己了,恐怕連他們身後的主子也一起連累了。


    他們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蹦躂了。


    常青見自家主子不過幾句話,就讓剛剛還無比凶悍的人消停了不少,心下忍不住暗暗佩服。


    常朝穿過那群人,走進店裏。店裏的掌櫃的連忙迎了上來:“郡主,你怎麽親自來了?”


    “你這店鬧成這樣,本郡主若是不來看看,是不是等著你給我報關門?”常朝惱了,語氣難免就嚴厲了些。


    “小的知罪。”那掌櫃的立刻跪了下去。


    常朝勾唇一笑:“知罪就好,現在就先說一說,你何罪吧。”


    掌櫃的抬眼,就撞進常朝那幽深似海的眼眸中。


    掌櫃的心裏咯噔一聲,立刻又低下了頭。


    常朝率先往後院走去。掌櫃的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常青則代替掌櫃的坐在了櫃台後,讓小二拿過定貨的賬本,認真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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