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詡開放而兼容的歐洲從來都是世界公認的諜報大陸,無論是冷戰時代的三大間諜之都―維也納、柏林和布達佩斯,還是倫敦、巴黎以及羅馬,長期以來歐洲大陸從來都是世界各國的情報機構無不動用無數的金錢和人力,在這片物欲橫流而又信息發達的土地之上樹立自己的耳目,以求在情報戰中的占據先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而位於捷克中波希米亞州、跨伏爾塔瓦河布兩岸的捷克首都―布拉格,此刻一場無聲的戰役又在悄然展開。


    魯濟涅國際機場是捷克的國家航空公司(gcarrier)捷克航空公司的總部,這個年客運量達500萬人次的大型國際機場。每天這裏有往返英國及其他西歐國家的廉價航班頻繁起飛,將來自東歐懷揣著夢想的冒險家和淘金客送往他們的旅途。在這個被普遍認為是歐洲最現代化的機場候機廳內,來自羅馬尼亞的年輕女孩―阿裏亞娜正無所事事的擺弄著自己手中的iphone手機等待著自己的航班將她帶往德國的漢堡,在那裏有超過2000名和她一樣的東歐女孩正在等待著一場空前的“遠征”。


    阿裏亞娜的職業說出來多少有些令人不齒,她是一個以販賣自己靈魂和**為生的妓女。但是在冷戰結束之後的東歐,早已有數以萬計的女孩與她有著類似經曆和命運。鐵幕帝國―蘇聯的瓦解,使的原本雖然談不上富足,但至少平和的東歐各原社會主義國家無一例外的經曆了動蕩和浩劫。無數的高官、政客和投機者借助著這場空前的巨變而大撈特撈以至腦滿腸肥,但是那些曾在社會主義保障體係之下兢兢業業工作的普通人卻被逼向了貧窮和饑餓的深淵。


    阿裏亞娜還記得那是自己6歲的冬天,原本平靜的生活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發生翻天覆地的逆轉。那個曾經在幼兒園被小朋友們無比愛戴的稱為“父親”的政治領袖―羅馬尼亞黨政領導人―尼古拉.齊奧塞斯庫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人人可誅的獨夫民賊。


    隨著蘇聯駐軍的撤退和莫斯科方麵的自顧不暇,整個東歐大陸到處都是空前的動蕩,東德、波蘭、捷克、保加利亞接二連三的在大規模的政治騷亂變幻了旗幟。雖然羅馬尼亞也同樣人心惶惶,但是善良的人們還是不願意相信同樣的遭遇會波及到自己的國土。畢竟雖然同屬於蘇東陣營,但是羅馬尼亞**和齊奧塞斯庫本人都小心翼翼的與蘇聯保持距離。齊奧塞斯庫雖然在國內同樣推行著蘇聯模式的政治、經濟製度,但是卻堅持著外交領域的獨立自主。他曾與美國總統尼克鬆親切會晤,和以色列保持著良好的外交關係,更曾勇敢的譴責過蘇聯在勃列日涅夫統治時期侵略捷克―鎮壓“布拉格之春”的野蠻行徑。正因為如此,羅馬尼亞曾天真的意味,他們和中國、南斯拉夫一樣雖然是社會主義國家,但並不會被美國等西方國家歸入敵對的行列。


    正是由於這份危險的天真,羅馬尼亞最終非但沒有躲過那場浩劫,相反比其他東歐國家付出了更為昂貴的代價。1989年3月,包括前羅馬尼亞**中央第一書記、前政府副總理格奧爾基.阿波斯托爾在內6名羅馬尼亞前高級黨政幹部通過外國電台聯名發表一封給齊奧塞斯庫的公開信,指責他造成國民經濟崩潰,踐踏人權,使社會主義名譽掃地。通過由美國中央情報局設立的《自由歐洲電台》等西方等廣播電台的大肆傳播,此信在羅馬尼亞家喻戶曉。


    如果說這封給齊奧塞斯庫的公開信更象是一種黨內批評的話,那麽流亡西方的羅馬尼亞作家馬內阿所撰寫的《論小醜》則極盡下流的汙蔑和惡毒的中傷之能事。在這位被西方主流世界力捧的“自由而有良知”的羅馬尼亞作家的筆下―齊奧塞斯庫及其夫人幾乎無一是處―齊奧塞斯庫同誌獵熊的時候,熊要事先被打上鎮靜劑,他一開槍,趴在草叢中的安全局神射手也會用安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步槍同時射擊,以保證領袖每開一槍,都能奏響一次國歌以示對羅馬尼亞第一神射手的慶祝和敬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領袖每天從裏到外的衣服包括拖鞋,都要換新的,舊衣服在專用焚化爐裏燒掉,據說是為了防止別人在衣服裏下毒。而對齊奧塞斯庫夫人更是空前的不堪―羅馬尼亞的“第一夫人”―埃列娜公共場合下從來都是把手提包置於兩腿之間,到了晚上,要看一段專門為她偷拍的羅馬尼亞高官偷情通奸的錄相之後才肯上床;“以同樣色情的姿式入睡,嘴巴和睡袍都敞開著”。


    在以人世間最惡毒的字眼密集的攻擊完自己國家的領袖之後,馬內阿更以自己的筆鋒將自己的祖國批判到體無完膚―因為他認為民眾“並不那麽無辜”,一個毒瘤一樣的獨裁者,其膿汁裏必然有民族劣根性和文化缺陷的成分。既然連自己的國家都存在著民族劣根性和文化的缺陷,那麽內部改革自然是毫無前途的,唯一的希望隻有乞靈於西方世界的民主和自由。這樣論調在1989年的世界實在太過泛濫了,幾乎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都可以套用上馬內阿的這一理論體係。而那些有關於最高領導人的笑話更是以隻改變名字的方式出現在任何西方國家需要他們出現的國都。


    但是羅馬尼亞最終還是被煽動了起來,理由很簡單―人民渴望改變。雖然在羅馬尼亞**奪取政權之前,羅馬尼亞就是一個落後的農業國,人均國民收入在22個歐洲國家中僅位居第17位。而第二次世界大戰又使羅馬尼亞的人力和物力損失巨大。長期以來西方的封鎖和為了保護自身的巨額軍費開支使1979年至1983年,羅馬尼亞的經濟增長率僅為0.6%。但是這些客觀原因並不會為羅馬尼亞人民所理解,他們的耳朵裏已經充斥滿了有關齊奧塞斯庫在外國銀行存有10多億美元、他的小兒子尼庫是個花花公子,在美國一次賭博中就輸掉了羅馬尼亞國內17匹稀有的純種阿拉伯馬、齊奧塞斯庫的愛犬“考布”都擁有上校軍銜等等的傳言。


    “西方的富強緣於他們的民主和自由,羅馬尼亞人民要起來抗爭”―多麽響亮和富有煽動性的口號啊!在它的感召之下,1989年12月15日,羅馬尼亞邊境城市蒂米什瓦拉發生警察與當地居民的激烈衝突。事實上這一事件與其說是一場社會革命的導火索,不如說是一次種族矛盾更為貼切。因為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匈牙利族神甫拉斯洛.托克什由於維護羅馬尼亞少數民族匈牙利族利益而在新聞媒體公開發表批評政府及其政策的談話,為此羅馬尼亞當年通過地方法院解除了他的神甫職務,並令其遷出國家為他提供的公寓。


    結果幾百名匈牙利族市民在教堂周圍拉**鏈,反對強製搬遷。隨後抗議活動繼續並發展成數千人的遊行示威,高喊“打倒齊奧塞斯庫”、“要自由”等口號,衝擊了市府大樓,砸碎玻璃,推翻汽車,並與警察發生衝突,局勢進一步惡化。就象絕大多數國家處理類似種族衝突的方式一樣,羅馬尼亞政治執委會在召開緊急會議之後,一直決定應該當即采取強硬措施製止事態蔓延。隨後齊奧塞斯庫命令國防部派摩托化部隊前往當地恢複秩序。


    但是由於蒂米什瓦拉市與外界的交通和電訊聯係被切斷,邊界被關閉。因此大多數羅馬尼亞人並不清楚那裏發生了什麽。於是西方世界關於蒂米什瓦拉市發生血腥屠殺的報道便成為了真理。因為在隨後不久,法國幾乎所有電視台、廣播電台、通訊社、報紙和雜誌都在顯著位置大量報道了這一消息,並配以照片,其中有“母親”被剖腹與嬰兒死在一起的照片,有雙足被鐵絲絞在一起,衣服被脫光,似乎是被“折磨”而死的男人照片。這些消息和血淋淋的照片,對不在現場的觀眾和讀者的確頗具煽動性和“說服力”。


    這一駭人聽聞的報道對羅馬尼亞隨後的動亂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和影響。1989年12月18日,齊奧塞斯庫照常飛往伊朗,作為期3天的國事訪問,並同伊朗總統拉夫桑賈尼舉行了會談。因為在這位領導人看來,在蒂米什瓦拉市所發生的一切,自己並無過激之處。但是這位執掌羅馬尼亞24年之久的領導人顯然忘記了“謊言重複一千次也會成為真理”。


    就在齊奧塞斯庫在德黑蘭訪問期間,一個可怕的消息在羅馬尼亞不脛而走:國家保安部隊在蒂米什瓦拉實施大屠殺,有幾千群眾喪生,上萬人被逮捕或失蹤。當晚,雖然齊奧塞斯庫從德黑蘭迅即回國,立即趕往國家電視台,對全國發表緊急講話,嚴厲斥責蒂米什瓦拉動亂是“帝國主義和複仇主義集團以及外國間諜機構組織的”,是“企圖阻止社會主義發展,使國家倒退到外國的統治下”的反革命行為。但是顯然為時已晚,當1989年12月21日齊奧塞斯庫總統又在首都舉行的群眾大會上發表重要講話,呼籲全國保持穩定之時,一場血腥的政變已經無法遏止了。


    他的講話才開始沒多久,群眾便開始起哄,會場上一片混亂。齊奧塞斯庫隻能退進室內。而與會的人們很快匯成幾支隊伍在布加勒斯特的大街上開始了遊行示威,他們高呼反對齊奧塞斯庫專政的口號。在布加勒斯特市中心,軍警不得不同遊行示威者對峙。而當示威遊行的第19個小時,支持齊奧塞斯庫的羅馬尼亞軍隊開始倒戈,部隊開始從布加勒斯特市中心撤走。勢單力薄的羅馬尼亞防暴警察再也擋不住遊行隊伍的衝擊。示威群眾立即匯成幾股洪流向齊奧塞斯庫所在的黨中央大廈聚集,並向黨中央大廈衝擊。一些人打破一層樓的窗戶,把齊奧塞斯庫的著作和畫像扔了出來。


    隨後於1971年被解職的羅馬尼亞**中央書記處書記―伊利埃斯庫以“救國陣線”的名義接管了政權,而與此同時支持齊奧塞斯庫的保安部隊與反對他的國家軍隊和群眾在首都市區展開了激烈的巷戰。直到齊奧塞斯庫夫婦在“救國陣線”所設立特別軍事法庭被秘密審判和處決之後,這場內戰才最終落下了帷幕。


    關於齊奧塞斯庫這位獨夫民賊還有支持者這一點上,“救國陣線”的領導人們給出了如下的解釋:齊奧塞斯庫的保安部隊全部由孤兒組成,他們全部都從小就被灌輸了對齊奧塞斯庫的絕對忠誠,以至於蒙蔽了心智。而齊奧塞斯庫墓碑之上的十字架上寫著:“波帕.達恩上校1920―1989年”,其夫人埃列娜的十字架上寫著:“埃內斯庫.瓦西裏上校1921―1989年”自然也不會是為了掩人耳目,以防其支持者尋覓,而是出於最基本的人權,防止有人盜墓毀屍而已。


    據說齊奧塞斯庫臨死前曾憤怒地問一名工人:“你們為什麽要推翻我們?”這名工人回答說:“我們為什麽不推翻你?一是麵包不夠吃,二是寒冬臘月沒暖氣取暖。”但是推翻了齊奧塞斯庫之後的羅馬尼亞也並不就是天堂。出身於羅馬尼亞**的伊利埃斯庫很快便因為其堅持社會主義的立場,而被如雨後春筍出現的羅馬尼亞右翼反對黨視為敵人。


    而在為右翼政黨所控製的議會通過了“土地法”和“私有化法”,兩次放開物價。之後羅馬尼亞的經濟開始全麵下降、物價上漲、失業劇增,市場供應緊張,引起了廣大群眾的強烈不滿。僅在齊奧塞斯庫被處決之後不到一年,來自日烏河穀的數千名礦工進入首都圍攻了政府大樓,抗議政府對他們要求改善生產條件和勞動條件采取的不理睬態度,示威群眾再度與保安部隊發生流血衝突。


    到1992年國民生產總值比1989年下降了50%,比1991年下降15.4%。工業產值比1989年下降40%,糧食產量下降40%,失業人口比1991年增加175%。盡管羅馬尼亞政府多方努力,但是經濟形勢並始終沒有根本好轉。直到1996年羅馬尼亞的國民生產總值和工業生產總值仍僅相當於1989年的60%和62%,整個國民經濟的複蘇緩慢,而人民生活水平繼續下降。1995年4月羅馬尼亞政府試圖全麵向上調整居民收入,但是由於電力和燃料嚴重不足,工資的上漲隻是引發了物價的全麵上漲,並涉及生產和消費的各個領域。最終羅馬尼亞全國爆發了大規模的罷工和示威遊行。


    而法國《解放報》於1990年4月4日承認,1989年12月下旬關於羅馬尼亞蒂米什瓦拉市發現“屠殺現場”,有4630人被集體屠殺一稿,是西方輿論對事件的“過分誇張”,實際上這個“屠殺”並不存在。而那些死者的照片隻不過是從蒂米什瓦拉市市立醫院一公墓裏挖出來的19具自然死亡人的屍體,經人工擺布後拍攝而成。所謂“母親與嬰兒”照片,是一個出生兩個月就病死的女嬰同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比她早死一個月的、一位因飲酒過度死於肝硬變的婦女構成的。


    直到此時羅馬尼亞人民才開始醒悟,他們錯殺了一位有缺點的領袖。數千工人遊行中打出標語:“我們熱愛您,齊奧塞斯庫同誌!”雖然到2000年12月前,羅馬尼亞職工月均收入已經達到80美元,到2008年年底更增加到100美元。但是隻有當你走進超市去買東西時才會發現,食品價格提升的速度更快,每公斤瘦豬肉為4美元,七八十年代職工用自己的月薪平均可買到100公斤豬肉,現在能買20公斤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而更具有諷刺意義的是,齊奧塞斯庫晚年幹的最不得人心的一項工程――議會宮,如今作為羅馬尼亞人民勤勞和智慧的結晶以及世界上僅次於美國五角大樓的龐大建築,而被認為是這個國家二十世紀中最偉大的建築。今天,凡是訪羅的外國人,不論是來自當年視齊奧塞斯庫為敵的西方國家,還是來自像中國這樣一直同羅馬尼亞保持良好關係的國家,總會去議會宮參觀。


    如何評價齊奧塞斯庫,懷念者有之,痛恨者有之,真可謂眾說紛紜。不過,對當年槍決齊奧塞斯庫夫婦的行為,越來越多的羅馬尼亞人為自己國家民主竟然以野蠻地槍決前國家元首為開端而感到痛心。或許是懷著一份愧疚,每到齊奧塞斯庫的生辰忌日,總有不少百姓聚集在根恰公墓那個據稱是齊奧塞斯庫墳墓的地方。不過,每年到齊奧塞斯庫墳地掃墓的大多是退休老人,象阿裏亞娜這樣年輕人很少。因為在她們的眼中緬懷並不能填飽肚子。


    在動蕩之後的東歐國家,婦女的失業率遠比男性要高得多。毫不容易完成了學業的阿裏亞娜同樣找不到一份足以安身立命的工作,此時一個風度翩翩的荷蘭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他出手闊綽而且浪漫溫柔可以是最為理想的白馬王子。在並不長的接觸之後,涉世不深的阿裏亞娜很快就墜入了愛河。而當那位紳士提出要與她結婚之時,她更是義無返顧的跟隨著他前往德國。但當阿裏亞娜滿懷著憧憬來到那邊陌生的國度之後,她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美麗幻夢而已。


    她的那位愛郎不過是一位來自荷蘭的色情大亨的得力幹將而已,其任務便是在東歐物色象阿裏亞娜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孩再將她們誘騙到中西歐,以出賣**為他們漁利,而在德國**是合法的。在經過了幾個星期的折磨和誘惑之後,走投無路的阿裏亞娜隻能選擇接受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嬌好的容貌和出眾的身材,使得她不用象其他的一些同樣被販賣的東歐女孩那樣被安排在一些汽車旅館的肮髒地窖裏,忍受暗無天日和平均每天和20個客人的交易。


    她被安排在柏林最大的妓院―位於柏林奧林匹克運動場附近的阿耳特彌。這座妓院擁有40間臥室,花費650萬歐元巨資進行裝修,擁有桑拿、遊泳池、日光浴等設施,還配有衛星電視,在德國世界杯期間,阿裏亞娜甚至還被秘密安排接待過幾位頗有些名氣的球星。


    而很快阿裏亞娜又被另一位歐洲著名的色情女王―來自英國的瑪格麗特.麥克唐納網絡到帳下。瑪格麗特出生在英國貝德福德郡的一個中產家庭,她畢業於校風嚴謹的聖愛德華女子修道學校,還是當時的明星學員。瑪格麗特不但相貌出眾,還智力超群,她能講8國語言,曾經就讀於法國著名的索邦神學院和蘭斯管理學院,獲得3個商學位。良好的教育使的瑪格麗特順利的建立了一個為整個歐洲的中上層社會提供服務的色情網絡。


    而更為重要的是瑪格麗特曾在英國皇家空軍服役,這使的她最終接到一份大多數自詡為文明的歐洲人所無法想象的訂單―為派駐海外的歐洲軍隊提供色情服務。隨著冷戰結束之後,歐洲軍隊越來越多的走出國門,奔赴海外執行各種公開或秘密的軍事任務。解決這些年富力強的男性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成了歐洲防務局的一大難題。於是瑪格麗特所創辦的“特殊陪護公司”便有了用武之地。


    在加入瑪格麗特的兩年多時間裏,阿裏亞娜曾到過波黑、阿富汗和伊拉克。大多數時候她的身份都是歐洲防務局所外聘的軍隊內勤人員,隻在軍官俱樂部裏為那些中層軍官服務。因此雖然身處戰區,但卻沒有絲毫的危險。但是不久前在乍得,她卻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如果不是那位來自中國的法國外籍軍團士兵的話,阿裏亞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活著回到歐洲。


    在領取瑪格麗特一筆不菲的安撫金之外,阿裏亞娜還獲得了一個難得的假期,而回到了羅馬尼亞接受了父母和親友熱切的歡迎之後。夜闌人靜之時,阿裏亞娜的腦海裏卻始終回蕩著那個名為“李同根”的中國男人那剛毅而堅定的表情。“去找他?”她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鼓勵過自己,但最終卻惟有放棄。不僅是因為天各一方,更因為自己那身體和靈魂裏無法洗去的汙跡。


    “有超過300名以上的外籍軍團的士兵在庫魯衛星發射中心的可怕爆炸之中殉職。到目前為止法國外籍軍團方麵仍不願意透露這些犧牲者的姓名和其他資料。”機場候機廳中央那巨大的電視牆上依舊是近期整個歐洲都最為關注的新聞―位於法屬圭亞那的庫魯衛星發射中心的恐怖襲擊。“他……應該不在那裏吧!全能的上帝啊!請替我保佑他平安無事吧。”望著畫麵上衝天的火柱,阿裏亞娜惟有默默的為那位與自己短暫相處過的士兵祈禱。


    “這裏……有人坐嗎?”正當阿裏亞娜全神貫注於電視新聞之時,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禮貌的走到阿裏亞娜的身旁問道。“沒有……請坐。”阿裏亞娜無暇去打量對方,依舊專心注意著眼前新聞。她並不知道此刻候機廳的天花板之上一個隱秘的監控探頭,正注意著她身邊那位男子的一舉一動。


    “可以確認嗎?”捷克軍方反間諜局局長米洛斯拉夫.庫拉季奇關切的問著身旁的技術人員。“雖然他進行了化妝,但是經過電腦係統的對比之後,可以肯定就是他―俄羅斯總參謀部情報部(gru)特別行動部隊的負責人―托洛廖夫上校。”技術人員肯定的回答道。“不要驚動他,莫斯科這個時候派他過來,肯定是有特殊的目的,繼續監視。”庫拉季奇拍了拍手邊那位技術人員的肩膀說道。


    位於東西方的交匯處的捷克,雖然已經加入歐盟和北約,但當地的左翼政治勢力仍然十分強大,加上與俄羅斯及其他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的特殊關係,因此近幾年來布拉格已經成為了歐洲新興的“間諜之都”。庫拉季奇曾不無誇張的形容過:“你在布拉格街頭擲一板磚,能砸中兩個半間諜――兩個是外國間諜,半個是情報販子。”而隨著庫魯衛星發射中心的恐怖襲擊發生之後,近期進入捷克或以之為跳板前往西歐的俄羅斯情報人員顯然大大的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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