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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江修緣給我這個香包僅為了表示念想?我將它拆開後將薄荷葉都取了出來,除了年久長蟲之外,沒有隻言片語。(.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探尋著望了八爺一眼,他也是一頭霧水,朝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將葉子塞回荷包內,又按著原來針腳縫了起來。


    回府時候丫鬟奴才們已經將細軟都收拾完畢了,隻等我與八爺一聲囑咐便能起行了,但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不幾便看見了一小廝焦急的跑來:“八爺吉祥,福晉吉祥!”


    “起來回話兒!”八爺說道。


    “回八爺話,皇上和眾阿哥已經返回蘇州,現在已在城門外了,皇上命奴才前來看一看,若爺未先行返京,便索性在此多住幾日,待事情處理完畢了一同回京。”小廝說的氣喘籲籲。


    “知道了!”八爺轉身朝我望了望,奴了奴嘴表示無奈。


    覺出了此事有些蹊蹺,遂問道:“可知到底出了什麽事導致皇上中途返京?”


    但小廝的回答卻如我所料,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好了!等皇阿瑪回來不就知道了,這些就甭操心了,目前還有更需操心的事!”他緊湊著我一臉壞笑。


    “什麽?”我故作不知的問道。


    “自然是重新將物件歸置呀!那天剛來時候不是很有點兵之勢嘛!”我氣的垂了垂他胸膛,卻也無奈隻能再次將拾掇好的物件歸置妥當。


    康熙回府時候,我與八爺在門口恭迎,磕頭請安時候隻覺氣氛怪異,德妃臉色有些不好,而康熙更是一臉怒容,太子雖然跟在康熙背後,可卻似乎躊躇不定的模樣,一臉的慌張神色。四爺卻一副淡淡的神色,而站在邊上的九爺,卻是滿眼含笑的望著八爺,麵上神色,似是在安他的心一般。


    我心裏訝異,難道八爺在背後做了些什麽麽?


    入府後才知康熙真的是怒火攻心了,晚膳都未來得及用,便緊閉房門,隻在內召見自己的兒子們,邊上還特地派兵守衛,不準我們這些福晉們近前。


    而太子妃卻當場哭了出來,誰都對她抱以同情的目光,唯有我,被此幕攪的一塌糊塗。


    “發生了什麽事啊?”我見胤祥的福晉也在,便湊上前去問道。


    雅柔對我也沒那些個福晉那種成見,說道:“太子前幾日,收了另一房妾侍,寵幸的不行,二嫂怕是為了這事心裏憋屈了。”


    我見是此無關緊要的事,也沒了追問細節的興致,但康熙一向對自己兒子寵幸哪個女子不甚在意,又有可能為了此事而這般關門責難?


    門內隱約傳來康熙怒吼的聲音,卻是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好了,妹妹們都各回各屋吧,為自家夫君備置些吃食吧。”四福晉扶著太子妃,溫著臉麵說道。


    “四嫂說的事,芳華,我回屋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雅柔依了依了身子走了。


    我也回屋去為胤禩準備了一些麵點。


    他回房時候已是深夜,麵早已糊的不成樣子,我慌忙起身重新做過,他卻一把將我拖住,說道:“不忙了。”說著便搶過我手中麵碗,幾口狼吞虎咽便吃了個幹淨。


    房內燭火影動,昏昏黃黃間,看他的麵貌卻是那般清晰,含笑的盈盈神情讓我覺得這才是生活,讓我明白原來我還活著,活著與這麽一個美貌的男子廝守終生。那平靜的兩年裏,有時清晨起床時候,我會對著銅鏡發呆許久,一個男子,怎麽會美成這樣。若妖若謫。雖然這些年來我不曾變過容顏,卻著實嫉妒他。


    “笑什麽呢?”他湊上前來問道,鼻子幾乎要碰到了我的臉麵。


    我慌忙轉過頭去說道:“沒…沒什麽。”


    “說正經的,今兒個皇阿瑪將你們關在書房那麽久,到底所謂何事啊?”我疑惑的問道,又有絲絲憂心,康熙特地派人來通知他暫慢返京,難道有他的關係?


    他在床沿坐正,拍了拍邊側位置,我走去與他同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的娘子,夜深了,該安置了!”他邊說邊拖去自己靴子,脫完自己的便作勢來幫我,全然不顧我的問題。我掙紮著自己脫了便往裏靠了靠。


    他自然的雙手環過我腰,臉貼著我背半響未動。


    正當我以為他已經睡下之時,卻聽他在背後悶悶的說:“如果有一天,四哥要除掉我,你會站誰身側。”


    我渾身一陣,忍不住的抖縮了下,他卻緊了緊抱我的雙手,說道:“不要答,我不想聽答案。”


    這個問題攪的我一夜心緒不寧,雖然早知曆史結局,卻總是避而不想,如今胤禩問出了口,自然是感到了胤禛的威脅。我到底應該如何,單憑我這一紙薄麵,又阻的住這場兄弟紛爭麽?胤禛的性子,我素來是知道的,他下手的狠勁,顧不得半點骨肉親情的。


    我轉過身子,摟著他,低低說道:“放棄你額娘為你選的路,與我攜手相老,可好?”


    可惜他已睡熟,除了那穩穩吐納的鼻息,再也沒了任何回應。


    第二日起床,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太子妃日夜哭鬧,終於忍不住將實情透露給了一位福晉,而這後院又怎藏的住秘密,任何細微的流言,都能似夏日裏的瘟疫一般,頃刻便全城覆沒。


    聽雅柔說,太子曾在蘇州時候私下接見過一位蘇州城內頗有錢勢的男人,此男人不僅給了太子萬兩黃金,還奉送了蘇州城內一名水秀一般的美人兒,陳利絹。


    此女雖然名姓並不招人深記,卻是花容月貌,膚若絹麵。太子因她而冷落了太子妃,太子妃實在氣不過,便總是在外給太子使臉色,後來康熙也知曉了此事,卻也隻以為是男子間尋常問花貪鮮,隻責令他既已同房便給個名分,莫要遭人話柄了事。


    但在杭州時候卻遭人暗中舉報,太子竟與蘇州城內最大的拐賣婦女團夥搭上了關係,康熙起先還未動深色,隻暗中派人查訪,直到兩日前接到蘇州知府的請辭文書,信中一一交代了自己枉負聖恩,不堪重位的原因---蘇州城內如花妙齡女子相繼失蹤。


    而就在此時,那位寵極一時的陳利絹,卻站出來指責太子,說自己本是一名尋常良家女子,太子在蘇州遊湖時候早便看中了她,欲輕薄他,後來她遭人捋劫,送來的卻是這裏。


    而她遭人捋劫期間,與眾多年輕女子關於一處。


    此話一出,康熙心中已經了然,這送太子女子之人,定然是蘇州城內拐賣婦女團夥的頭目了。於是立馬返回蘇州,訓斥的同時又招人前去調查,不知現在結果如何了。


    我驚的半天合不攏嘴,這般步步為營的計謀,實在是行的高,行的妙!


    雅柔走後不久,太子妃卻來了我院裏,哭的驚天動地,梨花帶雨。我被她弄的不知所措,我與她素來毫無交集,她此番前來,又是何故。


    耐心等她哭完,她才邊抽泣邊說道:“妹妹!我求你個事啊,妹妹!”說罷便跪倒在地,我嚇的連忙將她扶起,說道:“太子妃莫要行此大禮,有什麽事兒隻管說便是了,芳華能效勞的自然不敢怠慢。”


    “芳華妹妹,你與皇阿瑪素來關係匪淺,請妹妹出手,救救太子!那個女人,太狠毒了,居然這樣誣陷太子,太子如今被皇阿瑪軟禁起來了,我雖怪他怨他,卻也不想他出事啊!”太子妃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橫流了起來。


    我雖動容他為夫心切,也為她的愚鈍歎惋,捏著她手說道:“太子妃道聽途說,我與皇阿瑪也僅有數麵之緣,也唯有此次南巡才親近了些,何來關係匪淺一說呢。”


    她果然經不住我循循誘語,說道:“莫說你的樣貌與那已經沒了的赫舍裏索心相似,四妹妹說你常與皇阿瑪對弈飲茶,關係同我們這些阿哥福晉是不能比的。”


    原來是她,這個無風不起浪的女人。本以為她已經消停了,原來是韜光養晦。


    我仍笑著麵說道:“那我姑且一試罷,太子妃也別太對此抱有希望,我一介女流,話不得事的。”


    她慌亂的抹了抹淚,說道:“多謝妹妹,多謝妹妹了!”


    我背轉過身,忍不住笑了笑,我去救一個曾強奸自己的男人?會不會可笑了點。


    但麵上功夫仍是要做的,康熙緊閉著書房不讓任何人靠近,而今天一早已是粒米未進,我結果廚子退回來的麵食,輕輕推門進去,邊上守門太監欲攔下我,卻被李德全止住了手。


    “給朕滾出去!”康熙氣哼哼的坐在書案後,頭埋的很低。


    “皇阿瑪!”我走近將麵食擺在他桌上,說道:“請進膳罷,本就氣盛肝火旺了,還不進食,真想身子跨了不是?皇阿瑪若跨了,這天下可要亂了。”


    聽則無關緊要的幾句話,我卻是費了心計的,如今情勢,正是康熙忌太子胡來時候,若他歸西,江山落到這麽個人手上,真的可以放下心麽?


    果然,他沉思了陣,便拿起麵食吃了幾口。


    “你對太子,還真是盡心盡力。他一出事,你又來了?”他停下筷子,滿麵戲謔的說道。


    我朝他福了福身子,說道:“兒臣乃女兒之身,對這些可是不在乎的,隻是憂心皇阿瑪的身子不好,特來替人送碗麵的。”


    “那你說,你是替誰而來?”他忽然怒睜著眼問道,我知他在逼我表明立場,我也不至於傻到這副不打自招的程度,遂恭然說道:“自然是,天下黎民了。”


    他這才鬆了鬆神色,恢複了常態。


    我忙敲著邊鼓說道:“皇阿瑪與太子父子情深,可別為了這些小事傷了和氣,兒臣出生民間,俗話都有了,兒大不由娘,皇阿瑪父兼母職,總有疏忽他感受的時候。”我說的不輕不癢,雖是勸慰之語,卻句句戳進了他的心裏。


    “兒大不由娘”此話定然讓他心裏酸楚連連,他雖麵色如常,卻已蹙起了眉目。


    “兒臣告退。”他專注著想事,忘了應我,我便自己退了出去。


    方踏出門口,便見著四爺在門口站著,似等候多時的模樣,見我出來拖起我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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