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哆嗦了下,顫抖著手拿起了麵前的離婚證,翻開來,上麵赫然寫著我和許越的名字,連照片都是我和許越最近的大頭照。


    手指撫摸著封麵,不停地抖動著,眼淚沒來由地滴落下來,一滴二滴,最後成了線,不停地墜落。‘依依,我不會離婚的,死也不會的,我也不會簽字,你先回京城等著我,過段時間後我會來接你和妮妮回家的。’我的腦海裏不停地響著許越說過的這句話,他說這話時看


    上去是那麽的痛苦,真誠,甚至是撕心裂肺的。


    可才三天。


    他就簽字同意離婚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許越嗎?他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不負責任,薄情寡義的男人?


    我用紙巾擦著眼淚,握緊了離婚證,就像握著一塊千年極冰般,心都涼透了。


    沒錯,這個世界上最信不得的就是男人的話,不管是哪個男人都是如此,包括許越。


    “阿姨,叔叔,我知道了,先回房去了。”我拿起離婚證重又撿起了地上的書抱在懷裏站了起來。“依依,不要傷心。”汪淇涵站起來拉住了我,撫摸著我的頭,輕聲說道:“吳向珍不是說過離了婚的女人就找不到好男人了嗎?我偏要證明給她看,不就是一個商人家庭麽,牛什麽呢,我們老衛家的女兒那可是姣姣者,現在就是她跪在我的麵前求你回去,我也不讓會你回去了,與那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簡直就是自降身價,她在我的眼裏隻


    是一坨屎,臭不可聞。”


    汪淇涵越說越氣。“你看她那天她說的什麽鬼話,說把女人比作衣服,想脫就脫,她兒子會有大把年輕漂亮的女人倒貼上去,真是自信到家了,說真的,那天要不是礙於身份,我還真想上去


    扇她幾巴掌的。”“這許家可真夠離譜的,我現在懷疑許越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你?”這時衛蘭青皺著眉,巍峨的身子站了起來,沉聲說道:“不過也不要緊,能輕易失去的東西就不是好東西,


    這也沒必要傷心什麽,先好好去休息吧。”


    衛蘭青說完這句話後拿了公文包朝外麵走去。


    這算是他安慰我的話嗎?我想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能說出這句安慰我的話來也算是難為他了。


    “蘭青,你還要出去嗎?”汪淇涵在後麵問。


    “是的,下午還有兩個會。”衛蘭青邊走邊說,頭也沒有回,大步走了。“依依,我可跟你說,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許越親筆簽名同意離婚的,我們已經沒必要去糾結了,在對待這件事上,我對他是十分不滿的,他一個男人,就算是老媽糊塗,小三使壞,難道他就沒有正確的是非觀嗎?不應該拿出他的手腕嗎?我覺得你……叔叔說的話對,現在這樣,隻能說明許越不是真心愛你,你要拎得起,放得下,做個明白


    人,懂嗎?”汪淇涵跟著我到了臥房裏,勸說著我。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答道:“阿姨,您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已經掙紮得太久了,早就有了各種可能的心裏準備了, 我知道該怎麽做的。”“那好,你能如此想就太好了。”汪淇涵聽我說完,滿意地點了點頭,“先好好休息,你這氣色也太差了,女人不能生悶氣操心的,這段時間我會請廚師過來幫你調養好身子,再請美容師過來幫你包裝打扮,半個月後,我準備在家裏召開個家許宴會,到時宴請京城的上流名流來,讓你多結識點人脈,開闊下眼界,為你進入上流社會輔路,你


    可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積極樂觀的生活著,懂嗎?”


    名流宴會麽?那些我還真不在意,也不喜歡那種應酬,但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手中的書放在書櫃上一本一本的碼好,輕聲答道:


    “放心,我會的。”


    “好。”汪湛涵笑著摸了下我的頭發,有些局促地說道:“依依,我不奢求你能叫我一聲媽,但你可以叫我姨媽,這樣我在宴會時也好介紹你嗬。”


    我愣了愣。我的養母白清梅算是衛蘭青的初戀情人吧,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汪淇涵是否知道,但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太在意白清梅什麽,這原因要麽就是不知道,要麽就是無所謂,畢


    竟衛蘭青在後來的時間裏並沒有實際意義上與白清梅有著什麽,他是顧家的。


    我養母一生深愛著衛蘭青,然而這種愛卑微得連引起汪淇涵的注意都沒有,甚至卑微得連汪淇涵都不屑去在意它。


    這就是所是所謂不公平的愛情吧。“好。”我愣了下後幹脆地答應了她,叫姨媽也好吧,畢竟阿姨太生疏了,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仍然沒有想要認回他們的意思,可能這輩子也沒有這個心思去認他們了


    。“謝謝。”汪淇涵聽到我答應後,竟高興得流下了熱淚,“孩子,你現在命運這麽坎坷, 我們也有責任的,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什麽,隻要能彌補下就好了。”說完拿紙巾擦著


    淚對我說道:“你放心,隻要有我們在,我不允許你這樣狼狽的。”


    說完她將我扶到床上躺下,給我蓋好了被子。


    我睜著大眼看著天花板,漸漸的,天花板竟然幻化出了許越的臉,他似乎正在深情地向我訴說著什麽。


    我將頭埋進被子裏,又似乎聽到他在我耳邊喊:依依,不要走,不要帶走我的女兒。


    我翻了幾個身後,索性坐了起來。


    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朋友圈,幾天過去了,他的朋友圈都是一汪死水,當然,他向來就很少發那些東西的,至於私信更是無。


    我和他竟像從不認識般,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


    我不死心,又調開了a城的娛樂新聞。


    赫然。


    頭條上麵到處都是我和許越離婚的消息,並且還在上麵曬出了我們離婚證的照片。


    大段文字配圖上是我和許越往昔恩愛的合影,隻是中間被紅筆劃開成了兩個孤獨的人……


    怪不得今天林姣姣和冷昕傑都在問我和許越離婚的事了,原來在a城的大小報紙上早就刊登出了我們的離婚證了。


    不知怎麽回事,在看到這些後,我的心經過一陣劇烈的撕痛後反而平靜了下來。


    是的,這段婚姻我已經傾盡全力去掙紮努力過了,已經心無遺憾了,現在走到這一步,也不是我所能控製得了的。


    沒有誰的人生是完美的,我必須接受生活對我的殘酷。


    大名鼎鼎的衛蘭青的家並不難找的,如果真是有心人,又怎麽可能追不過來呢,這隻能說明,我們的曾經的感情是那麽的脆弱與薄情。


    我想,已經到了我該忘記許越的時刻了。


    第二天,汪淇涵真請來了營養師開始給我配菜調理身子,又花高價錢請來了美容師替我精心打扮。其實我是沒有心情來做這些的,但她請來的人與我說說笑笑的,開解了我不少,我沒有什麽心思,也就由得她去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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