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你今天不幫冷昕傑的公司擺脫危機,那麽我就與你耗下去,絕不妥協。”我無比堅定地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好,很好,你們女人還真是個無情反複的動物,我公司出事時怎麽就沒看到你如此緊張難過?那冷昕傑公司才出了點事,你就為了他要與我拚命,我倒想看看你的命值多


    少錢?”許越把文件袋往桌上狠狠一甩,盛怒地吼道。我一時間心疼得無以複加,許氏集團出事時,我一樣是緊張焦慮的,為了他甚至沒有任何理由的懷疑過冷昕傑,求他不要第一時間去踩踏許氏集團,可這些他怎麽就感覺


    不到呢?


    冷昕傑於我有恩,況且那麽好的一個漫畫公司,我是絕不容許出事的,不管怎麽樣都要嚐試挽救下。“許總,這裏有幾份文件需要你馬上簽字,請看看吧。”正在我們大眼瞪小眼,互相較量時,門開了,陳世章手中拿著些文件扭著水蛇腰走了進來,一走進來看到這個架式


    ,左顧右盼了眼,就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許越。


    許越再狠狠瞪了我一眼後,接過了文件來,鬆了鬆領帶結,長籲出一口氣後,坐了下來,埋頭看起文件來。


    陳世章則碰了碰我的手臂,朝我眨眨眼,向外麵努了努嘴。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叫我出去呢。


    可我不會屈服的。


    許越今天若不答應了這件事,我也不會走出去的。


    因此,我隻是看了他一眼,別過了頭去。


    “餘依,你過來下。”他隻得拉著我的手臂朝外麵走去,邊走邊說道:“我正要找你有點事呢。”


    “陳世章,到底什麽事?我與你之間還會有什麽事情麽?”我被他拖到門外後,甩掉了他的手,沒好氣地問道。


    “餘依,行啊,你可真牛,竟敢對許越拍桌子叫板,這你可真是第一個。”剛到外麵,陳世章就笑嘻嘻地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就這個嗎?真無聊,我可沒時間聽你說這些閑話。”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要走進去。“哎呀,餘依,別走呀,你還不知道我拉你出來的原因麽。”陳世章又拉住了我,“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你這不是有事要求他麽?許越那小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


    清楚,他吃軟不吃硬,既是有求於他,那就進去多說說好話,說不定他一高興下就答應了呢。”


    我聽得一愣,理智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確實,許越的性格我多少還是了解的,這家夥就喜歡聽好話,誇他的話,這要是與他對著來幹,那個牛牌氣還真是難以轉彎的。


    我還真是氣暈頭了,竟連這點都忘記了。


    好吧,就算是為了冷昕傑,我去求他也好!


    “你怎麽就知道我是來求他的?”我剛準備進去,想起了什麽,狐疑地看著陳世章。陳世章蘭花指拂了下額前的黑發,頭一甩,給了我一記白眼:“餘依,你以為剛才你們在辦公室裏吵架的聲音很和諧,很溫柔麽?我媽呀,那桌子是拍得震天響,許越幾乎在暴怒如雷了,這可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在辦公室裏發這麽大的牌氣呢,早躲在那門外偷聽半天了,這外麵呀,更是有好幾個高管聽到裏麵吵架聲後不敢進去都折返回去了


    ,我是聽到了你的聲音,擔心你吃虧才故意走進去遞文件的,告訴你呀,我根本就沒文件可遞的,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了。”


    原來如此!


    “陳世章,今天你表哥要是不幫我把事情辦好了,我是不會走的。”我想到了冷氏集團的危機,又想到了剛剛許越對我的汙辱,心仍然在疼,如梗在喉般,說不出的難受。


    “餘依,難道你真的跟冷昕傑那什麽了嗎 ?”看著我如此著急的模樣,陳世章大為吃驚,眨眨眼,低聲問道。“去你的,陳世章。”我朝他發怒:“你們許家人果然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冷昕傑不知幫了我多少次,這次他公司的危機很有可能是因為我而起的,我能如此冷血看著不管嗎


    ?”


    “哦。”冷昕傑表示恍然大悟後又搖搖頭:“還是不懂誒。”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裏麵走去,就聽到陳世章在背後哀聲歎氣的:“哎,這醋吃得莫名其妙嘛。”


    吃醋?


    “你說誰吃醋?我還是許越?還是你?”我回頭看他,不解地問。


    “你可真是個豬腦袋,難怪會把我們的許總裁氣得要吐血了,告訴你,不許氣他了。”陳世章雙手插腰,搖著頭,一副你太笨了的表情。


    我懶得理他了,又推門走了進去。


    走到辦公桌旁,看著他。


    餘依,你求他吧,求他,隻要他肯出手幫冷昕傑一把,就算受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麽呢,至少,我也不會虧欠冷昕傑那麽多了。


    這年頭,人情費好貴的,不是麽!


    好吧,我求他!


    許越呢,自我進來起,他連頭都沒抬,雙目隻是緊盯著手中的文件,當我不存在般。


    我又朝他挪動了幾步。


    一會兒後心裏的那股怒火突然消下去了不少。


    這陳世章拿過來的是什麽文件呀,竟然是一份會議通知單的複印件,關健的是那份複印件還在許越的手裏倒拿著呢,他確定是在看文件麽!


    我看到他拿著複印紙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搼著,指關節泛白,而他的臉上雖然麵無表情,看不出什麽波瀾來,但離得近了,他額角的青筋還在跳動著。


    顯然,他真的氣得不輕。


    我想剛才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想要看文件的,隻是想結束與我的對峙吧。


    否則就陳世章情急之下送的這些所謂的文件早被他罵個狗血淋頭了。


    而他竟然如此這般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心莫名的一酸,眼睛一片潮濕。


    “阿越,算我求你了,求你放過冷昕傑,放過冷氏集團,好嗎?就算是為了我。”我的話語不知不覺間就輕柔了許多,連我自己都感到奇怪。


    我這態度的突然軟化,似乎並沒能感動到許越,好半天他都沒反應,但我看到他拿著文件的手指緊了緊,竟在輕微的抖動著,顯然,他的情緒還有些激動。


    “阿越,冷氏集團不能失去日本市場,那樣對漫畫界會有很大的損失的,他幫了我許多,我隻想求求你放過他。”我看他不出聲,又再次懇求著。


    他慢慢抬起了頭來,眸光嚴厲:“你還在認為是我打壓他公司嗎?”


    我呆了呆,難道不是麽?


    “他公司犯了錯,就要接受犯錯後受到的懲罰與代價,這個社會很現實,沒有誰有業務為誰去做些什麽。”他放下文件後麵無表情地說道。


    “可錯不至死呀,這打擊的後果也太嚴重了。”我急了,“那是日本市場,本來就排斥華人的。”


    “哼。”許越冷哼了聲:“身為商海老將,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左思右想,做不到這點,監管不得力,這能怪得了誰?”


    “好吧,就算是他的錯,可你能不能幫他這個忙?”我知道說不過他,隻得再次請求著。


    許越抬起眸來盯著我,唇角凝著寒霜:“你對他還真是情真意重,為了他,不惜與我對抗,現在又不顧自己的臉麵來求我,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我站著,大窘。


    如果這個時刻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有求於他,或者窮得沒飯吃了,我是絕不會來求他的,可現在是冷昕傑的事,我隻能求他。


    “阿越,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可不管怎麽樣,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沒必要誤會他,他幫了我很多忙,我隻是想要報恩而已。”


    “報恩?”他嗤之以鼻,“那我如果答應了你幫他,你又要怎麽來報我的恩?”


    “我……”我想說這不是你看到我們的那些照片後故意整他的麽,隻要你高抬貴手就可以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般,騰地站起來,嚴厲地說道:“餘依,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敢這樣來猜測我,告訴你,冷昕傑公司的事與我無關,是他在日本


    的另一個動漫公司被他搶奪了市場後故意告發他的,他自己處事不嚴謹,留下了把柄給人家,這能怪得了誰?”


    我一時站著驚呆了。


    原來,這事還真與許越無關,看來是我錯怪他了。


    我的雙手揪緊了衣服下擺。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我立即朝他彎了彎腰,很誠懇的道歉,心裏卻難受得想哭。


    這次事件如果是許越的原因,我還能求他放過他,可若是別人,我是毫無辦法了。


    “那你能幫幫他嗎?求你了。”我無精打采,喃喃問著。


    “冷氏集團在日本偷稅漏稅,影響十分不好,麵臨著處罰與退出日本市場的後果。”


    許越的眸光沉厲地盯著我,點開了電腦裏的新浪視頻,裏麵傳出了新聞裏播音員的解說詞。


    我呆呆站著,茫然無措!“想要我幫他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就看你能答應麽?”一會兒後,他坐了下去,慢悠悠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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